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们快回去吧,万一被拍花子拍走怎么办”尚丹菊无语的看着他,“你都多大了,拍花子又不眼瞎,怎么会拍你”“不会拍我,但肯定会拍你,”卢瑞看着她笑道:“这样如花似玉的一个美人,拍花子要是有机会必定不会放过的。”尚丹菊脸色一红,又羞又臊的瞪着他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呢”“好了,好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周通不知为何心里发毛,直觉在外面不安全,所以伸手扯了尚丹兰道:“我们快走。”尚丹兰脸色爆红,就要挣脱开他的手,谁知一路上一直护着她不让周通接近的尚明杰竟然视而不见,还沉默的拉了林玉滨快步跟上。“四妹妹,我们快回去。”尚明杰边走边扭头招呼尚丹菊,“祖母该担心我们了。”尚丹兰瞥了一眼他的发白的脸色,心中一动,便任由周通拉着她往前走。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二弟为何这幅样子尚丹菊的敏感性不比尚丹兰弱,她是庶女,从小最小学会的就是看脸色,因此也没心情和卢瑞生气了,连忙跟上。卢瑞摸了摸鼻子,也跟了上去。蒋南紧紧跟在林玉滨身侧,状似闲适却警惕的看着四周。尚明杰的脸色直到回到花棚才微微好看些,林玉滨跑进去和林清婉打招呼,他便不由看向守在一旁的蒋南。刚才的事情别人没看到,他却看得一清二楚。因为要往下摔,他是侧对着林玉滨的,就快要倒地时,似乎一群人飞快的靠近,他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一把利刃闪过光芒,那显然是冲着林表妹去的。当时他全身的血液好似都冻结了,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要挡在林玉滨的腹前,谁知道有一人的速度比他更快,对方的刀还未来得及递出便被一只手拦住,然后刀刃一转便捅进对方的肚子里,几乎是很快的,他便被人拉走了。全程不过几息的功夫,等他抬起头来时只看得到他被两个人簇拥着离开,而他前面似乎还有一群人,而蒋南,那个伸手拦住刀的人就站在林玉滨身侧,就好似凭空出现一样。周通也觉得他是凭空出现一样,和他爹说起,他爹一脸见怪不怪,“林家是世家,手上肯定有暗卫,这是正常的。”“什么暗卫,明明是车夫”周刺史叹息一声,看着他的蠢儿子不说话。周老夫人则问,“你说他是凭空出现,那他出现时可有异状”“异状”周通歪头想了想道:“有啊,我心慌慌的,觉得好像要出事,这算不算异象”周刺史抽了抽嘴角道:“你祖母是问你他出现时你们附近是不是还出现其他人,有何异象不是问你心里的感觉”“尚明杰被人撞了一下,迎面走来了几人,却到了跟前顿了一下转身又走,”周通蹙眉想了想道:“不对,他好像不是自己转身走的,而是哪儿又冒出来几个人和他们一起转身走的,奇了怪了,他们没说话,也没交流,怎么转身就走了呢而且我们就站在那里,有必要在我们鼻子前碰头吗”周老夫人看向周刺史,周刺史叹道:“就不知此次又牵涉到谁,林家只剩下这姑侄二人,谁那么狠心,非得致她们以死地”“正是因为只有姑侄二人,那些牛鬼蛇神才敢冒出来,你看林江在时,有几人敢刺杀他”周老夫人冷笑,“只可惜他们低估了林郡主的能耐。”周通瞪眼,“爹,祖母,你们在说什么,何时有人刺杀她们了”周老夫人问,“刚才你是牵着尚家二小姐的手回来的,你怎么这么孟浪,你们的亲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周通便狂咳起来,脸色通红的叫道:“谁,谁牵着她的手回来了,我不过是担心出事,这才拉了她一下,祖母您别为了转移话题就胡说。”第192章 迟到与此同时,卢瑞正与卢瑜说呢,“今天我们回来时似乎遇到了刺客,林家的暗卫都现身了,啧啧啧,幸亏我们分开走了,不然他们肯定没那么快速的把人清场。”卢瑜皱眉,“什么人”“谁知道呢,”卢瑞不在意的道:“我连人的脸都没看清对方就被拖走了,不过这次林家抓到了活口,多少有些突破吧。”这就是世家和寒门的区别了,哪怕卢瑞是庶出,耳濡目染之下所知道的也不比被精心培养的周通少。尚丹兰和尚丹菊则有些懵懂,但俩人擅察言观色,见尚明杰脸色都白了,便笃定必定是出事了。所以一回到家便堵着人不放。可这次尚明杰却很是固执,不管谁问都一律摇头道:“哪有出事,我们不是都平安回来了吗”“那你怎么急得脸色都发白了”尚明杰垂下眼眸道:“我那会儿肚子有些疼,或许是吃多了东西所致。”“你撒谎,”尚丹菊嘟嘴道:“你敢看着我们的眼睛说吗”尚明杰就抬头看向她,尚丹菊撇撇嘴,“看你那心虚的小模样。”“好了,好了,”尚丹竹不知出了什么事,但还是下意识的维护她亲哥,忍不住道:“只要大家平安回来不就好了吗,再闹下去老太太知道了要过问的。”尚丹兰和尚丹菊这才没究根问底,但到底在心里留了事儿。林家别院的一处偏僻院落里正灯火通明,两个人被丢在角落里,只有一个被挂在行刑架上。易寒将鞭子挂上,放下袖子看向林清婉,摇了摇头道:“没招,他伤得有点重,要不成了。”林清婉沉着脸站在一旁,看着血人沉默良久,半响才道:“让徐大夫来,把人救活。人死过一次,再活过来,还能有勇气去死的有几个”“姑奶奶,便是他不招,我们也知他是谁派来的,何必多此一举”易寒指着他胸膛的图腾道:“这样的人就不该留下,若是反噬”“林氏与辽人是有血仇,但那是国仇,”林清婉攥紧了拳头道:“一次两次还罢了,如此不甘休,是想把我林氏当做立威的鸡了我林氏绝不可能成为别人狩猎的猎物,别说鸡,就是猴儿也不做把人救活,我要让他们知道,便是先祖不在了,我林氏也不是他们能冒犯的。”他们能刺杀一次,那以后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林颍杀了太多辽人,想要化解双方的矛盾太难了。她活着时可以看着,可她要是死了呢,到那时林玉滨能否从他们的刺杀中脱身林玉滨可以,那她的子女,孙子孙女呢辽人的后代是无穷无尽的,她不想这种刺杀一直持续下去。可她现在没有化解仇恨的方法,只能震慑,让他们不敢再伸出爪子。易寒看了看那刺客,沉声道:“上次袭击之事后,孙大人杀了不少辽人的细作,他们只怕是为此报复来的。姑奶奶,您真想好了要救吗”“救”林清婉看着那张脸道:“等他活下来了再来告诉我,让人严加看守他。”“是”林清婉转身就要走,路过地上的两具尸体时脚步微顿,到底一叹,“把人埋了吧。”这俩人一被抓住便当场咬毒自尽了,根本没给林家审问的机会,柱子上的人比较倒霉,他是持刀之人,也是为首之人,被蒋南反击后吃痛,只是慢了一瞬就被卸下下巴,毒囊被取出,自然也没了自杀的机会。谁也不能说活着就比死了痛苦,于林清婉看来,活着便有机会,有希望,死了才是真正的烟消云散,世间万事再不由己。你死了是没有感受,可你在乎的人却有可能会十倍承受这份痛苦,只要想想,林清婉便觉得心痛难忍。白梅和白枫见她面若冷霜,皆有些瑟缩的低头跟在后面。林清婉看到半空中挂的圆月,不由脚步一顿,抬头看着天空不语。现在的赵家于她来说已不是问题了,林江知不知道,辽国一直对林氏抱有这么深的恨意,原来玉滨的人生轨迹中,辽国在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呢是旁观赵家一步一步的将林氏嫡支唯一的血脉逼至绝境,还是也掺和了一手若是这样,就不难怪林玉滨每一世都不得善终了。就是她现在,也不敢保证能与一国的势力对抗。她说得再凶,再狠,心里的底气却是不足的,她的势力只在江南,而要想保住玉滨,保住林氏,只靠这些是不够的。姑奶奶站了好久,白梅搓了搓胳膊,感受着一股寒意往骨子里钻,她忍不住与白枫相视一眼,俩人默默对视半天,白枫最后败下阵来,小心翼翼地上前道:“姑奶奶,更深露重,我们回屋吧。”林清婉回神,又看了眼天上的月亮,这才拢了拢披风,举步回屋。她屋里的灯正亮着,林清婉也没留意,径直走向内室,结果她才进屋,一个圆滚滚的脑袋就从被子里冒出来,饶是林清婉胆大也被吓了一跳。林玉滨睡得有些迷糊,她打了一个哈欠问,“姑姑,你怎么才回来啊。”“差点没吓死我,”林清婉拍了拍胸口问,“你在这儿干什么”林玉滨将脑袋缩回被子,嘟囔道:“今天晚上我要和姑姑一块儿睡。”白梅和映雁疾步进来,林清婉挥了挥手道:“下去吧,把热水放外面。”林清婉不喜欢人进她的内室,所以林玉滨跑到这里来睡,映雁也不敢留在屋内,她本来等在耳房的,结果太困,一个没忍住就睡着了。还是白梅进耳房拿东西才醒过来的。林清婉简单的洗漱了下,这才解下首饰,散着头发上床。林玉滨已经清醒了不少,正拥着被子靠在床上,“姑姑,您为什么每次都要把头发全散下来呢”林清婉伸手就解开她头上的啾啾,让头发披散下来,笑问,“这样是不是舒服很多”林玉滨仔细感受了一下,摇头道:“没感觉。”林清婉就躺下道:“这就是习惯问题了,我觉得这样舒服。”“可姑姑以前没这样的习惯啊”林玉滨有些疑惑,她小时候可是跟母亲和姑姑同床睡过的。林清婉面不改色的道:“改了,偶尔间散过一次头发,觉着很舒服。”林玉滨没有再刨根究底,而是皱着小鼻子道:“姑姑,今天二表哥和蒋南都怪怪的,您也出去许久,是出了什么事吗”林清婉想了想,到底没瞒着她,让她提高警惕性总是好的,免得将来出了事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总有离开她的一天,她总也有需要独立的一天。林玉滨显然有些愣,她是猜到出事了,却没想到出的是这样的大事,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吗林清婉将人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道:“玉滨,我们家的护卫乃是几代累积才培养出来的,别看他们人少,但他们才是护卫我们的中坚力量。蒋南不仅是你的车夫,更是你的护卫,你要记住,以后不论去哪儿,要做什么,都一定要带上他,知道吗”林玉滨点了点头,咬了咬嘴唇问,“姑姑,辽人会一直追杀我们吗”“我不知道,”林清婉声音很轻,“或许将来双方可以化解仇恨,也有可能天长日久,他们会忘了,但现在显然是不可能的。”林玉滨垂下眼眸,“是因为父亲逝世,而嫡支又没有男孩,所以他们觉得可以杀了林氏嫡支的血脉立威吗”不然她们两个小姑娘又没挨着谁什么,为什么非得杀他们林清婉笑,赞赏道:“玉滨都聪明了呢,不错,我们估计成了他们杀鸡儆猴的鸡了,上次的事到底惹恼了他们。”林玉滨气恼道:“那不也是他们先动手伏击我们,难道我们连回击都不成了”林清婉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别气了,有这功夫还不如睡觉呢。来日方长,我们不急。”现在既然已经发现了问题,那林江在局势未明前是不会让她离开的,所以与其急着回去,不如静下心来多筹谋。林清婉看着怀里的人,叹气一声,近三年的朝夕相处,她又不是木头人,怎么会没有感情无论如何也要看着她平安幸福,她才能安心离开啊。林玉滨在姑姑的轻拍下慢慢入睡,一点儿也不知道她旁边的人一夜未眠。第二天,林玉滨睁开眼睛时林清婉已经从后山上锻炼回来了,她看着还赖在床上的林玉滨笑,“是不是忘了今天要上学”被子中的人一僵,微微瞪大眼睛,然后掀起被子就爬起来,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忍不住“哎呀”叫道,“姑姑,您怎么也不叫我”林清婉哈哈大笑道:“没事,迟到嘛,大不了被先生罚站半天,正好提神。”林玉滨看着幸灾乐祸的姑姑,忍不住磨了磨牙,快速的洗漱后也顾不得吃早饭了,提着裙子就往外跑。映雁连忙提上食盒去追,“大小姐您慢一些,还有时间呢。”事实证明时间根本不够啊,因为他们堵车了不错,就是堵车,今天和她一样起晚的人不少,所以一大堆人几乎是同时到了山脚下,而上山的路只有一条窄路,他们得排队上去啊。明明是离青峰山最近的林玉滨,却落在了最后一个。排在她前面的是卢灵和崔荣,两个人掀起帘子冲着她哈哈大笑,“玉滨,你起的比我们还晚,哈哈哈哈”林玉滨:“”林玉滨表示这一点儿也不好笑。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