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微微勾勾嘴角努力笑一笑,按理来说被县老爷夸成与众不同,她应该捂嘴偷乐才对,可此刻的子却一点想笑的心思都没有。子事穿越过来的,身份被人知道的越详细,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而会成为她生存的最大威胁。“豆腐脑是你想出来的,集市的建议也是你整出来的,你也别同咱说是刘康土和刘梅花的功劳,他们要是有豆腐脑的方子,何必等到那会儿才拿出来用呢”县老爷开口说出的话,就是为了堵住子所有的后路,好让子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把他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爷爷,我真的不太懂得你说这话的意思,豆腐脑的方子是谁想出来的不要紧,要紧的是现在方子是上官公子的,和刘家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子被县老爷牵引的有些渐渐慌了神,她一直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的身份,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太多的秘密。“还有火锅、烤鸭之类的东西,也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农家娃娃能整出来的玩意儿,对吧,丫头”县老爷已经直接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不知道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反正早晚有一日,他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在仅剩他们二人的场合把话挑明。“爷爷,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了吧,不然我这听一些那听一些,真的有些理不清楚其的意思。”子无奈的只能放弃同老奸巨猾的县老爷斗智斗勇,她的道行真心太浅了些。“呵呵,丫头,刘老二最近可还有同你们刘家联系不”县老爷看着子这幅样子,反而呵呵笑起来。“爷爷,如果你说的那个人是我早已过世的爹,那么我也只能把话说清楚,要不是您老今儿提到他的名字,我都已经他在棺材里头睡觉呢。”子说的是大实话,她又不是闲着没事干,不会无缘无故去挖开刘老二的坟一探究竟,难不成还得敬敬孝道,看看刘老二在棺材里头睡着时有没有踢被子的坏习惯不成。“那倒是,看来是咱问的有些心急了。”县老爷听完子的话后,脸上明显露出一丝失望,但他却能读出子说的话没有扯谎。刘老二这个人,在县老爷眼里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居然能在最亲的家人面前装病、装死,光是这一点就特别值得人去怀疑。“县老爷,其实在我们心里,亲爹亲娘已经离世多年,这会儿要是再冒出什么刘老二,可不是把大伙给吓个半死么”子对刘老二的印象不多,几乎算是没有,她习惯了目前平静而充实的生活,不想被一个可能是抓了县老爷的杀,给打乱了原有的节奏。“丫头,咱这也是走常规办事,希望你别太往心里去。”县老爷知道一旦把话同子说话,眼前的小丫头心里会留下疙瘩。有得必有失,这一点,县老爷也是想清楚后才决定这么做的,无奈归无奈,他也有自己不小的苦衷。“爷爷,这个我可不敢。”子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另外想着别处,县老爷今儿特别不客气的说话方式人,让子听了感觉很不舒服。在子眼里,那个充满友善的爷爷,怕是已经远远离开,从她往后的生活消失,只停留在在久远的记忆了。子有些自嘲的表情笑了笑,她原本以为自己认人的能力很厉害,一眼就能瞧出一个人的大概。可今儿子却觉得自己错的离谱,至少这点自信用在县老爷身上,已经明显不够用,还同傻瓜似得被人耍的团团转。“丫头,你敢不敢不要紧,咱今儿不是故意摆谱来拿捏你,只是想把心里的困惑讲清楚,不然今后容易胡思乱想。”县老爷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急,他努力的调整一下自己呼吸的频率,等情绪稳定些后才说,“咱知道你现在心里有想法,可也怪不了你,要是换咱身上,早就大发雷霆的出口骂人了,你能表现成这样的冷静,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县老爷,其实只是我自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所以干脆听着就好。”子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言多必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糟糕了。“丫头,你有没有想给,为什么刘家的闺女,不是梅花就是菊花,要么是竹子,而偏偏你叫子呢”县老爷见前面的铺垫差不多够了,也就顺带把心里话说开,“放一般的农家人身上,想必是不会出现这种差别待遇吧”第五百九十三章 彻底把话讲开第五百九十章 彻底把话讲开县老爷口所说的话,子一穿越过来的时候就给怀疑上,她当初给自己的解释,是因为她是刘老二小老婆所生,也就是前世统称的庶女身份,刘家的人不认可的原因造成的。有些事情藏着掖着不说破没事,可一旦被人开口点明白,就没了退路可走。所以很多人活了一辈子,宁愿活在说话留一半的似真似假的世界里,也不愿意当个诚实的喜欢把话说白说透的人,这样不容易讨喜,还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丫头,其实这件事情,你自己也早就怀疑过吧”县老爷的眼睛直接往子脸上扫了扫,把子脸上快速闪过的情绪差异都写进眼睛,察言观色是县老爷在官场上必备技能,是他生活的一个必备的强项而已。“爷爷,这一切可能只是个巧合吧,县老爷也知道我生母是二媳妇,和大姐、二哥他们的娘亲不一样,不是明媒正娶来的媳妇,可能在刘家村的风俗习惯上的原因,所以我同大姐、二哥他们名字上才有所差别吧。”子见县老爷的那双眼睛不停的朝她脸上盯着瞧,赶忙迅速的移开眼睛的位置,直接对着县老爷话里藏话的眼睛,还真是让子感觉出一丝不安与恐惧。“丫头,这个理由,你自己能信么”县老爷并不同意子找出来的理由,在他眼里,想用言语来改变一件已经认定的事情非常困难,“刘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就算他们当初对刘老二娶二房媳妇有意见和反对的声音,可你到底是刘家的骨肉,这件事情,他们怎么都改变不了的,不是么丫头”“爷爷,可能是我太过蠢笨,想不明白其的道理吧。”子被县老爷咄咄逼人问的有些心烦意乱,只能继续装着糊涂,莫名其妙被人找来,说了一大推她听不懂也不想听懂的话,现在让子做出回答,可不是真心在为难她么。“丫头,你又开始谦虚了,你要是都蠢笨的话,想必这镇上就没有几个人能算聪明了。”县老爷说了大半日的话,体力渐渐的显得有些支撑不住,不过他依旧是用坚定的态度同子说话。“爷爷,你过奖了,我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聪明。”子回答县老爷问题的同时,也在心里快速的把一切可疑的事情组合起来,这样她才好找出合情合理的理由,来反驳县老爷这种不听人解释的态度。“丫头,咱还听说,刘老二当初不仅带回你生母,还带回了一笔数额不小的银钱。在刘家村买了好些地,这对一个在外头干活的苦哈哈来说,显得有些不合适,丫头你觉得呢”县老爷知道子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正如他当初猜到真相时的惊讶,所以县老爷不着急,他给子时间,慢慢的一点点的把话说开。“爷爷,你知道的比我知道的多的多,那我还能说什么好呢”子不知道用什么情绪来发泄自己的内在情绪,她心里的疑惑一点不亚于眼前的县老爷。只不过子是个容易满足之人,她不知道的事情,只要不碍着她平淡、安静的小幸福,她就能得过且过的将就着。刘老二到底死了没,这一点对子来说根本不重要,一个死人还能留下多少秘密可言,还能倒腾出多大的事,可要是正如县老爷所说的那样,刘老二只是诈死,目前还活生生的好好的活在镇上的某个角落,那对刘家的人来说,是个不小的冲击,将会产生巨大的影响。“我还听刘家村的老人说,刘老二在外是帮个官老爷赶车,官老爷被吵架后,才带着你生母一起回的刘家村的吧。”县老爷暗地里查了很多资料,无非就是想搞清楚一件事,而这件事对他来说,是延续香火的重要之事,一点都不亚于轩辕破所要成就的大事。“爷爷,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哪能清楚其发生的事情,可能说这话的人上了年纪,记错了也有可能不是”子不是故意要把县老爷的注意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她只是急需一些私人时间,最好能先回去问问刘康土或者刘梅花,不然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被县老爷瞧着鼻子走,这种感觉滋味任谁都不乐意。“我问不问已经不打紧了,要紧的是,丫头,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呢”县老爷已经不打算去找刘家其他人聊一聊,他直接找刘老爷子或者郑氏等人,兴许能扯出一些事情,可他却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爷爷,我没有什么想法啊,不知道您老希望我有什么想法么”子没有回答县老爷的话,反而把问题给抛回去,一直被县老爷用逼问的方式聊天,子脸上的笑容都显得有些僵硬了。“我不希望你有什么想法,我只是想知道,丫头,要是此事同你有关系,你会怎么想呢”县老爷用另外一种方式同子说话,好减少子自身潜在的防备心,他就知道眼前的女娃子不简单,不是几句话就能套住的。和一个人聊天说话,最怕的便是不能同时敞开心胸的聊,牛头不对马嘴、鸡同鸭讲的方式,都不是县老爷所乐意见到的。“爷爷,实不相瞒,我真的不知道。”子不敢正视县老爷的双眼,只能低下头去,露出一副不太乐意继续谈论这个话题的意思来。“丫头,我一早就说过,今儿这事不是为了针对你,只是我心存疑惑,才派人找你过来聊聊,没有其他恶意的。”县老爷瞧见子低下头去的动作,回过神来,知道自己今儿说话的方式与态度有些不对,赶紧想要弥补一二。“爷爷,我是真的没想过。”子说这话时的语气很冷静,让人一下子猜不到情绪的起伏,可她心里却早就沸腾起来,要是刘老二真心还活着,子就有义务得为刘家的人做下一步打算了。第五百九十四章 动摇了一部分第五百九十四章 动摇了一部分“丫头,我第一回在镇上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的面相十分眼熟,像是我的一位离世的亲人。”县老爷头次把见到子的感觉说出来,他没用太多的词汇去修饰,这种场面上的用词也显得十分直白。县老爷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自己继续用这种隐晦的方式同子交谈,眼前的小丫头只会增加许多不必要的防备之意,很难同她进行下一步的沟通了解。“爷爷,可能是我的面相长大比较大众化,长成这样的人不少,所以才会让爷爷有了这种错觉吧。”子的第一反应是推脱说大众脸,前世有项医疗技术叫整容,整出来的人都一副模样。尤其是韩国的很多女明星,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和嘴巴,不看个人资料光看脸的话,还以为是双生姐妹呢。“呵呵,其实要说像,也不是特别的像,就是你这眉眼,远看近看、横看竖看,不论咱从哪个方向看,同我那位离世的亲人像是从一个模具里做出来的。”想到离世的亲人,县老爷的脸上立马写出悲伤的神色,好似亡人的外貌他还清晰的记在心里,人却怎么也见不到面了。“爷爷,你说笑了。”子不知道县老爷为何突然提这事,她也不敢多说话,只能用含糊的方式来回答县老爷的提问。“丫头,你叫我一声爷爷,必然是知道我的姓氏了吧。”县老爷不打算继续同子兜圈子,其实他心里还是特别希望自己的那份猜想是对的。就算县老爷的猜想是错了,他也没什么损失,可要是他猜对了,氏一脉的延续,就不是后继无人的悲哀了。县老爷在那次的事件,丢失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他虽然是家的旁支,却再也不能拥有姓子嗣。县老爷的大名,虽然在镇上老百姓的口传个遍,一个不谈钱的父母官,一个肯花大价钱为老百姓盖集市谋福利的父母官,一个不惧怕地头蛇的父母官,一个失踪多日又重新回来的父母官,带着多重神奇色彩的县老爷,鲜活的存在镇上老百姓的心目。县老爷不问还好,他一开口询问,子心里的小疙瘩便不免像春后小竹笋一样的冒起来。县老爷所说的话句句在理,渐渐的让子的心里开始嘀咕,同时也开始动摇了不少,她为什么叫刘子,而不是刘什么花或刘什么草的呢农家人起名字很简单,却也不是完全没有规律,男娃子像刘康土他们,都是康字辈的,将来外人一听他们的名字,就知道他们在刘家的辈分是如何的了。而女娃子虽然不讲究什么字辈,家里人却会不约而同的取些相似寓意的名字,外头人见了便知晓是一家人。刘梅花、刘菊花、刘竹子等人,她们的名字都比较贴近农家人的生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