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那么久了竟然硕大的满王府没人和他提起过一句。汐榴脸上的表情有一种老父亲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甩开满王爷的衣服,指着门外怒吼到:“满盛安你脑子里灌的是什么是td浆糊吗这很明显家里有叛徒啊别人安插在你身边的线人你竟然还为他们说话求情”满王爷第一次知道汐榴竟然如此不容易,要不是现在汐榴性情大变,估计此事是要瞒自己一生了,他去拉了一下汐榴的手,却被狠狠的甩开了,满王爷只能靠近他轻声说:“本王脑袋里,灌的只有你。”这个答案倒是出乎汐榴的意料之外,他狂眨着眼看向眼神中尽是爱意的满王爷,突然红了脸。但是怎么可以那么轻易放过他,自己在帮他肃清敌人,他竟然还怀疑自己,汐榴心里虽然有些暗暗自喜,可面子上还是很生气地说:“我一心为了王爷着想,没想到你这么质疑我,我不想理你了。”说完汐榴推了一下满王爷,嘟着嘴离开了厨房,跑着回自己的房间拿出多买的锁,把自己锁进了房门里。满王爷这才慌了神,他拍了拍门哀求道:“是本王不好,本王不该质疑你,别生气了。”汐榴在门后早已经乐开了花,但是不给这个男人一点颜色看看,还真当自己好欺负,汐榴决定就不原谅他,看他可以忍受到什么程度,就故意带着委屈至极的声音对门外喊着:“我就生气满盛安你连我都不信哼”然后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来。满王爷来回踱步回头看向一脸懵圈的梨子问道:“他为何如此生气。”梨子别扭的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刚说出:“王爷”就听到屋里的汐榴吼道:“梨子你敢说我出去削了你的皮顿梨汤”梨子一吓,赶紧抿住嘴委屈的看着王爷,满王爷也是很生气的开口道:“你若不说,我现在就扒了你的皮。”梨子哭了,这真的是开口也不行,不开口也不行,自己怎么就那么可怜,在这两个主子面前来回折腾。狗急尚且跳墙,梨子也不例外,终于开动不发达的大脑赶紧的向王爷招了招手,意思让他跟着自己,然后装模作样的说:“王爷慢走。”然后带着王爷出了门。出门前还回头看了一下汐榴是不是探出脑袋,在确认汐榴还把自己关在房里后梨子委屈的说:“王爷,您去问吴管家吧。”说到这再回头看看汐榴有没有出来继续说,“王府的人丁册子在您书房里第三层的论述录下。”说完梨子作揖后回了屋子,关上了门。梨子舒了一口气,敲了敲汐榴的门说:“少爷,人走了。”“就走啦”汐榴打开门探出脑袋还撅着嘴,“什么表情走的。”“板着脸。”梨子模仿了一下。汐榴笑了一下直起身子拍了拍手说:“哼,竟然质疑老子,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说完看着梨子委屈的脸,摸了摸他的头说,“放心,你是我的人,他不敢动你,他敢的话,老子和他拼命”梨子突然哭了起来,到并不是感动汐榴为了自己和满王爷拼命,而是自己欺骗了汐榴,万一哪天他知道了,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了,是真的,没有好菓子吃了。满王爷唤了吴管家去书房,自己找到了那一本王府的人丁册,汐榴为了掩人耳目还给它取了个奇怪的名字:个人档案。满王爷拉过椅子坐下后翻阅起来,倒是惊讶于汐榴竟然可以做的如此详细透彻,他将自己问的每一句话,别人回的每一句话都详细记录在案,还有此人的品行,性格,喜好等,甚至还在下面写了自己奖赏给他的每一个物件,不知道怎么写的还画了画在旁边批注。吴管家进了书房作揖后说:“王爷,您找我。”满王爷指了指手里的个人档案问:“你们做的”吴管家看了一眼跪下后说:“此事牵扯甚广,小的也和汐榴少爷谈起,但小的认为,汐榴少爷肃清王府,实乃好事”最后一句话吴管家说的义正严辞,到让满王爷觉得是自己的不对了。“此话怎讲”“小的一直有话不敢说,汐榴少爷此番之举,到也是证了王爷之名也是还少爷自个儿一个光明磊落”吴管家铮铮有词的继续说,“先前但凡王爷离府,便有那偷鸡摸狗之人来讨好少爷,欺负我王府家丁,少爷又怕明里暗里的过不去,次次闭门不见,家中那些两面三刀之人更是将外人接进府中,面会少爷”吴管家越说越生气,甚至还重重的击打了青石板后叹息道:“甚至小的也是才知道周管家他”“什么。”满王爷皱起眉头觉得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一下子都有些不知道要怎么梳理其中的关系,更觉得对不起汐榴,原来那么长的时间他一直承担了如此大的重负。“周管家原为皇上身边的景公公。”吴管家刚说出实情,满王爷重重的拍向了桌子:“哈,亏本王还信他家道中落妻子与他人私奔儿女双亡”吴管家低头不语,因为周管家一直都还在自己的好人名单里,直到汐榴当着他的面戳穿了周管家的种种,吴管家才突然的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些达官贵人自己报不上名号的他全知道,原来他服务了皇上许久。满王爷闭目不语,安定了情绪后他挥了挥手道:“下去吧,让本王一个人静静。”“遵命。”吴管家起身离开了书房。满王爷靠在椅子上一页页的翻看着汐榴写的个人档案,突然会心一笑,在一些婢女的介绍里,汐榴写着:喜欢王爷。然后在旁边还画了个生气的表情。有一些旁边写着:喜欢我的,还会写下自己对这个婢女的印象:大方,挺高,c,有些爱吃醋。“哼,这汐榴”满王爷看完了所有人的档案后已经是日落西沉,他起身拿着册字大步的走去汐榴的房里。梨子在门口摆着花儿,看到王爷后作揖道:“王爷,汐榴少爷去厨房了。”“好。”满王爷内心有些雀跃,不管汐榴怎么生自己气,这一顿顿美食还是会给自己安排妥当。可真的到了厨房,只见到了一人分的晚餐。“这是本王的”满王爷刚进门就伸手想拿个糕点吃吃,却被汐榴用大勺子打了手:“公主的满盛安你那么大个人和孕妇抢吃的”满王爷轻咳了一下认真的看着汐榴,汐榴没好气地说:“怎么,你怀疑我,我还要给你做饭啊”无奈之下满王爷举起了个人档案说:“你做的对。”汐榴看着他手里的书突然瞪大了双眼:“谁告诉你的是不是梨子小东西背叛我”“不是,本王自己翻到的。”满王爷靠近了一步,环住汐榴的腰间温柔的说,“本王错了还不行吗”“不行”汐榴拍了他的手后退好几步,拿着大勺子指着他说,“你误会我那么深现在到要我轻而易举的原谅你没门”看着现在的汐榴如此倔强,满王爷撩开衣摆就说:“那本王给你跪下”“哎男儿膝下有黄金满盛安你干屁啊”汐榴一惊,赶紧丢了手里的大勺拉起满王爷,却被他死死的抱在怀里。满王爷亲吻了他的发髻,再到耳边温柔似水的说:“这些年,辛苦你了。”汐榴被他箍在怀里,一时半会也挣脱不出来,只能红着脸不理他,却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前,贪婪的闻着满王爷身上的味道。王爷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可汐榴对香水没有任何研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散发出来,只是闻着让人感觉安心。满王爷见他也不抵抗,也就随即抬起他的下巴,现在的氛围刚刚好,葛田明出去送餐了,小厮们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来上岗,偌大的厨房只有两个人,刚想要乘热打铁的闻住汐榴那微微张开的唇瓣。汐榴顺手的抄起大勺子,咚的一下敲在了满王爷的头顶。满王爷愣了神,汐榴突然“噗呲”的笑出声,带着调皮的口吻道:“满盛安,你想干什么老子还没消气呢罪加一等不许你今晚进房睡”满王爷突然叹气摇头,可内心却有些喜悦,至少眼前的人儿,对自己欢心的笑了。吃了一些简餐,满王爷尝试着进入自留的屋子,却发现他又从里面把门锁了,无奈之下满王爷只好回自己屋子睡。这一个晚上,满王爷根本没睡着,他依旧翻看着汐榴写的东西,看着他对每一个人的批注,可从头到尾都没有自己和公主的。“绝对信任吗”满王爷看着梨子的介绍突然会心的笑了。自己对以前的汐榴也是绝对信任吗应该不是,他一直觉得汐榴与外人有染,尤其是自己那不听任何人话的弟弟,每当自己出征,回来总能在汐榴身上看到吻痕,虽不说破,可是满王爷讨厌这种感觉。有一段时间他故意疏远汐榴,可是终究因为过于爱他一次次的倒在他的心间上。但是现在呢现在的汐榴不让任何一个人触碰自己,自序为满亲王内人,完全可以保护自己甚至保护这个王府上下一百多人,性格温和大方,非要说个什么不好大概就是有失教养,连皇上都敢顶撞要不是皇上对他疼爱有佳,估计早就成了一个死人了。可是那么多的优点前,这一点点的缺点算个什么东西。满王爷笑着侧过身,看着汐榴在书的末尾写下的名字和日期,又不免的皱起了眉心。“惟”满王爷顺口念了出来,他突然想起汐榴离家出走那日被自己抓回王府的时候,他口口声声说着:“我叫刘惟不是你那个什么小溪流”“刘惟”满王爷又念了一遍,“到底是谁”、第三十一章十月怀胎向来很快,眼看公主即将临产,王府上下进入一级戒备,倒不是怕什么人来王府捣乱,而是怕惊动了公主,让她担心,更怕的是,汐榴心里也没底这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汐榴靠着自己的人格和外表魅力,将几个妇科圣手“请”来了王府中,还顺便拐带了欧阳太医,让他不得回宫。至于皇上那边,汐榴自然隔三差五的差人去送点心讨好皇上。反正多一个太医不多,少一个又不少,也就随便汐榴去了,谁让初恋说话大于天呢。为了保护公主,也为了让她安心养胎,汐榴命令满王爷久住公主房内。起初满王爷自然不肯,可是汐榴说:“你若不去,这辈子别想抱我”“你这”满王爷骂也不是,打也不是,指着汐榴支支吾吾的说,“这为何”“公主若有个三长两短西塞不会放过我们,更不会放过我,你若不让公主安全生产,那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既然这样那你这辈子就别想抱我了”汐榴一版一正经的述说着自己觉得很对的事实。可是王爷的重点只在于:为什么不能抱汐榴。“连抱都不行”满王爷有些委屈的看着汐榴,汐榴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再强词夺理手都不给你牵”“好好好本王去就是。”满王爷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答应了他。晚餐后,小桃带着公主和王爷回了屋里,汐榴则带着梨子加强巡逻,为了安全起见,他将王府后门、侧门都封死,在门内贴了一个告示:此门已封,请走正门或厨偏门。然后在正门和厨房偏门上有贴着一张告示和挂着一本本子,告示上写着:进门自觉登记姓名,若非王府之人写清楚为何前来。王府内家丁不写一次,罚款一月银响,两次五月银响,举报者可获得他人当月银响。第二天大早,家丁们每人都收到了一章告示,不免的擦了一把汗,觉得汐榴实在是太狠。在告示的最底端还写了句:不会写名字的可以画押后告知周管家。顺便画了个箭头指着旁边的都准备好的红泥。看着王府井然有序的样子,汐榴很是开心,他搬了个椅子坐在厨房侧门处,包着水果小圆子。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身边路过,汐榴抬起了眼眸看向他的背影,冷笑了一下说:“影山大人怎么有空光临我府。”被他叫的人一愣,点头后说:“少爷怕是认错人了。”汐榴拍了拍手里的生粉,站起身走到那人身边,一脸淡然的说:“那你是我府哪个家丁何名和姓我都有登记,若说不出休怪我不客气。”汐榴说完直接掏出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影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小的无姓名忠义,前不久刚来的王府,还不懂规矩望少爷谅解。”刚说完话帽子就被汐榴拍了,汐理面无表情的和他说:“我满王府上下百号人,哪一个我没面试过新来的也要通过老子的考验才能留下,怕影山大人不知道王府的规矩吧。”影山这才笑了起来,他撕破脸上的假皮对着汐榴笑道:“何时的新规”“哈,这满王府老子说的算,这就不需要影山大人操心了。”汐榴说着用刀拍了拍他的肩膀,收回后看着他说,“来干嘛”“看你。”影山很快速的回答。汐榴哼笑了一下做了个请的动作说:“看到了,请回吧。”影山竟然摇了摇头,他抬起眼眸说:“我有话和您说。”“不想听,走。”汐榴又指了一下门外,影山只能点头转身离去,汐榴坐下后又拍了拍生粉回头对走的慢悠悠的影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