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都能发生,铁饭碗怎么就不能砸”那位狂笑的男生不屑的哼了一声,曲飒顿了顿道:“没事的话就去看看新闻报纸,有些大学的某些专业已经开始不分配了”这句话让躁动不安的人群再次寂静,只是片刻寂静之后又开始骚动起来。男生色变,却依然指着曲飒,“胡说别听她的,简直胡说八道”曲飒冷笑,“我是不是胡说八道,时间到了自然见分晓,最迟明年开始,最多四年,铁饭碗将不复存在。”“哈哈哈哈她这又充半仙呢。”男生笑的肚子疼,简直要笑死了。曲飒睥睨一眼道:“我是不是半仙,走着瞧,反正就几年的功夫,要打脸也快。”话毕,她不再说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道:“我说这些意思只有一个,时代在发展,社会在巨变,如果你们还是故步自封,到头来只能作茧自缚。改革开放,最先改变的,开放的,应该是我们的思想。如果说,今天你穿上我的衣服就是伤风败俗,我只能回击一句,封建迂腐”“说的好”有人突然赞道。竟然是去而复回的校花秦梅。她已经把套装换上,抱着长裙闲庭信步的走来。那套衣服果然适合,不仅把她的大长腿衬托的更长,而且让她整个人更显青春靓丽,热情似火。曲飒眼睛一亮,舒雅琪这一设计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像秦梅这样的人驾驭自如。“其实,无论哪个时代,注定要有一些沙子被冲走,淘汰,留下来的,哪个不是被千磨万打”她把手里的衣裙一甩道:“人家卖衣服,咱们读书,彼此自由,哪来这么多藤藤蔓蔓的牵扯喜欢穿鲜亮一些就买,不喜欢就走,这年头,谁还能用谁的自由绑架谁不成”虽然秦梅说的简短,曲飒却有一种“抛砖引玉”之感,她说那么多也没有秦梅短短几句有劲儿,不过话说回来,秦梅这些话,也只能由她这个高挑美人校花说。“关于铁饭碗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秦梅突然发问。曲飒一怔,随后笑道:“自然是掐指算出的,不是有人说我是半仙嘛。”“呵,那你还真是半仙儿。”秦梅认真道:“上面已经开始整理文件,不出意外,明年年初就要开始下达了。”“你怎么知道”抱着膀子看了半天好戏的方行正上前,面上一脸的严肃,秦梅道:“我自然有我的渠道,话说,上次的会议你爸不也参加了么”“喔”方行正与秦梅对视一眼,拉着嗓子回应。曲飒心惊,原来这俩人都是官二代,深藏不露啊。第214章 热卖曲飒猜想没错,俩人的家庭背景并未公开,接下来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言论就是证明。与秦梅玩的最好的系花,谭明明惊道:“梅姐,你可真不厚道,咱们都认识四年了你也不告诉我你爸是还有你方行正,你可知这几年他们都在背后怎么形容你他们说你的痞里痞气是正宗,正宗祖传的”这话实在难听,谭明明说的艰难,完了飞快打量方行正神色。没想到他哈哈大笑,“没错啊,就是祖传的,当年我爷被同僚押着蹲牛棚时,就是被扣的痞子罪名。”呀,还有这曲折,曲飒心惊,看来方行正的家庭史就算不能用惊心动魄形容,也能称上苦难曲折。”“和,真没想到你家也蹲过拨乱反正的名单。”秦梅淡笑。“也哦看来我们真是同道中人,幸会,幸会”方行正依旧痞里痞气,爪子伸出半天,秦梅也没动静儿。他悻悻收回手,面上依旧笑嘻嘻。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旁边的同学却听的惊心动魄。没多大会儿便有人悄悄议论,“我的天呐,秦梅的爸爸居然在政府工作听着还是重量级别的呢。”“就是说啊,真让人意外,她在这儿读了四年书竟然没透露过半分消息。”“所以说人家有涵养嘛,人长的美,品格也出众,这下真是打脸,你不知道之前有人在背地里怎么形容人家,竟然说她被富商包养”“这算什么,还有说她晚上经常夜不归宿,是去夜总会上班”“”这些议论声并不小,曲飒听个干净,秦梅自然。不过,她依旧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嗤鼻一笑,仿佛在说,我从不在意这些,从前不当一回事儿,现在更不屑。若是之前只是钦佩,现在则是肃然起敬了。说实话,她活了两世,还从没有哪个女人让她发自内心的尊敬呢。何况秦梅她,只有二十出头。议论完秦梅,她们又开始议论方行正,大名鼎鼎的校园痞子,有事没事最喜欢站在大路上盯着美女看,不是猜人家年龄就是给人家按相貌排名,话说这两年的学校美人榜都是这货弄出来的。方行正的“恶行”实在数不胜数,搞的他本人都听不下去,突然拿起一条裙子大喊,“卖衣服喽好看又便宜的衣服喽穿上人人都能当校花喽”秦梅翻了个白眼,把裙子往摊儿上一扔,扬长而去。谭明明等人赶紧拿上挑好的衣裙,嘴里喊着“梅姐姐”,跑着追去。很多人不由自主的追着校花、系花、班花而去。不仅如此,接下来的几天,不停地的有人往给她送礼物,当然不是仰慕交友。无论男女,在卡片上写的全是道歉的话,什么有眼不识泰山等等,搞的她很不耐烦,直到突然有一天,秦梅拉着大红的行李箱,穿着大红的背心套装,视若无睹的把衣服,各种杂物往行李箱一装,大步离开校园,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东科大的校园。有人说她退学了,家里给安排了工作,也有人说她出国了,家里早安排好的。总之,她像一个戴着面具的仙子在东科大生活将近四年,四年里,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永远纷纷,当有一天她把面具揭掉,人们刚看清她的面孔,却是她消失的时刻。对东科大很多人来说,秦梅是一团谜。而对曲飒来说,她像一团烧的红彤彤的火,来的快消失的也快,留下的,是永远不散的热情与洒脱。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且说秦梅风姿绰约的离开之后,刘涛冲其他三人眨眨眼,忽而大喝,“打他”声音大的简直冲破天际。或许被打多了,方行正条件反射的抱头,蹲地儿,曲飒很奇怪,这货为何不跑正常人眼见要挨打不是应该跑路么上回也是这样,她搞不懂。“你妈种地的”刘涛拳头如雨点落在方行正身上,一边打一边吼。小个子姜海接上,“你爸打铁的”“你姑姑整天出去要饭”尚思河犹豫两分,拳头还是砸了下来,不过他向来温柔,那拳头看来只是挠痒痒。“你爷爷是贡生”一家子被说个遍,轮到吴宝玉实在说无可说,便提起了方家老爷子,只是他拳头还没落下,方行正兔子似的蹿起,“我爷爷就是前朝贡生”丫的,可找到还击的理由,吴宝玉一拳没打出还挨了一拳,气的简直跳脚。方行正把长长的汗衫往后一甩,头一歪道:“我妈喜欢种地,现在还捯饬呢。以前上山下乡,我爸就是个打铁的,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时,可不是我姑姑出去讨饭,三五天就要一堆剩窝窝回来,要没她,我早就饿死了。”细细论起来,这些并不全是假话。然而这几年这货天天在宿舍哭穷,整天不是借这个就是吃那个,“坑”苦了兄弟们,所以刘涛等人并不买账,四人互相望了望再次蜂拥而上。方行正狼哭鬼嚎,廖勇眉头直皱,做生意呢,闹成这样怎么行家里老爹当官儿怎么了他和曲飒还要吃饭呢在廖勇的制止下,兄弟五个很快结束嬉闹,方行正恢复正形,一本正经的吆喝起来。让人奇怪的是,尽管他们一行人的表现令人震惊再震惊,衣服却没卖出去几件,一整天下来,售卖出去的连三十件都不到。晚饭,方行正挨宰请客,原本早上大家讨论还要喝庆功酒呢,结果却这般众人不忍方行正破费,一人只吃了一碗清汤面,完了彼此互相加油鼓励,夜幕降临时方才散去。深夜,曲飒对着堆积如山的衣服发呆,她实在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莫非她这次盘算真的出现问题带着这样的疑问,直到深夜才慢慢睡去。第二天,一行人忐忑不安的刚把衣服摊弄好,便有人上前询问,一个,两个,三个一百个人来必问,问清必买。像约好似的。一天下来,他们竟然售卖出去四百多件第214章 开诚布公四百多件衣服流水似的哗哗流走,并且买的人很少讨价还价,到此,曲飒才回过味儿来。她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他们都是天之骄子的大学生,若是刚知道秦梅与方行正的身份便争相购买,那他们成什么了巴结权贵畏惧权势他们俩的老爹是大官儿怎么了难不成还能当场逼迫他们买衣服不成就不买。这是一部分人的心理,他们不屑当场巴结权贵之子。另一部分的人心理恰巧相反,他们好想当场就结交方行正,但是怕人嗤笑,说他们溜须拍马,与刚才的行径千差万别,所以,他们只能耐着性子,等这件事过一夜,热度稍微散散,他们再去购买。到时候悄悄过去,买了就走,谁也不认识。许多人都是这种心理,所以一整天下来,曲飒衣服摊前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一开始倒有几个不好意思的,买个衣服居然碰在一起。后来,人渐渐多起来,你一件我一件的争相购买,好看的款式越来越少,大家便把注意力聚集到衣服上面,法不责众嘛,买的人多了,说三道四的人自然少了,他们便不再在意。曲飒、方行正等人找个清静的地儿把钱分了,依旧由方行正请客,这货拿着大把的钞票别提多得意,扬言要请大家吃大餐,以弥补昨天的清汤寡面。于是他要了一桌子菜,点了两瓶酒,动作极为潇洒,一看就是经常混迹于此。曲飒大致算了下,这桌子酒菜至少八十块,辛辛苦苦挣的钱这样大手大脚的花掉,真的好么方行正闷了一口酒,豪放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没什么好计较”曲飒看看另外四人,貌似他们早就习惯方行正的这副德性,所以没有丝毫反应。此时他们一心全都扑到酒菜上,竟有一种吞天吞地的气势,曲飒豁然明白,方行正成天宰这几个兄弟,很少朝外吐食儿,今儿破天荒的弄一顿大餐,他们当然要拼命的吃拼命的吃,如此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哇有几个真心实意,能打能闹的朋友真好,别的不说,至少会很开心。曲飒不由自主的想起王笑颜,那丫头如今正在省城念书,她来的时候倒是想过要不要去看看她,可是,曲飒一想到那丫头古灵精怪,很少有事情瞒住她,万一她在那里露馅,指定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说不定还会押送回项歌县呢。想到这些,曲飒毛骨悚然,后来果断决定直达东洲。不过,根据那丫头和她通电话的频率,估计这会子早就知道她人在东洲了。席间,五兄弟说说笑笑,甚至热闹,曲飒看的也舒服,不由自主多吃了两碗饭,唯有廖勇,一个人坐在最角落里,闷闷的,起先曲飒以为他拘束,不善饮酒,后来才发现,貌似他有心事。“廖勇,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曲飒扭头,关心道。尽管她声音很小,方行正还是注意到了,与姜海打闹的劲儿头停下。他的动作戛然而止,另外四人自然也跟着安静下来,几人全部看向廖勇。原本心中就不舒服的廖勇,骤然慌乱无措。他连连摇头说自己没事,方行正突然嘿嘿笑道:“廖勇,你是不是看我们赚大钱没你的份儿,心里不舒服呢”“你酒喝多了吧”曲飒立刻起身,严肃道。方行正这个人,有时候真的很不讨喜。尽管他整天嘻嘻哈哈。廖勇却长臂一挡,示意曲飒坐下,冷笑道:“你有什么好得意只不过大树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