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老爷们能缺媳妇缺怕了不停地伏低做小估摸有点儿耐心也得被膈应烦了,到时候就算苏玉芹不离婚,恐怕江源达都会受不了往外跑的。啧啧,秦雪莲觉得她一定能看到那天。她又一想,江源达到时候往外跑再找别的女人吗那可不行,那更特妈不是个好东西她秦雪莲费这么大劲儿都没得手,没成了江家老板娘,凭啥借着她这一出让别的女人捡漏那江源达的命运,必须得是被那娘俩磋磨的喝起大酒了,然后出车祸翻车嘎嘣一下就死了。嗯,这样的结果好,这样大伙就都消停了。呵呵,到那时候她指定甘心了,因为到那时候那娘俩没了大树,就苏玉芹那熊样带个孩子,或许还不如她带亮亮活的好呢。对,还有那死孩崽子江男。长的磕了八碜的,死胖死胖一呲牙还闪光戴牙箍,咋戴能戴好啊瞅长那德行样吧,脑子还跟臭鸡蛋似的笨的要命。等江源达出车祸那么一死,看谁要那胖丫头估计娶了也是为骗钱。唉,这些要都实现该多好,看来她秦雪莲得在离开这大省城后日日祈祷啊先祈祷让那江男将来成为嫁都嫁不出去的货,即便费挺大劲将来找到老爷们了,也给那胖丫头带绿帽子,完了让那死孩崽子也尝尝她妈当活王八的滋味儿,让她小小岁数就做损秦雪莲边打包边咬牙,想到这,还不甘心呢,她摇了摇头:别的,结啥婚吶太远的事儿,不解气那逼孩崽子的人生,最好就卡到活不过今年最好哪天抽风在大道边儿,完了就是没有路人救治,嘎的一声直接抽死过去,苏玉芹到时候就丧夫又丧女哈哈哈哈啧,所以说,这人呐,三穷三富都过到老呢,更不用说这种自个儿就能作起来的。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谁是胜利者,是不秦雪莲彻底被自己这段脑补治愈到了,她越想越觉得想象中的那些不一定是梦呢,或许离现实很近很近,备不住她前脚刚走,后脚就都发生了。一想到这,她打包的更卖力了,困意全无。秦雪莲现在的目标是:取了那三万后,带上五万五、拿走这屋里所有值钱的。再把剩下的这些货,明早找四个扛包的力工发走,发到一个妥帖的地方去,如果还有空,家具她也便宜卖了,都忙完了就去找儿子,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她下了狠誓:等她能耐那天,她一定要耀武扬威回省城,如果那些该死的都没被老天收走,那她倒要给江源达看看,再给苏玉芹几分颜色瞧瞧,等她儿子长大了,也一定要把那江男比的啥也不是。总之,反正在这是没意义了,不能再在这屎坑里乱搅合拿不到一分钱,还容易吃亏挨揍,那就得抓紧时间去干点儿有意义的事儿去第五十三章 病了大清早,江男坐在客厅沙发上穿袜子,苏玉芹在卧房里给江男叠被。“妈,我想出去一趟。”“不行,你刚犯病不能锻炼。”“我是想吃豆腐脑,我出去”“阿七”江源达一出场就是一个响亮的大喷嚏,打断了他闺女。他面色少了些红润,头发支楞巴翘,站在主卧室的门口,里面光膀子穿跨栏背心,外面松松散散在肩膀搭了件羊毛衫。一说话更是带出了鼻音儿:“我去给你买。”说完,江源达就瞪眼瞅江男,以确定他女儿还胖墩墩着、岁数还小吶。江源达一想起昨晚的梦就心堵的上不来气儿,那梦太吓人闺女一晃眼结婚了他和苏玉芹还都没参加唉,这梦里给他急的啊,又是找媳妇又是恨闺女匆匆嫁人的,忙的不得了,气的要死,哭的撕心裂肺。江男看她爸那模样都有点儿发傻了:“桌子上有零钱,那你去吧。”咋一夜过后,她爸怎么看起来彻底打蔫儿了呢,难道交钱的后遗症这么重吗江源达一摆手,紧接着就咳嗽了起来,他是嗓子也疼,脑子也嗡嗡的,可等苏玉芹从江男房里一出现,他就强迫自个儿憋回咳嗽声,有点儿赔小心急急说了句:“我换衣服,这就下楼。”“老江”下楼要买油条的任建国小跑几步:“老江”“噢,任哥啊,你也买早饭去啊”江源达回头道。“你家才稀奇啊,平时不都是弟妹”任建国说到这一顿,都打那样啦,哪有心情做饭。江源达尖儿的不行,一听,说一半儿留一半儿的,他叹气道:“你也知道了昨天不会是我嫂子陪玉芹去的吧”“老弟,你嫂子她也是”“任哥,不用多说了,我还得谢谢我嫂子呢,真的。就这样,玉芹那腰上还带伤了,都是我造的孽。”任建国拍了拍江源达的肩膀:“听你这态度,唉,老哥真得说你”“任哥等会儿咱俩再唠,那啥,你带手机了没我得打个电话。”然后就看在早点摊前,任建国在给他家、给江家买早饭,而江源达是一手握手机,一边还时不时点点远处麻花、油炸糕啥的示意任建国买,嘴上也没闲着,对大老李道:“李哥,说句心里话,这三万我真特妈不想给她,窝囊知不知道昨晚我答应她,那是我不知道她居然敢和男男她妈动手。是,她俩指定是打交手了,这事儿我能问苏玉芹吗我那不等于找死吗苏玉芹不说,我是咋知道的那说明我见过啊,我更不能问抢多少钱。”大老李那面还没起床呢,靠在床头点颗烟:“对劲儿,你要是问了,那大坑算是爬不出来了,你媳妇现在是敏感时期,那一个个都跟007似的。那我问你,你不是年轻时候就认识那娘们再加上这一年,按理应该有所了解吧你说咱不给,她去我那取钱,我装一问三不知,我还得问问她那两万五啥时候还呢,咱反悔了能咋的她还敢去你家找你要啊”电话里的江源达说道:“先是我闺女发现的,我赶去的时候,她缩墙角,那阵儿我闺女都拎菜刀了。紧接着男男她妈又去了,如果她没撒谎,苏玉芹是带人去的,派出所都干去了,又给她一顿打。两场,没隔多长时间,换一般女的早吓破胆儿先寻思躲躲,结果怎样她给你打电话拿走两万五,给姜哥打电话骗钱,完了又让姜嫂子揍了一顿,是这么个过程吧”大老李点点头,抽到烟屁股烫了手才想起来江源达看不见:“嗯,应该是。”江源达继续分析道:“等于连续三场,被揍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她还能去我家小区堵我,张嘴就是钱。就这么个女的,跟哏刀肉似的,我特么现在真服,都给我整服气了”大老李一听,真是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那娘们是真没啥顾及的啊:“也就是说,那俩眼珠子就知道盯钱的,不达目的会不罢休,咱要不给,她得没完没了呗”“是。”“源达啊,那你跟哥这大清早磨叽啥呢”“不甘心,憋气。昨晚我答应,没问题,反正三万两万的,消停了就行,可我媳妇被打那样儿跟我过这些年,我都没动过我媳妇一根手指头。”大老李很想对电话里说,这不也是你招来的吗跟和你动手打有啥区别备不住弟妹比那些常常挨揍的还疼呢,可他不能说啊,斩钉截铁给下结论道:“跟我磨叽两句就得,听哥的,给她,不差再多三万。你现在得想着,自个儿家得稳定,首要任务淡化矛盾,好好在弟妹面前表现。至于五万五,就当买那娘们别在弟妹眼前晃悠,弟妹被多膈应一次,你在那坑里就会陷的更深。你放心,她取钱的时候,我得拿话点点她,跟谁俩玩威胁那一套呢,不行找两个道上的劫了她,让她鸡飞蛋打。唉,你现在也得顾虑咱闺女啊,当买咱闺女别再被气进医院了。孩子有病这事儿,那不是说不生气就不生气的,身体她控制不住,万一那娘们要钱不要脸的,跟咱孩子虎了吧唧说点儿啥呢闺女就得对你意见更大,啊出个声啊另外啊,源达,你感冒了吧得吃点儿药啊,这嗓子咋这样了”江源达直接挂了电话,咬了咬牙。任建国也早已经买完了早点站在一边,似乎很了然江源达说的是什么内容,他说了句:“凡是钱能解决的,那都不是大事儿,大事儿是家里那娘俩。”“唉任哥,人吶,这辈子别犯错,犯了被发现就”江源达没说完,他拎着早点垂头丧气回了家。江男是油炸糕麻花连碰都不碰,她一手掐着油盐饼,一手握着勺子喝豆腐脑,电话响了,她看到她妈不接,倒是铃响那一刻先看她爸,而她爸是后脊梁一僵,坐如针毡就像是不好意思抢着接似的。江男站起身,咬着饼:“你好呦,舅,这么早有事儿啊”苏玉福一愣,他大嗓门喊道:“大外甥女啊,不是你让我打听那个老秦家那外孙子转学的事儿吗”江男立刻挪了挪屁股,将电话贴紧耳朵,给她爸妈一个后背看:“啊,这么快”“哈哈,可有意思了,没等打听呢,老秦家干冒烟儿了”第五十四章 我的姥星火镇,原来叫星火屯,后因两个大屯子合并成了镇。今天这个镇注定会很热闹,因为秦家大清早就为即将开张的集市预了热。“跟你那个死爹一样狗c的东西”秦婆子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门口的刘行亮破口大骂。和秦婆子一起过的二儿媳也呸了一声道:“就是,你妈就不应该要你,要不然现在早结婚又生一个了,还能帮帮娘家,你个要账的东西”婆媳俩你一言我一语,跟说相声似的一捧一骂指责刘行亮。院子里的一老一中年男人只会拦着外加补句:“别吵吵了,让人笑话。”刘行亮身上背个书包,手上拎着皮箱,一边躲着他二舅拦住他的手,一边用变声的公鸭嗓喊道:“我妈知道。”“放屁”秦婆子一蹦挺高,她生气啊,养这孽种,闺女一个月给一百块钱吶,走了以后指定不能给了,所以必须得拦住:“难怪人都说姥姥家狗吃完就走,我养你养出孽啦我看你敢走的给你腿打折,跟你爹那个损色一样”“你少骂我爸”“哎呀”秦婆子瞪着眼睛:“我那些粮食真喂了白眼狼了是吧先把粮食钱给我拿出来”“我没吃你多少东西,我吃饭都是吃半饱你就给我撵下桌,我还帮你干了不少活。那你说,给多少钱能让去我奶家”刘行亮这话一出口,让秦家人全都挂不住脸儿了,要知道东院儿西院儿对街的都跑出来看热闹了,这以后背地里得咋讲究秦家老二媳妇反应快:“你这孩子咋撒谎呢俺们啥时候没让你吃饱了没吃饱你咋长高的还给俺们钱吹”说到这一顿,老二媳妇看了眼婆婆:“娘,他哪来的钱能不能是偷咱家的啊”这话可提醒了秦婆子,视财如命的婆媳俩立刻小跑过去围攻刘行亮,一个扒书包往下拽,一个抢行李箱要打开的,直嚷嚷孩子偷了钱,这是要跑回奶奶家了。就在秦婆子翻到行李箱三百六十块钱时,刘行亮当然不能干,挣扎着甩开了拦他的姥爷和二舅,男孩子扯脖子喊都带出了哭音:“你不能动,那是我的路费钱”随后就跟他姥姥抢了起来,而秦婆子顺手就摸到了靠仓房的木掀,对准刘行亮的脑门就是一锹。这一锹下去,四周哗然,看热闹的也都开始往院子里进了。要知道在农村,家里打孩子啥的这都是家常便饭,可动木掀见血了,这不能干瞅了。刘行亮捂着额头,顺着手腕往下淌血,半大小子愣是被气哭了。秦婆子一边把钱揣兜,一边吐沫横飞跟大家伙说刘行亮品德败坏,居然还偷钱。就在这时,江男她姥苗翠兰进了门:“干啥呢秦婆子你是虎是咋地打孩子往脑瓜子上削”秦家人见苏家人还是矮了些身份的,一个是前些年江男她姥爷记公分,大伙都习惯打溜须了,再一个秦雪莲是投奔苏玉芹去的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