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最后,为了不让这个事件扩大影响,公门里也有人赶紧跳出来私下找了曾公开发表言论的律师,以及该孩子的父母。至于公门中人是如何安抚对方的,大众就不得而知了,因为这事儿很快就恢复平静。麻衣门虽然被推向舆论暴风口,最终却是安全着陆,这让张琛等人大松口气。在这场舆论风波中,被遗弃的孩子确实大大减少了。这也让江雯大大松了口气。要知道,他虽然也有一颗慈悲之心,可抚养这么多孩子,承担着麻衣门上下的所有开销,也着实吃力呀。麻衣门与弃婴父母之间的较量,看似麻衣门获胜,实则褒贬各半。虽说麻衣门有足够多的理由驳斥弃婴父母,不把孩子还给他们,却架不住公众随之而来的道德绑架。凌阳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花重金在各大网站播放一则新闻,声称:麻衣门的福利院会继续搞下去,不收取政府一文钱,尽最大努力使孩子们得到良好的成长环境,但丑话说在前头:当你把自己的亲骨肉弃于麻衣门时,就已表明这个孩子与你已无任何牵扯。今后无论什么理由,就是天榻下来了,都不得来认回孩子。所以奉劝广大不负责任的父母,在丢弃婴孩子之前,慎重考虑,麻衣门不接受任何道德绑架。其后,麻衣门的弃婴数量得到改善,公众也渐渐接受了霸道的麻衣门的行事做派,反而因为麻衣门不讲所谓有慈悲为怀,主张有偿服务的方式,反而广得人心。这一日,凌阳脱去穿了大半月的道袍,换上普通着装,出了道观,准备去广州城逛逛。在道观后门门口处,一对顽皮的小孩在打闹中,撞上了凌阳,凌阳身子稳健,孩子撞上来,反而被弹飞了出去,眼看就要摔成四脚朝天,凌阳赶紧一手抓一个,这才使两小孩没有摔倒在地。“谢谢叔叔。”灰毛衣小孩顺口说了声谢。“这儿人来人往的,小朋友不要打闹嘻戏,很危险的。”凌阳拾起地上的玩具,递给他们,并摸了灰毛衣孩子的头。这时候,两个孩子的母亲一前一后跑过来了,一个把孩子护在身后,然后像老母鸡一样瞪着凌阳,吼道:“刚才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凌阳淡道:“让你儿子说。”“哈,我儿子才六岁,他能说什么你肯定是人贩子,看你长得这么干净,净干这种缺德事。”女人越说越气,就掏出手机准备报警。那个穿灰毛衣小孩子大声说:“刘阿姨,这位叔叔不是人贩子。”“你小孩子家的,你懂什么人贩子会在自己脸上写自己是人贩子吗”一边说话一边拔号。灰毛衣小孩子大叫:“我和小东刚才做老鹰捉小鸡撞到了叔叔,差点就摔倒了叔叔抓了我的手叔叔是好人,不是人贩子。”六岁的孩子表达能力还是很完善,一句话说了许久才说完,并还说得断断续续。好在,大人还是能听明白的。“小东,豆豆说得是真的吗”女人问自己的儿子。叫小东的孩子低着头,不吭声,怯怯的。灰毛衣孩子的母亲赶紧蹲下身说,问豆豆:“豆豆,刚才究竟怎么回事麻烦你与妈妈说清楚好吗咱们不能放过坏人,却也千万别冤枉了好人,是不”豆豆大声说:“叔叔是好人,刚才我和小东跑得很快,撞上了叔叔,摔跤了,是叔叔抓住我们,我和小东才没有摔倒。妈妈,叔叔是好人。刘阿姨,叔叔不是人贩子。”豆豆的母亲卫绮赶紧对小东的母亲刘乐说:“咱们冤枉了人家。”然后又一脸歉意地对凌阳说:“真对不住,冤枉你了。”“没事。”凌阳本想教育小东母亲一番的,只是话到嘴边,还是算了。修道之人,哪能为这么点小事动怒呢小东的母亲刘乐又问儿子:“小东,豆豆说得是不是真的”小东怯生生地躲在母亲身后,看了看凌阳,小声地说了声“是”,但下一句话,却使凌阳这位一心成圣的人都差点儿跳了起来。“要不是他堵在门口,我和豆豆也不会摔倒。”声音委屈。凌阳只觉头顶一片乌鸦飞过,他自然不会怪罪不分是分的孩子,只冷冷地看着刘乐:“看你教出来的好孩子。小小年纪,就只知道推卸责任。”刘乐怒道:“我儿子说得对,你没事站在那干嘛他们还是孩子,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与一个孩子计较,还是不是男人”凌阳被气笑了:“你该庆幸你是女人。”“我是女人怎么了你还敢打我不成”刘乐凶巴巴地吼道,卫绮赶紧拉住她,“刘乐,别这样,这位帅哥又没做错,何必呢”又赶紧把刘乐拉开,向凌阳道歉,“我这位同事就这样,心直口快,其实她并无恶意的,只是担心自己的孩子,担心则乱,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刘乐在卫骑的劝说下,又恢复了理智,整理了因奔跑而弄皱的衣裳,“现在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矫情,算了,不与你一般见识。”牵着儿子往道观走去。卫骑也牵着儿子再一次向凌阳道歉:“刚才多谢你。”并让豆豆向凌阳道谢并说再见。“叔叔再见。”豆豆奶声奶气地说。凌阳摆了摆手,忽然看到孩子印堂隐隐有凶气闪现,心中一动,“等一下。”大步走到豆豆面前,仔细端详豆豆。第12章 追踪术卫绮心中一突,赶紧说:“还有什么事吗”凌阳看着豆豆,脸色带着一丝凝重,“豆豆印堂发黑,这可是极为凶险的至凶之煞,也叫飞来横祸,最近不管做什么最好小心为上。”“哦”卫骑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很想指责凌阳是个江湖骗子,居然在麻衣观面前班门弄斧,可刚才同事冤枉了人家,人家也没说啥,难得地没有动怒,就不好开口斥责了。凌阳已掏出一枚平安扣递给豆豆,说:“让孩子戴在脖子上吧,以防万一。”刘乐又牵着孩子折了回来,就讥讽笑:“唉哟,敢情你还给人算命呀算命多少钱呀”凌阳没有理会她的讥讽,只纯当洗炼道心,又递了枚平安扣给小东,“你也戴上吧,以防万一。”他看出了两个孩子脸上都有一股死气,这是忽发横祸的大凶之兆。卫骑拿着平安扣,拿在手上犹豫了一会,就问:“多少钱呀”“拿人钱财,使人消灾,你随便给吧。”凌阳耸耸肩,给人算命避祸是需要收钱的。这笔钱既是业主用来消灾的符号,也是算命师给人算命的酬劳。卫骑拿出钱包,就掏了五十元给凌阳。凌阳接过钱,又叮嘱道:“一定要戴上,千万别取下来。”刘乐却是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觉得没那个必要。”拉着儿子就走了。如此待遇,凌阳耸耸肩,也暗叹一声,不过也没说什么。出了道观后,大概是因为张鑫韩苗苗事件,让他风头大盛,麻衣门附近做生意的小贩居然全都认识他,只是不敢招呼他,也因为不知该如何称呼凌阳,等凌阳走身边一过,赶紧给还在买东西的顾客指着凌阳的背景说:“你知道那人是谁吗就是麻衣门的掌教,好牛逼的人物。”“掌教”有些是外地来的游客有些茫然。然后,这群小贩们就滔滔不绝地说着道听徒说来的消息:“就是麻衣观的掌教,牛逼的很,也霸道的很”凌阳也听到了这些声音,在心头说:“靠,不相干的人都知道本人的大名,那两个女的为毛就不认识我呢”凌阳又把麻衣门的账目收了去,请专业的会计公司核对账目,他对江雯道:“并非不信任你,而是麻衣门就相当于一个企业,一个企业的良性发展,必少不了有效的监管。这既是对你们的负责,更是对你的监督。你不要多心。”江雯点头说:“师祖说得极是,不管是企业还是门派,想要发展壮大,良好的监管是必不可少的。祖师爷没必要顾忌弟子,弟子问心无愧,您尽快查就好了。”从江雯面容上看,也不是贪昧之人,也并未有进大财的气色,这人确实为人正直,最难得的是,正直中又有一份圆滑。不过再好的人,在金钱面前,也容易受到腐蚀,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儿发生,也为了不让江雯走上歪途,不定时抽查财务,是非常有必要的。凌阳的母亲就是这方面的高手,她不擅管理,也不擅经营商号,却是把监管做得非常到位。不定时抽查监管,让不同的人不同的身份来进行监管,防止串联串供之类的事儿发生。一旦发现有人贪墨,必定打一顿板子,发卖出去,绝不留情。凌阳不怎么精通财务,但也知道,这个世道,已有了专业会计的业务,请这类专业人才清算一番就知道结果了。所幸,江雯确实没有辜负凌阳的期望,如此庞大的数目,大至上百万小至几十几百块钱,以及支出花用,全经由江雯的手,其中也就只有几万元的出入。上亿的资金流动,一年多的时间里,前后也就只几万元的亏空,还有凌阳的承受范围内。凌阳对江雯进行了一番褒奖,对江雯说:“你做事还算令我满意,现在,你可以提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办到,一定替你满足。”江雯沉默良久,说:“祖师爷能够帮我找到我的亲人吗”凌阳微愣:“我记得你父亲和第三者跑了,而你母亲也对你不闻不问,把你直接丢在派出所门口,害你成为孤儿,你还想他们”江雯咬牙说:“我才不想他们呢,我只是想念我的妹妹。当时我还依稀记得,我还有一个才刚满三岁的妹妹。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是否也和我一样,被狠心的父母给抛弃了。若当真如此,也不知她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过得好不好。祖师爷,弟子没别的要求,只想恳请祖师爷,能否帮弟子找到妹妹。”凌阳沉吟道:“找人并不困难。”江雯大喜,跪了下来:“求祖师爷帮弟子找回妹妹。”“你就这个要求”凌阳问。“是,这么多年了,弟子一想到我那可怜的妹妹,心就绞着痛。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我那继父就是因为我妈生的是妹妹,这才丢下我妈和妹妹的。”江雯的父亲却是在江雯出生后不久,就出轨,与别的女人重组家庭了。自古有了后母就有后爹,这话确实是有道理的。后来,江雯的母亲带着他改嫁后不久,又生了个妹妹,他的继父非常重男轻女,加上妻子又带着个拖油瓶,失望之下,索性不管他们了。江雯的母亲受此打击下,就把才刚满六岁的江雯丢到派出所门口,然后带着女儿消失不见。这么多年过去了,江雯对父母印像早已模糊,唯一还记得的就是自己那才刚满三岁的妹妹。凌阳看着江雯,答应了他的要求。对于凌阳来讲,找人并不困难,只要取下江雯身上的一根头发,施展千里追踪术,就能够找出大致方向了。凌阳施展术法,不一会儿,就感应到与这根头发主人有着血缘关系的人还不止一个,居然有,一,二,三嘿,整整六个人,但这六个人又分别位于不同的方位。凌阳对江雯说:“总共找到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人有六个,你再从这六个人分别筛选就是了。”凌阳又说:“我带你先去找离你最近的这个人吧。”与江雯离得最近的人,也在广东,不过并非在广州,而是在深圳。一个在某个互联网公司上班的年轻男子。这个男孩脸上长着痘痘,衣着普通,身材模样也普通,就是一进人堆里就不见的那种。江雯面无表情地道:“应该是我那狠心的父亲和后母所生的孩子吧。”凌阳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年轻男子,日月角左边灰黯,“他父亲还在,母亲应该得了重病,大概也没几天了吧。”江雯愣了下,又漠然道:“那也与我无关。”“嗯,那就走吧。”凌阳淡淡地说。“去哪”“去找下一个离你最近的人。”凌阳说。下一个离江雯最近的有血缘关系的,也是个男的,不过年纪却比较大了,背还微微驼着,他正骑着辆自行车,行驶在马路上。凌阳侧头看向江雯,只见江雯脸色复杂,咬牙又握拳的,神色有些激动,还带着怨恨。在经过一拐弯处,那男的忽然被一辆电瓶车撞了下,摔倒在地上,电瓶车停了下来,非但没有去扶,还对他破口大骂,称他走路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