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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尼堪回师,再次把他击败。但是姜建勋又撤到山西南部,占领了平遥等地,当地支持满清的晋商都被砍了脑袋。万贯家财充作抗清义兵的军饷。多尔衮很快意识到,这样一茬一茬割韭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攻下大同,消灭姜瓖,才能彻底扑灭山西的抗清斗争。他亲自率领大军进攻山西,刚刚在大同城下摆开阵势,就接到多铎去世的消息,立刻匆匆返回北京。他前脚刚进北京,阿济格的使者跟着就到了。阿济格自请加封叔父辅政王。接替多铎的职位,并且对刚刚挂掉的多铎进行攻击。称他的战功不过尔尔,自己比起来也不差等等对这个没脑子的货。多尔衮已经忍了很久,这次终于忍不住,立刻召开议政王大臣会议,给阿济格定了几条罪名,差一点废了他的王爵,狠狠把他教训了一顿。就在这个时候,谭泰的使者到了北京,十万火急,向清廷求援。听说明军发起东征,福建岌岌可危,浙江和江南省南直隶也有很大的危险,多尔衮头大如斗。江南明军有所异动,他本来早就知道,只想暂时拖一拖,先解决山西的姜瓖。但是没想到明军的动作这么快,说打就打,还是全线发起进攻,从河南到福建几千里的防线上处处告急。屋漏偏逢连夜雨,现在到处都在打仗,明军这个时候发起东征,就像一柄尖刀狠狠刺进满清的软肋,简直无力招架。但是多尔衮知道,江南实在太重要了,决不能置之不理。福建的地理位置虽然比较偏,但是佟养甲手下有几万精兵,决不能就这么被明军消灭,更重要的是,浙江和江南省是满清的经济基地,钱袋子和粮仓,决不能出大的问题,尤其不能影响通往北京的漕运。必须派援兵南下但又无兵可派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山西分兵好吧,分兵就分兵,分兵虽然对山西战事不利,但是为了救援江南,只好承受这个损失问题是,派谁担任援兵的统帅呢阿济格这个家伙最近不听话,肯定不能用。博洛本来是豪格一派的,现在刚刚被多尔衮收服,属于政治上的“降将”,也不能派他出去单独领兵。洪承畴不用考虑,凡是皇太极重用的人,多尔衮总是不放心,况且他是汉人,镇不住谭泰这样的宿将。想来想去,多尔衮决定让济尔哈朗挂帅出征。济尔哈朗的军事能力没问题,从努尔哈赤时代一直打到满清入关,济尔哈朗戎马半生,打过无数的大仗恶仗,由他担任援兵统帅,肯定可以挡住明军的进攻。他是老资格的叔王,不管谭泰还是孔有德,济尔哈朗都镇得住场面,由他统一协调南方清军各部,是最合适的人选江南战事搞成现在这个局面,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没有唯一的统帅,清军各部各自为战,这次把济尔哈朗派去,就能改变这种局面。除此之外,北京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把济尔哈朗赶出去带兵,让他远离权力中枢,也是一招欲擒故纵的好棋,和当初让豪格领兵攻打四川,有异曲同工之妙。顺治六年,也就是隆武五年四月初,满清郑亲王济尔哈朗被授予“定远大将军”,调集兵马,筹措钱粮,准备南征。还没有把兵马调齐,多尔衮又接到消息,两千明军骑兵突入中原腹地,接连攻克新郑、长葛、尉氏等县,开封、许昌、郑州纷纷告急。榆园军再次起事,攻入河南东部商丘一带,从东面威胁省城开封。在西军的连续猛攻下,四川保宁失守,满清四川巡抚李国英孤身突围,退守江油、剑阁,明军占领了四川大部分地区,已经攻到秦岭脚下,即将踏入汉中。多尔衮不知道的是,西军攻克保宁后,孙可望来到前线,借着演武场升旗的一点小错,把刚刚打了胜仗的李定国按在地上,结结实实打了一顿板子西军内部,同样存在很多矛盾,孙可望虽然是老大,却不是众望所归的领袖。李定国生性倔强,而且战功赫赫,孙可望打他的板子,更多是为了立威,两人之间从此埋下了矛盾。江西广信府,张存仁逃出上饶城后,从永丰乘船向福建边界的岑阳关撤退,在杉溪寨遇到东莞营张家玉所部的袭击,所乘的船只竹筏被烧毁大半,只好弃舟登岸,从陆路向岑阳关逃窜。历经千辛万苦,他们刚刚踏入武夷山脉,迎面又被张家珍挡住去路。张家珍提前到达这里,在山路隘口修建了坚固的工事,张存仁连续几次猛攻都无法冲破东莞营的防线,张家玉和王进才的主力部队又从后面追了上来,张存仁只好向西南方向突围,试图绕到分水关撤入福建全国有好几个分水关,这个是崇安分水关,是赣闽两省之间的要冲,号称八闽第一关。东莞营和平江营紧追不放,一定要把张存仁留在在江西,经过一连串的强行军和阻击战,终于把他包围在距离分水关只有二十多里的车盘岭。连着打了几仗后,张存仁的身边只剩下两千多人,其中披甲战兵不到一千五百人,已经没有能力突围,只好占据车盘岭上的山寨坚守待援。所谓坚守待援,其实就是坚守等死,他在明军的包围圈中一路左冲右突,已经和福建的周亮工失去了联络,福建方面不知道他被困在车盘岭。至于分水关那边,驻守的清军因为兵力不足,根本不敢迈进江西一步,虽然距离车盘岭只有二十多里,却不知道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存仁里无粮草,外无救兵,已经陷入绝境,但他一直没有动过投降的念头,死死守着车盘岭山寨。因为带的粮食一路上都丢光了,清军很快开始挖野菜,啃草根,一天一天的苦熬。东莞营和平江营围而不打,卡死了车盘岭所有的出路,然后一点点向前推进,壕沟寨墙里三层外三层,把清军的山寨包围得水泄不通。张存仁虽然剩下的兵力不多,但都是善于使用火器的精锐乌真超哈兵,而且占据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形,为了避免伤亡过大,楚军没有急于发起进攻。张存仁眼看着明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越来越厚,知道已经没有逃脱的可能,反倒不着急了,静静守在山寨里等待末日的降临,反正就是不投降。明军也不着急,继续围而不打。清军现在除了那座山寨之外,只占据着车盘岭山顶一块极其狭小的地盘,野菜早就挖光了,已经开始啃树皮,看他们还能坚持几天。未完待续正文 第四十二章 吃碗鸡蛋打卤面吧。要面汤吗河南登封,以中岳嵩山和少林寺闻名。出了登封往东,就进入千里平原。刚刚进入平原的地方,有一个名叫白沙里的小村子,紧邻白沙湖边,两千名楚军骑兵在这里扎营。在楚军士兵的带领下,李际遇和宋天爵走进军营,一边走,一边向周围打量着,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复杂。到了李来亨的帅帐,却看到帅帐前面支着两口铁锅,几名楚军士兵搬柴烧火,打卤擀面,都在忙活不停。一个魁梧精壮的小伙子身着短衣,正在案板前面用菜刀“咄咄咄”地切面条,听到李际遇等人来了,他转过头微微一笑,黑黢黢的络腮胡子里露出一口白牙。“来了坐吧。你们有口福啊,面马上下锅,一会儿就好。”李来亨的做派口吻就像经常见面的老朋友,李际遇咧咧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闭上嘴巴,找个木桩听话的坐下。宋天爵也不含糊,自己跑到柴火堆前面,撩起官服下摆往腰间一别,吭哧吭哧搬来一个木桩,挨着李际遇并排坐下。“刷刷刷”李来亨运刀如风,一根根同样宽窄的面条从刀口下跳了出来,就像用尺子量过一样整齐精确。一张薄得透亮的面片切完,李来亨随手把面条打散,投进旁边开水翻腾的铁锅里,动作非常熟练。时间不长,面条煮熟,用海碗捞出来,浇上菜卤,李来亨拿了两碗,递给李际遇和宋天爵一人一碗。然后自己也端了一碗,在他们面前蹲下,西里呼噜吃了起来。“尝尝吧。鸡蛋打卤面,我的手艺。在湖广天天吃大米。简直受不了啦,还是回到河南好”他突然扭头喊道:“哎张鼐面熟了,快来吃吧,顺便带头蒜来。”“不急,头锅饺子二锅面,我等下一锅。”帅帐里传来一个声音,张鼐原来就在里面,明知李际遇和宋天爵来了。却根本没露面。“张鼐这家伙,越来越像财主了,挑嘴挑的厉害,吃面还一定要吃二锅面呦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吃面啊”李来亨转过头,才发现李际遇和宋天爵都没有开始吃面,两个人端着大海碗,像端着烫手的山芋,想放下又不敢放,神情很是尴尬。“怎么还不吃。卤少了”“没蒜吃不下”“要面汤吗”李来亨非常体贴关心的样子,问长问短,李际遇和宋天爵终于坚持不住了。一起端起海碗吸溜吸溜吃了起来。李来亨站起身,到伙头找了几瓣蒜又转回来,再次蹲下用手指轻轻一捏,剥掉蒜皮:“这次承蒙两位借路,还给我们送来了这么多吃食,算我欠了李帅和宋知府一个人情。不过我这个人啊,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两位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开口。”“不敢。不敢。”李际遇把海碗放在地上,正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李来亨一直盯着那只碗,又连忙端了起来:“小李将军愿意让出洛阳。我已经谢天谢地了,哪敢再麻烦小李将军。”宋天爵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小李将军若是方便,此去开封之后,不要,不要再回洛阳就好。”李来亨转过眼神,盯着他不说话,把宋天爵看得浑身冒汗,如坐针毡。李来亨突然一抬手,蒲扇大的巴掌直奔他的咽喉,宋天爵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听李来亨猛然一声低喝。“别动”宋天爵身子一抖,几乎一屁股从木桩上摔下来。李来亨的食指轻轻一勾一带,捻起一根面条:“你看,吃面都吃到胡子上了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面都不会吃啊”不带这么吓人的吧宋天爵如蒙大赦,松口气向李来亨看去,还真是很奇怪,李来亨满脸络腮胡子,吃了这么一大碗面条,胡子上却干干净净的,隐隐还闪动着亮光。李际遇到底是江湖草莽出身,比宋天爵更适应这种场合,当下赔笑说道:“咱们都是自己人,小李将军莫在意,只要你想来洛阳,我们两个随时高举双手欢迎。今天吃了小李将军一碗面,回头我在洛阳摆水席回请。”“好啊,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再去洛阳的。”李来亨转过头,对宋天爵说道:“咱们私下里可以做朋友,但是打仗的时候不能讲人情,我会不会再去洛阳,现在还很难说,宋知府不要强人所难。”“小李将军千万不要误会,您想去洛阳,我当然非常欢迎,只是害怕不好向朝廷不,向鞑子交代。”宋天爵连忙解释。李来亨点点头,西里呼噜接着吃面,一碗面吃得干干净净,才抹把嘴说道:“怎么收复失地还不够将功赎罪吗我们就算再去洛阳,也不会久留的。”“不行”宋天爵和李际遇异口同声,彼此对视一眼,李际遇接着说道:“只要丢了城池,收复失地还是有罪,这回还不知道怎么向鞑子朝廷搪塞呢。”“那还不简单,欺上瞒下呗,只要唬住吴景道,北京那边都好说。这里面的道道宋知府应该最清楚,我这个外行就不献丑了。”士兵送来第二碗面,李来亨接过来,一边吃,一边说道:“俗话说狡兔三窟,两位应该多留几条后路,不要在鞑子这棵树上吊死了。怎么样你们愿不愿意反正归明,我可以当接应人的。”宋天爵干笑两声:“呵呵,以后再说吧。”“唉,这个道理我也懂那句话怎么说的兔子死了狗就怎么着”李际遇扭脸看着宋天爵,听他说出兔死狗烹四个字后,连连点头:“对,兔死狗烹,就是这么个道理,老宋果然有学问。不过我想着啊,鞑子现在还没有坐稳江山,兔子也就没有死,不会对我下手。”“兔死狗烹,呵呵呵,李帅,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李来亨已经吃完第二碗面:“我就是那只兔子喽,你就是那只狗,是不是只要兔子没死,鞑子就有用得着你的地方,非但不会宰了你,还得时不时喂上两块肉,李帅,你是不是打的这个主意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只狗连兔子都咬不过,鞑子还养着你干什么,要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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