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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能耗死,可他赵鼎却不行。打了半天没个收获,气的赵鼎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还时不时的瞪一眼那几个负责审讯的军士。几名士兵也觉得冤枉得慌,以前军中出了事,都是这么审的啊,要怪只能怪这包文瀚石块臭石头。一名军士从外边走进来,趴在赵鼎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见赵鼎眼中一喜,走过去挑起包文瀚的下巴,冷声笑道,“包文瀚,本官知道你的身份并不高,知道的也不多,同样知道,在马家巷还藏了两个人。你很疼爱你的妻儿对吗呵呵,你好好想想吧,如果那些人知道你已经被丢尽了王府天牢,会不防备你么你觉得他们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会怎么对待你的妻儿呢”一直半闭着眼一声不吭的包文瀚,突然打了个哆嗦,虽然还没有说话,可赵鼎已经感觉到自己触及到了包文瀚的软肋,于是趁热打铁道,“听雨阁的规矩想必你比本官更清楚,若有人被判,后果会怎样呢只要本官愿意,现在就可以放出话去,说是包员外感念朝廷恩德,归顺摄政王殿下,你说,得到这个消息后,听雨阁会怎么做”包文瀚是不是听雨阁的人,赵鼎不敢确定,可他不介意诈一诈他,只要对了,那一定会有收获的。随着赵鼎一字一句说下去,包文瀚心中的大山正在一点点崩塌,他不怕死,敢做这种事,还怕死么可他不希望妻儿出一点问题,所以早早地让他们去了马家巷,可不知为何。还是被赵鼎的人找到了,赵鼎的人能找到,听雨阁也同样能找到。一想到听雨阁对待叛徒的手法,他的心快蹦出来了。突然,包文瀚眼睛一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力气,扯着铁索怒吼道,“姓赵的。有什么本事朝老子招呼,包某人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你养的,你堂堂朝廷大员,老是对妇孺动手,算什么好男儿”“不不不,包文瀚,你搞错了,不是本官要拿你妻儿怎么样,而是听雨阁会怎么样。本官只是让人散播一些话而已,可没说要害一对妇孺”赵鼎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到了现在,可以完全确认包文瀚的身份了,他确实是为听雨阁做事的,如此,就好办多了。听了赵鼎的话,包文瀚气的俩眼发直,抖着铁索,形如疯魔。“赵鼎,你个王八蛋,老子说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逼老子,求求你了,放了我那可怜的妻儿。”赵鼎没有退,握起拳头,狠狠地捶在了包文瀚的脸颊上,“包文瀚。别考验赵某人的耐性,你只管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有没有用,你说了不算,得赵某说了算。你放心,只要你肯说些有用的话,本官不光不会伤害你那妻儿,还会派兵保护他们不受半点伤害。怎么样,你是个商人,这笔账应该算得清吧。”最终,在赵鼎强大的压迫力下,为了保住自己妻儿,包文瀚还是慢慢将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其实如赵鼎所料,包文瀚在听雨阁地位并不高,这次花钱购买城隍台建筑图纸,只是上边的人吩咐的,得到图纸后就送了出去,包文瀚自始至终都没见过对方长什么样子。听完包文瀚的叙述,赵鼎神色不是太好看,他知道包文瀚知道的并不多,或许包文瀚现在所说已经是所知道的全部内容了,可他依旧不愿意放弃,因为包文瀚是迅速打开缺口的唯一希望了。摇着头,赵鼎往后退了两步,“包文瀚,只有这些,可帮不了你的,你要是没有别的可说的,就别怪赵某心狠了。你那妻儿要是被杀了,不是赵某的错,而是你的错,因为是你没有尽心去救他们,是你把他们的性命置于危险的乱局之中。”“不”包文瀚吓得声泪俱下,他摇着头,眉头挤在一起,不断思索着,他绞尽脑汁想要挖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哪怕是一点点都行,否则赵鼎一定会拿他的妻儿当诱饵的。最后能不能钓到鱼不知道,但他的妻儿一定会死。不,他能救妻儿的,不能让他们因自己的错而死,似乎想起了什么,包文瀚抬起头慌忙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赵大人,罪民想起一事,那天邢堂主让小人送两辆马车去京东街,车子送到后,邢堂主就让罪民回家。罪民当时好奇,偷偷瞧了两眼,看到他们往车上装了什么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小人就实在不知了。赵大人,求你了,小人知道的就这么多,知道的全告诉你了,求你莫要害我妻儿啊。”赵鼎哪里还顾得上威胁包文瀚他急匆匆领人去了京东街,包文瀚是白天送的车还是晚上送的车,其实问都不用问,肯定是白天先把车弄过来,存在京东街某个车行,到了晚上再行交给邢堂主的。而邢堂主用车运送东西,也该是晚上,白天的话别说两辆大车,就是一辆小推车都逃不过巡城兵的检查。不管车上是什么东西,一定很重要,邢堂主到底将那些东西运到了哪里呢不会太远的,晚上两辆大车行走在大街上,太扎眼了,而且最近过了亥时就进行宵禁,也就是说,货物运送范围就在京东街所在的一个坊内,坊与坊之间晚上要戒严,除非听雨阁的人能给马车装上翅膀,亦或者每个人长一对翅膀拉着马车从空中飞过去。赵鼎知道自己已经把握到了什么,他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似乎在捕捉着什么气味。京东街从东西向西,两侧建筑非常多,想要逐家逐户搜查,费时费力不好说,也太容易打草惊蛇,让人隐藏起来。那么听雨阁的人到底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呢不管运送的是什么东西,一定跟城隍台登基大典有关系,想到此处,赵鼎翻身上马,打马向西狂奔而去。夜幕住下,马蹄紧急,一帮子王府侍卫也不敢多问,因为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保护好赵大人,并无条件的听从赵大人调遣。赵鼎打着马来到一处建筑前,抬起头,可以看到两扇朱红色大门,门匾上写着三个大字“法音寺”。法音寺,比起大相国寺来差的太远了,香火也多有不如,可法音寺也有自己的特色,那就是寺中花圃众多,风景秀美,还有着仅次于相国寺钟楼的灵音塔。法音寺位于京东街南边,而法音寺再往南就是正在改建的城隍台了。如果听雨阁别有用心,想要破坏城隍台,行动范围又在京东街附近,那唯一可能的地方就是离着城隍台最近的法音寺了。摸了摸短须,赵鼎出声吩咐道,“今夜密切关注法音寺,若有异常,及时来报,尔等不要私自闯入,待明日一早,本官亲自进寺查探一番。”虽然怀疑法音寺,但赵鼎不会急着进去的,大晚上进法音寺,真要有贼子也给惊跑了。但是白天就不一样了,最近京城各处为了保证城隍台登基大典顺利完成,一直在严查,白天就算领兵进去打探一番,也不会惹人怀疑,巡城兵视察寺庙,查除安全隐含不是很正常么十几名王府侍卫外加暗堂好手在法音寺外边盯了一夜,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第二天一早,赵鼎换了一身官袍,领着一帮巡城兵以查除隐患的名义进入了法音寺。第一卷 汴梁风月 第748章 背叛热门推荐:、 、 、 、 、 、 、第748章背叛赵鼎暗中布控法音寺后,急匆匆的回到摄政王府,与赵有恭密谋一番,才悄悄离开。又是一个夜晚,法音寺里方丈了凡大师没有打坐休息,反而迈步来到了灵音塔,此时了凡大师步履轻快,厚重有力,哪还有半点老态龙钟的样子。走进灵音塔,旁边闪出两名大汉,拱着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我等见过阁主,属下已经安排妥当,应该没有问题了。不过阁主,白天赵鼎前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了凡大师正是黑袍人所扮,白天的时候面对赵鼎,压力也不小,从某些方面来说,赵鼎比赵有恭还更可怕,因为此人善于捕捉细节。今日能送走赵鼎,算是不容易了,“一定要多加小心,赵鼎此人观察入微,不知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传本座命令,各部都老实点,另外,也跟赵老三的人知会一声,登基大典之前不要有动作,免得露出马脚,被赵鼎逮住机会。”“是”那汉子拱拱手,心中却不以为然,赵鼎有那么厉害么顶层藏着那么多东西,那些人还不是没发现,阁主这次也是小心过头了,计划安排得如此周密,何须担心,估计这会儿赵有恭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城隍台上了,哪会留意别的地方。六月初七,一 大早整个城隍台周围进行了严密的布控,巡城兵将城隍台附近几个街区守得水泄不通,过往行人严加查探。城内巡查方面是由牛皋亲自负责的,他定了一条规矩。百姓路过城隍台附近。不仅要出示身份证明。还要有相熟之人作证,只是一个人的话,便是有身份证明也不予以通行。牛皋这条规矩听上去让人难以接受,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有点过分的规矩,但作用非常明显,一些别有用心之人,还想轻轻松松混进来。那就千难万难了。由于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所以街道上布控非常严密,而法音寺外也是暗哨密布。赵鼎坐在一处民房内,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为什么到现在法音寺还没有动静,实属反常了,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那帮子人就是再能忍也该有所动作了。时至傍晚,法音寺依旧如平常一般,香客陆陆续续的离开。几个小和尚打扫着院落,夕阳落下。响起了袅袅禅音,可听着祥和的梵音,赵鼎的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不对,肯定是忽略了什么,对方就是再镇定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冲进法音寺么不,这样做只能打草惊蛇,或许会捕获不少乱党,可隐藏在别处的乱党就找不出来了,无法毕其功于一役,意义并不大,因为只要有一个漏网之鱼,明日城隍台都会遭到巨大威胁。赵鼎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油灯发出一点晕黄的亮光,只能勉强照亮房屋。赵鼎不断敲打着额头,老毛病又犯了,半边太阳穴就像中风一样,疼得厉害。延福宫暖香阁里,赵有恭一脸正容的坐在椅子里,小刘妃偎在怀中,少有的没有逗弄这个男人,“官人,明日会不会出事,奴家心里总是不安的很。”“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孩儿无事的”赵有恭并没有明着回答,因为他知道明天一定会出事的,到了现在,赵鼎那边还没传回消息,只能说明对方隐藏的太深,连赵鼎都不敢轻举妄动。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明知道里边藏着阴谋诡计,却不敢乱来,因为你不知道自己的好心是不是变成别人实施计划的帮凶。六月初八辰时不到,还在熟睡的小皇帝赵析由小刘妃抱着上了一顶轿子,另外,赵佶也上了领一顶轿子。登基大典,所有人都要到场的,尤其是皇室之人,赵有恭没有骑马,他倒不是怕骑马太显眼,容易成为别人攻击的目标,只是能少一事为什么要多一事呢秦王刀杵在木板上,马车缓缓行驶,对面坐着一脸沉静的帝姬赵福金。今日四姐儿一身粉色宫装,宽大的褙子露出脖子下一片白皙。自从永定河大战回来后,四姐儿明显话少了,如果没有要求,她生活的地方就只有寝宫以及御花园。“四姐儿,前些日子刘妃跟为兄提过呼延庆老将军有个孙子,今年不到十八,生的玉面如风,文武双全,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么”赵有恭讨厌当月老,可没有办法,面对的可是四姐儿,难道真的不管不问,由着四姐儿孤独终老么四姐儿曾经有过喜欢的人,也许只是好感,可那两个人全都死在了他赵某人手中,于情于理,他都要管一管的。赵福金秀眉微蹙,轻轻摇了摇头,“凌哥儿,小妹跟你说过的,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发生这么多事情,小妹早已经看破了,那丝奢望终究与小妹无缘的。”有些话,赵福金不敢说,也不能说,不知从什么开始,没遇到一个男子,总会把他与心中的凌哥儿相比,她不想要什么儒雅不凡,更不想要什么翩翩才子,她想要一个英雄,一个有着未完肩膀,顶天立地的男人。行走在北国之路,看到了太多东西,男人,最重要的是要有担当,可世上只有一个赵有恭,比来比去,变得让自己绝望。凌哥儿,太优秀了,没哟润能比得上他。想想少年时,双双行走在汴梁城内,有着许多欢声笑语,美好的回忆留在脑海中,现实却是那么的残酷。对凌哥儿到底是什么感觉连自己都说不明白,也不敢说,因为这份感情注定不被世俗接受,也没有希望。所有的一切,不若化作一份休养,居住在延福宫里看花开花落,流年飞逝,陪伴着青灯古佛,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赵有恭无法去逼迫赵福金做什么,也许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之间那份尴尬的情谊吧,可惜。这份感情注定没有希望的。多少年来。风风雨雨。从没有如此局促过,现在,变得彷徨无措。城隍台很快就到了,司礼官员穿着一件紫色大褙子,手中捧着一本诏书,洋洋洒洒的说着什么,牛角声呜呜响起,四方燃起缕缕青烟。小刘妃一身盛装,抱着赵析走在最前方,随后赵有恭手持秦王刀,黄色锦龙袍紧随其后,领着一干皇室成员,文物群臣分居左右。待司礼官员展开帛书,嚷声读起,“天下之主,四方来朝,文王之起。凤鸣岐山,地有南河。今有幼主天下之臣,共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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