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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6(1 / 1)

其实原理上和大家沤肥是一样的,都是用秸秆或枯草等混着人畜粪沤肥,只不过它更加细化,将其中碳氮含量计算出来,然后照着比例堆积,将步骤更细致化,这样可以更快速的使肥腐熟,不会出现烧坏作物的现象发生。这种沤肥方法用料都是以吨计算的,所以出的肥料多,要是地不多的人家还真不耐烦这么做,太累,还不如照老法子清理牲畜粪便时混进去些秸秆,等它慢慢腐熟再用。可是他们没那么长时间,所以沤肥还得快。“地里割出来的那些枯草,让人收上来,分成几个区域堆好,等小麦收割,将秸秆留好,我们统一沤肥,换一种法子。”“什么法子不对,是姑奶奶您怎么知道沤肥的法子”他这个已经学种地的都不太了解。林清婉轻咳一声道:“我从书上看来的,或许可以一用,你把陈大爷请来,我说给他听,以后再由他来教你们。”靠谱吗方大同心中疑虑,但还是去请陈大爷,论种地,十个他也比不上一个陈大爷,靠不靠谱还得问陈大爷。有的人在某些方面的确很有天赋,方大同和陈大爷一起听,他还在半懂不懂时,陈大爷不仅能听懂,还能举一反三了。林清婉都钦佩的看着陈大爷,她之所以能记住这个法子还是因为从收集牛粪开始祖父就带着她,她全程参与,因为记忆犹新才能一直记着这些步骤。没想到她只是开了个头陈大爷就将后面的步骤琢磨得差不多了。陈大爷还在感叹,“识字就是好啊,没想到种地的事书上也有。”“农桑是国家大事,自然有所记载。”林清婉看着满脸皱纹的陈大爷,心中一动道:“只是可惜擅长种地的往往不识字,而擅长写作的则往往不擅种地,所以这方面的书才少。要是有一擅长写作之人找到了一擅长耕作之人,俩人合作,或许能出一本好农书。”陈大爷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局促的道:“东家,我,我就是会种地,哪里能出书呢”林清婉笑,“您也说了您会种地,这就两者有一了,再有一个会写作的不就成了”“哪个人会听我们这些泥腿子说的话”陈大爷摇头,不觉得这种事能成。林清婉本想自己动手,闻言一顿道:“不试一试,焉知不会有人”林清婉扭头和白梅道:“让林安写张布告出去,就说我要招一识字之人来为农民写本农书。”众人目瞪口呆,姑奶奶还真干啊白梅回神问,“布告贴在哪儿”“就贴在西城门布告处那里,”林清婉笑道:“这件事不急,所以不必写上限期,价钱嘛,去找林管家,照着写书人的酬劳给个不高不低的价钱。”方大同就道:“那必定没人接。”林清婉不在意的道:“试试嘛。”白枫从外头疾步进来道:“姑奶奶,周刺史递了帖子来拜访,人已经在外面了。”林清婉扬眉,“他一个人来的”“不是,带着他儿子,还提了不少的礼盒,”白枫顿了顿道:“我看周公子有些沮丧。”“赔礼道歉来了,大小姐下学了吗”林清婉笑问。“快了,现在估计才下学,最迟两刻钟就回来到了。”林清婉就起身道:“把人请进花厅,陈大爷,你先回去吧,先让人把枯草铡了,其他的等小麦收了再说。”陈大爷应下,和方大同躬身退下。林清婉就去花厅见周刺史。周通脑袋上的伤一好就被周刺史压着来道歉,他又喊疼拖了两天,今天是实在拖不下去了才不得不来。林清婉一进门就见他低垂着个脑袋立在一旁,周刺史忙与林清婉见礼,见他家儿子木呆呆的站着就忍不住拽了他一把,瞪眼道:“还不快给郡主行礼。”周通心中不满,没好气的抬头看向林清婉,就见林清婉不推不拒的站在上首笑看他。周通对上她的目光,心头一滞,低下头避开林清婉的目光,拱手道:“见过郡主。”林清婉微笑颔首,“不必多礼,周大人请坐吧。”周通在心里撇撇嘴,垂眸站在他父亲身后。周刺史警告的瞪了儿子一眼,和林清婉表示歉意,“犬子不肖,还请郡主见谅。”林清婉翘着嘴角道:“是周大人要求太严了,我看令公子就很好,仪表堂堂,才华横溢。”“只是太过顽皮了,”周刺史趁机道歉,“上次他和两个同窗胡闹,在学堂下山的路上挖了个坑,害得林县主和尚家三位小姐的马车陷落,听说林县主还磕到了脑袋。”“这孩子听说后心中不安,犹豫了许久才和下官坦白,本早该来请罪,只是下官打他时没分寸,让他卧床到现在才能过来,还请郡主恕罪。”说罢起身撩起袍子就跪下。林清婉连忙伸手道:“周大人快请起,孩子们的事哪里值当您如此”林清婉没让周刺史跪下,却没拦在他后头跪下的周通,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令公子既是诚心认错,我想大姐儿多半会原谅他。”这是让他也给林玉滨跪一跪的意思周通就觉得膝盖底下似乎有针似的难受。“还不快谢过郡主的大人大量”见儿子木呆呆的跪在地上一句话不说,周刺史气得伸脚踢了踢他道:“一会儿县主回来了再给她赔罪,看你以后还敢顽皮吗”林清婉笑着道:“孩子嘛,哪有不顽皮的,只要不损害到别人就行。”周刺史的尴尬的笑笑。正说着话,林玉滨回来了。周通想了又想,还是没能过得了心理那关,所以趁机爬起来拱手道:“林县主,在下来给你赔罪来了。”林清婉憋笑,端起茶来喝茶。林玉滨扫了他一眼,避开周刺史的行礼后回了半礼,这才看向周通,“赔罪不知周公子犯了何罪”周通面色通红,但还是不卑不亢的道:“上次在下顽皮,和两个同窗在路上挖了个坑,结果尚家的车夫不小心将车驶进坑里,害得县主碰到了头”林清婉收起笑容,平淡的放下茶杯,周刺史急得忙给儿子打眼色。林玉滨直接冷笑道:“原来那个陷阱是周公子做的呀,倒是巧思,挖了坑还在上面掩了枯叶,别说车夫是坐在车上驾车,便是走近去看也未必发现得了吧”周通垂下眼眸道:“是在下的不是,我等并无害县主之心,只是没想到就这么巧”“也就是说那陷阱不是针对我们表姐妹四人,而是针对所有从那条路上来的人”周通涨红了脸,辩解道:“我并没想针对谁,我们就是玩一玩。”林玉滨哼了一声,正想说,那改日我也去你家门前挖了个大坑玩一玩,就听小姑轻轻的将杯盖放在了茶杯上,林玉滨一顿,扭过头去不情愿的道:“既然周公子诚心致歉,那这件事就算了吧。”第83章 婆婆驾到林玉滨等周家父子一走便嘟起嘴不高兴的问,“姑姑,你怎么不让我说话”“你要怼他也得找个大人不在的场合,不然你说了难听的话周刺史尴尬,我是拦还是不拦”林清婉与她道:“不拦显得我与他计较,心胸狭隘,拦了又不免让你受委屈,我可不想骂你。”“那小姑你心里计较不计较”林玉滨倔强的看她。林清婉忍不住笑道:“不计较。”林玉滨就闷闷不乐的背过身去。“傻孩子,”林清婉揉了揉她脑袋,解释道:“一来这是你们孩子之间的事,我不好管,就如同周通和他那两个同窗,脑袋开了洞,还有一个摔断了腿,你可见他们的父母找上门来”“一来是因为他们理亏在先,二则是这是你们孩子间的事,大人都不好插手太过的。不然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你们是故意把人弄伤的比起你来,他们可伤得更重。虽然他们理亏,但真要从律法上计较,那还是你错多。”林玉滨有些不甘愿,但还是听了进去。“只要不涉及底线,事情都由你们处理去。”“小姑的底线是什么”林清婉眼睛微寒道:“比如有人在学堂里欺辱你,而你无力回击再比如有人骂你无父无母,以家庭来攻击你。”林玉滨怔然。林清婉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她道:“玉滨,以后若有人这么对你,你就告诉小姑,由我来解决。”林清婉一直觉得同学之间打架不算大事,你打我了,我也揍回去了,彼此相当,就算有一方伤得重些,那也是技不如人。但单方面的欺辱和家庭攻击却不一样,前者不必说了,不能反抗的暴力对人的心理和生理影响都很大。而后者更是直击人的心理,对孩子的伤害同样不小。同学之间吵架,你骂我假模假样,我骂你装腔作势都不算严重,那是攻击的自身,以林玉滨的口才她是不会担心对方吃亏的,但以家庭为攻击就不行,那不仅是在林玉滨的伤口上撒盐,也让她找不到反击回去的点儿。她可不想她的宝贝受委屈,所以这些事还得她来。这样的底线传承至她的祖父,小时候她跟同学们打架,灰头土脸的回去,祖父笑眯眯的问一句,知道她也打回去后就不再过问了。但有一次有同学骂她是没人要的野种,祖父知道后就亲自去学校里找了老师,还去那个同学的家里找了对方家长,从那以后再没人敢以此来攻击她。她也不用再经受那种满腔愤懑却找不到回击的口,只能捡起石子丢回去的无力感。她希望林玉滨也能像她一样有人护着。此时学堂里虽偶有争斗,却还算平和,暂时不会有人,也没人敢这样攻击林玉滨。所以林玉滨双眼是茫然的,她见小姑情绪不好,便低声安慰道:“姑姑别担心,同学们都很友好,她们不会那样说的。”因为说那样话的人教养都不会太好。林清婉摸了摸她的脑袋,微微一笑道:“好,小姑不担心,你快去找碧海吧,听说她跟徐大夫学了一套养身拳要教给你,你快去学学。”林玉滨就嘟嘴,“徐大夫为什么不直接教我碧海有些说得不详细。”“那可不能怪徐大夫,你下学回来时正是徐大夫最忙的时候,他哪有空教你。现在他又出去会友了,有不解之处就先放着,等他回来再问。”徐大夫不仅是给她们姑侄二人看病而已,府里的下人,农庄里的庄户,佃户,甚至是长短工们病了也会求上门来。徐大夫一般都不收钱,皆是免费给人看诊,要是遇上他正好有采回来的药也会给病人们一些。而农庄里的人为了不耽误地里的活儿,多半是在中午和傍晚来看病,所以林玉滨下学回家时徐大夫多数时候在忙,所以养身拳只能先教给碧海。反正碧海就是来教林玉滨“武术”这方面的,她现在已经开始跟她爹学箭术了,等林玉滨身体再好一点,力气再大一点就能跟她学箭术了。林玉滨跑去后院找碧海,林清婉看着她活泼的身影满意的一笑,玉滨的身体越来越好了,相信再过两三年会更好的,说不定能打破林家年不过五十的魔咒。一连五日都是晴天,小麦迅速的成熟,一眼望去麦田皆是黄灿灿的一片。林家的庄户和长短工们开始收割。苏州除林家种了春小麦外,只有零星几个农户是因为没赶上冬天种植而选择了春小麦。所以此时人工不吃紧,几乎没人离开。这么多人一起劳作,不到三天的时间便将所有小麦都收割了,钟大管事开始分出人来打麦子,其他人继续回地里去。林清婉就是在麦子收割到最忙时收到了谢夫人的信。婆婆要来了林清婉有些微的紧张,想了想道:“让人把春晓苑收拾出来,谢夫人来了住,把府库打开,将里面的布置换一换。”林管家问,“谢夫人是长住,还是”“她叫人把谢家的别院收拾出来了,但既在苏州,肯定会时不时的过来住一段,所以照长住的来布置吧。”林管家躬身应下。林清婉对谢夫人的态度一直是敬而远之,不仅是因为她是婉姐儿的婆婆,还因为她是除林家人外对婉姐儿最为熟悉的人。自婉姐儿的嫂子去世后,是谢夫人在教养她,要不是为了避嫌,林江都想把妹妹送到谢家长住。而且因为身份对等,其实谢夫人比林嬷嬷还要熟悉婉姐儿,如果说这世上有谁会发现婉姐儿的芯换了,那除了立春立夏便是谢夫人了。林清婉可不敢小看谢夫人的智慧,因此从来都是能避就避。除了节礼,便只有谢二郎的忌日时才跟她联系。现在人要来长住,林清婉怎能不紧张但再紧张担忧,在看到丰收的小麦时她也忍不住露出笑容,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七月流火,谢夫人在最后火热的那几天到来,林清婉迎出十里,在长亭那里等候。杨嬷嬷听到禀报,撩起帘子往外张望了一眼,回头与夫人笑道:“少奶奶肯定天未亮就来了。”谢夫人见她如此郑重,心中高兴,嘴上却忍不住心疼道:“何必拘泥这些虚礼,在城门口等着就行了。”“这是少奶奶尊敬您呢,不过的确来得太早了,从城西过城北,又要迎出十里,只怕是城门一开就进城了。”现在是夏天,城门一般是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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