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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缠着一条蓝色丝带,白嫩的小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突然一声婴儿啼哭,打破了这一片宁静祥和,柴可言坐起身,有些焦急的喊道,“青黛,快把孩子抱过来,八成是饿了”没多久,丫鬟青黛抱着一个婴孩来到榻旁,柴可言赶紧抱了过去。这婴孩白白胖胖,粉雕玉琢,就像一个瓷娃娃,小嘴张着,嘴角垂着点津液。这就是柴可言的孩子,她生了个男孩,一个健健康康的男孩,当天取名赵谪,谪,意为贬谪,退居,可取义为反,不谪则为进,柴可言希望这个儿子一生进取,永不后退,就是面对那个爹爹赵有恭也要一往无前,夺取所有想要的东西。这两年,最高兴的莫过于这个儿子来到身边吧,有了儿子,失去男人,失去父亲的伤痛也消去了许多。不过太子赵桓对这个婴孩的出生,可算得上爱恨都有,爱的是有了这个男孩,他在朝中的声望更多了,嚷嚷着易储的人越来越少了,恨的是这个孩子不是他赵桓的孩儿,而是赵有恭的。九月初十,赵桓去了文渊阁,而太子府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大早,赵有恭领着两名侍卫大步流星的进了太子府,东宫侍卫们没一个敢拦着的。最要命的是,秦王殿下不留话,直接去了后宫。侍卫们全都战战兢兢的,堂堂秦王直接去后宫,还能干吗,只能是找老相好的柴郡主了,侍卫们做不了主,只能急急忙忙的去文渊阁通知赵桓。孩子果然是饿了,吃饱喝足,很快又睡着了,对这个贪睡的孩子,柴可言颇有些愠怒的刮了刮他的鼻尖,“你呀,这么小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长大了可莫跟那高胖子一般。”说完这话,连柴可言自己都笑了,要是孩子长得跟高衙内那样富态也不错呢。有脚步声响起,青黛还想着去开门,没曾想来人直接推开了房门,一看来人,青黛有些不知所措的呆住了,“秦秦王殿下,婢子参见殿下,殿下万福”“丫头,下去吧”赵有恭说完,青黛看看柴可言。却是没有动。赵有恭眉头一皱,显然是非常不悦的,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一些。“出去,别让本王再说一遍”面对秦王殿下的怒火。青黛这种小丫头哪里经受得住,身子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柴可言挥挥手,替青黛解了围,“丫头,出去吧,别走远,守着门,谁也不准进来”“是”青黛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一直来到外边,才靠着柱子,小手不断顺着心口,殿下可真吓人,那两个眼睛跟噬人猛虎似的。青黛离开后,柴可言慢悠悠的下了床,一对宝石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赵有恭,似有笑,似有恨,总之复杂得很。“你还知道来”“来了又怎样,不来又怎样”说着话,赵有恭走到了摇篮旁。看着眼前健康的孩儿,心中忍不住涌起了一团怒火。弯腰抱起孩子,抬头看向了柴可言,“可言,你记住,现在你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这个孩子,别逼着本王做些连我都不愿意做的事情。”“哼哼,赵凌你还是那么混账。有本事连我们母子都杀了,早在入东宫那一天。我就想到这一切了。你呢,要是下不了手。就别说这些狠话,平白惹人烦”柴可言一点都不怕,只要她有这个孩子,赵有恭就不会动手。赵有恭这个人啊,有他狠辣的一面,也有他仁慈的一面,至少,在这个孩子没有危害他之前,他绝不会下狠心的。哼哼,成大事者至亲可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亲了亲熟睡中的孩子,赵有恭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摇篮中,一步步走向柴可言,而这个可恶的女人迎着目光,凛然不惧。目光里,有多少爱恋,有多少仇恨,没人读得懂,至少赵有恭不会浪费时间去读懂这些,他嘴角翘起,什么也没说,伸过手,无比霸道的揽住了柴可言的柳腰,只是轻轻一吻,就能感受到柴可言柔软的身子就像触电一般颤抖了起来。唇分,赵有恭笑了,笑的特别开心,“嘿嘿,赵桓从来没动过你对么,你呀,这辈子也看不上赵桓的。”“你”这一刻,柴可言小脸通红,她痛恨现在的自己,这么容易被判,为什么就受不了赵某人的挑逗久久不语,伸手推开赵有恭,咬着粉唇冷冷地笑了笑,“因为有孕在身,自然不好做那些事的,不过以后嘛,可就说不好了呢,赵桓还有很多人,只要本郡主想要,你能拦得住”对于柴可言的激将法,赵有恭耸耸肩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当然可以的,只要你不觉得恶心,你要多少男人,本王给你找多少男人,要不要本王帮着太子府换块牌匾,写上得月楼三个字哈哈哈哈哦,可言,忘记告诉你正事了,前天本王刚刚给你找了个对手,你觉得三哥儿这人能行么”“你赵凌,你真是个混蛋王八蛋狗娘养的,知道么,本郡主从来没这么恨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哼哼,赵楷么,他在你手中不过一条狗,本郡主会怕”柴可言当然不怕,她连赵有恭都不怕,会怕一个软绵绵的赵楷只是,受不了得月楼三个字,这不是侮辱她柴可言不洁么抓起桌上的剪刀,柴可言咬着银牙扑了上去,不过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又有什么用,转眼间剪刀就飞出窗外,落进了池塘中,而柴可言自己,也落入了赵有恭的怀抱。搂紧柴可言,一双手也没闲着,上下抚摸,快乐无比。仔细算算,足有一年多没有房事了,柴可言是个正常的女人,哪怕她有这冰冷的外衣,依旧挡不住身体自然地反应,她也渴望那种步入云端的感觉。渐渐地,柴可言喘息越来越急促,赵有恭吻着柴可言的粉唇,而柴可言也努力地回应着。衣衫零落,一具完美无瑕的玉体,怀孕好像根本没影响这个女人的身材,依旧有着一股独特的魅惑力。柴可言凤目一眯,一把将赵有恭推倒在榻上,随后像一头母豹子一样扑了上去。堪堪一握的小白兔变得丰满了,蓓蕾上带着点乳白色的湿润,柴可言舔着粉红色的香舌,眉宇间带着点妖异的色彩。赵有恭吞吞口水,有些愣神道,“可言。你你刚刚生产能成”听了赵有恭的话,柴可言秀美一簇,抬起手。啪的一声,接着又在赵有恭左脸上来了一巴掌。“狗东西,你也知道心疼了,来,你今天要是赶走,明天本郡主不介意找个野男人,你受得了么”挨了两巴掌,赵有恭却没有生气,亲吻着这具完美的娇躯。很温柔很温柔,一对仇人,却又是一对恋人,本该刀光剑影,却又是翻云覆雨。当春风吹起,卧榻中的两个人,尤其是柴可言,她一声声告诉自己,如此只是因为,仅仅是因为。皇宫外。赵桓骑着一头白马,宛若一个风度翩翩的才子,手里没有折扇。只有一把马鞭。有王府侍卫从东而来,离近了,却又吞吞吐吐的什么都不肯说,赵桓纳闷得很,他知道侍卫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下了马领着侍卫去了一个角落中,没了旁人,侍卫才吞吞吐吐道,“太子殿下。刚刚秦王殿下去府上了,他他直接去了太子妃院里”听罢。赵桓身子一颤,马鞭落在了地上。他的脑袋就像炸开了一般。其实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柴可言是个占有欲非常强的女人,她不是那种死守贞操的傻女人,她有手段有容颜,同样也会不甘寂寞。而那赵有恭呢,同样是胆大包天,这一男一女有仇归有仇,可那种事终究会发生的,柴可言忍不住寂寞的,就像知道鱼好吃的猫,再也不会忍受鱼儿的诱惑,而那赵有恭,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女人去找别的男人,这对狗男女,明明有仇,为什么不直接咬死对方,偏偏还要在他的东宫里翻云覆雨。赵桓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的,至少,他觉得自己这个太子就像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那侍卫一动不敢动的杵在墙边,而赵桓也久久没有言语,不知过了多久,听赵桓一声长叹,“你什么都不知道,本太子也什么都没听到,明白吗”“啊小人不明白”那侍卫有些傻了,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太子殿下是何意思可赵桓没有解释,他心里有一股无穷的怒火,也许有一个由头就会爆发出来,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马鞭,狠狠地朝着侍卫抽了下去,“你个笨蛋,本太子说了,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听明白了么,听明白了么”一声声斥责,一声声怒骂,赵桓双目圆瞪,面色狰狞,哪还有一点儒雅,甚至带着点阴狠。可怜的侍卫终于被抽明白了,他懂了,太子殿下这是要当睁眼瞎啊。赵桓没有回太子府,他去了撷芳楼,这一天他喝得伶仃大醉,当回到东宫,赵有恭早已经走了,他想借着酒劲发发威也没机会了,去了后院,柴可言正靠在槐花树下晒太阳。酒劲上涌,赵桓晃晃悠悠的闯了进来,“柴可言,你这个臭女人,本太子休了你”一开口酒味四溢,柴可言眉头一动,见赵桓冲过来,她起身抄起手中书本狠狠地拍在了赵桓脸上。赵桓喝的大醉,腿上一点力道都没有,直接趴在了地上,柴可言却不肯放过赵桓,攥着书一下下打着赵桓的身子,“你这个废物,没有本事,就别学别人耍酒疯,有本事你当着赵有恭的面拔刀子,你要是有这份勇气,我柴可言就是闭着眼让你拱又有何妨废物废物废物你们家,就没一个好东西”柴可言对赵桓又打又骂,很快赵桓就打起了哆嗦,而太子府内那么多人,却没一个人敢拦着。开玩笑,别人不知道东宫的事情,东宫里边的人还不知道么太子府说是太子的家,可真正主事的却是太子妃柴郡主。莫看太子殿下现在有点小威风,但那是耍酒疯。柴可言打着赵桓,眼睛里却泪光闪烁,这个窝囊的废物男人,凭什么对她不满,没她柴可言撑着,这废物早就死了,就凭他还想在皇宫里挣扎,就凭他还想跟赵楷争对那赵有恭,满满的都是恨,可有一点不得不承认,这天下间能比得上这个男人的几乎没有,金国二太子完颜宗望那个人,照着赵有恭差远了。风从南边吹来,记忆慢慢变得枯黄,有人从北边走来,岁月苍老了容颜。秋天,又是一个苍凉的秋天,当树叶黄了,天气凉了,赵有恭也该回关中了。因为此时的关中面临着西北最后一战,剿灭吐蕃,解决西北最后一点忧患。人活世间,梦想和现实总是有着遥远的距离,本想着吐蕃内乱,最后不费吹灰之力灭了吐蕃,可哪里想得到两年时间里西北高原冒出来一个枭雄,他名叫卓玛一赞,自封野象王。这位野象王用了两年时间,趁着定无暇顾及时候,一举统一了吐蕃各部,如今卓玛氏、叶茹氏已经全部归他所有。赵有恭不会看着野象王一步步成长下去的,既然等不了,就先下手为强,至少在金国人饮马黄河之前,吐蕃之乱必须解决。离开的时候,赵有恭去了趟皇宫,虽然四姐儿一直在笑,可在她的目光里依旧多了几分迷茫,伸手挑了挑赵福金耳边散乱的发丝,有些疲累道,“空闲了就去江宁府,有宜阳侯护着你,总是好的。”赵福金有点听不明白赵有恭的话,只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什么呢,凌哥儿开什么玩笑”“听不听在你,为兄该说的都说了,明天为兄就回关中,最近吐蕃人闹得越来越厉害,不早日解决,必成大患”说完赵有恭自己也自嘲的笑了笑,跟四姐儿说着些作甚,反正她又听不懂“最近师师帮你留意了几个大家公子,那邵阳公子陈韵南文操武略,是个不可多得的年轻人,你有时间就去见见”赵有恭今天有点罗嗦,确实有点罗嗦,因为他不知道今日相别,日后还能不能相见,随着金国铁蹄饮马黄河,谁知道未来会怎样在这场大灾难前,女人是最后的礼物。赵福金只是乖巧的笑笑,至于那什么陈韵南,她不会见的,既然是凌哥儿推荐的,想必是秦王府的亲信吧。她赵福金不缺男人,想要发愁么秋风萧瑟,马蹄西去,回望这座古老的城市,赵有恭摇摇手作别,有一天这座城市会遭受灭顶之灾,可他不会阻止。大宋朝需要一场磨难来兑变,没有冲天大火,凤凰如何涅槃。风花雪月,沉醉江河,没有鲜血,如何唤醒内心最深处的勇武十月份,吐蕃高原一片肃杀之气,因为就在上月初,定开始围困高原,高宠、吴玠、刘錡、鲁达、史文恭等大将全部积聚边关,而萧芷韵和庞赫则居后指挥。此战,所有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速战速决,决不让吐蕃人拖延太久。定对吐蕃用兵,最高兴的不是赵佶,而是远在大定府的完颜宗望,赵某人无暇东顾,好事啊。于是完颜宗望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十月初,一支金国使节团进入汴梁,而让赵佶火冒三丈的是,金国使臣竟然是他亲封的臣子赵良嗣。赵佶恨不得一刀宰了赵良嗣,但人家赵良嗣现在可是金国使者,就连名字也改了,不叫赵良嗣了,改叫金直成,听说这个名字还是蒙金国四太子完颜宗弼赐名。赵良嗣,不,应该是金直成,他此次来汴梁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声讨大宋皇帝陛下,竟然不顾盟约,私自接受辽国人耶律淳。金直成的话非常清晰,大宋必须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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