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豆包不当干粮,现实摆在那,好找着呢。总之,一想到会便宜别的女人坐享其成花她爸钱,膈应,替老妈不值,当然了,也没门,要先过她这关。反正在妈妈没找到新幸福之前,爸爸不能过的太好。此时的江源达,要知道女儿在心里是这样编排他的,他真能心理很不平衡地问:凭啥只对你妈好,不对我好谁是豆包可他不知道。他还很高兴的想抓紧时间订货,订完麻溜回家,给女儿多买点儿当地好吃的,到时候拎着这些特产,专门挑个晚饭时间上门。那都碰巧赶上开饭了,老苏能不让让他吗估计就得说:“坐下一起吃饭吧。”看看,就这么办,不但不会刺激到老苏让她抑郁,而且还很自然而然就融入了。一想到这,江源达更奔着着急回家使劲了。他站在时装城前,一身老汉打扮,摘掉头上扣的大凉帽,对着脸扇了两下凉风,扇完随手就扔在了道边的垃圾桶里。出发。订货。花钱。两个小时后,从人挤人的时装城里出来,江源达身上的汗衫早就湿透了。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笑容满面的看着老师傅用那人力车,两个胳膊一使劲就推起了三大包货物。不知怎的,这一刻,看着那老师傅推货的背影,就想起头十几年前,他为了省这三十块钱人力费,那时候就自己背货啊。因为那时候三十块钱太是钱了,能再多批发两三件衣服倒回家卖,不舍得。所以每次上完货,把货再背到货站发走后,就得急匆匆的赶晚上的火车,鞋都恨不得要跑飞了,因为晚了,还得再住一宿,第二天才有车,一宿旅店外加一天吃饭,都是钱啊。等终于爬上火车了,累的,那真是,拿馒头的手都直打哆嗦。但这事,这苦啊,他跟家里人、跟谁也没提过。江源达大概是想找找年轻时的感觉,正巧那推人力车的师傅要在过一个陂路时,停下打算歇口气。他说道:“来,师傅,我试把手,你倒空喝口水,我看你累的够呛啊,一把年纪了,也是不容易,这挣的真是辛苦钱,家里几个孩子啊”老师傅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头顶上的汗,伸手比“四”,意思家里四个孩子,由于常年干活,他那手指节都是粗大佝偻着。师傅用本地口音夸奖江源达:“东北人热情,爱做好事。”“听出来是东北的啦”师傅也挺逗,天天见南来的北往的,用不标准的东北话回:“嗯那。”江源达挑了下眉,爽朗一笑:“是,俺们东北人,骨子里都带着东北味儿,来,走起”老师傅连忙抢推车:“你行吗”“让你看看,我们东北爷们,一向干啥像啥,别跟我整那没用的,起开。”说着话,江源达就肩膀胳膊一齐用尽,身大力不亏,胳膊上的肌肉都露出来了,扶起了压着三大包货的手推车。他还脸憋通红扭头问:“你看我行不行师傅”老师傅刚翘完大拇指就傻眼了。哐当一声,连车带货全翻了,江源达立刻左手捂住腰,瞬间汗珠子布满额头,疼的他都不敢动地方了。可想而知,急性腰扭伤,那得多疼,他还得对付把货发走,填完运货单又爬火车。这回不是差多住一宿的旅店钱,而是觉得,死也回家死去,但不能撂倒异地他乡。火车上那环境,一到连接点就咣当一下,回来也没有软卧票,江源达只买到了硬卧中铺。江源达疼的啊,第一宿硬咬牙忍,且害臊的想:现在啥也不求了,这几天行程,不想吃不想喝,真恨不得躺在这铺上撒尿,省得折腾下去一趟,就跟要丢了半条命似的。最后实在忍不了,看了看手表上时间,早上九点了,闺女应该起来了,他才掏出手机打给江男。而江男哪是起来了,她是站在一块空地上,正和付俊泽带着几个设计院的工程师在量面积呢。江男刚说句:“喂”听到小棉袄的动静,江源达脆弱了,差点没掉泪:“闺女啊,等爸到了,你去出站口接我吧。”第二百五十三章 生儿育女的骄傲二更江源达在给江男打电话之前,思想上还是有点儿精神压力的。一怕女儿问:你腰是怎么扭到的啊然后他回:给了那老师傅钱,他还好信儿的抢人力车推,不为别的,就为证明自己还年轻,找找从前的感觉。这么回答吗女儿就得说:爸爸你有病吧。二嘛,别说是十七岁的闺女听完会无措。就是他老娘假如还活着,或者他现在能理所当然地打给苏玉芹,这些一把岁数的女人听说这事儿,都不用打电话啊,靠想象就能猜到,一准儿在听说后咋咋呼呼,第一反应就是吵吵把火骂他道:你是不是闲得慌作啥作然后又哭又嚎又着急。这也是他什么事都不愿意告诉家人的原因。家人一遇到什么事儿,先埋怨人。那无论对错的,就算知道错了,是不是得先解决问题而在大多数的时候,她们不但不解决问题,而且还很会添乱,他妹妹江源芳就是典型代表,苏玉芹由于性格原因还差点呢。但是还是选择告诉女儿了。因为人一有病脆弱啊,尤其在这火车上是硬扛着,因为江源达已经疼的躺都躺不下身了。他高大的身躯,弓腰跪趴在铺位上,感觉就这姿势,才能缓解点儿疼痛。当江源达简短的说了下情况后,让他意外的是,他闺女的反应让他意外坏了。这一刻真觉得好像一直不太懂女儿,以前是老实巴交,憨厚甜美的孩子,前一阵就跟忽然变了个人,上来那疯劲儿,就感觉谁都给按不住了。而现在,江男冷静的反应,硬是让他准备了一肚子安抚女儿的词无处说了,只知道电话那头问一句,他回一句。“爸,这趟列车是咱省始发的吧车号、你车厢号、座位号,通通告诉我。”江源达摸了把枕头下面,对着电话就告诉了。“爸,现在听我的,你先跟别人商量商量,调到下铺。”江源达往下瞟了几眼,他对着的下铺是位老太太,对面下铺一名妇女抱个几岁孩子,说道:“算了,就在这撅着吧,我也不喝水,能不折腾不折腾,等车进站了,你给我搭把手,咱俩去医院。”江男说“好”,一句埋怨都没有就挂断。然后只看在一大片空地上,女孩对付俊泽先摆手,给叫过来说了几句什么,又冲正测量的几位工程师所在的位置扬了扬下巴,似乎在叮嘱:一会儿你带他们去吃饭,都要问哪些问题。她说完这些,拎起地上的包,往肩膀上一甩就急匆匆跑走。一个多小时后,一名身穿列车长制服模样的中年男士,走进江源达所在的车厢。“哪位是江源达”这话引得周围正看景的乘客们全望了过来,纷纷彼此对视:怎么回事江源达此时还在铺位上撅着呢,听见有人叫他,先抹了把额上的汗:“嗳,同志,我是。”“听说是受伤了对吧下来。”江源达疼的有些犯迷糊,纳闷啊:呀他咋知道的列车长一看江源达脸色潮红那样,可见一直忍着疼呢,估计一宿都没睡吧。他伸出两手又说了一遍:“快,别愣着了,来,我扶你一把,给你调了个铺位,咱们过去。”等江源达刚趴在软卧车厢的下铺,那位列车长又对着他腰在喷药,那药也不是什么好药,就是有的列车员随身带的,以防万一,他兜里的电话也开始震动了。“喂,老徐啊。”在铁路工作的好友徐图之,告诉江源达事情是这样的。他刚到单位没多一会儿,有同事说单位门口有人找他:“徐叔叔,我是江源达的女儿江男。我爸爸在火车上呢,腰扭伤、很严重,连动都不敢动。而且还是中铺,个头太高,他趴在那估计都得佝偻着。徐叔叔,车号是”徐图之说:“源达,你女儿啊,跟我这一顿谢谢,又鞠躬又咋,能看出来咱孩子挺着急。不是我说你,你可真行。这些年,为朋友买票,为你岳母,为这个为那个,你都能找我,到了自己这,出事了怎么不知道给我打电话都不如个孩子脑袋瓜。”江源达慢慢咧开嘴:“多了不说了,谢谢你啊,老徐。”挂了电话后,江源达此刻那心啊,软的跟棉花团似的。他忽然不想给闺女打电话了,有时候在电话里说不出来。他趴在铺位上,粗大的手指按着绿光键盘发短信道:已经调完下铺,还是软卧的,喷了别人的药,列车长很照顾,我也感觉不那么疼了,好闺女,别惦记。而最近这段日子发生了很多事,不仅是在火车上的江源达心暖的一塌糊涂,觉得闺女靠得住,靠谱,随他,还有很多父母也非常骄傲。晨曦的光洒下来,沿着江边跑的刘爸爸和刘澈,爷俩都是一身运动装。刘爸爸看起来表情还是那么严肃,可是能够发现,他脚步在放慢,为方便儿子追赶。一圈又一圈,刘爸爸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回想成绩下来那天,他正在内部射击馆里。秘书过来说:“厅长,高考成绩能电话查询了,”当场他就枪头瞄歪了。回了办公室,把门一关,衣服来不及换,摸起电话就开始查成绩。第一遍不信,真不信。他儿子聪明,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心思并没有完全放在学习上,他也比谁都清楚。所以又打了两遍,听着电话里那机械的声音,拿笔拿纸将各科成绩记下,电话里都告诉他总分了,自己到底又加了一遍。三遍确认后,这考分也太出乎意料了,总分661,他儿子刘澈成了一匹黑马。刘爸爸开始慢跑了,先承认道:“这回你还行。”又板着脸想了想问道:“怎么发挥的这么好”“因为你同意我考北航,总不能成绩掉链子。”刘澈说完,洒然一笑,直接超过他爸,往远处跑去,合着他之前跑的一直很谦让。男孩子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似想一飞冲天,剑指四方,跑出花样年华里有他志在凌云的梦想。这天,友谊宫宴会厅。正前方的舞台两边挂着对联:金榜题名日,鲲鹏展翅时。主持人对着台下的众人说道:“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好。在这瓜果甜美的丰收季节,在这温馨喜庆的美好时刻,我们欢聚在这里,恭贺任建国先生林雅萍女士的爱子、任子滔同学,金榜题名我们龙江省理科状元。都说十年修得金榜名,百年化出人上人。任子滔同学,人如其名,十年寒窗,胸中韬略笔底风云,这次高考成绩,引起的社会各界的高度关注,也感谢各位来宾的到来,正所谓一家喜事千人喜,无限欣慰在心里。”第二百五十四章 缺席一更任子滔在上台前,他还在追问苏玉芹:“婶儿,男男呢”“男男啊”苏玉芹心里话,她也说不清。她闺女大清早就出门了,说是有事儿,还告诉她,如果能来,会尽量赶来。具体是什么事儿吧,她猜测,闺女这不是又开始做买卖了嘛,要开驾校。她一听那面积和预备要花的钱,心都提起来了,怎么都觉得有点人傻钱多买买买的意思,那是又要盖驾校大楼又要大批量买车。还听说刘澈有个很有能耐的哥哥,那哥哥手下的经理都从外地特意来了,这两天在帮忙跑建委跑土地局弄地皮,地皮两天就办了下来,那速度,贼快,那钱花的,哗哗的,现在正在补办些手续,而且这里面还有付俊泽参股。苏玉芹也是通过这事,才知道付俊泽那个俊小伙家里到底是干啥的,真是一听就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