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报警电话,声称她被几个歹徒欲行不轨,所幸被人所救,只是那人把几名歹徒全都碎了尸,相当恐怖。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受害少女那极至的恐惧。一听说死了七八个人,派出所不敢怠慢,赶紧出警。去了事发地后,一名少女就奔向警察,当场就晕了过去。警察见她衣衫虽然破裂,好在还没有受侵犯,只是受惊过度,正要送少女去医院,做下心理辅导。而随行的几名警员就去现场堪察,忽然瞧到前边那满地的残肢断骸,鲜血淋漓,肠肚遍地,身躯与四肢全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肝腑肺脏到处都是,再是见过大场面的警员们也忍不住呕了一地。如此残忍的杀害手法,简直唯所未闻,周国强迅速上报市局,市局相当重视,派了法医以及刑警下来侦查,查出这些被碎尸的人就是当地一些小混混,碎尸工具应该是刀具之类的利器,但是侦遍全镇,都没有找到相关线索。不得已,只好从唯一现场目击证人梁小玉身上下功夫。梁小玉也被吓得不轻,进医院后,经过心理医生冶疗,疏通心理,并进行了催眠,方才说出了实情。叫梁小玉的少女,吃了早饭后就去河边散步,忽然被几个小混混拦住去路,并被拉着去了树林里,正预对她施暴,正当梁小玉绝望之际,一个年轻女子出现了,制止了小混混的作恶。“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呈凶,今日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们。”那女子长得漂亮白净的脸,说出的话却带着侠女风范。小混混们坏事被搅,很是生气,只是一瞧到那女子后,就大笑出声,就去抓那女子。那女子冷哼一声,冷冷地说:“知道我是谁吗”“哦,你是谁呀”“我是地府鬼将。”女子冷冷地说。一群小混混就大笑起来,纷纷说,他们还是地府鬼帅呢,然后又说了不少下流低俗的话。女子冷冷一哼,忽然招了招手,说了句什么风雷赦之类的,忽然平地就起了一股狂风。这股狂风相当的古怪,也猛烈,仿佛龙卷风,把那八名小混混全卷在空中,发出刺耳的风叫之声,而几名小混混被龙卷风卷到半空中,一阵阵惨叫过后,狂风停止,然后就是一片血腥风雨四处撒落,地上,树林里,到处都是残肢断骸,肚肠脏腑,八名混混,全被那阵风卷成了碎肉。梁小玉亲眼目睹了事情经过,抱着身子吓得尖叫。那名女子还安慰了她两句,“别哭了,赶紧回家吧。”然后就凭空消失了。梁小玉继续放声尖叫,等恐惧过后,方才哆嗦着离开了现场,去找了就近的人家借了电话报警。梁小玉的话让办过不少重大案件的刑警们都有些怀疑,这事儿也太邪门了。但心理医生用催眠疗法才问出来的话,又使他们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后来再一次侦察现场时,又发现树枝草屑都有被利器割掉的痕迹,至于是不是所谓的龙卷风,就不得而知了。因为现场除了那几名混混的血肉之外,再无别的有效线索。而梁小玉的证辞,又太过匪夷所思,这事儿查了几天,没能查出个所以然,市局也没任何头绪,只好被列入机密档案,进行封存。张所听完整个故事,惊呆了,“还有这等事”李局长就是亲自经手这个案子的,所以知道得相当清楚,闻言就点了点头,说:“是呀,确是匪夷所思呢。因为事儿太过离奇,都不敢公布出去,以免引起更大恐惶。”身为警察,确实容易见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张春枝也点了点头,忽然拧眉:“能与那个人在一起的女子,定然不是普通女子。而龙卷风碎尸案,两相一对比,好像”张春枝努力回想着刚才见到的那女子的模样。再与梁小玉的口供一对比,暗自心惊,“就算是我先入为主的观念,但是,好像也对得上。”“若张所说得的借鞋事件是真的,那么,这对男女,还真挺邪门了。”周国强打了个寒颤说。李局长也不再摆官架子了,对周建国说:“派出所不都是有监控么赶紧把监控调出来。”这句话提醒了周建国,赶紧去办了。李局长也忽然启发了灵感:“老刘好像与我说过,他们在本地玩了三天,一直住在当地宾馆里,应该登记有身份信息吧,赶紧的,把他们的身份信息登记来。”周建国很快就去调出了当时的监控,只是看到录相上的画面时,三人全都倒吸口气。就是负责调监控的汪铭文也赶紧说:“不是我弄的呀,我都还没动过电脑呢,但是这人的脸无论我怎么放大,怎么锐化,就是看不清楚。”可不是么监控里,所有人的头像都不是很清楚,放大后,也能看分辩出来的。就是唯独这年轻人的面容,总是那么模糊。至于那个年轻女子,因为一直用侧面对着监控,也就照不到正面了。李局长忍着怦怦直跳的心脏,拿着警帽,不由分说:“走,去四月宾馆。”四月宾馆是当地最大最有名的宾馆,因为与全国各地旅行社都建立了合作关系,所以生意相当的好,这间宾馆压根不愁生意,他们唯独愁的就是怎么接待。凌阳张韵瑶的身份信息很好查,他们是自助游,就更容易查了。柜台处也是有监控的,除了凌阳的面孔依然模糊外,张韵瑶的面孔就是相当的清晰了。并且,从柜台处登记记的身份证信息上,他们得知了二人的姓名,又马不停蹄地回到市局,查询信息去了。只是才刚输入二人的身份信息,电脑就弹出一个小框:“对不起,您无从查阅。”“这是怎么回事”李局长再也没法子保持淡定了,赶紧动用一切力量,向省厅求助。很快,省厅也反馈出信息,他们也无从查阅。多年的公安经验告诉李局长,这对年轻男女,不管是不是张春枝所说的阴间来的使者,还是活生生的人,但他们的身份着实不一般就是了。出于好奇心,李局长又在百度一栏里输入凌阳二字,居然还弹跳出不少信息出来。他睁大眼,点击最近的一则新闻,才看了一小段,忽然电话响了,是他的堂弟打来的。“三哥,不好了,二狗子出事了。”李局长一沉,赶紧问:“二狗子出了什么事了”“二狗子回去的路上,本来要去堵那对狗男女,可不知怎么的,好端端的,一根钢条从天而降,从二狗子身上对穿而过,正送去医院抢救去了,也不知是死是活。”李局长倒吸口气,他忽然想到张春枝的话:“他是阴间来的使者,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刚才他对几个商户似笑非笑的模样,我心头就直冒寒气”想到这里,李局长不敢再往下想了,额上冒出冷汗来。------题外话------今晚双更第76章 一个不剩李局长拿了面巾纸擦脸,忽然电话又响了,他赶紧接过,又是他的堂弟打来的,这回堂弟是带着哭腔了:“三哥,三狗子也出事了。”“又出了什么事”李局长颤着声音问。“三狗子在家中喂马,进入马圈时,一脚踏空,摔进了马圈,把腿摔断了,门牙也还摔掉了两颗。”“没有生命危险吧”李局长紧紧抓着手机,轻声问。“没有,但是在送去医院的路上,车子翻了,呜呜,三狗子另外一条腿也摔断了,石头和水蛋也都摔伤了。”石头和水蛋是三狗子的儿子,二狗子和三狗子是一对兄弟。李局长深吸了口气,忍着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说:“大狗,没事,没事,你不要担心。”正说着,大狗忽然在电话里惨叫了一声,然后是一阵轰隆隆的声响,听得李局长心脏陡跳,拿着手机吼道:“大狗子,大狗子,你怎么啦”人也跟着冲了出去。李局长是用冲的方式冲出市局,大概是冲得太急,没有注意脚下,脚下不知绊了什么东西,身子就往前冲去。然后,他惨叫着闭了眼,任由身子像皮球一样,狠狠摔向楼梯李局长以及他的亲戚们全都遭了难,而这边,凌阳正边走边与张韵瑶说着事情经过。昔日凌阳还只是地府督察使时,在阳间就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督察使还有另外一个重要任务,就是但凡阳间有大善人要离开阳间,地府为了表示对大善人的尊重,都是派中级神职前去迎接其亡魂。凌阳就被分配了去迎接张春枝的父亲张建桥的任务。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张建桥确实是一位惩恶扬善的人民好警察,那时候张建桥年纪也还轻,不到五十岁,就这么死了也着实可惜。于是他就存了个私心,想让张建桥多活几年。于是他才跑去敲开张建桥的家门。身为地府中级神职,凌阳也是有权利更改阳人的寿辰,却也不能泄露天机,所以只能用独特的方式。比如说,向人家借鞋,鞋与邪同音,若是借给你,那么凌阳就可以作主给予其家人寿命。若人家不肯借,也就没办法了。张春枝没有借,就是凌阳,也是没奈何了,只好尽最大努力,让张建桥走得没什么痛苦,但又必须要以疾病的方式离世,所以他才挑选了死得最快的脑溢血。张建桥因为生前做了相当多的善事,一身正义,鬼邪不侵,成为亡魂后,依然是独特的存在。由凌阳亲自护送去阴间,张建桥如今已拥有地府鬼寿,在地府熙养天年,等享用了鬼寿后,才会被护送去投抬。听了凌阳的解释,张韵瑶又有些不明白了:“既然是大善人,就让他多活几年呀,多做善事造福于人不好吗干嘛要早早收回人家的阳寿”凌阳笑了笑说:“按照心理学以及医学来讲,好人会考虑到别人的感受,为别人着想,懂得克制自己的欲望,人想的太多,或者忧愁的太多就会导致寿命不长。因为压力是个非常折人寿的东西。而坏人,可以随心所欲,从来不去考虑什么,没有什么压力,当然活的长了。”张韵瑶想了想,好像他说的也有道理。若以因果来说,原因就多得多了。至于这张建桥,倒也并非是好人命不长的缘故。“这些好人虽然活不长久,但他们去了阴间,却可以享受众多待遇。唉,也要怪如今的人类,大多数死后都要受一番刑方才能投胎转世。以至于整个阴间,鬼众越来越少了,受刑的人却是越来越多,害得鬼差们都忙不过来。”看妻子面露吃惊神色,凌阳又笑道:“这些大善人,生前做了诸多好事,死后也会有不少人烧纸钱惦记他们。这些钱,就会直接通过鬼差送到他们手上,当然,在阴间,亲人给鬼众烧钱,也是需要上税的。”张韵瑶明白了,原来阴间之所以要早早结束好人的阳寿,是为了等他们去阴间成为鬼众后,多得他们的税。“当然,好人之所以命不长久,也并非是天道不公,有相当一部份原因是地府判官发现有好的投胎名额,赶紧给这些好人留着。因为好命好运的名额并不多,过了这村就没那个店了。张健桥就是属于这种。只是他死后,又舍不得他在阳世的女儿,那么好的名额都不要,只想做鬼众护佑他女儿。因为他是大善人,累积了相当多的功德,因此也就同意让他做鬼众。”张韵瑶恍然大悟:“难怪我观张所的面相,额窄唇薄,面上无肉耳朵还小,分明就是苦命相。但还能入仕,运势还比较强,当时就纳闷了,原来是这样。”凌阳补充了一句:“还有一点你没有注意到,她也算是有福气的,因为父亲给她留了不少阴德,所以才能靠着父亲的余荫平安享福至终生。”若父辈是大奸大恶之辈,子女也享受了父辈用大奸大恶带来的财福和地位,那么报应迟早要落在子女身上。远方响来救护车呼叫的声音,张韵瑶奇怪地看了眼:“真是怪事,这才多久呀,我都听了三回救护车响了。”凌阳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用嘴呶了呶前边:“这条路过去,就是医院的方向。”“哦,可是救护车出车也太勤了吧,加上刚才,一共五次了。”“五次呀”凌阳算了算,“也该差不多了。”“什么意思”凌阳牵着她的手笑道:“你忘了我的身份了我可是堂堂地府总督察,除了督察地府百万阴兵神职外,阳间一切不平之事同样可以管。”张韵瑶说:“你的意思是,刚才救护车出动,受伤的人就是那些曾经宰过我们的人”“宰客之所以能够出现,并且顽固存在,肯定还有背后的保护伞。我这人做事向来喜欢搞连坐,他们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