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的事情了。“蕴儿,继续留在京城,你我说不定皆有杀身之祸,皇上,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连吴敬贤,他都是说杀便杀,你我二人,也是想要软禁,便软禁,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楚云在从宫中回来的那一天,便和武蕴儿这样商量了,武蕴儿却道:“夫君莫要担忧,蕴儿会好好保护你和书儿的。”楚云:“”这话通常应该是丈夫对妻子说的吧不过无所谓了,他们夫妻同心一体,没必要在乎谁保护谁了。楚云有些怅然地叹道:“这些年来,我时常想着建功立业的事情,总想着搞一些大事情出来,所以既建了商会,又培养了暗中的势力。只是这些后来都没用得上。”蕴儿闻言,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抚摸楚云的脸庞。还有些楚云是没法和武蕴儿说的,自己身负系统的事,为了这个系统任务,楚云也算是奔波了多年了,或许楚云也是乐在其中,一个穿越者,谁又不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呢。又或者说,是会向往铁马冰河,又想在朝廷搞点事情的。不过,当这些都经历过之后,楚云发现自己并不需要那些,到头来,最重要的应该是蕴儿才对。这些年,为了朝廷的事情,楚云和武蕴儿,聚少离多,仔细想想,楚云忽然觉得挺不值得。这大概就是把担子放下之后,人的心中便会开始万般感叹吧楚云深知,在京城中,他也是有危险的。如今赵颖还年幼,所以赵构还不会做什么,然而,一旦赵颖到了年纪,那么,为了让赵颖顺利继承地位,赵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楚云都不会怀疑。毫无疑问,对赵颖继位可能有威胁的,都会被铲除掉,而楚云,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在铲除的行列。他现在便已经是内阁大臣了,再过几年,当上首辅没什么问题,那么,到时候第一个要被除掉的,就是他了。因为今日之事,赵构不可能忘的,所以,楚云肯定会被打入反对党。这一次未雨绸缪,楚云觉得再不会错了。将整个楚家,转移出京城,是一个很大的难度,但楚云也不可能就带着武蕴儿和楚书离开。郡主府原来的人,都是跟随了武蕴儿很久的了,如追云梦云,楚云不可能自己逃走,让他们留在这里,承受未知的后果。所以,要转移,先得转移这么一大家子的人。但此时,楚府正被皇上的禁军给看着,如何才能把这些人一一送走呢楚云冥思苦想,逃离京城四个字,不断在他脑海里面盘旋,如何逃忽然,楚云有了灵感。要转移这些人,只有一个计策。那便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现在局势还没那么危急,给楚云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可以完成这个逃亡计划了。因为,京城里面,正好隐藏着一条别人遗忘的通道正文 第五百零八章 一切就绪那条通道是王家准备的,直通城外,主要作用是给王家作为囤积物资的场所,也有逃生之便。后来王家覆灭之后,那个当铺自然是封存了,之后被收归国库所有,之后是怎么解决的,楚云也不甚明了,但楚云料想,最多是将入口和出口封了,中间那么长的一条几乎穿过整个京城地下的通道,想要堵上,工程量太大。这可能就是楚云能够利用到的地方了。楚云定了定心神,拿出笔墨,根据自己的印象,勾勒出当时他的逃亡路线。这件事已经过去太多年了,若不是楚云过目不忘,也不可能记得住。只花了半个时辰,楚云便将自己的行进方向,和大致的距离按一定的比例,画在了纸上。接着,楚云拿出自己多年前未雨绸缪勾画的京城地形总图,再度细看了一番。没有实物,楚云只能在脑海中建模,联系起点终点,楚云耗时良久,才终于画出了地下图和地上图结合的地图。楚云不可能去从朝廷手里拿下之前王家的那个当铺,只要他敢出手,赵构难免会想到什么。现在,楚云已经不能将赵构当一个瓜皮看待了,事关身家性命,楚云马虎不得。所以,最好的方式,是他计算出通道的位置,就在自己家里,以最短的距离,再挖出一道通向那个通道的地道。有了这个概念图,楚云很轻松地就确定了施工方向。是日夜,楚云一把大火,将他原本的住宅,,连同原郡主府的部分宅院,烧了个干干净净。这场大火当夜照亮了整个京城,赵构在睡梦中,被人惊醒,听闻楚家走水,火势惊天,顿时大吃已经。急急忙忙便派人去救火,自己也带着人手,连夜出宫,赶到了现场。当他到达的时候,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了,楚云虽然有些灰头土脸,但看上去并无大碍。楚家上上下下也聚在了一团,似乎没有人员伤亡。“这是怎么回事”赵构沉声问道,楚云见到赵构,顿时面露恭敬的神色,施了一礼,道:“这是府中的下人的疏忽,不知何时打翻了烛火,如今天干物燥,火势便一发不可收拾,好在发现及时,没有人伤亡,不想这火竟惊扰到了陛下,臣真是难辞其罪。”楚云将准备好了的说辞说了一遍,他现在面对赵构,宛如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并不存在一般,但是对赵构,未尝不是礼貌而生疏。赵构关切地话,顿时便堵在嘴边没能说出来。最终也不过是冷然道:“如此便好,这等意外,朕自然不会怪你。”说完便对太监道:“此间事了,摆驾回宫吧”赵构就这样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了,并没有掀起多少波澜,楚云在他走后,也没有多少表情变化。这火是自己放的,楚云硬是伪装成了意外的样子。这时候,楚府中那些不得信任的普通下人早已被楚云遣送走了,留下的,都是武蕴儿的心腹。人少了很多,却足够安全。一场火,将房子烧了个七七八八,但楚云从不缺钱用。烧房子,当然是为了建造房子。一场大火之后,楚家开始大兴土木,也没有哪里不对。这便是楚云打出的幌子,以重建宅院做个样子,暗地里施工挖地道。这些参与挖地道的人,自然是不可能脱离楚云的控制了,只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楚云也不会在他们挖通了地道之后杀人灭口,最多是监禁一段时间,等他安全撤离之后,会有人来解救他们的。时间又这样过去了,一日复一日,看着楚云府上施工的禁卫也没有少,转眼一个多月过去,楚家的宅院,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而楚云也终于成功地打通了地道。计划没有出现纰漏接下来,便是打通被封住的出口,这也不难,并且不会被发现,本来就是在一条河边,而王家的事情也过了这么多年了,还记得这条通道的人都不多,也就不会有人专门看守。成功挖掘出了一条撤离通道之后,楚云便开始了自己的转移计划了。人当然不能一次性都走完了,只能慢慢来。他和武蕴儿,得镇守到最后。追云和轻云,以及绿衣,便承担了给楚云等人打头阵的作用。他们是最值得信任的,而且楚云觉得绿衣看上去怯弱,但是办事很靠谱,便将一件信物交给了她。那是当初,三皇子送给他的。说来实在嘲讽,三皇子当初给楚云准备的,便是他在东南暗中经营的势力。不是他摆在明面上的东西,那只是一支船队而已,三皇子之所以有那么强的势力,是他一开始便有了这样的一支船队。这个船队的作用就是给三皇子谋取钱财,对三皇子也是忠心耿耿。三皇子在最后和楚云说的,就是关于那船队的一切。不是什么正经船队,是靠走私发家的,能带来足够的财富,但这也是双刃剑,若是被牵连了,楚云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然而,楚云还是接受了三皇子的馈赠。也仅仅是因为楚云的不安感,他总想要有点什么来保障自己的安全。这样的一支走私船队,如果遇到什么变故,便可以将他远送海外。楚云怀着这个目的接受了这支船队,却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需要用到这个力量了。说来着实让人感叹,也让人庆幸。在三皇子死后,楚云便已经让人去联系过那边了,得到的反馈也没问题。只是让绿衣去,楚云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这一次,不光是绿衣要离开,还会有大部分的娘子军跟随保护。楚云也陆陆续续补充了一点下人进府,工程已经完成了,就不用担心下人的忠诚度了。绿衣走后,楚云便只需要等消息了,等那边搞定了,楚云便可以和武蕴儿一路东行,然后,大概会乘风破浪,远走海外,再不回返了吧楚云很庆幸,他和武蕴儿都没有什么大家族,武蕴儿虽然有家族,但都是可以舍弃的人,楚云也相同,没有太多的牵挂,当然是说走就走。一个月后,绿衣那边便送回了消息,一切顺利。收到这个消息,便代表着楚云随时可以准备离开了。看着焕然一新的楚家,楚云没有多少不舍,内心却充满了感慨,对武蕴儿道:“你说,我们要再次建造一个这样大的家,会需要多久”武蕴儿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不需要多久,有你的地方,就是家。”楚云一愣,他发现自己被武蕴儿撩到了。他更知道,武蕴儿这是发自心底的话,而不是甜言蜜语,只一句话,便让楚云感觉自己被幸福感包围了。是啊,就算他众叛亲离,失去了一切,只要武蕴儿还在,不就拥有了全部了么他动情地看着武蕴儿,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楚云正待低头吻住武蕴儿,忽然便听到太监唱名声:“皇上驾到”楚云顿时一惊,赵构为什么这时候过来了没有多犹豫,他和武蕴儿听到声音,便去门口接驾了。赵构一身龙袍,从銮驾上,踩着太监的背走下来,见到楚云夫妇,便道:“你们这宅子,总算是修好了。”楚云也不知道赵构是什么意思,这个房子早在一个月前就修好了,赵构莫不是在暗示什么但他并没有自乱了阵脚,答道:“诚如皇上所见,如今这宅子,总算是能让人进来了。皇上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赵构闻言,顿时兴致全无。他现在最不能忍受的,便是楚云与他如此生疏,礼节上没有什么不对的,但越是如此,越是让赵构知道,他和楚云之间的裂缝,已经扩展成了一道不可跨越的天堑。他是君王,君王的颜面,不容有失。所以,他是不可能主动去哄着楚云的,便很不客气地接话道:“若是朕不恕你的罪呢”这话有点像是找茬,又有点像是开玩笑,然而,他们现在这种冰点的关系,是不适合开这种玩笑的,楚云便道:“但凭皇上处置。”赵构听到这话便有了几分火气。你当朕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么既然你自认处置,那便依你赵构冷声道:“那便打你个三十大板,如何”武蕴儿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赵构,一副你要敢打楚云我就敢打你的架势,楚云却拉住了武蕴儿,接话道:“臣甘愿受罚。”赵构:“”本来只是如过场一般的客套话,如今竟成了这样的局面,赵构听到楚云自愿受罚的话,心中顿时怅然若失。他和楚云,竟至于有今日之情景。其实,他今日本来是想和楚云好好谈一谈的,他为什么要杀吴敬贤,他想做的事情,他想,楚云应该是可以理解的。然而,他错了。楚云在抗拒他。赵构也知道,是那天争吵之后,楚云心中还有心结,然而,他又何尝不是。只是,如今他都愿意退一步来主动找他了,为何还是如此赵构握紧了拳头,冷声道:“来人,行刑”“谁敢”武蕴儿一声怒喝,将楚云护在身后,她身上虽然没有兵器,做出这般有进攻欲望的姿态,自然是惹得赵构的护卫紧张起来,拔出刀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