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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1 / 1)

的弟弟程煜很是相像,多半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况且他身上的服饰精美,又在这宫中出现,定然有些身份。“你不告诉我我凭什么告诉你”少年双手环肩,趾高气昂地看着面前的程金枝,却遭来了她不屑一顾的白眼。“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一个小屁孩还跟我卖关子。”程金枝心中本就一团乱麻,正想一个人吹吹风静静心,如今却无端受到叨扰,对象还是她最讨厌应付的小孩子,她自然没有闲情逸致去搭理。“我是皇太孙,我父王是太子,哼,怕了吧”见程金枝对他不予理睬,这少年立刻就急了,但自报家门完之后,他又露出了一脸的得意之色。皇太孙是对太子嫡长子所设的称谓,也是隔代的皇位继承人,但程金枝初入宫闺不懂其中原委,只是一听到他父亲是太子,立刻嫌弃地瞟了他一眼。“哎哟,没想到他就是那个讨人厌的太子的儿子,我说怎么似曾相识,原来这讨厌的气质都是遗传的。”程金枝虽只是当初在程衍的寿宴上见过太子一面,但也深切领教过他嚣张跋扈,爱惹是生非的个性,加之高珩与太子之间势同水火,以她同仇敌忾的角度看来,太子在她眼中就是个敌人一般的存在。“我都说了我是皇太孙了,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少年不依不饶地走上前来,显然对程金枝的态度很是不满。“哇,你是皇太孙啊,好厉害哦,能见到你真荣幸呀”程金枝假声假气地惊叹完一声,立刻耷拉下了脸,“这样的反应行不行啊”“你这个大人怎么奇奇怪怪的,你到底是谁啊”少年古怪地打量着程金枝,见她仍是无动于衷,便急得大喊大叫,“哎呀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告诉你父王我欺负你是吧那你去呀。”程金枝气定神闲地瞟了他一眼,“小孩子果然都是一个套路,尤其是像你这种被宠坏的孩子。”“你你”少年气冲冲地指着程金枝,半晌说不出话来。作为皇家的长子嫡孙,他身边围着的向来都是些对他百依百顺,恭敬有加的人,可今日头一回碰见像程金枝这样反其道而行的,他除了生气,竟拿她毫无办法。“我是谁我是你爹的仇人的老婆呗。”程金枝暗暗想着,不想再与他多加纠缠,正想去别处逛逛,熟料这少年突然使劲冲上来揪住了她的衣袖。“你去哪儿,我还没同意你走呢”“我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宫女,求皇太孙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程金枝之所以不想道明身份,是因为对少年和太子的关系有所顾忌,大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小孩多少总会知道一些,她又何必自报家门,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宫女哪会这副打扮,你骗人你骗人”少年使劲摇着程金枝的袖子,眼睛一亮,突然从她的袖口拎出了一条群青色的手帕。“诶这是什么”“那是我的,你快还给我”程金枝见少年拿走了顾寒清送给她的帕子,连忙伸手去夺。虽然她与顾寒清如今已是天各一方,可这手帕从小到大一直都伴她左右,像护身符一样如影随形,是极其珍贵之物,所以她一直不舍得收起来。本来一个尚且年幼的孩子对这些丝绢刺绣无甚兴趣,但他见程金枝一副紧张不已的样子,立刻来了兴致,撑起身子往石桥的边沿上一坐,故意将拿着帕子的手伸出了湖面。“这是不是你心上人送给你的呀,那么宝贝。”“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是心上人嘛快点还给我”程金枝本想冲上前去揪着他的耳朵把手帕给抢回来,可又担心若是轻举妄动,自己的手帕恐会惨遭毒手,思前想后,只能耐下性子道:“行啊,你不就想知道我是谁吗你听好了,我是你爹爹的表叔的三姨婆的二舅姥爷家的大侄女。“表叔,三姨婆,二舅姥爷,怎么这么复杂呀”趁少年正在一本正经地扳手指头理清辈分之际,程金枝看准时机迅速上前去抢他手中的帕子,本来马上就要得手,岂料这少年也算眼疾手快,竟一把拉住了手帕末端。“你快放手”程金枝情急之下匆忙用力去扯,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僵持着,眼见手帕被拉扯变形随时可能撕裂,程金枝于心不忍只得放手,岂料少年却因为惯性使然,身子后倾,整个人朝下倒去“糟了”眼见下方是冰冷的湖水,程金枝一个箭步上前想要伸手拽他,但已经为时已晚。伴随着“扑通”一声的巨响,那少年就这样当着程金枝的面跌入了湖中。“皇太孙”“救命啊,快来人呐,皇太孙落水啊”桥下不知何时已经跑来几个宫女,见这少年落水,各个急得大喊大叫,原本宁静和美的御花园霎时间嘈杂声四起,像是有一场大祸正在悄然酝酿。程金枝不知所措地望着在水中扑腾挣扎的少年,见他已经脸色发白呼吸困难,心中焦急万分,生死关头也来不及再考虑其他,眼睛一闭便飞身跳入了湖中。如今虽是夏秋交替之时,可湖水还是冰寒彻骨,程金枝忍着寒意拼命地向少年游去,终于在他被水呛得直翻白眼快要窒息之时,拖住了他的身子。“别怕,我救你上来。”程金枝将少年交给其他跳入水中的侍卫,已经累得浑身无力,还未松上一口气,一声高亮的叫唱声突然从侧后方传来。“皇后娘娘驾到”“皇后”程金枝浑身一颤,吃惊地转过身去,然而还未看清皇后的相貌,只见皇后身边的一个婢女抬手指向了湖心。“娘娘,就是她把皇太孙推进湖里的”程金枝定神一看,这婢女斩钉截铁指着的人,竟是自己。第四十五章 横生枝节“快把皇太孙抱到正和宫去,快去传太医”眼前的赵皇后已经四十有余,凤冠紫袍,雍容华贵,眼角唇边虽有些皱纹,但好在整体保养到位,依稀还能窥见少女时代的青春貌美。她此刻正秀眉紧蹙,神色严厉地看着程金枝,似乎已经认定她就是害少年落水的罪魁祸首。“把她给本宫捞上来。”“金枝”惊悉皇太孙落水之事与程金枝有关,高珩和慧妃即刻闻讯赶来。高珩更是顾不得对皇后行礼,率先冲到岸边扶过已被湖水冻得瑟瑟发抖的程金枝,用衣袖拭去她脸上的水渍,将其揽向自己怀中,随即吩咐一旁的婢女道:“快去取件披肩过来。”只觉身上袭来一阵温存的暖意,程金枝抬头看着满目忧心的高珩,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泛白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很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没事的。”高珩将婢女送来的披肩围在程金枝身上,清冷的眸子里暖风拂动,让她顿感安心。“原来珩儿也在宫中啊,是来探望你母亲的吧”赵皇后不急不慢地走上前来瞟了一眼低眉颔首的慧妃,将目光停在了高珩怀中的程金枝身上幽幽一笑。“你如此紧张这名女子,若本宫没有猜错,她想必就是程大人的小女儿,你新娶的王妃了。”“儿臣给母后请安,高珩微躬身子向王皇后欠身行礼,语气却冷漠如冰,“不知道金枝所犯何事,要劳烦母后亲自出马”“珩儿,虽然有些话说出来不好听,可是有人亲眼瞧见,是你的王妃将我孙儿推入湖中的。”赵皇后眸光阴冷,语气凌厉道,“众所周知,戕害皇家子嗣可是能够诛九族的大罪,你说这件事,本宫该如何处置才好”“我没有推他,我没有”身上的寒意还未散去,眼见自己无端被人扣上如此严重的罪名,程金枝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很是激动,若非高珩及时阻拦,她已经不顾礼节地冲到皇后跟前。虽然那少年落水,确实有一部分自己的原因,但究其因果还是由于他自身淘气顽皮所致。况且程金枝已经奋不顾身地下水相救,现在竟反过来被污蔑故意为之,这实在让她愤慨不已。“燕王妃生性纯善,万不会行此等歹毒的大逆不道之事,还请皇后娘娘明鉴。”慧妃语气诚恳地走上前来委身请求,眼角流露出几丝严峻之色,让程金枝意识到此次事态严重。“生性纯善”赵皇后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绕到了慧妃身边,“这有的人呐,表面上看起来是朵多人畜无害的白莲花,可实际上却是最会装模作样的,她背地里动的什么心思本宫都一清二楚。慧妃,你说是不是啊”程金枝闻言狠狠地瞪了赵皇后一眼,深知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心中埋怨自己不该与少年纠缠惹出祸事,还无端连累了慧妃与高珩。然而慧妃入宫多年,早已习惯了赵皇后的这些明里暗里的冷嘲热讽,也早就练就了一身宠辱不惊的姿态,她轻轻地向程金枝示意不要冲动,丝毫没有因为赵皇后的话有任何不悦之意。“母后说有人亲眼看见王妃将皇太孙推入湖中,那敢问那个人现在何处”高珩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赵皇后,脸上虽然给了她几分薄面,可眼中已是寒气森森。“紫烟。”“奴婢在。”赵皇后朝后方唤了一句,只见方才指证程金枝的那名宫女应声走了出来。“告诉燕王殿下,皇太孙落水的时候,你都看见些什么了。”紫烟向着高珩欠身行礼,却始终不敢抬头正视,而是低头说道:“回殿下,奴婢们本来陪着皇太孙本在夜阑亭那边踢球,皇太孙因为一时好玩跑开了,奴婢担心便和人分头去寻。奴婢一路寻着来到了栖霞桥边,熟料熟料正巧看见王妃和皇太孙在桥上,王妃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用力把皇太孙推进了湖中,把奴婢都给吓坏了。”“你胡说”程金枝听到此处奋起地打断了她,“我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碰到过他,我又是如何把他推进湖里的”高珩抬手制止了程金枝,走到紫烟面前问道:“那皇太孙当时是如何站立的”紫烟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忙回道:“奴婢记得,他是背对湖心,倚桥而站的。”“你撒谎,他当时明明坐在石桥的石栏上,根本就不是站着的。”程金枝不明白自己和这名叫紫烟的宫女今日头一回见面,之前既无仇也无怨,她为何要昧着良心泼脏水,直到她瞥见赵皇后脸上浮现出对紫烟的责怪之意,她这才恍然大悟,心情也变得愈发沉重起来。赵皇后对慧妃母子憎恨有加,今日好不容易能够借由此事大做文章,她又岂会手下留情“奴婢奴婢确实看见皇太孙是倚着桥栏站的,奴婢没有撒谎”紫烟眼神闪烁地朝赵皇后看去,似乎在寻求指令,但高珩已经率先挡在她面前,遮住了她的视线。“好,本王就当你说话属实,皇太孙确实是倚桥而站。那你现在演示一下,王妃当时是怎么推的”“珩儿,你是不相信紫烟说的话,还是觉得本宫在污蔑燕王妃”赵皇后见高珩提问不休,每个问题都切中要害,她担心紫烟的谎言会被拆穿,情急之下只能出言打断。高珩又如何不明白赵皇后此时的心思他微扬下巴正视皇后,神色犀利:“母后也说戕害皇家子嗣是大罪,我若是不问清楚,让金枝蒙上不白之冤,岂非便宜了那些用心险恶之人”语毕,也不管赵皇后怒气上脸,对着紫烟冷冷道:“听到了吗本王让你演示。”紫烟显然被高珩的威严所震慑,紧张之余只能生疏地抬起双手,做出了类似于用力推门的动作。“你确定王妃是这么推的”“是,奴婢确定。”紫烟嘴上虽然回答肯定,额头却已经渗出了冷汗。“你这个奴才好生大胆,竟敢欺骗皇后娘娘”高珩突然高声一喝,将紫烟吓得登时跪倒在地。“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本王前几日刚见过皇太孙,清晰记得他的身高不到四尺,若倚靠桥栏而站,必然是与这石砌的桥栏是持平的。除非有人将他抱起丢入湖中,抑或是桥栏坍塌,否则像你这样推,是绝不可能将他推入湖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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