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然后妈妈也就能自然而然的跟她聊那方面的一些事,她揍了秦老三一顿,她妈妈告诉她,她也上手揍了,是和任大娘一起上的。当时听完,江男心里就一个感叹词:“唉”如果说任大娘当初在学校帮她出头,让她心里很暖,决定以后过年过节可得登门去看看人家,甭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后,也要常来常往,那么在听完母亲讲述林雅萍是怎么帮忙后,江男更是感动的不得了。她这人就是这样,对她好不好都是其次,帮过她父母,对她父母好,在她这就和恩情一样。因为她清楚,她妈妈不会打架,要是没有任大娘,根本干不过。她妈妈那个人,做事更是不出头,江男很感谢林雅萍在她不知情的时候,能一直帮她妈出头,陪着她妈妈感同身受。尤其那个人,是一向处事很聪明的任大娘。任大娘在碰到这难堪的事,没了“聪明”,也没有像别人一样躲开看热闹,而是往上冲,不怕惹一身腥。要知道,这都什么年月了马上就要千禧年,再过些年,一个楼栋里住的都不认识,人情就是那么淡薄。当别人家出事的时候,有几个人能真的站出来帮忙的恨不得听谁喊救命都装听不见,怕麻烦,怕见警察,怕当证人,怕浪费时间。就是她姑只说句:“嫂子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咱俩一起撕烂她”,就这一句话,江男都决定,以后少和傻到不行的姑姑有正面冲突,更不用提林雅萍了。所以,因为以上种种,江男没啥想不开的,别说林雅萍对她有意见了,就是林雅萍在外面挨欺负了,不用任子滔,不用任大爷,江男觉得只要自己有能力,她来。但是,江男越是发这样劝解的信息,任子滔越来了那股轴劲儿。他和林雅萍生气,替江男委屈上了。林雅萍洗完澡,换了睡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反复地琢磨了几遍那几条短消息,心情已然平静了。一声叹息后,推开卫生间门。就在她以为儿子看完胖丫的信息后,会听劝,会主动和她道歉,哪怕孩子大了,要面子要自尊心,不是道歉,就该说话正常说话呗,但是任子滔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任子滔抬眸望着林雅萍抿了抿唇。林雅萍忽然不懂儿子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别看这臭小子是她生的。而此时任子滔心里想的是:妈,你还人到不惑之年呢,居然比不过一个十七岁女孩子的格局。看看江男多大方,再看看您。说白了,归根结底,不就是人心的贪和自私吗到手的钱,不愿意吐出来,心疼,舍不得。江男劝我,别伤父母的心,难道您就不怕伤到我的心我一个一米八十多的大男人,借光挣钱,拿那么多,一直以来心里就不舒服,早就想找机会还给应得的人。这一点,我反复强调反复说,结果呢先是给男男买腰链,才花个一万来块钱,您没收,哭着骂着捶打我,骂我不孝顺,我当时就不懂,我哪不孝顺了但是我对您莫名其妙道歉了。现在,又想让我百依百顺,难道百分百听话就叫孝顺那对不起,我是人,“无不是的父母”,那更是谬论。想到这,任子滔低头开始按计算器,频频在纸张上记下各种数字,那张俊脸从侧面看,是冷冷清清的表情。林雅萍看着儿子那张脸深呼吸,呼出一口不够,她又两手叉腰看着床头运气。多哏啊真倔啊,她怎么生出这么个臭小子劝自己要冷静,林雅萍连续深呼吸完,她先打破沉默道:“非得那两套是吗”“是。”“你买一套,自己留着,剩下钱你都给男男,这样可以吧就说你无功不受禄,当时分成不合理,我认了,行了吧你还想让你妈咋地你脸拉的跟长白山似的,你还偷偷摸摸要给老江家买房子,你给人家买算怎么回事”“我就要买房子。”“那你买两套小的,就是将来卖也好卖,别人买得起。”“没想过卖,我也不喜欢小的。”林雅萍被这句话气的,对准自己的额头就拍了一巴掌,真恨不得这巴掌揍儿子身上,儿子油盐不进了。她点着头,咬着牙说道:“好,那你算明白账了吗状元,你们老任家理科状元你数学那么好,知道钱不够吧,拿啥装修一个三室,一个四室,都弄那么大平方,装修钱最起码得几万,这账会不会算这还不包括手续费,没听那售楼小姐说,还有一个一万多什么这证那证的费用。就这还不包括入户,物业电梯房产证乱七八糟的钱呢,这些预算,你算没算进去啊到时候交不起,我们帮你啊甭想那美事我告诉你,任子滔,供你过了十八,我现在不供你了也正常,就别做那美梦让我给你掏钱。”这话,让任子滔感觉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头都没抬,平静回道:“我不装修,等以后赚了钱,这个月铺得起地板,就铺地板,下个月刮得起大白就刮大白。”“你一个学生拿什么挣钱以后黄瓜菜都凉了,你先想想眼前吧。”“我现在的钱就是高三赚的。”“行,任子滔,你行,翅膀硬了”林雅萍喊完这句,眼泪就下来了。本来刚才她都好了,她打算,算啦,愿意买就买吧。一,江男短消息里那句:那是校区房,她琢磨一下还真是。能想象得到,那附近全是好大学,恨不得优秀的孩子都到那附近上学,以后留校的不得一大把一大把的在这安家得买房子,可不就是会升值,确实比买二手房要强一点。二,买两套小的,这就算她让步,等过两年,缓一缓的,老任挣到钱了,儿子喜欢大房子,她们买一套大的,到时候和儿子换房子。她和老任将来到了儿子跟前养老,住这套。不是要白给人家老江家一套吗给正好能玉芹住对门。都退让到这地步了,还让她咋的她这是为了谁啊就在任子滔看他母亲说哭就哭了,表情没变化,但是心里瞬间有些无所适从时,放在桌边的手机很突兀地响了。喝多的任建国,听到儿子一声“喂”,他就开始骂上了:“怎么地气你妈了是不是要不是为你,你妈现在在家做美容逛街跳舞,跟着你晕头转向去了京都,到那没过24小时你就给她气哭。你是出息大劲儿了吧钱钱钱的,挣两个钱,父母都不认识啦任子滔,我看你就是欠揍跟这个那个讲对错,我告诉你,唯独父母这不行,跟父母是讲对错的吗人事不懂,活的没个人情味。你要是再这样,我现在马上就去京都,给你钱全没收,让你知道知道正常人家是怎么对待你们这样孩子的,我们就是太尊重你了。我让你一个大子儿都没有,买个屁。甭跟我说是你挣的,你挣的咋地,我是你老子”任建国骂着这些,嘴里的花生米都直往外喷,坐他对面的江源达也喝的老脸通红。江源达还频频点头,听的他都激动了,心里附和:说得对啊骂得好哇他也早就想这么骂骂他家那臭丫头了,曾几何时,无数次这话都到了嘴边。可是,他不是有短处让闺女知道了嘛,也不知道是咋的了,不会当爹了,总感觉底气不足。远在大庆的江男,啊切一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又摸了摸耳朵,这个热啊。这是谁在骂她啊第二百八十六章 爸爸想你了二合一大大章江源达很好信儿。任建国前脚怒气冲冲按断电话,后脚他就特积极地打听道:“咋说的跟你顶嘴了没有”“他敢我是他老子,给我惹急了,撵首都去削他,大了咋的大了也照揍不误,还敢顶嘴惯的。”“来,喝酒,就是惯的,这些孩子就是欠揍”任建国端起酒杯和江源达碰了一下后,仰脖就干了,用手又使劲一抹嘴,不过心里却有点没底,至少没有刚才说那话有底气。要知道他家子滔,很少挨骂。他家小子心事重,也很少不听话,竟老实巴交品学兼优来着。都多少年没骂过孩子了唉。江源达也喝完杯中酒后,很想过过嘴瘾,道出了压在心底深处的大实话:“当初就不该啊,咱哥俩从炒股那一步就走错了。那之前,那就算惹祸啊,背着咱们投股市,虽然结果是挣了,但是要是没挣呢那咱俩苦吧苦熬捂在手里的钱,就得让俩小崽子给打水漂。之后,挣了,那第二步马上就得没收,钱都收上来,理由就明告诉他们,就说以防他们继续犯错,是不是不给不给就揍。而且他们也不缺钱,还背着咱们整大头贴机的买卖,那钱咱不要,咱就要那炒股大头钱,对不大部分钱给掌握住了,他们也就只能小打小闹,能翻出浪花来吗他们要是想买啥,想干点啥,是不是得回家抬脸看看咱这个当老子的。再看现在,这事整的,一个尊重二字,给咱耽误了,咱就差瞅孩子脸色了。瞎尊重啥咱那时候,挣钱不都是交家,都结了婚了,那也得上缴。完了老娘给弟弟妹妹攒下来,娶媳妇嫁闺女的,咱说啥了”江源达这几句话说的,给任建国都撺掇的此刻后悔了。任建国倒酒提杯:“来,喝,别说那些了,已经这样了,以后越来越大,大学生、参加工作,再结婚成家了,巴掌撇子的更不能打。”“你啊你,老哥哥,你这想法不对,当老子的,到啥时候都能打,棍棒下面出孝子,这话就是有道理。”“那你咋不打你闺女当时偷着用你好百万,我儿子才十万,你当初要先动手了,我能闲着嘛,你要是能没收了,我不也有借口了。”“我”江源达喝红的一张脸,被这话噎的更红了,急赤白脸道:“我那不是孩子少嘛,一个是宝。”心话:给闺女打的抽过去怎么整我孩子不是有病嘛。“谁家孩子多我家也一个啊。”“妈的,就赖计划生育。”这话,任建国认同:“对,就赖他们,脑子一热就下这指令,还说什么,嗳当年号召口号是啥来着”江源达将一个花生米扔嘴里,边嚼边回道:“少生孩子多种树。”“对,完了咱东北可劲的种树,不是杨树毛子就是柳树条子,春天一刮风,掉的满地都像大虫子。”至此,两位当父亲的话题就拐了,东扯西聊的,国家大事都聊上了,而且还在国家大事里掺杂几句自家的隐私,反正什么都说啊。不过可以看出来,任建国比江源达酒量好,因为人家怎么聊,都没提任子滔是要买两套房子,一套要给老江你,这才和他妈妈在京都干起来。倒是江源达,说着说着就把江男干驾校的事脱口而出了。“老哥你不知道”任建国疑惑:“我不知道啊,子滔没回家说。”“啊。”江源达半张着嘴。“那什么”,任建国站起身,提议道:“你领我去看看呗。”江源达想了想:“行,走。”俩人就差搂脖抱腰了,门随手一带,也没反锁,就出了楼栋往外走,要打车去江男的驾校看看。楼下大妈,就是那位给任子滔介绍租房的大妈,扭头看着江源达的背影啧啧两声,和旁边坐的年轻女人说道:“这哪像租房子为养病天天喝,最少连喝两天了,家里还天天来人,等赶明那小伙子来,我得告诉他一声,哎呀,那屋里不得又是烟味又是酒味的啊,白瞎那屋里去年刚装修的。”“妈,你可别多事,租房子人家又不是没给钱”,说完,年轻女人又扭头看了两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