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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什么事要到很晚现在都快午时了。都会有哪些将军来参加宴席”上首的朱夫人坐直了身子问道。她原本的打算只是在内宅开个小宴会,请杨氏的家人还有常住在节度使府西侧的几位幕僚参加就是了,但如今杨行密派人来吩咐了要开大宴席,原来的备好的宴席显然是不够的。“这个就不知道了,反正听说今天来府中议事的将军有很多,夫人您多准备一点就是了。”“既然如此,倒是要好好准备一下。静儿,你们姐弟就在这里好好陪着广德,我先去安排宴席的事情。”“是,夫人您先去忙。这里有我就够了。”杨静大包大揽的答道。一时间亭子里只留下杨渥等人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好在杨静最是活泼,一张嘴说个不停,加上朱广德这个一心讨好杨静的人在一边奉承着,气氛倒也不怎么冷清。只有杨渥在一旁显得有些无聊。过了许久,杨渥都有些饿的发慌了,宴席却一直没有开始,搞得众人也是抱怨不已。一直等到快未时,也就是后世快要13点的时候,杨行密才带着众多部将幕僚们来到后宅。至此宴会才正式开始。这次宴会留在广陵的大将基本都到齐了,光杨渥认识的就有节度副使朱瑾,节度副使李承嗣,节度判官周隐,大将李神福,都知兵马使徐温,都指挥使王茂章,马步军使周本,掌书记高勗,幕僚戴友规等。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杨渥不认识的,满满当当坐了十几张席位。“今天的宴会准备的很匆忙,加上大家议事到这个时候,只怕肚皮都饿坏了,嘴巴都说破了吧来,咱们先共饮这第一杯酒。”宴席刚开始,杨行密举起手中的酒杯道,笑着对众人说道。众人大声应诺,纷纷举起手中酒杯饮了一口。“孤也不多言,都是自家老兄弟了,那些什么上下尊卑的礼节大家也不要管了,总之,诸位放开手脚的吃肉、喝酒。千万不要回去后向各自的婆娘们抱怨说,在我府上没有吃饱酒肉那孤可是万万不依的”杨行密的话语还是那么简洁,话一说出,众人便轰然大笑。“大王放心,我等可不会跟大王客气的。我老王眼馋大王府中的酒可是很久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定要喝个痛快”说话之人乃是一个粗壮的虬髯汉子,说话瓮声瓮气的,正是淮南都指挥使,大将王茂章。李神福等人也是笑着说道,“王将军此言有理,说起来大王被册封为吴王后,这还是第一次宴请大伙呢,诸位可要好好向大王祝酒。”众人觥筹交错之间,也不讲究什么礼节,没过多久相互之间就闹起酒来,便是那些文士们也学着武将们闹腾着,一时间气氛好不热闹。也怪不得杨行密能够得到部将们的拥戴,光看他如今贵为吴王,却也没有什么架子,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待部下,众人就服他。杨渥和二弟杨隆演以及朱广德三人都被安排在众将末席,同席的还有府中的几个小吏。至于杨渥的姐姐以及其他几位年龄还幼小的弟弟妹妹却是在别院中另外开了一席,由各自的母亲带在身边照顾。他们这一桌席位上的气氛相对来说有些沉闷。朱广德是还在想着杨渥刚才说过的要当众吟诗的事情;杨隆演年岁还小,只顾着满桌的好菜大快朵颐着,加上心中可能还痛恨着打他屁股的哥哥,所以一句话都不说,只顾着埋头吃菜;至于其他几人也只是杨行密身边不怎么受重用的小吏,与杨渥等三人身份差距较大,见三人都不多言,他们也不敢多说话,只是埋头吃菜喝酒。杨渥却是草草填饱肚子后,一边观察着众人,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父亲毕竟是草莽出身啊,这些跟随他出生入死的老兄弟还没有将他当成尊贵的吴王,而只是当做了上级和老兄弟,父亲自己也没有想过要改变这些。简而言之,目前父亲麾下的势力还只是藩镇,算不上国。作为一国,上下尊卑的规矩是极为严格的,绝对不会出现现在这种乱糟糟的情况。所以父亲在的时候能得到众将拥戴,但是一旦他不在了,部将们就心思各异了。”杨渥在一旁暗自摇头。趁着大家都在相互闹酒的时候,杨渥暗自观察场中的众人。“果然啊,现在这些将领都还不是我的属下,所以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不过就算他们现在是自己的属下,只怕他们的忠诚度也不会很高吧。”杨渥心中想道,“看他们和父亲都是如此随意的喝酒,我这个没什么威望的人,就算盯着长公子的身份,又哪里能得到他们的忠心呢”“不行,这样下去肯定是在走历史上的老路,我绝对不能这样平平淡淡的下去,一直等到几年后父亲去世,然后在毫无名望,众将都不服的情况下继承节度使位。该怎样才能彰显自己的名声呢”杨渥坐在椅子上左思右想,只觉得桌上的众多酒肉都是味同嚼蜡。这时,朱夫人却是忽然站起身来,笑着对杨行密说道,“大王如今宴请众位将军,光是饮酒也太过无趣,正巧刚刚渥儿还说,最近作了几首诗词要在宴会上当场吟诵呢,如今正好各位大人都在,正好可以赏鉴渥儿的诗词。不知大王以为如何”正文 第六章 当场作诗第六章当场作诗此时杨行密正在与朱瑾谈笑饮酒,闻声放下酒杯,皱了皱眉,“渥儿也会作诗,这可能吗不会是夫人故意如此说来挤兑渥儿吧”对于他这位夫人的心思他可是一清二楚的,肯定是想让杨渥在众将面前丢脸。虽然对于杨渥这个儿子很不满意,但他毕竟是长子,在其他的儿子年岁还小的情况下,将来承袭自己位置的只怕还是这个长子,所以杨行密也不愿意他在众将面前失了脸面。“渥儿年岁还小,哪里懂得作诗了。夫人还是不要让他闹笑话了。”杨行密打算将朱夫人的提议遮掩过去,不料这时朱广德也站了起来,只见他冲着杨行密拱手行礼道,“姑父,姑母所言极是,刚刚表弟可是亲口说的作了几首好诗,这一点许多人都听见了,想来是表弟最近的确上进了。姑父不如让表弟当众吟诵,也好彰显文采。”“渥儿刚才的确是亲口说自己作了几首好诗的,妾身可不敢乱说,周围这些侍女也是听到了的。”朱夫人也是补充说道。“莫非渥儿真的开窍了,真做了什么好诗不成”见得两人都是这么说,而且一旁侍立的朱夫人的婢女们也是纷纷点头,杨行密这才有些将信将疑。“渥儿,你表兄说的可是属实你要知道如今众多文武都在此,你要是妄自虚言,又或者做出来的诗狗屁不通的话,为父可是饶不了你”杨行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面上却是半点不显的问道,想了一想,又补充说道,“若是先前饮酒失言了,现在当面承认,为父也不会怪你”。他知道杨渥素来不是作诗的料,连平平仄仄都未必能分清楚,如今却说要当众吟诵自己写的诗,由不得他不怀疑。为了避免他闹出个大笑话,便想着让他承认是饮酒失言,自己再不痛不痒的批评几句,便遮掩过去了。李神福等部众心中也都很惊讶,他们早就听说了杨行密这个长子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听说他会作诗了,各个都是心中不信。“以某家看,长公子定是酒后失言了,毕竟年岁还小,不能多饮啊。”李神福第一个站起身来说道,又笑着向陪坐末席的杨渥点头示意。“是啊是啊,长公子定是喝多了。”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道。戴友规见在座的场面有些僵硬,有心活跃一下气氛,便起身提议道:“长公子酒后失言,大家就不要追究了。不过夫人说得也不错,我等光是饮酒太过无趣,来来来,不如咱们行个酒令,活络一下气氛。”王茂章等武将听说是甚么舞文弄墨的事儿,连忙摆手道:“不成不成,这行酒令的事情,我老王可不在行。这都是你们文士的事情,我们武夫可做不来。”一旁朱瑾却是笑道:“就是,我等武夫粗通文墨,便只做个帮闲,就由戴先生,高先生、严先生,周判官等文士一人斟酌一句,互相应和如何对了,徐指挥使,我听说你读过不少书,这行酒令的事肯定不在话下,你也算一个吧。”徐温却是笑道,“我可不成,这行酒令还是高先生他们在行啊。不过,朱将军,我们淮南军中向来有传闻,说是你以善槊出名,米志诚将军以善射出名,如今米将军不在,不如就由朱将军给大伙儿表演一番如何”众人纷纷出主意,想找个法子活络气氛,却是没人再提让杨渥当众吟诗的事情。就算杨渥此刻有心当众出点风头,一时也是找不到好的机会。好在这时朱广德却是有些急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让杨渥在众将面前出丑的机会,如今却见众人准备遮掩过去,这怎么能行呢“姑父,今天表弟可是滴酒未沾啊,我这一桌的几位都可以为证。而且表弟难得作了好诗,怎么能不当众吟诵出来让大家都听听呢”朱广德毕竟还年轻,行事太过急躁,这话一出口就知道要坏了。在场之人都听得出杨行密的意思,所以大家都想帮杨渥遮掩过去,如今你却非要提这事,这不是当众打杨行密的脸吗果然,杨行密听了当即就是脸色一沉,心中大怒。感情你就这么想把渥儿的名望搞臭吗还不待杨行密说些什么,朱广德见了杨行密的脸色,已经知道不妙了,赶紧补充道。“姑父,侄儿前些日子也做了一首小诗,虽然不怎么通顺,如今也愿意当众吟诵,博大家一笑。”说罢,朱广德负手仰头吟诵起来。风搅长空寒骨生,光于晓色报窗明。江湖不见飞禽影,岩谷时闻折竹声。巢穴几多相似处,路岐兼得一般平。拥袍公子休言冷,中有樵夫跣足行。吟诵完,朱广德矜持的对众人行了一礼,说道,“这是去年冬天下雪的时候小子观雪景所做的诗,小侄才低学浅,让大家见笑了,请诸位长者点评。”“好,的确是首好诗运用侧面描写的办法,让人身在其外,却也感受到了雪中的寒冷啊”高勗捻这胡须笑着点评道,其他几位文士也是连连赞扬。听得众人的称赞,朱广德脸色更加自得,冲着众人施了一礼,又挑衅般的向杨渥看了一眼道,“表弟,刚刚为兄已经抛砖引玉,诵了一首以前写的诗,想必表弟也不吝让为兄见识一下你的诗作吧”他这首诗的确作的不错,只不过却不是他本人作的,而是诗人杜荀鹤作的。这杜荀鹤乃是唐朝的进士,现在正在宣州刺史田覠的麾下,几个月前在寿州时所做的诗,不想被朱广德听去了,这时当众吟诵出来,冒作自己作的。本来他也不敢当众如此,但先前他说错了话,为了挽回场面也只好如此了。好在杜荀鹤这首诗还没流传出去,日后只要想办法补救一下,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杨渥此刻却是心中恼怒,虽然说自己的确有心趁着这个机会出出风头,但你这样挤兑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啊。“既然你这么不要脸面,那就不要怪我打脸了先前还担心怎么找机会在众人面前露露脸,刷一刷威望,不过如今嘛,机会来了。既然要出风头,那就干脆出个大风头,让在场的众人从此都记得自己,不仅是杨行密的长子,还能作一手好诗。”想到这,杨渥站起身来道,“父亲,诸位叔伯,小子先前的确是说过要当众吟诵一首诗,如今便为大家诵来,请诸位鉴赏”“舍南舍北皆种桃,东风一吹数尺高。枝柯蔫绵花烂熳,美锦千两敷亭皋。晴沟涨春绿周遭,俯视红影移渔舠。攀条弄芳畏晼晚,已见黍雪盘中毛。仙人爱杏令虎守,百年终属樵苏手。我衰此果复易朽,虫来食根那得久。瑶池绀绝谁见有,更值花时且追酒。君能酩酊相随否”一吟诵完,在场众人不管懂不懂诗的都纷纷叫好,那些文士们更是各个惊奇。“好一句君能酩酊相随否没想到长公子还有如此文采”戴友规首先站起来大声叫好,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此诗不仅韵味深远,更难得的是极为应景啊。”其他众人也是纷纷附和,连那些武夫们也都纷纷喝彩。这首诗乃是宋朝王安石所作的,虽然不怎么出名,他却刚好是一首劝酒的诗,用在此刻酒席上也是比较贴切的。杨行密脸上喜不自禁,虽然对于长子能不能作诗是一点都不在意的,他在意的只是儿子将来有没有能力继承自己的位置,不过杨渥有如此文采他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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