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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的,她看到霖哥这个稚儿哭得如此凄惨,心中就像被刺出了血似的。她想到华桐临终前对她的嘱托:帮我好好照顾霖哥,帮我好生服侍王爷。华琪的目光落在棺柩中那张白得跟纸似的脸上,又扫了一眼神情疲惫不堪的肃王。最后才看向被乳母强行抱在怀中却不停的踢打着的霖哥,快着步子跑了过去。她如今能做到的就是好生的照顾霖哥,其余的还离她太遥远了。靖宁侯一家让她脱离原先的苦海,带着她来到京城,好吃好喝的供养她,她总要知恩图报。肃亲王妃薨逝,宋钧铭这个要依仗王府的自然也得过来吊唁。没想到肃王却将他留了下来,让他今日就给霖哥言明生死大义。宋钧铭自然没有说不的道理。乳娘和华琪一起哄了霖哥很长时间,华琛也练了一套拳给霖哥看,这才让霖哥的情绪好转了一些。原先华霏和华彩还不知道这肃王继妃落在了谁的头上。可看到华琪对霖哥如此上心,又再加上王府中下人对华琪很是尊敬,想想也就明白了过来。华霏看着肃王的时候心中更是难过不已。见灵堂一时无人的时候不由啐了一口,“白让那个要饭的捡了便宜。”“都是家中姐妹,三姐姐怎么能这么说话”华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华霏瞪了她一眼,“不是要饭的是什么”心中又觉郁愤难平,“大姐姐是不是糊涂了,那个要饭的懂得什么,能当好肃王妃”“大姐姐在天之灵看着我们呢,三姐姐还是留点口德吧。”华蕊呛了华霏一句。“你们一个个的现在都敢来说我了。”华霏刚想发作,却猛然瞧见棺柩中的华桐那张惨白的脸,一时觉得有些吓人,便噤了声。虽是很不甘心,但此时也不是闹腾的时候。虽说人选已经定了华琪,但总要一年之后过了华桐的孝期才能娶进门。这一年还可以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将霖哥哄好了,华琪便和华琛将他送入了书房中。宋钧铭已经如往常那般坐在案几边。“先生。”霖哥还是很有礼貌的向宋钧铭见了礼。宋钧铭和华琛聊了几句,得知华锦是生病了才没有来奔丧。宋钧铭哪里知道背后的故事,只觉得华锦这一场病定是非常严重。第二百三十四章 生死虽是只能先坐下给霖哥讲学,但心中实则心猿意马。“宋先生。”不等宋钧铭回过神来,霖哥已经跳下给他特制的那张小椅子上,绕到案几的另一边,扯了扯他的衣袍。“世子。”宋钧铭站起身来,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今天的课程。“宋先生,霖哥昨天晚上听到府中的下人说母亲就要死了,到底什么是死母亲现在死了吗”宋钧铭没有想到他会直接问出来,一时倒怔忪了。其实生死之事没有那么难解释,只是对于一个还不到五岁已经失去母亲的孩童,这真相有些过于残忍。“听先生慢慢跟你解释。”宋钧铭第一次在这位王世子面前没有那么毕恭毕敬,而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又将他抱回了那张小椅子上。霖哥的情绪明显还有些沮丧,将下巴抵在身前的案几上,眨巴着眼睛看着宋钧铭,黑黑的眸子里还有水光流转。“其实死了就和睡着了差不多。”他决定用一个小孩子很好理解的方式解释这件事情。“就像每天晚上霖哥睡觉一样吗,那母亲也会醒来”霖哥用充满希冀的声音问道。宋钧铭摇了摇头,“死亡和睡觉也有不同之处。”“什么不同”霖哥紧张起来,下巴从案几上抬了起来。宋钧铭觉得有些难以启齿,顿了顿最后还是开口了,“睡觉是第二日还会醒过来,死了就再也不会醒过来了。”这个恶人始终还是要由他来做,谁让他做了世子的先生,谁让他收了王爷的束。“所以世子要好好的送王妃最后一程,不可在灵堂中哭闹了。”自从宋钧铭说出不会醒过来了这句话,霖哥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又听到他说不可哭闹,竟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世子。”宋钧铭又从案几对面站起身来。不想霖哥再次从他的椅子上滑了下来,哭着就要向外跑。若是被王爷看到世子这样跑出去总是不好的,宋钧铭将他拦下,弯身抱在怀里,也确实是挺怜惜这个孩子的。宋钧铭虽是满腹诗书,但是哪里有带孩子的经验,不知怎么就有些弄疼了霖哥。霖哥在宋钧铭的怀里扑腾了起来,“你骗人母亲不会不醒来的,母亲不会不要霖哥的。”“世子,我没有说王妃会不要你。”他哪里知道小孩子这般情绪激动的时候讲道理是没有用的。霖哥张牙舞爪的在宋钧铭的身上扑腾了起来,用足了力气的小手竟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宋钧铭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便下意识的放开了手。霖哥便又朝着门口跑去,正好遇见听到声音赶过来推门而入的乳母和华琪。章家长房衰败,仆人不够用,华琪从小就帮家中长辈带弟弟妹妹,自然有的是哄劝小孩子的办法,很快就让霖哥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再看宋钧铭,一张白皙的脸上都已经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巴掌印。“哎呀宋先生,您的脸”“没事。”看到华琪看过来,宋钧铭更加的羞愧难当,没想到他还不如一个小姑娘有办法。而他堂堂新科状元,什么都做不好不说,还被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掌掴。宋钧铭默然离开了王府,心中失落的他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在京城的街路上晃着。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就走了一个多时辰,再一抬眼,竟发现自己走到了靖宁侯府的大门口。宋钧铭顿住了步子,抬眼望着红漆鎏金的匾额。此时靖宁侯府的主子们都去了王府,只有她一个人在家里吧不知她病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看过太夫身边的人伺候得尽心不尽心她长得那么娇弱,怎么受得住病痛的折磨呢想到这里,宋钧铭真想抬手敲敲那扇大门,进去看看她。可这样不合规矩,也会害她名声受累。宋钧铭紧紧的攥着拳头,又望了眼门楣上的匾额,她会不会也有哪怕是片刻的时候思念过他呢。在大门口驻足停留了好一会儿,就当是默默的陪着她了,他这才迈着步子离开了。今天的事情只是个小插曲,他一定要好好的教导世子,这样以后也有机会求得王爷成全他的心意。再过两年她才及笄呢,一切都来得及。这样想着,宋钧铭只觉得自己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刚刚的郁闷之情一消而散。有些人想着规矩,有些人就要不管不顾。肃王妃薨逝,飞也自然要去这位肃王表哥的王府中去吊唁。见到章府众人都来了,他不免低声问华琛,“怎么未见五姑娘”华琛自然知道华锦不能来的真相,只是如今身在王府中,许多话便不方便讲。“妹妹身体不适,大伯母让她留在府中了。”说完还对着飞眨了眨眼。飞颔首,虽然对华琛的话不尽信,却始终有些担心。因为飞是皇帝身边的人,给人的印象也是行事十分神秘,所以他不能够久留王府,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华琛还将飞送到了王府门口,“大伯父很伤心,大伯母又晕倒了,霖哥也总是哭闹,小弟还要留在这里看看能不能帮些什么忙,就不远送了。”飞回头睨了华琛一眼,从随从的手里接过缰绳,“章小弟留步。”说完跨上他那匹黑色骏马,绝尘而去。华琛在身后摆着手,直到飞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才转身重新入了王府。如果他知道飞此去是为了诱拐她的妹妹,又要作何感想呢华锦托病不出,总要装得有模有样点。这也正成全了她,可以连院子都不用出了。用过了午膳浅眠一会儿华锦便钻进了书房中,她好久都没有静下心来画过一幅画了。还是那般的规矩,白桃帮她磨好了墨,上了一盏茶,便退到了外间去守着。说是想静心画画,可是脑海中不免又浮现最近发生的种种。脑海中最后还是浮现出那天晚上在马车中发生的种种,和飞那迷人的微笑上头。第二百三十五章 潜入不知不觉中,画纸上就出现了飞的轮廓。很熟悉的轮廓。原来这个人这张脸,她不知不觉在落笔间已经如此娴熟了。她到这一刻,才明白她画的那一匣子画像意义何在并不是他轮廓长得好她才画他,并不是他特别她才画,而是他早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在这个可以一夫多妻的时代,她对于感情曾经排斥过彷徨过。到如今他虽然也只是给她讲过身边那些痴情的例子,至今也没有承若过会一生一世一心人。但她还是莫名的想要试试,看看与他的这段感情能不能够善始善终,百年修好。原来,她前世那么多年恪守的理智和原则,只因没有遇到让她想要试试的那个人。没想到这场意外的穿越,让她遇到了。不知不觉间,她拿炭笔勾勒的他已经生动的跃然纸上。华锦扬唇一笑,又在画纸上勾勒出他送她的那颗南珠,最后在他脸上勾勒几笔明暗线条,那张俊美的脸更加明动了起来。画作完成,她放下画笔,直了直腰,身体刚刚靠在椅背上,就发现面前的画纸腾于空中,而捏着它的是两根修长手指。华锦想要呼喊出的声音都被那两根修长手指吸引住了,她认得那双手,憋住声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虽然没有惊讶尖叫,可还是有些慌张的差点撞倒了椅子,这要是撞翻了椅子得发出多大的响动啊幸好飞反应快一手抓住了马上倒地的太师椅,一手还紧紧的捏着那张画。华锦的第一反应是不能让他看到那张画,虽然已经看到了可也不能落在他的手中啊在未取得肖像权的情况下就擅自画人家的画像,还被抓了个现行可真够丢脸的。华锦隔着椅子就向着那张画扑去,结果被椅子绊了一下脚上不稳,人就向着椅子扑去。她哪有椅子硬实啊这要是磕了上去,得疼成什么样子丢脸到什么程度啊无奈身体已经失去了重心,她想要稳住已经来不及了。华锦想干脆闭上眼睛任摔吧,可眯眼间看见那道玄色身影松开椅子一个转身用手臂将已经倾倒的她揽住。眼看着椅子就要落地,他又用脚勾住了倾倒的椅子,缓冲之后将椅子躺倒在地上。整套动作做得如行云流水一般,那只手仍然紧紧的捏着那张画。直到此刻他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肢,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怎么出现在她的书房中了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间有点晚,也显然此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虽然椅子不是摔倒在地上的,可他们之间这一来一往还是弄出了轻微的声响。而这轻微响声对于一个守在外间专心等待主子吩咐的丫鬟来说足够听得见了。华锦听见守在外间的白桃脚步声渐近,堪堪停在了门帘边上。华锦还保持着微微仰身而被飞的一只长臂揽住的姿态,此时只能轻吁了口气立起身来。幸好她画画的时候都吩咐丫鬟们不得吩咐不要进来。此时白桃只是驻足在门口,轻声问道:“五姑娘没事吗,奴婢听到了点响动”“咳”华锦只觉得有点嗓子发紧,心有些发虚轻咳了声道:“没事。”忽又想起屋内的人便又吩咐道:“白桃,去帮我重新泡杯茶来。”又觉得泡杯茶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不知道飞够不够时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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