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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阳呢”“他不足为惧,姑奶奶自有法子对付他。”“可是”“别可是了,这一次做得漂亮,他们未必能查得出来,杀了乌阳就露了行迹了。崔氏庞大,别给姑奶奶和大小姐惹麻烦。”四人闻言,这才上马跟着易寒离开。他们没有原路回去,而是抄了小道,天完全黑后便进入林家的爵田范围,他们直接从爵田里的路回去。这路只有林家别院的人走,沿路也皆是林家的奴仆和长工,所以不用担心被发现。五人也没连夜赶路,而是跑到牧园,找了个房子住一晚上。看守牧园的管事是从庄户里选的,对方缺了只眼睛和半条手笔,看到易寒微微瞪大了眼睛,“易护卫长怎么来了”易寒与林清婉可是寸步不离的,他怎么会跑来易寒面不改色的道:“姑奶奶说我们护卫队忙了一年,趁着正月里事少给我们放假,还让我们来选两头羊回去犒劳兄弟们。”庄户不疑有他,哈哈笑道:“那您随便叫个人通知我们就行,我们给您送去,何必亲自来”易寒不在意的笑道:“姑奶奶让我们来画些图,就顺道过来了,谁知道早上去送姚先生耽误了些时间,出来得晚了,待画好图,时间也很晚了,便干脆来此借宿一晚上。”牧园里的庄户和长工们皆不怀疑他的说辞,一是林家的待遇向来好,就是他们每个月也都有两天的轮休,更别说易寒等是姑奶奶的心腹了。二则是这两块爵田太大了,姑奶奶不可能每一个角落都走遍,所以每年春秋都会叫人来画图,一遍更好的规划。当然,这是在姑奶奶抽不出身来的方法,更多的时候是姑奶奶亲自带着人来画,他们这些庄户和长工们都见怪不怪啦。易寒他们是贵客,牧园的人很是重视的把前两天分到的肉都拿了出来招待他们。易寒他们骑着马跑了那么久,早饿了,所以盘腿坐在烧得暖暖的炕上等着吃饭。而山坳里的一群人却正是最惶恐之时,崔家的护卫将马杀了以后便把他们少爷解下,一摸脖子见还有气息,立即便抱了他回营地,那里有他们带的一个大夫。但崔凉伤得太重了,他之所以没死还是他的反应及时,摔下去时还下意识的护了一下头,可他被拖了百来步,所以伤得不轻。大夫只能尽量止血,然后摇头道:“我这里药材有限,且”他沉默了一下后道:“少爷伤得太重了,我能力不足,还是赶紧送进城另寻名医吧。”崔凉的小厮引墨脸色惨白,忍不住尖锐的道:“如今天色已黑,城门也将关闭,你让我们带着少爷劳累奔波的往城里跑”大夫沉默。引墨就咬着牙看向护卫们,颤着心问,“少爷到底为什么坠马你们到底查清楚没有”为首的护卫沉声道:“不管为什么,我们都得先救少爷,不然少爷出事,我们谁也别想活。”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要问清楚,引墨的目光在乌阳等人身上扫过,眼神阴郁,若能证明是他们暗中对少爷下手,或许他还有活着的可能。护卫们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可这样以来,他们这群护卫就不得好死了。虽然是意外他们也未必能活着,可真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少爷被害,他们会更惨。何况他们不觉得是这些公子所为,他们要害少爷,路上多的是机会,为何要等到此时。护卫看了一眼出气多,进气少的少爷,咬了咬牙道:“我们进城”“等一等,”大夫皱着眉头道:“我突然想起一人来,徐名医不就在苏州吗,请他出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徐名医”“不错,”大夫道:“他受雇于苏州林氏,听说一直随侍林郡主左右。”护卫眼睛一亮道:“再前面就是林家的爵田了,不是说林郡主一直习惯于住在别院里吗”众人议定,立即便起身,“那我们立即去林氏别院求见。乌阳等人自然没有意见,纷纷将自己车上的被褥让出来给崔凉垫上,护卫们小心翼翼的把人抬上去,让大夫和引墨坐在上面照顾,然后尽量平稳的朝林家别院赶去。可这是大冷天的晚上啊,寒风呼呼的吹,众人又看不清路况,不免颠簸,摇晃中,崔凉眼皮动了动,引墨还来不及高兴,大夫便脸色一遍,一边给他扎针,一边让引墨给他止血。可即便如此,崔凉的呼吸还是越来越轻,等护卫们终于看到远处的灯光,还来不及高兴时,马车里便传出了一声恸哭。护卫们一愣,骑着马吹着寒风守护在马车四周的贵公子们更是一呆,怔怔的看着马车不言。引墨扑出来大哭道:“少爷,少爷没了”第308章 祭奠寒风之中,十几辆马车首尾相连,所有人都聚在为首的一辆马车旁,愣愣的注视它。乌阳等人抬起头来,眼中还带着些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呢,明明不久前他们还一起坐在火堆旁谈笑风生,说起进城后要先去拜访哪些人,之后要去哪里玩,还点评了一下苏州的名士怎么可能人就没了呢护卫长颤着手撩开帘子,爬进马车。大夫正跪坐在一旁,看到他进来便幽幽一叹,将插在他身上的针一根根拔下来。崔凉无声无息的躺在被褥之间,流出来的血将被褥印得一片血红,护卫长伸手去摸他,发现还有些温度,便愣愣的抬头看向大夫。大夫默默地看着他,护卫长便去摸他的脖子,这才发现真的一点声息都不见了。他的眉头痛苦的皱着,似乎临死都遭受着莫大的痛苦。护卫长心中难受,如此还不如一落马就死亡呢,至少不会白遭这么久的痛苦。他抹了抹眼睛,也知道大夫是尽力了,毕竟少爷的伤势他是看在眼里的,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迁怒。再坚持一会儿他们就能到林家别院了呀。护卫长掀了帘子,看向各位公子沉声道:“我家公子去了,诸位公子想要怎么安排”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有一人道:“逝者为大,自然是以崔兄为要,你只管去安排。”青年们眼眶都有些发红,他们跟崔凉的关系不错,不然也不会跟他出来游学了。好友突然去世,让这群没怎么经历过生死的青年很是难受,何况人还是在他们眼前没的。早知如此就不去追那头鹿了。但这世上哪有早知如此。护卫长看了一眼远处的灯光,犹豫了一下道:“少爷虽已逝,可我们却不能让他如此仪容不整的离开,但现在城门已毕,我们去哪里给他收拾”众人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远处的灯光,想了想道:“崔氏和林氏不是世交吗,虽有些不妥,但还是应该去求一求,听闻林郡主一向仁厚,说不定愿意借一块地方给我们搭白棚。”乌阳跟崔凉的关系最好,他一抹眼泪道:“走吧,到时候我们几人去求一求,再不济,在村里借块地方也行。”他们也知道带着一具尸体上门是不敬,然而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必须在崔凉尸体还没僵硬前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可这荒郊野外的,哪有水给他们清洗众人商议妥当,开始朝灯光处赶去。但队伍中的人却心思各异,护卫们在努力想着这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蓄谋,回到崔家,不知他们还能否保住这条命。乌阳等人也在想,脑中一遍遍的回放当时的情景,当时崔凉就要抓住马鞍了,怎么会又收回了手呢是抓不稳,还是没抓住,失算了车队很快便到了林家别院大门,乌阳和另一个好友何修一同上前敲门。冬日天黑得早,林清婉也睡得早,何况此时还是半夜,虽然有心事,但她还是早早睡下了。可睡得不安稳,外面才传来声音她就醒了,她才睁开眼睛就听到轻轻地推门声,白枫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林清婉听出是她的脚步声,爬起来问,“何事”白枫立即点了灯进来,小声道:“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河南府的世家公子们,似乎有一人重伤身亡,想要求我们一块地搭白棚。”林清婉心中一动,掀起被子就下床,“说清楚是谁了吗”“惊蛰正在外面候着呢,奴婢听得不太清楚,要不奴婢让他进来。”林清婉一边点头,一边快速的穿好衣服,白棠快速的拿过斗篷给她盖上,低声问,“姑奶奶,您不梳妆了吗”“不急。”她直接披着头发出去。惊蛰一身寒气的进来,行了一礼后道:“是崔家子,姑奶奶,要不要通知崔先生似乎他们还是同辈。”林清婉脚步一顿,淡淡的道:“城门已关,等天亮了就立刻让人去通知吧。”林清婉亲自去前面,大门打开,乌阳等人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女子往这来,不由看了一眼,眼中闪过惊艳,片刻后察觉到她的身份,连忙低下头去。林清婉开门见山的问,“是谁亡故了”护卫长连忙上前行礼,“这位便是林郡主小的是清河崔氏的护卫,车里的是我们的少爷。”他眼眶微微一红,躬身道:“小的也知这样多有打扰,但还请郡主赎我等不敬之罪,实在是我家少爷”“我能看看吗”林清婉看向马车,打断了他的话。护卫长一愣,连忙躬身道:“自然可以,只是怕吓到郡主。”说罢引着她上马车。车上此时只有引墨和大夫在,引墨还在痛哭,看到帘子掀开便双眼通红的看过来,见护卫长都如此恭敬,他自然也不敢怠慢,连忙跪到一旁,林清婉便看到了躺在车上的人。她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崔凉,她虽未见过他,却是见过他的画像的,她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弄的”护卫长悲戚,“意外坠马。”倒是报应,林清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退出马车道:“我们林崔两家乃世交,互相帮扶本就是应有之理。我这就让人搭白棚。”护卫长大松一口气,跪在地上给林清婉磕了一个头。林清婉让惊蛰在别院旁边搭几座白棚,又让人去烧热水为崔凉擦拭身体。“我府中并无成年男子的衣物,这孝衣”护卫长立即道:“我们少爷有几套未曾穿过的新衣服,倒是能先用上,待明日入城后再购买便是。”林清婉颔首,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青年们,温和的道:“几位若不嫌弃,今晚就先在我家客院里将就一晚上”乌阳等人对视一眼,连忙摇头道:“多谢郡主好意,我们就守着崔兄便好。”大家心神不安,哪里睡得下林清婉也不勉强他们,也不回去,看着惊蛰领着长工们搭起了三座白棚,还很大方的让人从客房里搬出了一张床给崔凉躺着。护卫长和引墨及大夫强忍着悲痛给崔凉擦拭身体,然后才套上衣物。他伤得太重了,便是换上干净的衣服也显得狼狈不已。林清婉等他换好了衣服便进去看了一眼,半响后道:“别院这里没备有棺木,倒是村子里有些老人有,然而木料不好,只怕崔公子看不上。”护卫长见林清婉考虑得如此周到,不由感动道:“多谢郡主,明日一早我们就进城,实不必如此麻烦。”林清婉点点头,轻声问,“那我能在这儿烧些纸钱,上柱香吗”护卫长一愣,然后连忙点头道:“当然可以。”虽然灵堂还没摆起来,不必急在这时祭奠,但林郡主也是好意,他当然不会拒绝。然后林清婉便回了内院,她对白枫道:“去把夫人叫起来,让她陪我去前头烧柱香。”白枫一呆,“夫人年纪大了,又是长辈,此时更深露重,她就不必了吧”“去叫她,”林清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让她打扮得好看些。”林清婉让白棠给自己梳妆打扮,虽穿的是素色衣服,却显得隆重不已。杨夫人还有些迷糊,只简单的挽了一下头发,“前面怎么了”林清婉回头对她笑,扶着她走在前面,白枫等机灵的退后了几步,杨嬷嬷想了想,也后退了些。林清婉轻轻地道:“母亲,我们去给二郎上柱香,让他知道大仇已报。”还有婉姐儿,不管他们有没有去投胎,都得让他们知道这事。杨夫人一震,停下脚步看向她。林清婉蘸着冷笑颔首道:“死的是崔氏的崔凉,当年就是他指使人引诱谢逸阳,那能使马疯狂的药也出自他的手。”杨夫人一把握紧了她的手。林清婉目光深沉,低低地道:“然而报应不爽,没想到他最后也死于坠马,且好巧不巧要借我这里搭白棚。”她冷笑道:“这样也好,正好祭奠一下二郎。”和婉姐儿。杨夫人脸色微白,目中却越发坚定,她拽着林清婉的手走向大门。白棚里已经响起低低地哭声,杨夫人扶着林清婉的手进去,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青年。她眼中迸射出刻骨的恨意,但她很快就垂下了眼眸,她不觉得这是意外,怎么就这么巧,这崔凉才到苏州就死了她心中隐有猜测,所以才更不好给林清婉惹麻烦。她压下眼中的情绪,默默地上前拿过一把纸钱燃烧,目中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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