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享福,哪还需要操心这些,他女儿只需要负责吃喝玩乐。江男侧身说道:“大爷,这就够麻烦您和子滔哥了。”“你这孩子,瞎客气,咱们两家谁跟谁。对了,那病房,是你爸找孙庆忠啦”“没有,我爸说,不能啥事都找我孙大爷,人家是官儿,大官儿,反正就那一套说辞呗。说求人办事得求到刀刃上,别小事麻烦人。是我同学,您也认识,付俊泽给找的人,我都不知道,我其实就想给我爸调个四人间,要不然六人间太挤了。”付俊泽任建国的脑海中,闪过那个长相挺英俊的半大小子,一般比他儿子长的好的少,太少,那小子就是个特例,男生女相。那这男男都没求到头上,就主动不嫌麻烦帮忙找关系了“那孩子家里是做啥的”江男想了想:“比我孙大爷官大多了。”任建国侧头看了眼江男。“我班同学都不知道。”哎呀,任建国心里就这俩字。你看男男这孩子,这小胖丫,还挺那啥的。也是,这孩子才多大,越接触越能感觉出,重情,讲义气,这一般都是男孩子身上特有的,有点江湖气,男男这胖丫身上都有,别看从小长得胖,白白净净有福相。不知道雅萍知道了,男男不仅会捞钱,现在就有小子们,争着抢着溜须拍马江源达,还是个小号车家的孙子,她会作何感受,让她总拿豆包不当干粮。再看医院那面儿。江源达现在对任子滔很亲切,眼神都不一样了。以前是冲任建国的面子,要不然在他这,一般别人家孩子都是狗崽子,就自己家那个是香饽饽。而此刻,是不知不觉的就亲切。再加上任建国刚夸完他闺女,谁当爹的听着都高兴啊。江源达心想,他还没显摆闺女又开驾校了呢。他是真想和所有的朋友都说一说,闺女玩股票挣过三百万。你们生的那些孩子,会玩电脑算啥他闺女还能用电脑做出大头贴机,倒手就赚一百多万,现在还在挣钱。他闺女更牛气的是,即将要雇佣一批退伍兵开驾校了。这将来,要是谁再敢欺负他家男男,学校里一百多人干仗算啥啊能拉去一车,全是在部队里学过擒拿的大兵。想象一下,朋友们听了他女儿的事,那得是多震惊的表情,想想就过瘾。但是,不能说啊,岁数太小,不像二十出头了,太过突出,被人瞎传不好,低调,再忍两年。任子滔看着江源达脸上那表情,变幻莫测的,一会儿美滋滋,一会儿好像又想忍住美滋滋的,他笑了笑。“叔,给你的。”“啥玩意”礼盒终于从兜子里掏出来了。“烟。”“啊”江源达立刻两眼放光。“电子烟,对身体无害。”虽然期待值立马降低一半,但是江源达在听了任子滔讲完是怎么弄来的后,他还是很感动的、很感动。江源达吧嗒着电子烟说:“行啊,总比没有强,省得有烟味儿,男男明天该发现了。”又指了指脸盆:“去,洗脚吧,咱俩睡觉。”江男回家葛优瘫了。可这天半夜,任子滔却被折腾的够呛,因为江源达在“哎呀”完一声后,就拉肚子了。他还问任子滔:“你肚子疼不疼对,你和男男吃的是方便面。”第二百六十七章 一更江源达为什么会拉肚子事情要倒回去几个小时前。两个从市场买完排骨归来的女孩,进屋先着急忙慌的打开电视,得抓紧时间做饭啊,不能看,但是能大声播放,听着声一起结伴做饭。王家的客厅里传出紫薇在哭诉道:“她说,你们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我都没有和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尔康极其激动的商求:“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和她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我答应你,今后只和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厨房里的沈洛洛,一边咣咣切着葱姜蒜,一边皱鼻子骂道:“那个皇太后死老太婆,总想把晴儿塞给尔康,臭不要脸。”王爽拿着调料盒子,一样拿点,正往锅里扔,闻言,生气啊:“就是,就属那老太太幺蛾子最多,我现在最膈应皇阿玛,他更不要脸,一见香妃就淌哈喇子。”说完,忘记最后一格的调料放没放了,又抓了一颗扔进锅里。沈洛洛切好回身:“小爽,你这放的都是什么啊认识吗”“不认识,但我家调料都放在一起,我看我妈好像就这么操作的,每次她都挨排抓。”“噢噢,那就好,也是,只放葱姜蒜,显得咱多没水平。”王爽盖上锅盖,感觉自己牛掰坏了,小腰一插道:“哈哈哈哈,这回,让江男见识见识咱俩的手艺。”而那十个隔断的调味盒里,最后一格、正是巴豆。可想而知,江源达此时得是什么情况。他为了不白瞎孩子们的好心,知道人有病不能矫情,得嘴壮实一些,还把汤全给喝了。所以江男也就才离开半个小时左右,市医院六楼某房间的灯又全部打开,灯火通明。任子滔光着脚丫子站在地上,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叔,没事儿,真没事儿,啊”男孩子举着便盆,说实在的,忽然来这么一下,他也有点麻爪。没啥事儿啊都快要臊死江源达了。他就感觉先是肚子咕噜咕噜响,结果还没等爬起身,一个屁的功夫就这样了,拉肚子,拉水。床单,被子上,嘣的满哪都是,而且有又要来下一轮的迹象。“快点儿,不行,哎呦,卧槽”江源达嘴里全是诸如此类的感叹词,其他的,也不好意思说了。直折腾到凌晨两点多快三点,病房里干脆没有好味儿。江源达是整个人光着,躺在陪护床上,下身搭着茉莉花图案的小花被,他一脸生无可恋的用手捂住额头,闭着眼睛。而他以前睡的那张床,现在只剩被里子啦,以及一个军绿色的裸褥子。再看卫生间的地上,大大小小四个洗脸盆里,全被堆满了,有床单被罩,有江源达换下的病号服、裤衩。任子滔看着四个洗脸盆,抿了抿唇,这都不是洗的事了。他拿出床单扔在浴头下面,又往床单上倒了小半袋洗衣粉,打开浴头对着冲,如法炮制,接下来换被罩,一样一样的冲刷。等冲的差不多了,他甩动手上的水珠进屋,一进屋就发现江叔搭在额上的手动了动。“叔,咋还没睡呢”江源达不想说话。之前江男在救护车说他:“您可真是”,江源达没觉得咋地,但是这一刻真后悔了。他为什么要推那个破车弄的生活都不能自理,弄的子滔得给他接屎接尿换床单被罩。任子滔翻完衣柜后,走上前,弯下腰蹲在床边说道:“叔,我们小时候也经常拉肚子,人有三急,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我们从哇哇坠地那天起,父母就要给我们换这些,一天换好多遍,一换就要好几年。只是咱家男男是个女孩子,那我俩关系好,我来代劳,我又从戴红领巾开始,就在您眼么前长大,对不对”江源达放下挡在脸上的胳膊,看着蹲在床边的小伙子:“我唉”这回任子滔笑出声,抖了抖手上的新裤衩:“来,咱穿上吧,穿上睡觉,啥也别想。”“来,我自己来,你去把窗帘拉开,把门也敞开,这屋里的味儿啊。”任子滔帮江源达穿上裤衩后,起身照做。江源达忽然喊他道:“子滔”“嗯”“”江源达咽下到嘴边的话,改成:“没什么,不行别洗了,都扔了吧,你也早点睡。”“好。”任子滔笑了笑,将病房灯关掉。他又去了外间,坐在小板凳上,这回冲洗的差不多了,得双手搓起来,最好再把今晚江叔拉肚子这些痕迹都去掉。任子滔猜,江叔没说出口的话,或许就是别让男男知道。也是,要不然江叔会更害臊,男男也会心理有负担。对,就是这样。看来一会儿天亮就得出去出一趟,先去护士台问问,有没有空气清新剂,要是没有,得到大门口找找,看看哪家小卖店开门了,有没有卖的,没有清新剂,哪怕是伪劣香水也好。再看江家那面。早上六点多钟,江男恋恋不舍的就从她温暖的大床上爬起来了,嘴里塞着牙刷时,她还直打瞌睡不睁眼。苏玉芹端着一杯豆浆站在客厅里,看女儿像脚底没跟飘着走,心疼了,以为是因为跑那驾校的事儿,累着了。她就不明白了,你说一个女孩子,才十七岁,还念高中呢,这么折腾好吗别人家的孩子也没这样啊,特别的都让她女儿遇见了,真是啥人找啥人玩,越一起玩干的越大。唉,苏玉芹总觉得这么折腾,不是有福气的表现。她甚至认为,一个女人,好命不是多能挣钱,而是将来有个特别好的工作,能接触的都是有文化有素质的人。坐在办公室里,国家养着,到月就拿钱,然后赶明再找一个知疼知热,婆婆家条件中等以上的,公婆是讲理的人,丈夫是一心一意对你的,这样才叫好命。“男男吶,我说”“妈,你快别说了,你那眼神都出卖你的想法了。”第二百六十八章 二更江男拿着冷水毛巾擦脸,又接过苏玉芹手上的豆浆,一边喝着一边问道:“你今天都干嘛啊昨天有没有定时吃药”“吃了,一天四遍,顿顿不落。我要去红星社看看那房子,那村长说村里有个不好的房子,扔在那二年了,问咱要不要。你姥爷说了,破不要紧,不行买下来自己翻修,找那村里人干活,俩月就能拾掇完,先对付住。”说着话,苏玉芹去了厨房端早饭,一样一样的摆在桌子上后,她才坐下继续和女儿磨叽道:“闺女啊,你说你姥爷那人,他还没来呢,先给我汇过来一万五,不要就不行了,跟我发火,在电话里吵吵。这钱,我是真不愿意拿。那真是他们老两口压箱底钱,就上回,你有印象没他不是要靠道边盖个门市房吗估计就是那个钱。你姥爷说,这回非要自己买房子,我差他那一万五吗给你舅都花那么多了,还差那一哆嗦犟啊,干说说不听。等他们来了,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破家值万贯,要添吧的东西啊,没数。”江男听这些根本就没过心,她撕着葱油饼,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嘴里塞,嗯嗯的随意应承两声后,说道:“那行,妈,你该忙忙你的,手机充好电,遇到拿不准的事给我打电话,把药都带上,中午你在外面碰上啥吃啥,挑顺口的吃,我中午晚上都不回家吃饭了。”苏玉芹将扒好的鸡蛋递给女儿,问道:“就这么忙吗你瞅这小脸,都有点晒黑了,人家男孩子都在家老老实实的,男男吶,要不然咱你说你,天天背个小书包,一走就走一天,昨天晚上你睡觉都打呼噜了,得累啥样,好不容易放个暑假,咱家钱够用。”江男现在也有点烦苏玉芹翻来覆去。女人嘛,她理解。毕竟很多女人都有过这样的口头禅:如果当初如何如何,和要不然别怎么怎么样了。但是理解是一码事,轮到自己天天听这套磕,真有些受不住。江男很纳闷,妈妈明明心里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钱已经都扔进去了,还能不干了啊但依然磨叽。更何况,她这不是还得去医院吗哪是忙驾校。“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