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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还带着泪痕,轻轻地发出均匀而缓慢的呼吸声。于锦堂忽然伸手从她头上取下了那支桃花簪,放进了怀里,然后起身走出房去。苗十七正等在门口,见于锦堂出来,低声问道:“于堂主,我跟你一起去吧。”于锦堂道:“不用。”苗十七看了一眼屋里的云小鱼,忽然叹道:“可惜云姑娘并不知道她能出地牢,是于堂主你”于锦堂听罢,摆了摆手嘱咐道:“这件事,你们谁也不要跟她提一个字。”苗十七神情甚是担忧,问道:“这天地茫茫的,你上哪里去给陈长老把那四海万神图找回来若找不回来,那”于锦堂打断道:“我想那图纸多半在大内,在一个对小鱼极为熟悉的人的手上。我今夜启程去皇城,若半年内未返,你要想办法把小鱼送回皇城,交给袁长志。”苗十七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答道:“是。”晨光熹微,晨鸟在窗外欢快地啼唱,云小鱼被小鸟儿的叫声吵醒了。身上不知何时盖上了被子,她猜可能是半夜冷了自己钻了进去。她下了床,披了件外衣,推门走出房去,耀眼的晨光晃得她伸手遮住了眼睛。云小鱼走下台阶,看见苗十七正在劈柴,她走到跟前说道:“苗香主早。”苗十七一怔,没有答话。云小鱼看他劈了一会儿柴,问道:“请问于堂主去哪里了”苗十七头也没抬:“去皇城办事了。”云小鱼愣道:“皇城什么时候去的”“昨晚就走了。”云小鱼更是意外:“什么事这么急”“不知道。”“那他何时回来”“不知道。”云小鱼见苗十七态度冷淡,有些茫然。苗十七接着说道:“于堂主交代了,今晚云姑娘你就回天罡堂院去住吧,已经跟沈左堂打过招呼了。”说完抱起一捆柴走进了柴房。于锦堂这么匆忙去了皇城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云小鱼看出来苗十七是知道原因的,只是不愿告诉她。出发去北陵国的日子一天天近了,云小鱼却无法不去想为何于锦堂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去皇城办事,她试着问过地煞堂的人,但没人肯告诉她。临行前一晚,沈瀚亭给云小鱼交代路上的安排,云小鱼终于忍不住问沈瀚亭,知不知道于锦堂去了哪里,还有自己为何能被放出来。沈瀚亭沉默了半晌,最后说道:“于堂主不想让你知道,但我觉得你应该放在心里。你被放出来是因为于堂主向陈长老立下了军令状:半年内拿到四海万神图,否则依军法处置。”云小鱼面色微变,颤声问道:“军法如何处置”“没有完成军令状上的任务,处罚方法都是一个,便是问斩。”云小鱼听完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脸色如同一张白纸。沈瀚亭看见安慰道:“还有半年的时间,现在担心还有些为时过早。”云小鱼勉强笑了笑:“是。”但却再不说话。沈瀚亭静静地看了她片刻,转身走了出去。、第一百四十七章 东山再起圣祖561年十二月初,群真会抵达北陵国,在云湖关以北的雪狐岭凌云寨落脚。这里原先并不叫凌云寨,只是雪狐岭上的一片荒野,散落着几个破落宅院。当年北陵起义军魏连江的部队被朝廷逼退到了这里,见这里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便驻扎了下来,只是苦于军资紧张、粮草不足,迟迟不能反攻。那时的群真会在东陵家大业大,向天雕与魏连江又是旧识,二话不说便帮他解决了军资粮草的问题,还送了他不少金银布帛。魏连江用这些钱养精蓄锐,待兵精粮足后,在雪狐岭附近打了场大胜仗。他觉得雪狐岭这片地方是块福地,便在此建起了一座气势巍峨的山寨,起名为“凌云寨”。所以用现在的话说,群真会在凌云寨是有股份的,而且是大股东。而这两年,魏连江把作战重心转移到了北陵国皇城以西的地方,凌云寨便空置了下来。数月前,魏连江接到群真会准备北上的消息,他便立刻派人把凌云寨收拾出来,给群真会落脚。群真会抵达凌云寨的时候,正值隆冬,整个北陵冰天雪地、滴水成冰,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军中很多兵士水土不服,外加思乡心切,一下病倒了一大片。云小鱼也一病不起,跟很多兵士一样,开始是咳嗽、头晕,到后来数日高烧不退。就在她生病的这段日子里,群真会与北陵起义军、北陵朝廷之间的关系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两年前北陵起义军全线起事后,跟北陵朝廷一直处于胶着状态,形势紧急。他们的统领魏连江那时请群真会出兵支援,褚兰舟和于锦堂为了这件事还特意来北陵见了魏连江一面,但那年八月向天雕忽然病重,这事就没谈成。去年十月群真会在东陵国内失利,向南霄决定率领大部队来北陵支援魏连江,实际还有个想法就是在北陵养精蓄锐,准备东山再起。谁知群真会还没到北陵,北陵起义军自己却先起了内讧。魏连江的副将科尔哈茨跟魏连江两人不仅性格各异,而且在做事方法和处世态度上也大不相同:魏连江是个颇有抱负、能屈能伸的人,而科尔哈茨虽然骁勇善战,但却刚愎自用、脾气暴躁,这就导致了两人一直以来龃龉不合。后来他二人在出兵方案上多次产生分歧,科尔哈茨几次不听军令擅自出兵,终于惹怒了魏连江,两人针锋相对,谁都容不下对方,彻底反目成仇,在皇城附近的据地接连对起火来。最后还是魏连江未忘本谋,他主动去找科尔哈茨,劝他暂时放下个人恩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我如此对耗下去,得利的是朝廷,那这些年咱们的努力就白费了”科尔哈茨却并不买他的账,回话道:“论资格论能力论威望,我都不输你,凭什么你做主帅我为副将咱俩换个个儿,我就同意议和”魏连江见科尔哈茨毫无诚意,一怒之下甩手而去。他紧接着来到凌云寨,对向南霄说:“科尔哈茨这个人虽有些本事,但却狂妄自大、有勇无谋,我断不会把兵权交给他。事已至此,我想请总舵主支援我,将来打下天下,与总舵主平分”此话正中向南霄的下怀,向南霄当即同意。与群真会联手后的魏连江部队兵强马壮,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科尔哈茨虽然蛮勇但也知道此番绝无胜算,无奈之下只好主动撤兵,退到云湖关以南。如此一来,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北陵国内的格局就变成了魏连江、群真会与北陵朝廷之间的对弈。但就在此时,事态又发生了变化。北陵朝廷派使者请见向南霄,并带去夜昱亲笔书信一封,书信行文甚有诚意,内容是想约请向南霄面谈。北陵使者传达了夜昱的旨意,力劝群真会与朝廷联手,共同对付起义军,并承诺平定叛乱后封侯加爵、子孙世代荫袭锦衣千户。对此,向南霄很是犹豫。他的内心实际是倾向于跟北陵朝廷联手的,但起义军的魏连江与老舵主向天雕是故交,这份情义又不能不理。向南霄拿不准主意,便叫来陈天河、褚兰舟和沈瀚亭等人一起商量。褚兰舟听完,对向南霄说道:“总舵主,你应该答应北陵朝廷,原因有三。首先,魏连江这个人表面看来宽仁大度,实则野心极大。他能忍人所不能忍,也必能为人所不能为,将来天下两分之时,他一定不会信守承诺。其次,北陵的这只起义军里虽然也有几个能人志士,但却凤毛麟角,闲人匹夫、市井无赖占了大多数。这些人有反抗的蛮力却没有统治的才力,更没有顾全大局的长远之见和知人善用的眼界和胸襟,这样一群人即便胜了,也断不能让他们来治理国家。再次,现在的北陵朝廷表面看似太平,实则内里孱弱,昱王无能,朝中也无能将,这也是他们想跟咱们联手的原因。总舵主可借此要求北陵国助咱们一臂之力,则推翻苍氏王朝、重返东陵的大事可成。”向南霄又问了其他人的意见,陈天河和沈瀚亭对褚兰舟的说法深以为然,但底下众人却看法不一。有人不同意褚兰舟,反驳道:“跟着朝廷,打赢了最多赏银封地,最后还不是屈居人下但和魏连江联手推翻北陵朝廷,最后就算他魏连江翻脸不认人,咱们难道怕他不成,就跟他死磕到底,不信打他不过到时候整个北陵都变成咱们群真会的,总舵主你就是皇上,岂不更好”这个想法也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双方一半一半各持己见,向南霄甚是为难,迟迟拿不定主意。沈瀚亭这时便劝他:“但凡做决策,都没有十成把握的事。这就好比两军交战,分析敌我五事七计,充分考虑各种因素之后,得出己方胜算多、对方胜算少的结论,就可以出兵了。至于各种突发意外,非人力所能控制,只能见招拆招,考虑太多也是避免不了的。”向南霄叹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总觉得这样做有悖道义。”就在向南霄踌躇不决的时候,魏连江的一名副将却在此时跟群真会中一个叫蒙元的大将起了冲突。这件事的起因原本也十分简单,就是军队宿营地的卫生问题。不过这件事说简单其实也并不简单,但凡有经验的统帅都知道:战场上流再多的血,也没有宿营地不卫生对军队的打击更大。军队驻扎一是取水,二是污物,在需要长期驻守的宿营地内,如果不能有效处理病尸与秽物,则会瘟疫蔓延,不战自溃。在这一类事情上,群真会在向天雕的带领和影响下,作风跟正规军是一样的,他们会在距离营地粮食一定距离的安全地带挖掘一定数量的大坑,作为污物处理场所,虽然简陋却有着严格的规定和处理方案。蒙元正打算这么做,却被魏连江的副将说浪费人力、耗费资源,不仅不合作,他手下人还不拘小节四处豪放,弄得宿营地恶臭扑鼻。蒙元开始还耐着性子提醒,但那副将当耳旁风,再后来还派人在蒙元的军帐里放了一套女人的衣服,讥讽他像个女人。蒙元一怒之下把那人揍了,结果两将之争变成了两伙人的群殴。但就在这件小事上,向南霄意识到了褚兰舟之前所提到的两军治理观念上的差异问题,外加陈天河也劝他考虑联手北陵朝廷,所以向南霄最终还是决定与北陵国君夜昱见面。为了安全起见,群真会和夜昱的见面地点既不在凌云寨也不在北陵皇宫,而是在蓬山万重岭上一个叫明台寺的寺院里。这些事跟云小鱼都没有关系,沈瀚亭却最后决定带她一起去明台寺,这让云小鱼有些意外,其实沈瀚亭是考虑到帮内有些不了解内情的弟子对云小鱼依然怀有敌意,他有些不大放心把她单独留在凌云寨。但他并没有把这些想法告诉云小鱼,只是说带她出趟远门透透气。可是阮青衣一听说沈瀚亭要带云小鱼去,立马就不乐意了,也要跟去。沈瀚亭不同意,阮青衣就去找向南霄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向南霄被阮青衣折磨得没法,只好对不起沈瀚亭了。圣祖562年一月十五,向南霄、陈天河、沈瀚亭和阮青衣等一行人抵达明台寺,褚兰舟留守凌云寨。明台寺隐藏在北陵蓬山万重岭上郁郁葱葱的丛林之中,寺院无山门,共有两殿,第一殿为弥勒殿,第二殿为大雄殿,加上两边厢房,构成一个天井。向南霄等人一到这里,便发现这个山间小寺是个别致所在。它立于高岗,侧傍危崖,山中巧峰排列、怪石参差;悬崖下奇花异草,曲径旁幽竹林立。佛堂之上宝相庄严,明净琉璃,是个远离红尘是非、绝世独立的清净地方。向南霄入住当晚,便见到了北陵国君夜昱。夜昱看来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眉眼细长,容貌十分端正。只是他虽有九五之尊的气质,但却脸色发黄,精神和气色很差。向南霄见夜昱年纪轻轻就一副憔悴衰老之态,对褚兰舟的话更加深以为然。向南霄向夜昱行礼叩拜,夜昱竟然从宝座上站起身来,走下地台亲自扶起向南霄,说道:“免礼,向总舵主,请坐。”向南霄见夜昱贵为一国之君却对他如此以礼相待,心中不禁很是感动。夜昱吩咐给向南霄等人添茶加水,端上精美的点心,然后对向南霄说道:“这明台寺清净雅致,而蓬山风景奇秀,照理寡人应该先带向总舵主四处看看,游览几日。只是我偶感风寒”他话没说完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旁边的侍女急忙端来清水,拿了粒丸药给他服下,这粒丸药服下不久,他才喘顺了气,勉强笑着继续道:“只是我偶感风寒,身子不大舒服,所以不能亲自招待诸位了。”向南霄见夜昱脸泛病态的潮红,猜想他的病绝非“风寒”这么简单,于是道:“陛下盛情,在下不胜惶恐。陛下龙体欠安,不知可否准许在下开门见山”夜昱用手捂着口,似在强忍咳喘,缓缓点头道:“好,你说。”、第一百四十八章 初见夜燳向南霄与北陵国君夜昱在蓬山万重岭的明台寺会面,商讨联手镇压起义军的事。向南霄开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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