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事看你,我都行。”王舅觉得子还是存了善心,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一刀下去,见了血才能知道谁最厉害。就在子同王庆说话的同时,门外一个老妇人,哭天抢地的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五六岁的小娃子,在大喊大叫的说,“苍天啊,王家杀人了,还我孙子来,咱要去衙门告你们的杀人罪。”“吵什么吵,大哭大闹的做什么,你当这里是你家啊。”看门的人一看这种情况,以为王家遇到碰瓷的事情,想用赶的方式来驱赶眼前大哭大闹的老妇人。子同王庆听到外头人的喊话,便走出来一看究竟,如果真是有谁胆大的想上门闹事碰瓷,王庆自认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家伙。“老人家,你这是怎么了”王庆一招先礼后兵,免得日后招人口舌,大慈善家的名声可不是虚假杜撰出来的。“你、你还我孙子,杀人啦,王家杀人啦。”老妇人见到王庆,伸出脏兮兮的,紧紧拽住王庆的衣裳,一副不给出个解释和答复,绝对不善罢甘休的样子。“老婆婆,你说王家杀了人,那王家到底杀了谁,什么时候怎么杀的,总归有个说法吧。”子知道王庆不方便同上了年纪了老人家动脚,而自己是个小女娃,说话也便利些。“我、我的乖孙子就是吃了你们王家给的糖,现在成这样了,还不是你们王家杀了人”老妇人低头卡了一眼怀里的孙子,五六岁的小娃子被疼痛折磨的脸色苍白,嘴角不停的哆嗦,眼神都有些飘忽了。“糖”王庆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子,眼神好似再问,这都什么情况啊子也是一脸不解的表情回看着王庆,她只有在收山货的时候,才会用自制的牛奶糖来贿赂小娃子,平日的子,连出门都得挑日子,哪会吃饱的没事做,出门见到小娃子就给糖吃。“对,就是你们王家的糖,我的乖孙子吃过你们家的糖后,才会变成这样”老妇人从自家孙子紧握的,扣出一颗有些被融化的牛奶糖,递上前去,“这难道不是你们王家给的糖,休想同我这个老婆子抵赖。”子弯腰低头一看,确实是自己很久前给出去的牛奶糖,可看着牛奶糖的颜色,有些不对劲。“我瞧着你孙子像是病了,病了不找郎好好瞧瞧,就凭一颗奶牛糖,跑过来诬陷王家杀人,老人家,这样不合适吧”王庆看着老妇人怀里的孙子,那苍白缺少血色的小脸,一滴滴冒出来的大汗从额头流下来,只能善意的提醒着眼前有些着魔的老妇人,赶紧找郎给她的孙子瞧病才是正经事。可王庆好心好意,却被老妇人当成了驴肝肺,她大口的朝王庆呸了一下,口的唾沫直接沾到王庆的衣裳,画面让人看了就觉得特别恶心。“少那话框我,我的乖孙子就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赔我大孙子。”老妇人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不听从王庆的建议,就死死拽着王庆的衣裳,非要从他口讨个说法。僵持不下的王庆,一脸无奈的表情苦笑一番,转头对身边的小北说,“你去找个郎过来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郎瞧过之后,自有定断。”第六百六十章 找到原因第六百六十章 找到原因王庆此刻觉得,只有找个品行、口碑极好的郎过来,给老妇人怀里的男娃娃瞧瞧病,得出结论,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们休想串通郎,一起谋害我的大孙子。”老妇人不依不饶的死死拽住王庆的衣裳,深怕一个眨眼的功夫,王庆就会凭空消失。子见状,觉得有些时候,同一些思想有代沟的人交流起来,实属特别困难,只能对身边的秋儿说,“秋儿,你去把里正阿爷请过来,注意语气要格外客气些。”“知道了,姑娘。”秋儿明白子的意思,她一个小女娃子,亲自出面去请刘家村的父母官刘里正,如果有言语上的冒犯,很容易招人不满与厌恶的。在王家的日子越发过好起来,子不仅对自己有着严格的要求,还对家里的刘康土、刘康地等人,时不时的来个旁敲侧击,希望他们不要因为家境富裕起来,染上一些二流子才有的不良作风。并且连同家里的下人,子也是让王张氏好好的敲打过,在外不管遇到什么身份的人,一定要礼让分。如果不是别人先冒犯到自己的权益,轻易不能用王家的名号去压村民一等,显得自己高贵些的同时,也彻底的丢尽了王家的脸面。老妇人一听子说去请刘里正,立马给急了,她哭着喊着说,“你们休想拿银钱去贿赂里正,这些不长眼的父母官,就是十足的害虫,拿了你们的银钱,不给我们老百姓办事的贪官。”“阿奶,我疼。”五六岁的小男娃子,脸上写满了痛苦的表情他用一只按住肚子疼痛的部分,另外一只,紧紧的抓着老妇人的臂,好用此行动,来支持自己坚持下去。“乖孙子呦,你别怕,阿奶一准替你找王家人报仇,该偿命的偿命,横竖咱这条老命也不要了。”老妇人大声的哭起来,她的儿子早年间被朝廷征兵后一去不回,儿媳妇见状后同外人私奔跑了,留下一个刚满月还在嗷嗷待哺的小男娃。老妇人含辛茹苦的独自一人,把奶娃子养到这么大,小娃子成了老妇人唯一的精神支柱。可现在发生这种要她命的事,让老妇人彻底的失去了平日里该有的理智,根本不管别人怎么好言相劝了。子眼尖,瞧见老妇人怀里的小娃子,用按住肚子的地方有些凸起,而且他的指,还会随着凸起的地方变化移动。好似找到一些眉头的子,赶忙蹲下去,也顾不上同老妇人解释什么,疑惑的双眸认真看了看小娃子疼痛的地方,“哦,可能是肚子里头长蛔虫了。”“丫头,什么情况”王庆见子蹲下去,他也跟着蹲下来,反正衣裳被老妇人紧紧拽着,他想移动脚步也显得有些困难。“王舅,你力气大,快把这个小娃子肚子凸起来的地方揉平了吧,晚了怕该招罪了。”子来不及解释太多,只能让现场唯一有力气的男人王庆来完成这事。子自认自己的力道不大,而想把挤在一团的蛔虫揉开,需要一定的力道,不然的话,这些蛔虫东窜西撞的,很容易让小娃子疼痛致死。“你想干嘛,休想毒害我的乖孙子。”老妇人见王庆伸要揉小娃子的肚子,立马提高十二分的警惕,好似竖冒的母鸡,想去保护怀的小鸡般,阻止王庆进一步行动。“老婆婆,再不把你家乖孙子肚子的蛔虫揉开的话,你的乖孙子就真的活不成了。”子故意把话说重些,同一些整日只待在屋里的老妇人说话,很多时候不能用常理来分析。“你”老妇人听了子的话,低头看了一眼自家乖孙子的肚子,好似真的有一团东西在乱动,才卸下心防,“你、你可不要骗咱,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王舅,你去吧。”子知道老妇人担心怀里的孙子,可她要是继续胡搅蛮缠的话,只会耽误救人的时间,对满肚子蛔虫的小娃子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恩,我试试。”王庆看了子一眼,点了点头,这才两用力的搓了搓,随后才用右贴在小娃子的肚皮上,朝着凸起来的地方,用一定方法的揉下去。“哎、哎呀,疼,阿奶我疼。”小娃子肚子里头的蛔虫觉得情况不对劲,立马做出最后的挣扎,这让小娃子感受到了巨大的疼痛,让他的面色又差了许多。“你干啥,是不是想害死咱的乖孙子,没看他都哭不出声音了”老妇人原本是同意王庆用揉小娃子的肚皮,可耳朵一听到小娃子闷闷的哭喊声,又竖起毛来,好似眼前的人都是要毒害她乖孙子的敌人。“刚开始会有些痛,过一会儿就会好些的。”子只能用言语来宽老妇人紧张兮兮的神经,“你瞧瞧,小娃子肚子凸起来的地方,是不是好些了。”“有、有吗”老妇人听了子的解释,立马低下头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的老眼看着怀里的小娃子,好似看着肚子没原先那么鼓胀了。“有没有一会儿不就知道了”王庆继续用相同的力道,轻带重的揉着小娃子的肚皮,慢慢的把挤成一团闹事的蛔虫,给驱散开来。过了一会儿,满头是汗的王庆,这才伸回来,略显有些吃力的表情说,“丫头,这下应该好些了。”“王舅辛苦你了。”子看到瘫坐在一旁的王庆,除了感激之外,找不到别的言语来感谢他的一举一动。揉蛔虫是有一定的讲究的,力道用太大的话,容易让蛔虫感到挤压来带的骚动,从而刺激寄主的肚子,让他感觉到万箭穿心般的疼痛。可是力道要是用小了,又揉不开挤在一块的蛔虫,它们这些寄生虫,挤在一起就爱四处乱钻,让寄主生不如死的只能慢慢的疼死过去。“阿、阿奶。”小娃子感觉到肚子不似原先那么痛,才慢慢的睁开双眼,有气无力的样子看着眼前的亲奶奶,呜呜的哭起来,“阿奶,阿奶我是不是要死了”第六百六十一章 借此机会第六百六十一章 借此会“乖孙子,你不会有事的,阿、阿奶会保护你的,一定好好的保护你。”老妇人见怀的小娃子可以张口说话,这才放声大哭起来,原本奔溃的情绪,也在听到这句阿奶的称呼,变得有些理智起来。一个下不了地、干不了重活的老妇人,要独自一人养活这个小娃子,受尽了多少人异样的白眼,吃尽了不少苦头。“放心,你不会死的,一会儿郎过来,给你开些草药喝喝,回头把肚子里的蛔虫拉出来就没事了。”子用微笑的表情来安慰眼前着说自己要死的小娃子。小娃子的一举一动,让子有些揪心的疼,这么小的年龄,已经知道生死是什么,让她看了不免有些心酸。“小东,你快去里面搬条椅子过来,坐在地面容易着凉。”王庆看着老妇人的,已经从自己的衣裳上拿开,才不似刚才那么生气,言语也柔和了许多。看着穿着单薄的老妇人,就这么直接的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一个健壮的庄稼汉兴许都吃不消受不了,何况是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家呢。“老爷,我这就去。”身边的小东,听了王庆的吩咐,立马转身朝里头跑去。跟随王庆多日的人都知道一个基本的情况,就是在王庆身边干活的人,只要脚勤快,一般都会有晋升的可能。像跑去找郎的小北,因为脚干净、麻利,干活动作迅速,知道看王庆脸色行事,已经被王庆提升为小管事了。见到小东从屋内拿出条椅子,王庆接过来,放到一旁,整了整用压了压,觉得放平后,才开口对坐在地上的老妇人说,“老人家,你坐椅子上吧,地上凉,郎过来还的好一会儿呢。”“这”想起自己原先的胡搅蛮缠,老妇人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不敢正眼去瞧村里有钱有势的大户。平日里,老妇人像是不存在的幽灵,轻易间不会在村民面上出现,也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到山上挖野菜吃,砍些柴火少,偷摸到地里捡些村民遗漏的粮食颗粒,好来充饥。“老婆婆,你自己着凉了不打紧,可要是让小娃子受冻了,该生病的。”子看出老婆婆的纠结,知道眼前的老婆婆最心疼和重视的是怀里的小娃子,便直接拿小娃子说事。听到子这么说,老妇人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深怕多坐一会儿,怀里的小娃子真的会着凉受冻般。坐到椅子上,老妇人继续抹着眼泪,说话却没有刚才那般冲了,只见她低头用轻轻的拍打着小娃子,小声哭泣的模样可怜兮兮的说,“乖孙子呦,你可不敢有事啊,不然的话,阿奶也活不成了。”“阿、奶、阿奶。”小娃子一听自家亲奶奶这般说话,跟着也哭起来,从他记事以来,只有眼前的亲奶奶对他好过。别的像亲爹亲娘这样的亲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也未曾感受到双亲该给予的温暖与疼爱。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小北是怎么同郎说的,让郎跟着小北急急忙忙的小跑过来,额头上都冒出不少汗滴来。见到王庆,郎十分客气的态度说,“王掌柜,不知道找我过来,替哪位瞧病”“有劳你了刘郎,正是这位老人家怀里的小娃子,好似肚子长了蛔虫,把事情给闹的有些、咳。”王庆不会直接说老妇人的胡搅蛮缠,可刚才发生的事情,依旧让王庆心里存了一些疙瘩,他好好的在家办事,出门看个情况,就被人吐了唾沫。被人吐唾沫,是一件极其不吉利的事情,只有那种罪大恶极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