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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的好友,自然知道宋济一直在求这画,见姬元不是很在意这幅画的样子,便心一动。离开姬家后便直奔宋家,告诉宋济。宋济苦恼,“可惜因我那侄儿,我们宋家跟姬先生总差着一层。”“姬先生并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你那侄子又是后辈,只怕早忘了,”那人道:“你既有心,不如用其他的东西去跟他换。”“这老子图价值连城,我用什么去跟他换”“价值连城是在你的心里,我看姬先生可不多在意这画,”那人笑道:“你手不是有好几册孤本不如挑了一本给他送去,我看那东西在他那里也是价值连城。”宋济心一动,送走好友便去书房里找东西了。姬先生等着人主动钩,而此时姬念正斟酌着给楚太子写信。她这一年来的日子并不好过,楚太子推迟了婚期,愈加宠爱他从江陵带回来的姬妾。这短短的一年里,她曾和那眉娘见过面,甚至发生过一次冲突,那并不是她的本意。她是不在意黄易安宠爱谁的,可她却不能容许眉娘一个低贱的姬妾当面羞辱她。所以那一瞬间她没压制住脾气,却正好叫黄易安看在了眼里。那时候她口出伤人之语,正巧便叫他听见了,之后婚期更被拖得遥遥无期了。及至蜀国攻楚,梁国也出兵,楚国社稷岌岌可危,姬念也断了嫁给黄易安的念头。祖父为了她操碎了心,这一次让她为他做些事情吧。姬念写了一封长信,交给下人让他送去太子府,然后便又考试提笔写接下来的几封信,算她走了,这几封信也能隔一段时间送到黄易安的手。下人拿了信出去,却没有出府,而是转身送到了姬元那里。姬元从不阻拦姬念与外界的联系,但从那天姬念想要动画匣开始,姬元便下令不准她再往外送消息。听下人说这信是要送去太子府,姬元便脸色一沉,连忙扯了信看,待看完信,他便微微蹙眉,沉吟着没有说话。下人拢手站在一旁,低声问,“老太爷,这信可要送出去”姬元垂下眸想了想,将信折回去放好,交给他道:“送出去吧。”姬念似乎是在安抚黄易安,难道是为做出自己还在府的假象这虽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她肯配合自然好。可姬元总有些不安,或许是孙女坑他太多,想了想,他还是道:“以后大小姐再有什么信要送,你都先送来与我看,待我同意了再说。”下人应下,拿了信躬身退出。姬念将写好的信检查一遍,然后写了编号贴在信封,一并放进盒子里交给心腹丫头,“我走后,这个盒子你亲自拿着,每隔一天给太子府送一封过去,按照编号的送。”丫头接过,小声问,“小姐,要不要告诉老太爷一声”姬念想到姬元正为战事操劳,摇了摇头道:“不必,祖父已经够累的了,不要他再劳心了。”姬念冷笑道:“我算不尽其他人,黄易安却还是算得准的。”丫头低头应下。丫头送信也是要直接递给门房的,所以等姬元搞定宋济,几乎已经要忘记此事时,门房那里又送来了一封信,姬元看过后,良久不语,半响,他将信压下,问道:“侧门那边可有回信了”“是,递了话进来,说是明日寅时动身。”“大小姐那边准备好了”“已经都准备好了。”姬元道:“那将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丫头都叫来,我有话问她们。”门房躬身下去叫人,用不了几句话,姬元手便多了一个盒子,他按照顺序,一封信一封信的往下看,待看到最后一封信,他脸丁点表情也没有。下人们噤若寒蝉,低着头脸色苍白。姬元将信压在掌下,半响才沉怒道:“去把姬念叫来。”丫头哭丧着脸去叫姬念,低声叮嘱道:“大小姐,老太爷很生气,您见了他先认个错,他年纪大了,可受不得气。”姬念脸的怒气微滞,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才进去,因为丫头的话,她没有开口追究祖父私自截留她信的事。“祖父。”姬念屈膝行礼。姬元却是难得动怒,将最后一封信扔下,问道:“这是你写的”姬念抿嘴,“是”“你要做什么”姬念抬头,“我只是想替祖父分担”“分担”姬元抖着嘴唇道:“那你可知,项善是祖父的好友,林清婉尚且知道体念我,不叫我直接对他下手,你倒好,你怎么,你怎么”姬元喉头微甜,他停下话头,抿紧了嘴巴,将嘴的腥甜又咽了回去。他疲惫的坐倒在椅子,挥了挥手道:“明日寅时出发,你去准备离开吧。”“祖父,”姬念担忧的跪在他膝前,抬头问,“您见宋济,不也是要在针对项爷爷吗既然我们已经选定梁国,自然要为国尽忠,您”姬元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却冷酷无,“你这次要去的是苏州,除了你身边的这两个丫头,我再没人给你,我会给你些金银,将来过得怎样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是聪明没用到地方,祖父希望你能睁开眼多看看这个世界,有一天能学会将聪明用到对的地方去。”“祖父”姬念羞恼,完全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姬元挥了挥手,低低地道:“我收买蛊惑宋济,让他拖延前线粮草与军备,将来战败,楚帝问起责来,那也是宋济之过,被迁怒的也是宋家。”“如你通过太子离间楚帝与你项爷爷,一旦战败,楚帝不会思己之过,只会将所有罪责归咎于你项爷爷身,不仅他不能活,项家满门也会被牵连。”姬元抖着嘴唇道:“你项爷爷与楚帝向来不和,因迁都一事更是矛盾重重,要离间他们君臣于我来说并不难,但林清婉却没与我提这事,反而大费周章的走了宋济这条路,为的什么”姬念愣在当场。为的当然不是项善,而是为了姬元。第461章 起效姬念被押回自己的房间,姬元不再放她出来,甚至不许她和她身边的人与外界联系。姬元将她写的那些信全都付之一炬,看着明灭不定的火光,脸上的神色也有些阴晴不定。姬念也正看着灯光不语,祖父未曾出口的话,她自己给补全了。祖父是真的不打算再管她,此次之后祖孙俩算是断绝关系了她的心脏突然有些疼,可她真的是为了祖父好,既已投靠大梁,若能离间楚帝与项善,这岂不是一件大功姬念坐在灯下思考了半个晚上,还没等她想透,寅时便到了。下人来送她出去。姬念往外一看,没看到祖父,心中一跳,“祖父呢”下人低头道:“老太爷还没醒,小的来送大小姐出去。”姬念脸色一白,即便已经有所猜测,但成真时还是让她有些不能接受。“大小姐,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我们走吧。”姬念往正院那里望了好一会儿,最后跪在了地上,冲着正院的方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离开。一行人低调的打开侧门,上了一辆驴车,里面候着两个仆妇,姬念才上车,车子便慢慢开动起来,仆妇拿出两个包裹,低声道:“小姐们将衣裳换了吧,我们给三位梳妆打扮一下。”没有镜子,姬念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只能任由这两个仆妇在她们脸上倒腾。仆妇低声道:“小姐们不用说话,到了城门口只管低头就行,要有人问到你们,你们就装作胆小怕事的样子就行。”两个仆妇似乎是经常干这样的事,一脸的自信,实际上出城也并不困难。这个时候城门才开,多的是要往南逃难的人,且以中下等阶级为主,大家出行几乎都是驴车和骡车,他们这辆驴车混在其中一点也打眼。守城的士兵只是撩开帘子简单的看了一眼便放过,驴车顺利出城,难的却是剩下的路。所有人都是往难逃,他们如何通过关口到东面的梁国去没等姬念想明白,这辆驴车却是随着人流往南而去,他们要先南下,然后通过虔州入梁,现在桂州以南,连州以东都是大梁的地盘了,南边的控制要比楚都这边松得多,要出关也容易。姬念还不知道自己将要绕过半个楚国才能出关,她还在担忧独自留在楚都的祖父。姬元也是一夜未眠,但天亮后他便打起了精神,先是替姬念回绝了所有邀请她的帖子,然后向外称病。姬念在楚国这几年也不是只瞄着楚太子一人的,她经营的人脉网也很庞大,所以每日应酬不断,只看她愿不愿意参加。姬元很少插手她的事,现下却有些后悔太过放任她了。姬念“称病“后,姬元照常出去会友,也偶尔见一些上门求学的学子和拜访的名士。同时,跟宋济等朝廷官员的来往也更亲密了些。姬元的智慧和威望是摆在世人面前的,所以很多人都愿意听取他的意见。这些年他虽然从不参与楚国朝政,但却没少指点上门来求教的官员,所以没人怀疑他如往常的偶尔提点中挖了坑。楚国朝廷内外依然一副能收复失土,打退敌人的自信模样,但身处前线的项善却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首先,向来准时的粮草没有及时送达,待他派军需官一再催促,户部送来的粮草却又不足数。宋济给的理由很强大,百姓难逃,收不到赋税,国库空虚,这些还是从各处挤出来的,剩下的粮草得强征后才有。然后是该更换修理的装备速度也慢了许多,消耗最大的箭矢,其供给量竟然比不上往日的三分之一。最后是他发现底下参将突然难调,他们对他这个统帅的意见突然大起来,虽不至于处处针对,却开始怠令。项善跟楚帝的关系不好,一直很戒备,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到他,何况这还不是风吹草动,他立即派人回京城打听。项家也是有人在朝中为官的,很快就给他回信,说是他新近上书让陛下迁都的折子惹了众怒。陛下虽未曾言语,但神色也很不愉,似乎心中已有芥蒂,让项善小心些。项善收了信,忍不住沉怒道:“京城距离梁国江陵洪州不远,如今梁国半数兵力都围在此,我们保住一个京都,却要失去整个大楚,有何意思”“梁国皇室也曾南迁,也是因此,当年林颖才能率领梁国大半兵力与辽军周旋,收复失土,扶梁国皇室再回梁都,为何我楚国就不能暂且舍弃都城”项善紧握成拳,怒道:“皆是一群鼠目寸光,只顾眼前利益的禄蠹”楚帝不南迁,他们就得把兵力耗在这儿,被梁军围着,想要收复失土都拿不出兵力来。但若朝廷南迁,安排在楚国腹地,他便无后顾之忧,大可以分兵四路,迂回攻梁与蜀,总能将人逼出去。梁蜀粮草运送不比他们,不可能在这里耗太长时间,少则一年,多则三年,只要熬过这段时间,楚国收复失土便指日可待。守着京都干什么那搬不走的财宝能有这整个国家重要吗当年梁皇室南迁,除了皇子公主与嫔妃,国库中的金银珠宝等一样未取,都便宜了辽军,也没见梁帝有多犹豫。项善在这里气怒不已,楚都那里,楚帝也正在因为项善生气,他将项善的折子丢到一边,眼不见为净,问道:“前线战事如何”“项将军连日大捷,已收复了三座县城,只是”“只是什么”楚帝蹙眉看向他,显然有些不悦他的吞吞吐吐。那个官员便低头道:“只是前线有报,项将军收复了两座县城后就不许士兵再追击,似乎是怕有埋伏,这段时间一直在巩固防事,还是陈将军不服气,私自带兵出击,这才又收了一座城。”那人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楚帝,小声道:“只是听说项将军生气得很,派人捉了陈将军,要军法处置,还是众将求情,加之还需陈将军守着江陵防线,这才打了二十军杖了事。”楚帝显然是第一次听说此事,闻言冷笑道:“二十军杖也能要去一条性命了吧”“是,听说陈将军至今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呢。”楚帝狠狠地一拍桌子,问道:“项善他到底要做什么都快一年了,却还没有打退梁军”官员默默地点头,项善接手楚军不过六个多月而已,战局是自他接手后才反转的,于这点上,他都没法污蔑,没想到陛下自己找了借口。楚帝怒气勃发,问道:“项善可有说过何时能击退梁军”“陛下,项将军说除非朝廷南迁,不然他没办法”“没办法朕把楚国大半的兵力都给了他,他却跟朕说没办法,”楚帝拍着桌子吼道:“朝廷南迁是那么容易的吗整个皇室,还有朝臣及其家眷,光各部要带的文件就有多少了”南迁如丧家之犬一样的南逃,和梁国先帝一样成为天下的笑柄吗项善觉得梁国先帝是断尾求生,最后还成功了,但在楚帝的眼里,这是梁国先帝一辈子的污点,且还会被记录在史册中。他自己是看不起梁国的先帝,甚至没少暗地里嘲笑对方的。昏聩无能,守不住江山,被辽人打得连皇宫都丢了,偏还被一个臣子压在头上。亲自杀了两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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