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动刀子杀人,所以赶紧闭了嘴。也赤先所部,就像嗅到血味的苍蝇,一窝蜂的向前扑去,直接对前方三里外的一道宽阔的谷道发起进攻。这个地方又宽又长,就像一条干涸的长河,有不少斯拉夫人集中在此,这些斯拉夫人仗着人多也不惧怕,与也赤先的人在缓坡上厮杀起来。渐渐地,斯拉夫人终于坚持不住,开始向西面逃窜,也赤先哪里肯放弃,咬着斯拉夫人一阵猛追猛打。也赤先所部激战正酣,其余各部也是好奇,附近几路兵马打听了一下,一听说也赤先拖住了大量的斯拉夫人,顿时有些眼红了。怪不得也赤先的人会加快速度,敢情是碰上肥肉了,既然功劳就在眼前,那谁抢到就是谁的,见者有份嘛。有些眼红的人也开始加入到战团,也赤先一看到别的人跑来凑热闹,顿时有些着急了。瓦罗斯很高兴,他发现这些东方人果然战术纪律有些差,这么快就上当了。上上下下,左右折腾,也赤先以及各部追兵早已经不知道到了何处,完全偏离了预定的路线,渐渐地,也赤先发现有些不妥了,因为斯拉夫人好像越杀越多。停住脚步,看了看四周的地形,也赤先挥舞弯刀,大声吼道,“撤,赶紧撤回去。”可惜,也赤先反应的有些慢了,一声爆响,四周高坡上出现无数身影,瞬间将这一代围了起来,许多蒙古士兵应对不及,直接被蜂拥而来的斯拉夫人砍死。也赤先瞪大眼睛,他后悔没听图努的劝告,如今竟然陷入重围之中。柴多夫很满意眼下的情况,瓦罗斯果然不负众望,将大量的东方兵马引了过来。本来还以为会有些难度呢,没想到这些东方人如此鲁莽,此时这批兵马已经距离后方相距甚远,半个时辰,足够做很多事情了。越来越多的斯拉夫人加入战团,也赤先的兵马越打下去,气势越弱,斯拉夫人就像疯狗一样,人数又多。就在这个时候,也赤先又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他可不想死在这里,所以拖着弯刀喊道,“集中兵力,往谷道狭窄的一端突围。”如果一直死挺着,跟斯拉夫人拼下去,未必会真的一无所获,可是也赤先这个命令一下来,蒙古士兵的士气算是彻底垮掉了,大家只想着怎么逃命,谁还愿意殿后呢。几千兵马,一旦溃逃起来,可想而知,斯拉夫人追着蒙古败兵狂砍,尸体倒了一地,整个谷道被染成了红色走廊。蒙古东部大营,海东珠眼皮狂跳,自从天亮后,她就有种不安的感觉,却又不知道这种不安来自何处。窝阔台虽然有点退居幕后的意思,但如此大规模的行动,他总是要陪着的,看海东珠踌躇不安的样子,有些心疼的说道,“好女儿,你担心什么呢,对方就是一群待死的绵羊。”“爹爹,你这种想法不能有,小心无大错”海东珠自然不太同意窝阔台这种看法的,这时一名斥候兵跑进帐中,“海贵人,大汗,也赤先的人突然全部加快速度,往前冲了过去,附近周遭几路兵马也跟着过去了,现在整个清缴阵势全乱套了。”“怎么回事”海东珠终于知道自己担心什么了,这些蒙古贵族们,为了那点军功又红眼了。窝阔台老脸一黑,啪的一下拍在了桌案上,“这个也赤先,猪油吃多了,竟然不顾军令,私自搞乱围剿计划。”海东珠和窝阔台再也无法待在帐中,二人不得不离开,刚来到前线,弘吉剌部贵族千夫长勒尔洪就迎了上来,“大汗,也赤先的人不听军令,中了别人的诱敌之计,中路大范围空虚,斯拉夫人趁势扑了上来,现在整个口子越来越大,咱们得尽快后撤重整阵型才行。”“也赤先那边现在怎么样了”海东珠根本来不及应付这些,她现在最关心的是也赤先那边的情况,那可是好几千蒙古士兵啊。“不知道”勒尔洪摇摇头,窝阔台持着千里镜看了两眼,叹口气,怒道,“先撤吧,斯拉夫人冲势太猛,咱们这边又露出真么大的空虚。真是可惜了,两日来的辛勤,就因为也赤先这个混账,全部化为乌有。他最好别回来,就算活着回来,本汗也要砍了他。”窝阔台绝对不是什么仁慈之人,他现在恨不得将也赤先剁成肉酱了。斯拉夫人顺着也赤先等人留下缺口蜂拥而来,海东珠生怕局势乱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只好下令后撤,可是这一撤,辛辛苦苦收获的战果全部送了出去。之后还得继续重新清扫,费时费力不说,还延误了战机。却说也赤先那边逃亡之路并不顺利,他带着人闷头乱窜,一路上全都是斯拉夫人的阻击,死伤惨重后,总算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还来不及伤心,勒尔洪就领着人将也赤先围了起来,不久之后窝阔台和海东珠就走了过来,看到窝阔台怒气冲冲的样子,也赤先心头一凛,两腿一软扑通跪了下去,“大汗、海贵人,你们饶我这一次。”“也赤先,你也是草原儿郎,做下的事情就没担当么饶了你那五千多儿郎能饶了你么就因为你,白白损失了那么多人,连日来的战果也拱手相让”窝阔台使个眼色,勒尔洪按住也赤先,刀身下滑,直接砍断了也赤先的脖子。也赤先的死,算是彻底震住了其他蒙古贵族,之前有些人还眼红羡慕的,毕竟也赤先有机会捞到军功的,现在却丢了性命,以后不得不小心从事了,大汗定下的军纪真不是开玩笑的,也赤先算是实力不俗了,还不是说杀就杀。一日激战,柴多夫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一天之内斩杀敌人将近六千,还逼的对方后退重整阵型,己方压力顿时减小许多。哼哼,东面的敌军再想重新压过来,至少也要多耗费两三天时间了,这些时间,对斯拉夫是非常重要的。东方人虽然精明,但也未必全无漏洞吗,经此一战,斯拉夫勇士们也不再那么恐惧了。罗格达丘陵,东西夹击,重兵清剿,本来大好的局面,却全部被也赤先毁了。当听说也赤先的事情后,耶律沙气的跳脚大骂,“这些蒙古贵族,当真是不堪大用,幸亏海贵人撤退及时,否则东面还不乱成一锅粥。”高宠也很无奈,当真是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东面一乱,西面压力骤增,一环扣一环。第一卷 汴梁风月 第1074章 西方彩虹拜思尔的笑声如此刺耳,耶律沙紧皱着眉头,目光里满是鄙夷。在他眼里,拜思尔根本就是个小丑,这个人只是走了狗屎运而已,虽然不知道拜思尔如何来到梁赞河的,但有一点耶律沙是确定的,这家伙一定找到了一条不为人知的路。否则光靠他那点技俩,是调不开普斯克以及美苏达城守军的,也该他耶律沙倒霉,阴沟里翻船,竟然要死在这种人手中。既然逃无可逃,耶律沙也就不再多做想法,拼命也好,“兄弟们,准备一下吧,用我们最后的精力,燃烧这群跳梁小丑。”高贵的铁浮屠,哪怕死战,也不会低下高傲的头颅,这群筋疲力尽的铁浮屠,缓慢的列着队,他们是那么的整齐,黑色铁甲下透着一双双冰冷的眼睛。他们明明已经濒临崩溃,可依旧给人无穷的压力,在这个死亡笼罩的夜晚里,没有谁可以逃避死神的追踪。风起,长歌一曲,醉之,杀破狼。苦夜无眠,谁在展开声音召唤那些可怜的生灵,不能退,没有退,只能进。冰冷的面具下,一张张面孔,有的成熟,有的稚嫩,有的刚毅,有的柔和,耶律沙是那么的从容平淡,明知要死,也就不会将死亡当回事,躲不过去,就安心接着。上天是公平的,将军百战死,壮士未必全都能回归故里,江南的烟雨,北国的风情,从此将远离,今夜过后,还会有多少人记得他们的名字,也许千千万万,也许从此淹没于历史尘埃中。也许,留不下浓重的一笔,但至少精彩的活过,如果天地有神,耶律沙会挺起长枪,刺向长空,毫不犹豫的大吼一声,我来过,我战斗过,我英勇过,我的身后是千万兄弟,脚下血流成河,化身为鬼,依旧是鬼中之雄。该结束了,拜思尔从没有如此想要杀一个人,本该轻松灭掉的东方骑兵,愣是折腾到现在。几千日耳曼骑兵从三个方向慢慢靠拢过来,他们没打算硬来,而是想磨死铁浮屠,既然可以安安全全的得到胜利,何必平白增加伤亡呢耶律沙颇感无奈,想要拼命,别人却不跟你拼,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死亡笼罩在每个铁浮屠身边,他们渴望生命,却又不得不面对死亡。轰隆隆,突然远处传来阵阵响声,大地开始剧烈的颤抖,是地震了么不,怎么可能是地震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只有大量的骑兵,才能制造出这样的效果,声音从普斯克城方向而来,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可能是日耳曼骑兵,这下拜思尔脸色僵硬,犹如死了爹娘一般。普斯克城的援兵怎么可能来这么快,胖子山姆说过的,红松林的路非常隐蔽,这些年只有山姆家的人知道,可事实就在眼前,虽然不想承认,可拜思尔很清楚,面对普斯克城的援兵,想要全歼梁赞河兵马的想法要落空了。耶律沙终于露出一点开心的笑容,自己总算是赌对了,王妃果然没让人失望,援兵这个时候到来,恐怕昨日傍晚时分就已经往梁赞河方向赶了。骑兵如风,转眼就到,当先一名身着银甲的短须男子,仔细一看,竟然是熟人,王妃居然把任酚给派过来了。任酚这一路上快马加鞭,生怕耶律沙出什么事。定国军三大骑兵帅才,耶律沙占据一个席位,殿下可不想看到耶律沙陨落于此。亲眼看到耶律沙还活着,任酚等人长松了一口气,“耶律将军,末将来迟,还望大将军恕罪。”“不迟,来的比预料中要快些,任将军,派人去东边,今夜一定要让这些日耳曼人付出代价”耶律沙虎目含泪,说不出的伤感,麾下兄弟伤亡那么惨重,如果不做些什么,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去的英灵任酚心中一凛,他还很少见耶律沙露出这种表情,之前光顾着寻找耶律沙,没怎么留意周遭的情况,如今仔细观察下来,才发现铁浮屠已经所剩不多,梁赞河附近五千多兵马,现在只剩下千余人,伤亡实在太过惨重了。诺基卡夫居后赶来,看到只有铁浮屠围绕在耶律沙四周,便知道其他人已经凶多吉少了。自任酚的援军到达,拜思尔就聪明的选择了后退。日耳曼骑兵经过一场夜战,任酚所部长途驰援,双方都是疲惫不堪,选择撤退是最佳的。诺基卡夫向耶律沙行了一礼,随后说道,“大将军,敌军估计退到梁赞河休整了,我们虽然也是人困马乏,但轻骑连环马配上铁浮屠,兵力达到最佳,应该趁势进攻才对,不能给对方喘息之机。”“不错,诺基卡夫将军,你对这一带最为熟悉,你觉得我们该怎么打”耶律沙并非那种莽撞之人,虽然他急于报仇,可不是心急就能有用的。之所以有梁赞河之败,不了解当地情况占了很大原因。如果了解梁赞河的话,将兵马至于梁赞河东北方向,就算被偷袭,也不会败得这么惨了。诺基卡夫也是直爽之人,当即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大将军,从梁赞河到红松林有两条路,我们可以从东边掐死这两条路,除非日耳曼大军能从普斯克城驰援,否则,这股日耳曼骑兵就别想逃出去。梁赞河东面有一处高坡,我们从那里绕过去,居高临下,再配合南边兵马逼近,直接将日耳曼人压垮。日耳曼人会防着正面,但绝对想不到我们会从东面高坡冲下来。”“好,就按你说的办”耶律沙觉得这个安排非常好,夜色漆黑,日耳曼人哪知道东面高坡是个什么情况,这会儿估计光想着如何正面防御呢。稍作休整,铁浮屠担任先头兵马,直接锁死了梁赞河向南的道路。拜思尔坐在软垫上,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东方人随时都能打过来,这个时候哪敢大意千夫长约葵纳有些不以为然的打了个盹,他觉得拜思尔有点太过小心了,“拜思尔大人,那些东方人快马驰援,估计这会儿比我们还疲惫,概不会对我们动手的,就算再快,估计也得等到天亮了。”“约葵纳,你能说出这种话,就说明你对东方人还是不了解”拜思尔懒得理会约葵纳,像约葵纳这种人,不吃点亏,是绝对认真不起来的。话音刚落,一名斥候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由于跑得太急了,脚下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拜思尔大人,大事不好了,东方人已经开始进攻了,铁浮屠配合其他骑兵对西边发起了猛攻,外围一带已经崩溃。”拜思尔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约葵纳半张着嘴,不断吞着口水,乖乖,竟然真的打过来了,东方人是不知疲惫的铁人么铁浮屠根本算不上什么偷袭,就是正面硬冲,可就是这样的打法,日耳曼人更为惧怕。拜思尔哪还敢犹豫,抄起阔剑就往外走,“快集结兵马做好防御,分出两千人,去抵挡铁浮屠。”铁浮屠分成了好几队,两百铁浮屠配上三队连环马以及几百轻骑,铁浮屠在前冲,连环马切割后边的人进行绞杀。这是定国军骑兵惯用的伎俩,可明知如此,日耳曼骑兵依旧抵挡不住,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显得苍白无力。少量兵马挡不住,就派更多的人,可现在四处开花,四处都要救援,拜思尔听到各处都是求援的消息,气的直跳脚,“所有人往西边集中,就算东方人厉害,我们聚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