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得一踏糊涂的人爬到床边抱住他的腰。“陪我,我好想你。”“呵呵”秦傲真怕自己会忍不住掐死眼前发浪的人她纠缠了他三年,心里却没他她毁了他的幸福,却还妄想能再找回她的旧爱有天理吗偏偏作死的人意识不到危险,双手紧抱着他不放,脸枕在他结实的腹肌上,被他裤子上浓烈的酒味儿一熏,胃里翻腾,顿时作呕。秦傲猝不及防被吐了一身,恶心得要死动作敏捷地拎了顾清溪直奔浴室,打开水门,将她按到洗手池上方。醉鬼女人吐得昏天黑地,男人受不了地退到远处,给浴缸放水,又开换气扇抽走让人恶心的酒气。直到顾清溪略微清醒,洗了把脸,摇摇欲坠地转身找他。“梓逸哥”又是梓逸哥这个女人究竟还要怎么对她的梓逸哥发骚秦傲额角青筋怦怦直跳,真想杀人快速上前两步,将顾清溪身子扭转背朝着她,伸手取过一次性牙具,挤了牙膏塞在她手上。“刷你的牙。”顾清溪拿着牙刷,身子勉强撑在洗手池上,被转的更加头晕眼花,赶紧闭起眼睛努力保持身体平衡。正文 第20章 伤了心第20章 伤了心秦傲见她又要睡过去,伸手捏开她的嘴,把牙刷捅进去。“你不是想梓逸哥吗赶紧刷刷完了梓逸哥陪你上床,今晚如你的愿让你爽”气话说得有够粗暴恶毒,心里那叫一个恨顾清溪迷迷糊糊才刷了两下,听清他的话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人往后一退,反倒撞进秦傲怀里。两人身躯紧贴,秦傲眼底有烈火迸出,用力将人按回洗手池上。“这么激动干什么等不及了”顾清溪用力摇头,委屈的眼泪刷地一下滚了下来,咬着牙刷又觉恶心,顾不上辩驳她没有那个意思,伏在洗手池上又吐了起来。她的梓逸哥是有多恨她竟然用这种话来侮辱她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对他的这份感情有多脆弱无助,她爱着他、依赖他,丢了全世界,他仍是她心里唯一坚持不变的信仰,是她最美好的梦幻,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说秦傲何尝不是怒火攻心,自己的老婆无视自己三年,心心念念惦着别的男人,从身到心,从来没有一处纯洁给过他,却害他费了大把的时间和心力来对付她,更坑害了他一心想要保护的女人,真当他是冤大头染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在身边,又何至于从一个善良纯洁的乖女孩儿沦落成娼妇所以,秦傲此刻没想过恨洛心染,这笔孽债要找罪魁祸首顾清溪来清算当年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嫁自己,生生拆散了他和洛心染,又何至于会有今天这么多变故顾清溪被瞬间铁了心要讨债的男人按在洗手池上,强行刷牙漱口之后,又被扒光扔进放满水的浴缸里。秦傲利落地脱了自己的脏衣服,用花洒沐浴,目光盯着缩在浴缸里抱成一团儿的女人。凝脂般的肌肤,漂染成棕色的细密长卷发,让他深恶痛绝的女人看起来简直像个该死的妖精。“快点洗,不想和你的梓逸哥重温旧梦吗”顾清溪泡在热水里,闭着眼再度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感觉眼下肯定是一个荒唐离奇的梦,她等着醒,等着转换场景,哪怕再下暴雨,虽然舍不得陆梓逸,可是这样咄咄逼人的梓逸哥真让她不敢面对然而雨没有下,却发生了洪水,她一下子被卷进水中,双手乱挥,呛得痛咳秦傲动作粗鲁地搓洗着掌中细嫩的肌肤,柔滑的触感惹人心悸。从没给女人洗过澡的男人被豁命挣扎的人扑腾了一身水顾清溪尖叫出声,双手乱舞,带着哭腔哀求。“不要梓逸哥,你别这样”这种拒绝更似诱惑,刺激着男人的征服欲,秦傲目光一凛,将人捞出浴缸,背靠着他揽在胸前,抱在花洒下里里外外洗了个彻底。顾清溪羞愤难当,不顾一切地挣扎。如此直接的刺激轻易激发了男人的兽性,将她抱回卧室,直接按趴在床上。痛楚让顾清溪瞪大双眼自喉中低嘶,紧紧抓住被单,想逃,却被男人强劲有力的身躯牢牢控制住无处可逃,难以承受的暴虐让她不由自主呜咽着咬住枕头,心碎成千片万片“梓逸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眼泪滚滚而下,顾清溪说不清心里是种多么难过的滋味。“你不就盼着梓逸哥这样对你吗”秦傲面容绷紧,在她给他的美妙感觉中沉沦、上瘾,伸手扯碎一片被单,将顾清溪双眼牢牢缚住。知道他纯洁的女孩儿脏了,今天他心情无疑很差,这女人欠他太多,偏又非要作死的撞到他面前,那就别怪他要从她身上找回心理平衡心里只有她的梓逸哥是吗该死的女人顾清溪清醒过来时天已大亮,头痛欲裂,张眼却发现一片白茫茫,晃晃头,抬起被扭痛的手拉下眼上布带。她身边无疑没人,可床上凌乱不堪的样子让她顿时泛起一身冷意,满屋子酒气和石楠花的味道。身体火烧火燎的深切疼痛,她惊恐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大大小小的暧昧痕迹让她不由自主尖叫出声。慌乱地扯过被子遮掩自己,回想起昨晚她在包房里见到了陆梓逸,因为他的疏离,她喝了好多酒,后来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捶捶头,闭上眼睛努力去想,记忆的残片分不清是真是幻。“你不是想梓逸哥吗今晚如你的愿干死你”她被强有力的身躯紧紧压制,毫不留情掠夺“你不就盼着梓逸哥这样对你吗”顾清溪无法接受地泪如雨下。她的梓逸哥,怎么会这样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伤春悲秋不是她的个性,哭过之后看一眼时间,九点多了,她必须回公司去撑起顾家的天下。昨晚的一切就当是她还陆梓逸那一片旧情吧,从此以后,她可以和他彻底了结了。伸手去摸电话,拨到一半才蓦然想起,她那个胸无大志的助理已经没有了。顾清溪闭了闭涩痛的双眼嘶哑着声音开口。“沈明茹,你安心的走,我一定会查出来到底是谁害死你,还你一个公道,还我一个清白。”拨电话给秘书让她送衣服过来,却得知公司大门外有人闹事半小时后,顾清溪将自己收拾利落,黑色庄重的兰朵雅职业套装掩饰起一身青紫,大墨镜遮住半张哭肿的小脸儿,长卷发盘成干练的发髻,忍着身体疼痛自虐般踩上三寸高跟,仰着头大步走出单身贵族娱乐会所。每一步都会留下疼痛的烙印,这样她才能谨记所有的教训,让自己变得更加坚不可摧顾清溪一下车就看到公司大门前挤满人群,手上白幡花圈,硕大的白底黑字横幅拉出好几条,上书各种义愤之词。“黑心恶毒老板逼死人不偿命”“现代资本家杀人不用刀,良心何在”正文 第21章 当众撕衣第21章 当众撕衣“还我公道、还我公理、还我女儿性命”顾清溪只一眼就看出了名堂,这肯定是沈明茹的家人聚众前来闹事。理智告诉她这种情况她应该回避,但是骨子里的正气却让她无法做缩头乌龟,天大地大死者为大,她必须安置好沈明茹的家人,和他们说清楚事实真相,以慰她在天之灵顾清溪快步走上前去,拨开人群高声喝问。“哪位是沈明茹的亲属”人群在发现她时立即沸腾,高叫声中一群男男女女迅速将她围拢,两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女冲到她面前,一左一右抓犯人一样将她牢牢扯住。“你就是那个没良心的女老板吧你还我女儿”女人扯着她就喊。男人红着眼睛,不问青红皂白一巴掌抡了起来,重重打在顾清溪脸上。“你这个冷血女人,我女儿那么辛苦为你做事,你居然把她逼到跳楼”周围人群安静下来,大片手机和摄录机高高举起,镜头齐齐对准了顾清溪。墨镜被打歪,顾清溪索性直接将它取下,目光看向盛怒又痛心的两口子,忽略颊上火辣辣的痛平静开口。“你们就是沈明茹的父母吧跟我进来,我有话要和你们说。”相比于失去亲人的痛苦,她挨一巴掌不算什么。然而,就算她抱着良好的态度想好好解决问题,死了女儿的两人却毫不买帐。“你别想拿钱堵我们的嘴就你这种不要脸又没良心的女人,根本没资格做公司领导,你应该去坐大牢,你应该去偿命”女人指着她鼻子叫骂。男人也在一旁拍腿痛诉。“可怜我们就明茹一个闺女,平常在家我们连顶点儿活都舍不得叫她做,你倒好,不把我们女儿当人,当成牛马来使唤,对她又打又骂,你简直就不是人我们要告你,不还我女儿一个公道绝不罢休”旁边几个不知是沈家什么亲属的男男女女也都跳了出来,指住顾清溪大骂她黑心毒肝、不是人养的各种诽谤和污言秽语迅速融合成一股洪流,瞬间带动起人群一片指指点点,无疑全是对顾清溪的抵毁和唾骂。顾清溪再度尝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心里也明白过来,这群人不是单纯而来,一定是受了幕后鼓动,所以才会这样偏激,这样众口铄金,一致对她发起攻击人群激愤,但却仿佛受过指点,除了最初沈明茹的父亲那昭示冤情般的一巴掌之外并没有人再使用暴力,顾清溪索性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情绪,迈步向公司大门走去。既然当事人不想和她一起面对问题,那就只能走正规法律渠道了。众人见她要走,终于开始动手拦她,拉拉扯扯之间,顾清溪发现那些人有意想拉她的衣服,脸色惊变,双手紧紧护住胸口和裙腰。秘书早不知跑哪去了,伸向她的手太多她一个人根本挡不过来,无奈只有蹲身下去阻止这些人不轨的目的。她以为保安很快就会出来为她解困,只是可惜,直到她整个人在混乱中被推倒压在人群之下,外套裙子全被撕开,还是没有人来喝止身上仅剩下两件内衣被她牢牢护住,人群突然哄散,顾清溪紧咬着唇缩成一团儿倒在地上。耻辱和愤怒搅得她心似火烧,但是不能流眼泪,有心人想看她出丑她知道,想让她就此认输却绝不可能一道高大身影步伐矫健地冲出公司大门,边跑边脱西装外套,口中怒骂。“无法无天了你们,我已经报了警,有本事谁也别走,都给我在这里等着”外套带着体温蒙在顾清溪身上,瞿若白气得铁青的俊脸俯向她,严严实实拉拢外套,扶她站起来。“溪溪,我才发现,让你受委屈了。”刚刚触目所及,她那一身扎眼的暧昧着实吓了瞿若白一大跳顾清溪齿间咬出血来,对他摇了摇头。“我没事。”瞿若白再度怒视人群,伸手指住近处的男男女女,一张妖孽脸上全是怒意。“都把拍的东西删掉,否则谁也不许走”可是他不说还好,这一说人群哄地一下飞快地散开,横幅丢了一地,瞬间跑得七七八八。保安部主管带了一群人匆匆奔出大门,拿橡胶棍指着哄散的人群。“敢聚众闹事还不快散了”瞿若白怒斥。“散什么散一个也别让他们走,把拍到的东西都删了”一群保安闻言,生龙活虎作势去抓人,结果自是令人群飞奔而散。保安部主管躬着腰对着顾清溪连声道歉。“对不起顾总,是我们疏忽,没想到这帮不讲理的人会把您给拦在外面,您没事吧”顾清溪冷冷看他一眼。“公司养你们就是专门马后炮的吗自己去人事部请辞”保安部主管赶紧为自己开脱。“顾总,实在对不起是顾董他们有命令,不让我们出来火上浇油,我也是没办法”果然又是顾盛辉顾清溪沉着脸迈动脚步走上台阶,保安部主管在背后阴阴一笑,明摆着就是狗仗人势。“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瞿若白扶着顾清溪,感觉到她脚步迟滞,仿佛有伤在身。“我没事,瞿大哥怎么会在这里”顾清溪微用力挣脱他的臂弯,裹紧那件足够遮到臀下的大外套,问出心头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