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冲了个澡,学习开热水龙头的方式还是昨晚刘惟手把手教学的。冲完澡换上刘惟的运动服,推开了房门,在这偌大的院子里漫无目的的逛着。路过的人纷纷对他敬注目礼,却没有人敢上前搭话,也许是之前的自己太过于凶神恶煞,也也许刘惟下了令不许别人来和自己对话,想到这里满盛安温柔的笑了起来。走在长长的朱红色走廊,他想起那天看到的心惟画像,又想起香盘后的一个长匣子,突然有些好奇,也就大步流星的往末堂关走去。玄姥爷在末堂关前喂着飞来的野鸟,笑眯眯拿着一个木头碗,里面放着刘惟用来炸东西的面包屑,用手指捏了些许,往前撒了一把。野鸟们紧张的啄食着地上的美味,却突然被惊动的四散而开,玄姥爷看着鸟儿飞走,也看到了一双不合脚的拖鞋,这才收回笑容,一脸提防的抬头看向满盛安。“爷爷早,请问您是否知道小惟去了哪里。”满盛安作揖后抬起头,微笑的看着玄姥爷。玄姥爷放下手里的碗慢悠悠地说:“臭小子说,不想让你离开,去封什么门去了。”“哦。”满盛安突然内心一暖,低下头笑了起来。玄姥爷拿起木质的拐杖,撑起身子依旧有些难以相信的看着满盛安,安静了一会后问他:“你真的是满盛安”“嗯,如假包换。”满盛安指向自己温柔的说。“何以证明”玄姥爷眯着眼睛看着他,除了气场与之前的满洲王完全不同意外,长相,笑容,声音却如出一辙。满盛安看着他不相信自己的脸,点了点头,抬起头看向玄安宇高塔的方向问了一个问题:“您上香的地方,有一个木匣,里面是否躺着一把白色的长剑”“你怎么知道”玄姥爷愣了神,无论是满洲王还是满盛安,还是刘惟这个臭小子,应该都没踏入过玄安宇祖祠内。看到玄姥爷的惊叹,满盛安笑了一下抬起了手说:“那是玄将军托福与我的东西,是我贴身武器,我自然知晓,在剑柄下,刻着一个玄,剑身上刻着佩兰香老,那是先皇对他说的最后的话。”说到这里满盛安有些难受,因为那句话之后,玄将军被处以叛国罪,当众斩首示众。玄姥爷点了点头招呼着满盛安跟着自己进了玄安宇祖祠,两人同时上了香后满盛安感叹道:“给自己上香,总有些怪异。”玄姥爷子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将香盘后面的匣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那一把长剑交予满盛安的手里。“臭小子心不在此,若你愿意为玄安宇出生入死,将他交付于你我也放心。”玄姥爷子顿了顿继续说,“但若你再次改变”“能在小惟身边,是我这辈子的幸福,爷爷您放心,若我再变回之前的我,您可以直接杀了我。”满盛安拉开长剑看向剑身,愣了一下后抬头看向玄姥爷。因为剑身的另一边刻着:汐榴残月。玄姥爷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臭小子下不了手,老朽愿意代劳,玄安宇托付于你,刘惟那孩子脾气倔强傲慢,你也要多担待一些。”玄姥爷笑着拍了拍满盛安的手臂。满盛安突然笑的像个孩子,点着头道:“满盛安绝不辜负爷爷的一番心意,愿为玄安宇赴汤蹈火”玄姥爷点了点头,走向门口又想起什么说:“你俩学学人家龙咛阁的两位当家,去什么外国搞个代孕什么,玄安宇总不能断在你俩手里”满盛安听不懂他说的话但还是乖巧地说了:“好,满盛安谨遵爷爷教诲。”旁晚时分刘惟得瑟得瑟的转着车钥匙吹着口哨回到了玄安宇,所有人见他都鞠躬开心的叫着:“刘大爷好。”“好,好,见你们的嫂子了吗”刘惟得吧得吧得问向四周人,那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纷纷胆怯的摇着头。“害怕他干屁他以后要是凶你们你刘大爷给你们罩着看我不打烂他的小屁屁”刘惟拿下墨镜,一脸坏坏地笑着。“小惟,回来了”满盛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吓得刘惟转身撞进了他的眼眸中,看着满盛安穿着一身合身的西装,有些不习惯了起来。“你去哪里了”刘惟拉了拉他的衣领,整理了一下领带,拍了拍肩膀心里觉得自己男人真帅。“哦,爷爷说我一直穿你的衣服不行,带我去买了一些。”满盛安笑了一下回头看向阿楞正拎着大包小包问满盛安:“姥爷,这些放哪里”“姥爷”刘惟扬起一个眉毛一些惊讶,“阿楞,你刚叫谁姥爷”“哦满盛安愿意代替您成为玄安宇的姥爷,下午的时候刘姥爷都发话了,今个起,玄安宇的姥爷改姓回满。”阿楞双手拎着几十个奢侈品的袋子认真的回答着刘惟的问题。刘惟一脸我怎么不知道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认真的看着玄安宇群里的消息,然后感叹连连:“我爷爷是对我放弃了吗”满盛安好笑的搂过刘惟腰,亲吻着他的额头笑道:“这样,小惟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成为世界第一的西点师”刘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自己的愿望满盛安一直记得,这样说来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四周那震惊无比的视线让刘惟想起几秒前自己放出去的屁,赶紧推开满盛安装模作样的说:“什么喜欢不喜欢,媳妇真是,就半天没见想老公了吧,走走走,让老公看看你买的衣服帅不帅。”满盛安也并没有揭穿他什么,只是点着头依着他往房间走去,走到半路想起爷爷的交代,低头笑了一声道:“小惟,爷爷说让我们学学龙咛阁的两位当家,去国外搞个代孕什么,说玄安宇不能断送在我们两个的手里,是什么意思”刘惟一个踉跄差点磕到柱子上,他撑着柱子不可思议的看着满盛安,一脸假的吧的表情,好笑的问:“真的是我爷爷说的”“恩。”满盛安点头回应。“我去我爷爷那么赶潮流的这他都知道是不是偷偷做什么功课了”刘惟十分开心的转过身,正巧撞见了玄姥爷那张看着自己失望的脸庞,“厄爷爷好。”玄姥爷走过两人身边,拿出一叠厚厚的全英文的纸张丢在俩人怀里开口道:“你那么大个人,能不能不要老让你爷爷为你操心操肺,我都没几年可活了尽为了你活活折了几年寿”“哎哎哎,爷爷别生气啊,您这堪比玄武大神的身体,可不能为了我坏了,满盛安你说是吧。”刘惟挤兑着满盛安,满盛安只能点头同意,却遭受到了来自玄姥爷的打狗棒法二十三式:“让你俩点头有时间贫嘴还不如做些有用的事”说完玄姥爷带着笑容扬长而去。刘惟捂着被打的胳膊一脸的莫名其妙:“我爷吃错药了一会凶一会笑的。”“或许只是放下了。”满盛安笑了一下低头看着刘惟的不理解,甩了甩手里厚厚的纸张对着他说,“我看不懂这些,你能吗”刘惟随手拿过一本瞬间浑身一抖,尼玛这都是国外代孕广告啊,这老头儿从哪里搞来的结合着满盛安之前说的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臭龙圣泉,亏我把他当弟弟。”回到房里刘惟清出了一半的衣柜,将不喜欢的衣服丢在了床上,拍了拍手扭了下头说:“这一半给你,男左女右,我左你右。”满盛安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看着刘惟帮自己装衣服,手攀上了刘惟的腰间:“所以小惟今天去做什么了”“造房子去了。”刘惟回头打掉了他的手,抖了抖西装往里面挂,满盛安笑了一下从背后抱住了他:“为什么”“怕你受不了你老公的威武壮丽逃跑了怎么办。”刘惟假情假意的攀上他的背脊,笑呵呵的对着满盛安。满盛安点了点头也假装认真地思考:“这样子啊,那我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要嫁给你”“满盛安”刘惟气急败坏的敲打着他的背。“在。”满盛安笑着抱着他,亲吻着他绝强的嘴后说:“我不会放手的,此生我与你白头偕老。”“混蛋。”刘惟推了他一下,却眉开眼笑的看着满盛安,“喂,你可是把我的姥爷位置抢了,你丫要用这一辈子还给我啊”“行。”满盛安笑着抱起刘惟将他翻在床上,亲昵的摸上他的腿笑道,“用身体还给你。”、第六十三章第二天大早,刘惟就哈欠连连的被玄爷爷拖了起来,玄爷爷进屋子那一瞬间的光景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冲击,至今还没缓过劲,只能坐着轮椅和着没有精神的刘惟并排站在玄安宇的大门口,面对着下面气势汹汹砸场子的人。满盛安站在下一格台阶处,单手拿着长剑看着下面的一众人:“来者何人,何事。”面对着满盛安的一群人愣了神,眼前这个曾经的老大,竟然不认识这同生共死的一群人,眼看着一群人纷纷对着满盛安而来,刘惟只是打了哈欠,也不动一动。玄爷爷倒是眯着眼睛看着一群人,手不自觉的攀上拐杖,准备随时帮助。那一刻满王爷的长剑都无需出窍,轻轻松松的打趴了前来闹事的人。满王爷高傲的抬起头对着下面怨声载道的人冷冷的一笑道:“今日看得玄姥爷的面上放你们一马,若再敢来犯我玄安宇,必诛不待滚”看着那群人屁滚尿流的离开玄安宇,刘惟不禁的吹了一声口哨拍起了手,满王爷也回头看向刘惟微微一笑,玄爷爷却在旁边连连咳嗽,摇着头用拐杖打了刘惟狠狠地说:“你个臭小子,在家里能不能不要那么浪”刘惟被打的连连后退,哀求着:“爷爷别打疼您老自己不敲门哎哎哎疼”刘惟被玄爷爷追着打了一路,满王爷只是笑着并没有阻止。在餐桌上玄爷爷甩出了一本厚厚的房产证,用下巴点了点房产证后端起碗说:“你不是想做个厨师吗,给你了。”“啊”刘惟放下碗筷摇晃着身体笑着说,“爷爷你开玩笑吧。”他拿起房产证看了一眼后瞬间傻了,上面写着满府皇家饭店,产权人:刘惟。“这”刘惟眨了眨有些不懂爷爷是个什么意思,摇了摇头道,“爷爷你这”“你也大了,爷爷总不能一直将你困在玄安宇,你也有你自己喜欢的事情要做。”玄爷爷认真的夹着菜吃着,“哎,这个菜太咸了和你说多少次了我要少盐少油”“呵。”刘惟放下房产证,起身走到爷爷身边弯下身子亲吻了他的脸颊,“谢谢爷爷。”爷爷使劲擦着脸一脸嫌弃:“腻歪不腻歪,玄安宇怎么有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种。”却低头笑了起来。夜晚刘惟拿着厚厚的一本法律基础知识在床上给满盛安科普着这个地方的法律法规:“总而言之,做任何事情就要遵从法律法规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哦。”满盛安端着保温杯认真的听讲,看到刘惟皱着眉头合上书抱怨着这本书的厚度后,才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靠近刘惟:“婚姻法还没有讲。”“这需要讲吗任何事情服从老公的安排就对了。”刘惟揉了一下他的脸颊好笑的说着,满盛安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好,任何事情都听你的。”至此,玄安宇,四方兽中最古老,也是最凶残的一个帮派,在满盛安的带领下再次站在了四圣兽的顶端。他人相传玄安宇的存在可以推至千年之久,创建其的先祖,是个英勇善战的武将,早些年的管理者被称之为将军,但后来形式的问题显得过于辞鄙意拙,也就改成了姥爷。前一位玄安宇的管理者玄姥爷,原名刘求冉,字玄武,外人称其为安忍先生。因为他作为一位先生老师,却杀人不眨眼,也从不曾愧疚与此。他的女儿与女婿因为意外双双离世,留下刘惟那么一个心智不在玄安宇的臭孩子,好在现在的管理者满姥爷十分出色,无论外形,还是行动,都可以说是滴水不漏,毫无欠缺。当初刘惟就认为自己母亲的死亡肯定不是意外车祸,而铃兰草给予的线索又太少,就这么一拖,拖了许久。原本以为安生日子可以过得舒坦,玄姥爷却将一纸文书交在刘惟的面前,一共8张纸,写满了文字,全部都关于铃兰草和那日车祸的事情。“我老爸手臂上有个铃兰草的印记。”刘惟靠在墙上说着,“是他杀了妈妈吗”玄姥爷摇了摇头:“是他保护了你妈妈,可是也没保护得了。”刘惟看着死亡名单上的人以及他们的体貌特征,发现肇事司机的背上也刻着铃兰草。“这不太对啊铃兰草的印记通常是刻在手上的,他刻在背上”刘惟提出了自己的质疑,满盛安在一旁闭目养神,缓缓地开了口:“是被人后刻上去的”“有可能。”刘惟看着那图中浮肿的铃兰草印记撇了一下嘴。玄姥爷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道:“查不下去了,那么多人口,总不是一个一个扒了衣服去查,铃兰草的信息太少太少,但是估摸着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刘惟抿着嘴,并不发声,满盛安看出了他的不情愿,也就站起身说:“这件事我会继续查下去,任何一件事总有他存在的道理,总会有蛛丝马迹,哪怕一点点,我也会坚持下去。”刘惟侧过头看向他的认真,笑着相信他。调查了近一年后,玄安宇收到了一个寄来的包裹,包裹上赫然写着:占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