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为何爱捉弄人了,刚试了下,真的好有趣。”“婉儿你也太坏了,刚竟然亲了杨家小娘子,估计小娘子这辈子都忘不记这茬了,哎,害人不浅啊”“这可怪不得我,她也太诱人了,咯咯”随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木女侠挣脱怀抱,向远处跑去,赵小郡王只能仰天长叹,碰上木女侠,杨婼然也只能自认倒霉了。新中桥北面,杨婼然傻傻的随着仆人踏上回家的路,一路上,她双眼通红,仆人们问着话,她却是一句未答。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告诉别人,她杨婼然的初吻被一个女人夺走了么她恨死那对男女了,他们真的是太坏了。天洛楼里,赵有恭和木婉清一回到客栈,芷兰便迎了上来,帮赵有恭解下披风,满上杯热茶,方才细声道,“殿下,粮食明晚就能运到城北白波镇。”白波镇位于洛阳和孟州之间,地理位置非常特殊,也就是说王庆要想抢粮,就必须在洛阳城外绕个大圈。如此一来,事情一旦暴露,王庆的人很有可能会被牵制在洛阳附近,那时呼延庆领兵奔袭,肯定会跟王庆纠缠一番的,呼延庆和王庆纠缠在一起,再利用一些李助,这夺取河南府库房的计划就能付诸实施了。“很好,王庆的人怎么样了”“已经进入颖阳地界了,还有一百多人潜进了洛阳,领头人是袁朗,现在袁朗已经和李助碰头了。”“嗯李助发现什么端倪了”“是的,他好像知道咱们要对府库下手了,不过具体计划他应该不知道”赵有恭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皮,知道李助难缠,没想到万分小心,还是让这小子查到了府库,“看来李助是不能留了,阿朱呢”“阿朱姐姐去见杨将军了,这会儿还未回来”芷兰美目轻眨,想了想才幽声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婢子也可以的”赵有恭翻个白眼,笑眯眯的问道,“丫头,你可会飞檐走壁”“这殿下就会打趣婢子,婢子自小陪着小姐习字画画,哪里会飞檐走壁”“这不就得了,你不会飞檐走壁,还怎么干坏事”赵有恭摸着下巴,眼睛里透着几丝精光,喝口茶,琢磨了下,让芷兰低下头来耳语吩咐了几句。听完吩咐,芷兰掩着嘴咯咯直笑,直到离开笑声都未停下,至于芷兰去做什么,那只有天知赵小郡王知了。颖阳城外伍华坡,酆泰坐在屋中喝着烈酒,一个喽啰从外跑进来,哈着热气说道,“酆泰将军,军师来信说粮食明日就到白波镇,让咱们得了粮食后不要直接返回,向西绕道新安再回顺阳。”酆泰听得很是纳闷,干嘛还要绕道新安,那不是绕远路么不过酆泰知道李助的能耐,既然想不通,就干脆不想了,“军师那边怎么样了,还要不要再派些人手”“军师倒没说缺人,不过袁朗将军已经去洛阳了,应该不会缺人了吧”小喽啰挠着头敷衍两句,酆泰哈哈一笑,将一碗酒赏给了小喽啰。酆泰对李助是万分放心,可是李助真的不需要帮忙么未完待续正文 第325章 元芳,你怎么看元宵节第二天,一支庞大的车队缓缓绕过洛阳城东,从孝义镇进入白波镇只需两个时辰,庞大的车队却整整走了半天时间。车队停靠在白波镇外时,已是傍晚时分,天色将暗,再赶路也不太现实,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招呼一声,众人将车子放在一起,便在车行休息了起来。这支车队乃是符祥朱家的运粮队,这一点从板车上插着的“朱”字旗就能看出来,在京畿路一带,能有如此庞大粮队的,除了符祥朱家也不会有第二家了,但就运粮方面,就是恒王府比之朱家也是多有不如的。这次运的可是近两万石米粮,最终是要送到孟州去的。准确的说,这批米粮是朝廷委派给朱家的任务,此次负责押运粮食的人名叫朱苕河,这朱苕河年逾四十,在朱家算得上名符其实的老人了。最近两年,朱家大娘子当家,朱娘子颇有朱老太公的风采,她遇事冷静,出手果决,自她主事以来,朱家的事业蒸蒸日上,可同时朱家一批老人也慢慢被朱娘子的亲信之人所替代。如今留在族中做事的老人,手中权力也大大削弱,而朱苕河就是其中一个。这次朱苕河可是亲自请命押运粮草的,之所以如此,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跟呼延庆搞好关系,若是能得到呼延庆的支持,朱苕河在朱家的话语权也能更管用一些了。朱苕河打算的很好,可他做梦也不会料到这次运粮会有诸多磨难。而朱琏呢她又何尝不知道朱苕河的心思,既然朱苕河有心思折腾,那就由着他折腾好了,至于王庆这一关,朱苕河能不能逃过去。那就要看他自己的了。时至酉时末,朱苕河酒足饭饱后,裹着灰色披风来到了车行外。人过中年。身子发福,所以朱苕河走起路来。显得很笨重,检查了一番粮车,确定无事后,他对几个亲信仆人吩咐道,“晚上都留心些,只要这趟安全到达孟州,少不了你们好处。”“朱老放心,小的们会用心巡视的。保准出不了事”一个仆人讨好的说了句,等着朱苕河回到屋中休息后,原本站在车行外的十几个粗衣仆人却各自散去,只留三个人草草的巡视着。仆人们不上心,倒也情有可原,这里可是白波镇,向北二十里就是孟州,南边四十里处是洛阳,尤其是孟州,那里可有着万余西京兵马呢。什么贼人敢来白波镇惹事快到亥时,一行人从南边赶来,他们手持钢刀。走得非常快,其中领头之人,甚是魁梧。亥时时分,若是在洛阳城里,也许还多有行人,可在白波镇这种地方,已经少有亮光了,这个时间,大多数百姓都已入睡。白波镇居民睡得早。所以镇上静悄悄的,连带着车行里巡视粮车的仆人们也打起了哈欠。一开始那些值夜的还用些心,到了后来。就躲到暗处打起了盹。酆泰并没有立刻派人涌入镇上抢粮,而是停在了镇南的枣林之中,近两万石粮食,光靠手底下百十号人是运不走的,还得等后边大队人马前来才行。等待片刻,前去打探的喽啰返回来禀报道,“酆将军,粮车都停靠在车行里呢,足有百辆大车。”“朱家的人没发现什么端倪吧”酆泰虽然粗人一个,可该有的警觉性还是有的,现在带来的先头人马太少,若是朱家的人有了防备,必然会押着两车一路向北,若孟州兵马再出城接应,那对抢粮之事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小喽啰拱拱手,面上含笑道,“酆将军多虑了,那些巡视粮车的都躲在车行里睡大觉呢。”“睡觉呢”酆泰咧咧嘴,张口露出了后槽牙,这朱家的人也太自信了,这么多粮食竟然如此不用心,难道真当白波镇安全无事了么大约到了子时,一票人马乌压压的来到了枣林,黑夜之下,无法细数,但估计不下于千人的。后续人马到来后,酆泰也算吃了颗定心丸,他找来几个小头目,细声吩咐道,“一会儿进镇后都给老子约束好手下,莫要多做纠缠,抢了粮车立刻运出镇子。留下百余人跟着老子迷惑下官军,其余人马押着粮车向西精北氓山南部,进入新安县境内,再转道向南去伊阳,潘忠将军会领人在伊阳接应你们的。”几个头目自不敢多言,赶紧拱手道,“是,酆将军放心,不就是一个破镇子么料想出不了事的。”“哼,真当老子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德性我告诉你们,这次来白波镇是为了粮食,谁要是再敢乱来,丢了性命是小,要是误了殿下的抢粮大计,嘿嘿”酆泰斜着眼扫了一圈,看的几个头目全都干笑了起来。酆泰太了解手下人的作风了,要是不先提个醒,这些人保准进镇一阵疯抢,换做平时,如此也就罢了,可这里是白波镇,孟州的官兵半个时辰就能杀过来,所以争的是时间,再行那疯抢之事,一旦被官军咬住,那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被酆泰一阵冷眼,几个头目也都打起了寒颤,看来这抢掠一事是没希望了。子时三刻,原本安静无比的白波镇响起了一阵狗吠,与此同时,上百大汉一窝蜂的冲进了镇上大车行,眨眼的功夫,大车行里就乱成了一锅粥。酆泰领头闯入,一开始还有几个朱家仆人提刀来挡,但斗了没两下就被走翻在地,这下仆人们一哄而散,再无人敢挡着了,竟由着贼人将粮车一辆辆运出了车行。朱苕河睡得正香,听外边一阵躁乱,他披好衣服跑了出来,当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后,他是又气又怕,招呼着亲信去挡着,可这时那些所谓的亲信谁还听他的酆泰一眼就看到了屋门前大呼大叫的朱苕河,走过来伸脚将他踹翻在地,钢锏搭在肩头,挑眉冷笑道,“你应该是主事的吧回去告诉那位朱娘子。就说这批粮食我们淮西军要了,若是她不高兴,可去顺阳。老子便是淮西军酆泰”。说完话,酆泰一挥手。喽啰们哈哈大笑着护着粮车离开了车行。看着空空如也的大车行,朱苕河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中,完了,丢了这么多粮食,等回到符祥,那位大侄女还不得把他赶回家中当个富家翁丑时两刻,孟州城,劳累了一天。呼延庆早早便睡下,却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一直以来呼延庆都不喜欢被人打扰,于是他拉开门,对这门外亲兵劈头盖脸的骂道,“大半夜的,折腾个什么,有事赶紧说,要是说不出个三五六来,看本将怎么收拾你。”杜超缩缩脖子。赶紧回道,“回经略大人,刚有朱家仆人来报。说新送的一批军粮被人劫走了。”听了杜超的话,呼延庆首先是一愣,随后是不信,他皱着眉头,系着扣子,冷声道,“胡说八道,按照路程,粮队应该到白波镇了吧。在这洛阳地界,什么人能劫走那么多粮食”“经略大人。此事是真的,听那报信的人说。劫粮的好像是淮西王庆的人马,领头之人叫叫什么酆泰的。”“贼子安敢”呼延庆也是火爆脾气,那王庆房州起事,现占据半个邓州,一直以来倒也没敢出过邓州,这次竟然跑到白波镇劫粮,劫的还是西京兵马的军粮,这简直是视他呼延庆如无物了,“杜超,传令下去,点五千兵马随本帅南下,务必将这批贼人剿杀在西京附近,夺回粮草。”“喏”呼延庆领兵南下,不出一个时辰就找到了酆泰的身影,呼延庆对酆泰可是恨之入骨,当即紧紧咬住了酆泰所部,从白波镇附近,一直追到了南边的偃师。西京附近出现贼寇,呼延庆自然不会蠢到自己费力剿杀,一纸书信递进洛阳,现任西京招抚安置使刘光世立刻做出反应,着令氓山营指挥使田昌鹤领着两千兵马前去侯氏镇去堵截乱贼,同时洛阳城内也加强了戒备。就在白波镇出事的时候,赵有恭也领人来到了洛阳北城。冬日里,丑时时分,洛阳北城突然涌入几十名黑衣人,在这诺大的北城,多了这么多不速之客,竟然无人发现。说起来,也得感谢刘光世,如果刘光世也能学习长安的方法,夜间进行宵禁,坊与坊之间不得随意乱窜,这些黑衣人想要轻易进入北城,也没这么简单了。北城上林坊,赵有恭刚刚来到街口,两个男子就快步迎了上来,这两名男子,其中一个便是杨再兴,至于另一个倒是陌生模样。看着那个陌生男子,赵有恭打量一番,毫不吝啬的赞道,“丫头,你这易容之术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陌生男子眼珠一转,那神情,不是阿朱,又能是谁“殿下,你让婢子扮成韦觉,有用么”“怎么没用”赵有恭展眉一笑,韦觉可是现任洛阳府库监事,负责辅助西京指挥使马桖童守卫府库,想要拿下府库,还少不得韦觉帮忙的。“丫头,一会儿你去府库外边待着,等着铜驼坊起火,便去府库那找马桖童,告诉他要紧守府库,无论如何,千万不要让他领人离开府库。”阿朱确实有些不解了,这是什么道理让马桖童领人离开府库,那做起事来不是更方面么可一想到赵殿下层出不穷的诡计,阿朱也就没有多问,反正她过会儿就要战死的,操那么多心做什么阿朱走后,赵有恭让杨再兴依计行事,自己责领着木婉清悄悄地去了别处。北市陶光街,在唐时可算得上当之无愧的权贵街道了,而刘光世的府邸就坐落在陶光街东侧。赵有恭很早的时候就想见见刘光世了,对这个转手间搞烂定的人物,除了恨,还有着点佩服。不管怎样,刘光世绝不是什么庸人,一个庸人能将韩世忠、吴玠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么“恶贼,那刘光世既然如此可恶,直接杀了他不更好么”“不可,现在刘光世还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反倒是麻烦”赵有恭轻轻摇了摇头,杀刘光世简单,可有什么意义呢刘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