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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也是一团乱七八糟的,楚军损失严重,也应该需要一段休整时间。陈名夏几次求见郑成功,郑成功却一直不见,又过了几天,才在寅宾馆外贴了一张布告:“奉东征提督汪克凡钧令:清使一行经过地方,有司不必敬他,着自备盘费。着陈名夏、梁清标等六人进入南京,其余人等一律留置扬州”看到这张布告,陈名夏和梁清标都极为愤慨,清廷之所以派出七十多人的使节团,是为了保持威仪和体统,现在只让他们六个人进入南京,还得自带盘缠和行李,再也没法摆官架子,坚决不能同意。他们怒气冲冲要去找郑成功理论,郑成功却先派人来了,一队如狼似虎的士兵进入寅宾馆,把南使团的所有车辆行李一律扣押,除了允许进入南京的六个人,其他七十余人都被软禁,那一千两黄金和一万两白银更被郑成功直接拉走,分明是装进了自己的腰包。好大的胆子南使团代表清廷而来,直接和南明隆武朝廷接洽,郑成功只是一员武将,竟敢抢走给隆武帝的礼物,简直是无法无天在陈名夏和梁清标想来,郑成功不怕南使团很正常,却要顾忌隆武帝的面子,他现在表现的如此肆无忌惮,陈名夏和梁清标都被吓住了,再也顾不上愤慨。这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陈名夏和梁清标赶紧分析,还没分析出个一二三,郑成功又派来了一队军卒,直接把他们六个人强行带走,送到瓜州码头往船上一扔,再下船的时候已经是长江南岸的燕子矶,领队的军官还从陈名夏的包袱里摸走一块大约六钱重的银子,当做他们六个人渡江的船费,礼貌客气,童叟无欺。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先进南京,陈名夏和梁清标强忍着羞辱,雇了一辆马车前往城北金川门,在城门前下车列成一队,手捧顺治小皇帝的“御书”入城可是六个人排成一队后没有半点威势,后面两个人还背着包袱,看上去狼狈而滑稽,惹来守城官兵的阵阵哄笑。前来迎接的楚军军官却没有笑,吴老兵非常严肃的样子,盔明甲亮,军容严整,人靠衣服马靠鞍,看上去颇有几分大将风度得知他是一营主官,陈名夏和梁清标多少感到几分宽慰,营官都是总兵一级的大将,汪克凡派一个总兵来迎接他们,不算太过失礼。南京是明朝留都,朝廷的各种机构设施一应俱全,为了安排清方使节团,鸿胪寺的礼宾院被重新启用,礼宾院是专门和朝贡属国打交道的部门,陈名夏和梁清标立刻表示反对,坚决不住礼宾院。不住也得住“营官”吴老兵一声令下,十几个楚军士兵一拥而上,把陈名夏等人“请”进了礼宾院。接下来的几天,吴老兵再没有露面,陈名夏等人一直被软禁,直到五天后又来了一文一武两个明朝官员,文官自称是礼部主事胡高义,那个年轻的武将自称名叫京良。“诸位,大老远的从北京赶来,有什么事吗”京良首先发问。“大清与南明互相征战已有数年,百姓深受其累,我朝天子欲与贵国谈和,今命我等赍御书来访。”陈名夏不卑不亢,如蔺相如面对秦王。“有文书么交给我吧。”胡高义轻描淡写的样子,好像在说一封平常的家信。梁清标怒斥道:“此乃我大清天子与南明皇帝的御书,岂能轻易授予他人唯有到了桂林拜见南明皇帝时,才能当面递交。”胡高义淡淡说道:“凡是进贡文书,一律由礼部转启。”陈名夏连忙打断他,义正词严的说道:“我等所赍乃是大清天朝国书,并非进贡文书,绝不能交给礼部”他一只手暗暗伸进怀里,已经做好拼死护书的准备,没想到胡高义和京良却一起点头,转身就走:“那好吧,你们先留着,什么时候想好了,愿意把文书交给礼部,咱们再谈。”未完待续。。第二卷 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第一八五章 大棒子赶人对于谈和,汪克凡没有任何兴趣。明清之间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谁占优势的时候都不会轻易罢手,明军现在占优势,同意谈和就是傻瓜,如果哪一天局势翻过来了,满清也绝不会谈和,除非双方都打得筋疲力尽,实在无以为继,或许才有谈和的可能。三个月,最多只要三个月的休整期,快了甚至只要两个月,楚军又可以发动一波小规模的攻势,汪克凡早就打定趁你病要你命的主意,哪怕楚军没有完全恢复实力,也要一直揪着满清死缠烂打在这两个月的空档期里,清廷愿意玩谈和的把戏,那就给他们一个表演的舞台,正好看看多尔衮的虚实底细,也看看隆武帝和隆武朝廷会做出什么反应。在刚刚过去的那场里,隆武帝和文官集团最后选择了妥协,等到局势稳定之后,就该轮到汪克凡反攻倒算,杀一儆百了,如果有人因为和谈这件事跳出来,正好撞在他的枪口上,汪克凡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一枪撂翻。多尔衮也是一个不确定因素。在另一个时空中,多尔衮此时已经寿数无多,大限将近,但是这个时空的历史轨迹发生了很大变化,多尔衮会活到什么时候,汪克凡也不敢确定,况且济尔哈朗现在已经挂了,多尔衮再一死,满清的局势更加扑朔迷离。“花半仙也许要失算一回了。”在汪克凡的指点下,花晓月几次对重大事件做出准确预言,在隆武朝廷的高层中被视为半仙一样的存在。正统的文官信奉儒家思想,对花晓月不屑一顾。很多武官和内廷太监却把他她视为洞察天机的世外高人,汪克凡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最明显的例子就是秉笔太监庞天寿。这位内廷二号人物笃信西洋的基督教,是一个非常虔诚的有神论者,因为花晓月的缘故,他和汪克凡一直保持着密切的关系,这两年已经逐渐发展成他的秘密盟友除了直接交给隆武帝的机密奏折,朝廷里一般有什么风吹草动,楚勋集团很快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御马监批阅奏折的时候,庞天寿的笔在关键时刻歪一歪。就能帮上汪克凡一个大忙。地位越高的人,越容易信奉鬼神之说,像庞天寿一样迷信花晓月这位“大仙”的文武高官和王公贵族还大有人在,两年前,汪克凡发现花晓月的价值后,立刻把她从桂林带走,一方面防止穿帮,一方面保持神秘感,时不时的却放出一个准确的预言。在隆武朝廷高层中的影响越来越大农历八月的最后一天,隆武帝的圣旨到了南京,正式任命汪克凡为北伐提督。圣旨中同时宣布,南直隶和浙江不设总督。只设五个巡抚,其中最重要的应天巡抚由樊文钦担任,主管池州府、太平府、宁国府、徽州府、镇江府以及南京所在的应天府这几座州府都被楚军占领。已经吃进嘴的肉不可能再吐出来,属于汪克凡在江南三省的基本地盘。应天巡抚干脆也给了楚勋派系的樊文钦。除了应天巡抚,长江以南的南直隶被一分两半。在上海和苏州一带设立苏松巡抚,管辖苏州府、松江府、常州府、嘉兴府和广德州,基本上都围绕在太湖周边,金声桓的驻地也在这一带。另外三个巡抚分别是浙江巡抚、安庆巡抚和凤阳巡抚,浙江巡抚管辖浙江全境,但是鲁王割据浙东,楚军占据浙江西部,实际权力受到很大限制,安庆巡抚和凤阳巡抚的管辖范围基本上都是敌占区,更加不值一提。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江南的文官武将谁都没想到,眼镜几乎跌碎了一地,就连汪克凡也感到有些意外,隆武帝和文官集团虽然一败涂地,却还没到交枪投降的时候,可是隆武帝对武勋集团让一步,让一步,再让一步,差不多把南直隶和浙江都拱手相让,实在是有些反常。一定有什么突发的意外事件,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随着桂林方面的消息不断传来,谜底很快揭开就在前不久,朱慈焕事件公开化了,孙可望不再遮遮掩掩,公开承认定王朱慈焕就在云南,从云南到四川和贵州,再到广西桂林,整个大西南都闹得沸沸扬扬,形势非常紧张,隆武朝廷面临极大的危机,为了尽可能的拉拢汪克凡、金声桓和郑成功等武勋,才会如此不惜血本。有关朱慈焕的消息,本来一直局限在西军和隆武朝廷的高层,中下层虽然有小道消息流传,民间却一无所知,如果一直控制在这个范围,这次危机还有暗中解决的可能,等到生米做成熟饭再向公众宣布,崇祯皇子也无法动摇隆武帝的宝座但随着朱慈焕的身份公开化,隆武朝廷已经被逼到死角,除了和西军摊牌比大小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换句话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隆武朝廷和西军之间已经难免一战。皇帝是天子,秉承天意而治理天下,如果又冒出另一个天子,整个政权的合法性都会出现危机,哪怕强敌压境,也要先和叛贼拼个你死我活历史上隆武帝汀州遇难后,唐王朱聿鐭被苏观生等人拥立为绍武帝,桂王朱由榔被瞿式耜等人拥立为永历帝,清军李成栋所部已经打到广东的东部,绍武政权和永历政权两个小朝廷却仍在自相残杀,大打内战,这不是皇帝一个人的事,满朝文武都与之休戚相关,绝对没得商量。看起来很荒谬,其实却很好理解,清军打来了还可以议款谈和,“叛贼”得势后皇帝和主要的文武官员却死无葬身之地,在弘光朝时期,多铎率大军南下江淮。弘光朝廷却从江北抽调黄得功、刘良佐等主力部队迎战左良玉,“宁死北。无死逆”,以至于多铎势如破竹。直陷扬州,一举消灭了弘光政权。从汪克凡自己来说,他对皇帝造成威胁后,隆武帝立刻翻脸进行打压,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维护皇权,只是朱慈焕这件事一出,隆武帝遇到了更大的威胁,只好和汪克凡妥协。“我x”汪克凡难得的爆了粗口,西军如果拥立朱慈焕为帝。对他肯定不是一件好事,事态恶化的速度之快,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偏偏楚军鞭长莫及,对此无能无力。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会出现什么情况,汪克凡已经无法预料,隆武帝会不会同意和清廷谈和,湖南会不会遭到西军进攻,都是不能不考虑的问题。为了保证湖南的安全。得从湖北的闯营抽调一部分兵力回防,岳州营和通山营在江西,也可以就近返回他突然间又想到,清廷派来的南使团威胁越来越大。不能让他们继续留在南京了。当天下午,胡高义和京良再次来到礼宾院,胡高义一进门就对满清入关的行为提出严厉指责。不承认北京是满清的国都,不承认清王朝的国号。声明除非满清退出关外,才能以属国的身份进行谈判。陈名夏和梁清标“据理力争”。以清军吊民伐罪为由,为满清入关寻找理由,又反过来倒打一耙,不承认隆武朝廷的合法性,双方争论不休。京良却直接打断了他们:“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们楚军已发大兵,渡江北伐了。”梁清标冷冷一笑:“来得好,我大清兵马雄于天下,正好与楚军会猎于江淮”京良一撇嘴:“会什么猎是打猎我们楚军是猎人,你们的鞑子兵是猎物,济尔哈朗十万土鸡瓦狗已经被杀光了,再派十万鞑子兵来送死才好。”陈名夏怒道:“既然如此,就无须和谈了,还请两位禀明汪军门,放我等返回江北。”胡高义点点头,说道:“汪军门早有明示,清虏南使团若要返回江北,尽请自便。探花郎既然这么说了,明日就请动身,我会禀明汪军门派兵马护送,以免几位在路上出现意外。哎,江南多有心怀忠义的慷慨豪迈之士,复社子弟念念不忘亡国之痛,若是几位遭到刺杀,朝廷是褒是罚,实在难以定夺啊”陈名夏是崇祯十六年的殿试第三名,被胡高义一口一个探花郎的叫着,脸皮一会红,一会白,又羞又恼,不知如何应答。没法应答了,他以中断和谈作为威胁,对方却似乎非常欢迎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个状况汪克凡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自然是手腕心机远超常人的一时枭雄,南使团就像送上门来的棋子,无论怎么利用对他都有好处,为什么偏偏拒之门外梁清标目光闪了闪,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等所赍国书,还请贵使转交南明皇帝陛下。”前几天的时候,胡一清讨要这份国书,因为属国进贡的文书才由礼部转交,陈名夏和梁清标坚决不给,现在既然要被扫地出门了,也就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陈名夏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匣,双手捧着递到胡一清的面前。胡高义却是一副带搭不理的样子,根本不接:“不用了,清虏酋长的书信,配不上国书之说,我大明决计不能接受,还请几位自行带走。”玩真的啊陈名夏和梁清标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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