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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73(1 / 1)

,酒过三巡,赵佶让杨戬宣读了一份圣谕。大致说起来,这道圣谕就是两件婚事。第一件,将茂德帝姬赵福金赐婚于殿前司禁军指挥使金世龙,婚期放在明年。第二件,麟德宗姬柴可言嫁太子赵桓,婚期放在明年八月十五。赵福金下嫁金世龙,并不觉得意外,可柴可言嫁给赵桓,总有些吃惊的。虽然对柴可言入东宫之事早有预想,可真的发生时,还是诧异万分,因为在内心里,赵有恭觉得赵桓配不上柴可言,而柴可言也一定看不上赵桓。官家的旨意已经下达,可以清楚地看到柴可言嘴角抹过一丝苦色,料想,她早已知此事,只是无法更改吧。宗室子女。为人羡慕,可宗室子女的悲哀又岂是常人能理解的不知是谁说过,光彩的背后是肮脏,荣华背后是悲苦。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许你的愁就是她的喜。柴可言的肩头微微轻颤,只是那所有的心思都掩盖在了华贵的宫装下,她缓缓出列,轻轻福了一礼,“谢官家天恩”这就是柴可言的命运,不管她多优秀。多英姿勃发,依旧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亦或者说她改变不了柴氏宗族的命运。自大宋立国,皇族赵氏就赐柴氏荣华富贵,可同时。柴氏子孙男男女女也要世世代代活在赵氏子弟眼皮底下。柴可言看不上赵桓,如果能让自己选择,就是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她也不会选赵桓做自己的男人,可命运如此,无法抗争。她,从生下来就是属于政治的,为了这些。她早就没有了自我,她可以反抗么反抗,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造反,柴氏子孙,夷灭九族。那一声谢官家天恩,可真是讽刺了,听着那句话,朱琏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也许,只有她最能理解柴可言的心思了吧。毕竟。她也曾经离那个太子妃之位非常近。当所有人将目光放到柴可言身上时,赵有恭却抽回目光。看向了一脸落寞的赵福金。呵呵,那个四姐儿啊,哪怕她表现的再从容,到最后还是展露出自己的内心世界。可以看得出,她对为之怀着恐惧。突然间,赵有恭看到了两道炙热的目光,那目光紧紧锁着赵福金,似乎要将这个天使般的女孩吞到肚子中去。完颜宗望,这个女真豪杰,还没有忘记四姐儿么也许有些人觉得完颜宗望是痴心妄想,可赵有恭不这么觉得,因为从某些方面,他和完颜宗望很像。若是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一定要拿到手,如果实在得不到,就是毁了,也不会让心爱之物落入他人之手。完颜宗望死死地望着远处的佳人,而赵福金感受到的却只有赵有恭的目光,她心绪全乱,哪里还晓得有一个叫完颜宗望的女真人。看着佳人秀眉紧蹙,完颜宗望暗暗发誓,这个女人是他的,有一日,他完颜宗望将率铁蹄南下,将这个女人据为己有。宴席结束了,没有人多做片刻停留,次日赵佶难得的举行了朝会,大朝会上,商量的无非是如何剿灭匪患罢了。对此,赵有恭漠不关心,等着群臣聒噪的差不多了,他出列拱手向着西方,嚷声道,“陛下,臣有事启奏。先定刘仲武老将军力抗西夏,奋勇杀敌,为我大宋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刘老将军已故,怎能让他再背着一个逃将骂名恳请陛下,还刘老将军公平,莫要让边关将士寒了心。”赵有恭此言,赢得了许多武将的支持,当年刘仲武的事,大家心中都清楚。说刘仲武临阵脱逃,那不是笑话么只是刘仲武逃将之罪,是官家亲口定下的,这才没人敢上本为刘仲武正名,毕竟让当朝天子把说出去的话吞回来,会招恨的。不过赵有恭不怕,因为他不是看赵佶的脸色过日子的人,得罪赵佶的事太多了,也不差这点破事。今日于大殿之上说出此事,一是为搏一些良臣猛将的认可,二则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刘仲武之事,官家不给正名,那他赵某人就亲自办。赵佶可是恨透了这个侄儿,刘仲武都死了那么久了,还拿这点破事来恶心人,着实可恶至极。可赵佶又不能不应下来,为刘仲武正名,或多或少能争取到不少赞誉声,既然要丢人了,又何必把为刘仲武正名的美名留给赵有恭呢想了想,赵佶缓声道,“刘仲武忠君爱国,奋勇向前,当年临阵脱逃之罪纯属他人诬陷。现恢复刘仲武之名,追谥刘仲武为秦州节度使,爵封镇西候,与国同休,刘家子弟可选一人袭定指挥使一职。此事将由光禄寺、礼部行文,明日传达各州”赵佶如此爽快,自然也不会单让赵有恭拿好处,爵封镇西候,还是世袭的,这可谓天恩浩荡了。赵佶这么做,其目的还不是收买人心可刘錡又是这些花花心思能收买的懒得跟赵佶一般计较,赵有恭拱手道,“谢陛下洪恩。”刘仲武之事,有赵佶亲口许诺。光禄寺和礼部自然不敢怠慢,第二人就通传各州。远在丰州的刘錡得到信后,并没有太多喜悦,要是殿下相逼,当今官家能如此好心现在。那个官家恐怕早就忘记刘仲武是谁了吧,不过这世袭镇西候还是不错的,大哥操持多年,有个爵位在,多少是个安慰的。自大朝会之后,赵有恭就再也没进过宫。他其实一直都很纳闷,为什么当日艮岳园里没有看到小刘妃那个妖媚的女子,可一点不让人省心呢。二月春风似剪刀,更有小舟水上漂。汴梁的美,犹如江南之画。回来两天了,也只有今日才有心思逛一逛熟悉的汴梁城。一身淡黄锦袍,腰间宝石玉带,手持一把折扇,赵有恭重新变回了那个偏偏佳公子。此时,谁能看得出这位俊雅公子会是一位杀伐决断,纵横疆场的天地枭雄呢三年时间,古老的汴梁并没有太大变化。汴河街还是老样子,繁华依旧,变了的是曾经的人。走过得月楼。抬头望去,那些姐儿们抖着香帕,招揽着过往宾客。哎,三年没回来,这楼里认识他的人也不多了。不过,赵有恭也不再是三年前的自己了。得月楼里没了李师师,没了雨柔。对他也失去了吸引力,对着几个姐儿打个招呼。摆一个春风笑容,惹得几个姑娘惊声尖叫。三年了,许多人都变了,就连一直随在身边的小阿九也变成了大姑娘。当年,阿九瘦如麻杆,身材没有发育,胸前看似搓衣板。如今她亭亭玉立,胸脯鼓鼓,薄薄的粉唇,墨色的柳叶眉,她已经出落得花朵一般,不变的是换了一件大点的灰色袖袍,依旧戴着那个破歪帽。今日出行,只领着一个阿九,至于远处还跟着多少人,就不得而知了。赵有恭想要感受下曾经过往的日子,身后一个阿九,要是再有獒犬大壮,那可就什么都不缺了。可惜,大壮在年前老死在秦王府内。走过撷芳楼,让赵有恭倍感意外的是,那个栗子摊还在。看到那卖栗子的夫妇,赵有恭拍拍阿九的肩头,小阿九聪明伶俐,很快就想到了当年和殿下一起卖栗子的情景。那时候,他们二人不晓得栗子价钱,不晓得怎么看秤,平白弄出许多笑话。阿九笑了,张着薄薄的红唇,两颗小虎牙分外喜人。赵有恭伸手捏捏阿九的脸蛋,略有些感慨道,“哎,黄毛丫头长大了,也该嫁人了。”话音落,便看到阿九的笑容瞬间不见,小嘴嘟的老高老高。哈哈,真的是太有趣了,没事逗逗阿九,人生一大快事,打开折扇,迈开步子,沿着汴梁河轻轻走着,阿九跺跺脚,嘟着嘴跟了上去。十几个青衫汉子行走在汴河街上,他们紧紧跟随,看着赵小郡王慢慢走过得月楼与撷芳楼,一个家伙忍不住纳闷道,“邪门了,殿下不去得月楼,不去撷芳楼,又不买东西,这要去哪里,再往前走,可就过鹊桥,到蔡河边上了。”杨再兴若有所思,似乎已经猜到赵有恭去哪里了,他伸手拍了下那说话之人,没好气道,“少废话,安心跟着就是,虽然没什么人敢对殿下不利,但还是小心为妙。”“哎,小的多嘴了,杨将军说的是”那多嘴之人也不敢反驳,只能讪讪一笑。在蔡河与汴河交界处,有一座小桥,如今初春,暖意洋洋,清澈的河水里有游鱼在嬉戏。阿九紧随在赵有恭身边,右手甩来甩去,看了还一会儿,赵有恭才看明白阿九的意思,敢情九丫头要钓鱼呢,“得了,本王可没闲心思陪你钓鱼,要是喜欢的话,去找二娘子,多带几个人,去蔡河南边,那里是钓鱼的好地方。”听到赵有恭的话,阿九显然失望至极,小嘴一嘟,闷闷不乐的看着脚尖,似乎要落泪一般。对阿九变脸的本事,赵有恭早就领略过了,坚决不上她的当,一对主仆慢慢走着,很快来到了一座小木桥前。初春时分,木桥对面绿意盎然,几株垂柳已经吐露新蕊,微微静立,可闻到淡淡的青草气息。一处典雅精致的院落,柴门前有几个顽童在嬉戏,他们手拿风筝,计较着什么,还有的趴在草地上捉着什么。院里的主人怎样了当年的事,对她伤害有多深,没有人能明白,因为世上只有一个李师师。春风吹拂,阿九轻轻推了推赵有恭的腰,似乎催促他赶快过去,赵有恭合上折扇,轻轻敲了敲阿九的小歪冒,“死丫头,偏你着急。”阿九咧嘴一笑,唇红齿白,这个活泼的女孩,在她的心里是不是一直藏着另一个灵魂呢风不停,人生继续,忧思不能断未完待续正文 第493章 西城来了几个女真蛮子第493章西城来了几个女真蛮子小小的庭院里,师师裹着一块粉格花布,在花池旁来回穿梭着,池子里是一些鹿粪和泥土混在一起,养着十几株牡丹花苗。师师分外认真,因为今年的日子过得好不好,可全看这些牡丹花了。这些年虽然学着刺绣,卖些字画,但大部分收入都来自每一年的牡丹花会,养的好了,可是能赚到大钱的。若是能在花会上评为牡丹之王,那卖上千贯钱也是可以的。做为曾经的东京第一花魁,却沦落到一个普通的花女,当真是命运弄人了。萱儿提着小水桶,不过水桶里装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水,里边混杂了许多东西,有点类似后世的肥料。牡丹花并不难活,可要养好牡丹,就是一门艺术了。多年来,萱儿和师师相依为命,所以实际上,二人已经宛若一对姐妹了。师师也不是没有想过给萱儿找个好人家嫁了,她李师师前后历经官家与永宁郡王,这辈子八成是没人敢要了,可萱儿没有必要陪着她过这种苦日子的。曾经相中了一个好人家,那家男人是做小买卖的,为人诚实本分,只是提了一嘴,萱儿却反对的很强烈。怕出什么事,此事也只能罢了。“李姐儿,前些日子殿下回来了呢,听说好多人都去西门那边看了,你说殿下会不会来见见咱们呢”萱儿顺嘴一说,师师手中的锄头就停在了半空中,春风拂面,搅着耳边青丝。她依旧如三年前那般倾城绝艳,就连那冷傲的表情都没有变化。师师的秀眉轻轻蹙起,瑶鼻中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与你说过多少次了,提他作甚”师师有些生气的看着萱儿。而萱儿心中也是有些郁闷的,她瘪着小嘴,弱弱的说道,“李姐儿,你总是不让提殿下,可眼下那些女真蛮子时常来闹腾。府衙又不管,咱不找殿下,不找大娘子,还能找谁”说到这里,萱儿脸上浮现出一丝委屈之色。李姐儿是官家和殿下的女人不假。此事人所众知,有此关系在,自然没人敢打李姐儿的主意,尤其是殿下立足关中,朱娘子不断往来后,更是没有人敢惹事了。可一切都有意外的,因为这世上从不缺少胆大包天之人,汴梁城乃至整个大宋都没人敢动李姐儿。但前些日子来了一些女真人,这些女真人也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之前的汴梁第一花魁住在西城区,便时常领着人来骚扰。说是请李姐儿去大金国会宁府献艺,实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女真人来闹事,萱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找朱娘子,可李姐儿不让,偏要找开封府。开封府的人来了后,倒把那些女真人带走了。可没过半个时辰就放了出来,理由是那些女真人乃是大金国使臣部署。开封府无权缉拿。对此,萱儿是又气又怒。诺大的开封府,竟然由着女真人在汴梁城里飞扬跋扈。不过了开封府来过后,那些女真人收敛了许多,可依旧时常来捣乱,今个在院子前饮酒作乐,明日对着院子里吹口哨,其目的非常明显,就是要逼着李姐儿出院。萱儿发些牢骚也是应该的,师师转过身,空着的手抚了抚萱儿的胳膊,小声安慰道,“无需与那些蛮子一般计较,他们过些时日总要回去的,这里是汴梁,他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用强的。”“可是,李姐儿”萱儿瞪着杏眼,颇为不服,她觉得那些蛮子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哎,如今之境遇,首先是李姐儿太孤傲了,其次是官家和殿下太窝囊了,亦或者说大宋太窝囊了。这里可是东京汴梁,女真人飞扬跋扈,朝廷却选择睁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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