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媳妇孩子有危险,我们靠防要是有人惦记,防不胜防,再说得你防她宁可在大人眼中当神婆,宁可暴露重生的迹象,那也要这么做,小星星那是条命。还别说,真让她逮住了。没空唏嘘女同事现在如此年轻娃娃脸,江男上前抓住才念大一新闻系女生的胳膊:“嗳美女,你男朋友是不是姓龚”女生一脸谨慎地看着江男,她还没男朋友呢。不过,在老家海拉尔的初中同学,目前没事儿就给她往寝室打电话,还总用传呼机呼她。“我问你话呢,是不是认识姓龚的”江男急了,心里骂道:这个臭丫头,才十八九就开始懂得拿腔作调,端的一把好姿势,难怪三十多岁更会装纯情。“我是认识姓龚的,但不是我男朋友,你谁啊你凭什么问我这个”江男转头走了,我谁不用告诉你。“喂,喂你到底是谁啊”“龚叔叔,我是江男。”也是在同一时间,菜市场的江源芳拿出电棍却慌了,一边着急拍电棍,一边嘴里小声骂着:“妈的,怎么用来着”退伍兵孙小虎说:“不是按红色,是”“闭嘴”下一秒江源芳终于想起来了,拿起菜篮子兜头就对准孙小虎的脑袋砸了下去,撒了满地的冰虾:“说,你特么跟踪我要干什么”孙小虎很委屈,他是工程兵出身,不是搞侦察的,这菜市场一圈一圈的是个圆点,然后就有了这一幕。真的很丢人啊,居然被面前这女人反跟踪了,万万没想到,多亏这女人不会使电棍,要不然,咳。“我是老板派来保护你的,老板:江源达。”“我哥”回家路上,江源芳说:“不好意思哈,我不知道我哥这么大惊小怪,应该是被我侄女吓到了。其实我是有防范的,我就是警察,你看,这电棍,那天被侄女说被跟踪,我就让同事帮忙了,我也怕万一啊,怕我家俩孩子有啥事,天天早晚接送,呵呵,就是第一回用,一紧张忘了。”“我也很不好意思,不过这几天确实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你看,我就说嘛,我”江源芳离老远就看到救护车,她说不下去了。这时候作为女人,她的第六感终于来了,没看清被抬着的是祥嫂,但就是能意识到是她家,腿当即一软,嘴里喃喃着:“丽丽,我丽丽,星星啊我我”有人喊道:“先别开走,这里晕倒了一个”而孙小虎此时早已经没了影子,他不是看到救护车,是因为和王天顺停在楼下的车没了,这就代表是出事。砰一声,一个麻袋扔在了屋地中间,发出了闷哼的响动。紧接着,被绑了手堵住嘴蒙上眼的孙丽,也被推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从里屋出来一个男人,他声音像铁锈一样的难听:“怎么多绑了一个”孙丽耳朵动了动,回话的人,说的语言她听不懂,不是中国话,就在她想再多听两句时,那个难听声音的男人上前,好像是打开了麻袋,又好像在小星星瞪着眼睛和男人对视,又扭头看一眼被蒙住眼睛的姐姐,拼命挣扎叫道:“唔唔”男人笑了:“孩子,别这样看着我,叔叔也是没办法,谁让你倒霉,是龚海成的儿子,下辈子睁眼睛托生吧。”孙丽的心当即一抖,脑中不知为何,瞬间想起江男坐在出租车上的那番话:不要和绑匪对视,一旦对视,他就是想撕票。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凭辨认声音立刻扑了过去,用整个身体挡住了小星星。男人大概是觉得孙丽太碍事,给抓来就已经很多余,发泄一般对准孙丽的胸、腰、脸就踢了过去,男人的皮靴像带着风声。而孙丽此时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她两手被尼龙绳绑着,眼睛被蒙着,感受就是觉得自己今天会被活活踹死,以及,身后的小星星挣扎的更厉害了,频频发出唔唔的声音。女孩肩膀抖的厉害,泪顺着脸颊流到脖子,她很想说:星星,姐姐在,别怕,你一定要老实,要不然他们会打你的。就在这时,那个抓他们不说中国话的男人,叽叽咕咕说了一堆。声音像铁锈一样的人笑道:“那就赏你了,速战速决,别耽误正事,进什么屋啊,就当着这小子面儿多刺激。”被五花大绑却只被堵住嘴的小星星,满眼惊恐地看到,那个把他抓走又伤了祥大娘的男人弄了弄裤子,要奔姐姐来了。小男孩急中生智,他用头砸向水泥地,哐哐就是两下,那双眸子里,除了满满的泪,还有完全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坚毅,甚至在看见水泥地上有血珠时,男孩眼睛都没眨动一下,只扬着头看向面前的两个成年男人,那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你敢动我姐,我就接着用头撞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确实给坤子吓了一跳,开玩笑,死还不是时候,还得让这小子跟他爸通话呢。他拽住了同伴,又忽然感觉有点好奇,蹲在小星星面前:“我让你说话,但你不能喊,要不然,”说到这,指了指孙丽:“我就先把她弄死。”小星星明明脑袋已经有点晕了,却拼命的连连点头。当被堵嘴的东西被拿出时,八岁的男孩只是声音有些发抖道:“放了她,她是我家保姆的女儿,你要她,威胁不了我爸爸,她死不死活不活,我爸不在意”一旁的孙丽不停地摇头。这回坤子更是纳闷坏了,这小子行啊,不孬,这特么要是长大了,很难想象得什么样。坤子像是最后的发疯一般,他居然很胆大的也撕下了孙丽嘴上的胶带。孙丽连换气都没顾得上,开口就说道:“不,放了他,留下我,我保证你也能拿到一样多的钱,因为我妈马上就要是龚海成的妻子了,大额的存折现在就在我妈妈手上”坤子笑了,那铁锈般难听的笑声听起来刺耳极了。“你们还想出去”说完这一句,他随手拿起两个石头块重新硬塞到了孙丽和小星星的嘴里。这回姐俩又思路一致,他们明明惊恐到全身发抖,却在石头被塞嘴里那一瞬,不动声色微微撇了下嘴,江男当时说的话,好像在那一瞬又全都想起来了。而且这回孙丽是不出声音的不停地流泪,在歹徒眼中她是绝望。因为她确实得绝望,朝鲜汉子已经过来准备要撕她衣服。就在那双粗糙的手要去摸女孩儿的胸,要去撕女孩的胸前羽绒服,沾在孙丽眼睛上的黑胶布掉了下来。朝鲜男人脸上的带疤的那张脸,以放大形式出现在孙丽面前,孙丽瞳孔放大,用额头对准男人那张脸就撞了过去。同时被五花大绑侧身歪在地上的小星星,突然将自己的身体滚动了起来。那突如其来滚动的小身板,犹如从前那些美好的清晨,他和爸爸撒娇不想上学会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模样,硬生生将男人撞了一个趔趄。坤子慌了,本能的拎起片刀,对准小星星的身体就挥了起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孙丽再次瞬间扑了上去,她用被绑住的两脚,使出全身力气蹬向男人,片刀偏了,但是一旁的朝鲜男人,却用匕首利落地扎在了女孩的肩膀上,孙丽肩膀流下的血珠,就掉在了小星星的眼睛上。在朝鲜男人准备用匕首再扎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直到把这碍事的女孩儿扎死时,有人一脚踹开房门,这是站在高层上,发现目标的退伍兵王天顺。双方立刻对打了起来,二打一,二十二岁的王天顺,他的胳膊、腿,分别被刀砍伤,但是他却挥舞着木棒死死的挡在两个孩子面前,腰间的对讲机在闪着灯,这是江源达在呼叫他,但是他却无暇顾及。这一刻,王天顺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为,就只清楚,除非他死,否则谁也不准动这俩孩子。退伍怎么了,退伍也是人民子弟兵。时间似乎很漫长,漫长到这几分钟,一条鲜活的人命可能就会这样消失在人间,外面终于传来“一二”响亮的齐喝声。铁栅栏的大门被几十个人硬生生撞开,随后二百六十九名退伍兵,正门入的,墙上翻过来的,他们眨眼间冲进了屋子,江源达手上拎着铁锹,他腰间的对讲机是警察们在问他:“呼叫,位置位置”江源达眼里是猩红一片,位置个屁,不需要你们了。任建国手上拿着木掀,骂道:“损不损,孩子都绑我抡死你们”第三百八十章 豪情破星光二更当年,小米加步枪,人海战术,我们都能创造新中国。就更不用说,今时今日,近三百名退伍兵只是面对两名亡命之徒了。当坤子准备殊死一搏,他将猎枪对准王天顺,试图大不了临死临死再拉一个垫背的,或者足够幸运的话,他就能开启他的逃亡之路时。江源达将铁锹以扎的方式脱手甩了出去。任建国也在同时,抡起木掀对准坤子的脑袋就拍了过去。上百名退伍兵,立刻在眨眼间将坤子和偷渡犯团团围住。他们已经无需近身格斗,五人一只胳膊,几人搂住脖子,猎枪被几十人轮番踹碎,五花大绑最复杂的绑法。坤子和邻国男子的脸被按在了水泥地上,他们此时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感觉每一个毛细血孔都恨不得在受人遏制。而此时这个破旧荒废的院子外面,汇报的警察心理震惊不已,在他看来,如今的年月,富豪之家结婚的车队也就不过如此:“队长,车已经开不过去了。”傅国生,刑警大队大队长。他点了下头。他也早看见了,前方二十几台车身印有“游骑兵驾校”字样的汽车堵在前方,一台中型面包,一台大客大大咧咧的横在道边。就在傅国生要指挥命令全部下车时,下一秒,他马上做出手势制止,其他人即便没看到这个手势也没动,全部瞪眼的站在原地。因为在场的所有警察都看到了,三人一组,受害人已经一个又一个被背出来了。那些人,就像是受过训练一样。背上去一个,三人上车,而最末端的车就像是婚礼头车一样,急速调头,打开双闪,副驾驶座上立刻会出现个人影,示意远处的警察警车:“请靠边”似乎,他们才是在执行任务。傅国生命令道:“警车开道,联络最近的军区医院。”警车立刻拉响了警笛,迅速给这几台特殊的“游骑兵”车辆队伍引路。紧接着,下一个让人震惊不已的一幕再次出现。大批的退伍兵从院子里鱼贯而出,最前面的正是被五花大绑压制住的两名亡命之徒。傅国生看着手表宣布道:“1117绑架案,历时二十八分钟,破获。”一直常年驻扎在刑警队的王记者,听完傅国生这句话,他对扛着摄像机的师傅先挥了下手,随后他就一马当先的奔向这群特殊的队伍。江源达此时很烦,很烦很烦,他喝问记者:“闪开,我还得去医院,绑的是我妹妹家的孩子,你说我为啥”摄像机一晃而过,录下了任建国的声音,他红着一张眼激动得不行,这是他这辈子干过最热血的事。他喊道:“我们驾校全是退伍兵,我们收拾俩王八蛋不跟玩似的有枪咋的不好使”是啊,退伍兵驾校。此时驾校里,连同江老爷子都在训练场上静等。他手上还拿着一个拖布,不是要拿这东西去干架,是从听到消息后,就忘了要放下,什么都忘了,老人家大脑一片空白。他的耳边,只充斥着驾校的会计在对学生们喊话,大致意思是解释道,突然集体停课,我们是有原因的,我们是去解救人质。当第一台驾校车开进训练场,第二辆,第三辆,第四辆,第五辆陆续回归,场地上的学生们,无论是中年人,还是一张张尚显年轻的脸,无论是男学生还是女学生,他们眼中闪动着光亮,自发的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而此时,火车也到站了。有一名身穿黑色皮草的小个头男子,他在下火车那一瞬,脚一软。这位八十年代中后期,一代在刀尖上行走赚钱、倒过黄金倒过古董、被道上兄弟会尊称一句“三哥”的龚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