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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那些人发现了什么,是有意是冲着我们来的呢。”见程府那批人虽然来势凶猛,但好在只是与自己的马车擦肩而过,程金枝这才拍着胸脯松了口气,让原本紧绷的身体松弛了下来。回过神来,见高珩正掀开车帘一角正在察看情况,便凑过来张望了一眼。“他们都走远了吧”她原本只是再问一遍以求心安,岂料高珩却放下帘子,拧紧了眉峰。“不,他们停下来了。”“停停下来”程金枝闻言登时嘴角一僵,惊慌失措了瞪大了眼珠,就听高珩又道:“那些人朝我们过来了。”“你大爷的,这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啊”程金枝苦着一张脸,坐立不安地攥紧了袖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能让他们知道这是我的马车,否则事情会变得很麻烦。”望着高珩凝重肃然的神情,程金枝整个人不由变得更加紧张,事到如今,那些人若是追过来,这马车横竖就这么一点空间,高珩根本无处可藏,他又不会什么易容术,必然是暴露无遗。程金枝抓了抓头发,脑中闪过无数个乱七八糟的对策,最后只有一个字在她脑中闪闪发光。那就是逃想罢,她也不管高珩是否同意,掀开门帘便冲着车夫着急地大喊大叫。“快马加鞭越快越好快啊”那车夫原本还在平稳有序地赶着路,一听程金枝突然探出头来大声命令,愣了片刻,似乎并不理解这位王妃为何好端端地要他加速。“你还愣着干什么,这都要火烧屁股了”见这车夫反应迟钝,程金枝便自己抢过他手中的长鞭,朝着马背狠狠地抽了下去。程金枝这一抽几乎使出了浑身的力道,这马儿显然吃痛发了怒,一声嘶鸣之后加紧马蹄飞快地朝前冲了过去,险些把她给摔到车下去。“笨蛋,你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危险吗”高珩语气略重地责备了一句,左手扶住车梁,右手拽着程金枝不让她摔倒,勉强稳住了身子。但他很快就意识到,程金枝这个办法虽然危险,却是最省时省力,也是最干脆利落的。毕竟人的脚力始终比不上马力,被她这么一抽,他们的马车直接甩了程府那批人十万八千路的路途,那些人即便想要追赶,此刻也是有心无力。或许他应该庆幸,他们碰上的幸好不是骑兵吧就这样横冲直撞地冲了两条大街,幸得这车夫是驯马老手,加之这匹马又与他朝夕相处,多少通些人性,因此终于在没有车仰马翻之前,将马儿给安抚了下来。而此时此刻,程金枝像是刚经过一番殊死搏斗似的,额头上已是一片冷汗,整个人就像是根刚从泡菜缸里取上来的腌萝卜,别提有多丧气了。确实,怎么说她也曾经因为让马受到惊吓而差点丢了性命,心中阴影尚在,这回又再一次重蹈覆辙,难免让她心惊胆战,恐慌不已。“原来原来我还活着啊。”她将白眼翻回来长舒了一口气,傻愣了半晌,脸色才缓缓恢复了红润。高珩本想再责备几句,可见程金枝这副好像刚刚死里逃生的样子,最后也只是动了动嘴唇,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稍作休息。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程金枝这才完全缓了过来,抬眼见高珩正一脸无奈地看自己,便坐直身子,挤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哎呀,我也是黔驴技穷才出此下策,你就别骂我了。再说了,刚才情况那么紧急,你说还能有什么办法”“是啊,托你的福,我们确实有惊无险。”高珩剑眉微挑,嘴角勾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不过你这样,未免也太作做贼心虚了些。”“做贼心虚”程金枝眨巴着眼睛,不悦地撇了撇嘴,“既然我是贼,那你也是贼啊,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随即又嫌弃地瞟了高珩一眼:“再说了,哪有人这么骂自己的”可待程金枝话音刚落,她却发现高珩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严肃,好像突然有什么事压在心头,让他一时间产生了顾虑。“我在想,今晚是最后期限,既然程衍手上那批人不得力,京城之内最容易调动的就是城防营。我有预感,为了儿子,他会越界去调城防军。”高珩容色冷硬地沉下一口气,眼中已是阴云密布。“城防军人数众多,一旦出动自然全城戒备,到时候你二姐和你弟弟若是被玉引山庄的人放走,贸然暴露在外头必然会被城防军发现。”他说着拧紧了眉峰:“我早该想到这个问题的。”“那你的意思是,这样一来,他们还没到王府,就会被人给带回去”听高珩这么一说,程金枝刚刚才稍微放下的心,立刻又被提了上来。“很有这个可能。”“不是吧我们难道还要再折回去告诉徐如烟一声”程金枝颓靡地垂下肩膀,只觉脑袋发涨,头疼不已。这一整天下来,从白天到黑夜,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惊吓一个接着一个,即便自己够能折腾,此刻也已是身心疲惫。但她不知道,这个暗流汹涌的夜晚,一切其实还远未结束。第一百二十七章 意料之中“没时间了,听天由命吧。”高珩微垂眼眸,说话间,马车就已经在王府门口停了下来。本来这会儿已经平安到府,自己应该松口气觉得如释重负,然后倒头就睡才对。可一想到过会儿还要面对程秀凝和程煜这两个难伺候的主,在他们面前装腔作势,救急扶危,程金枝紧绷的精神就怎么也松弛不下来。她抽搐两下嘴角斜眉瞪了高珩一眼,怪他不该出这么一个馊主意。这时候,她甚至希望这姐弟俩能被出动的城防军直接打包带走,自己也好洗洗睡个安生觉。当然,想归想,站在与程家对立的立场上,程金枝当然不想错失任何一个能够压制住程衍的机会。“王妃,您这是去哪儿了,奴婢见您好像很累的样子。”踏雪寻梅一左一右地迎上前来,见程金枝这副面带倦容,弱柳扶风的样子,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大概是走了趟阳关道,又踏了回鬼门关吧。”程金枝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也不管踏雪寻梅的表情有多么诧异,径直跨过二门朝内院走去。“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高珩关切地收紧她身上的披风,“有什么事我再叫你。”“不用了,我只是肚子饿了,去吃点东西就精神了。”程金枝心中虽然很想答应,但还是故作精神地摆了摆手,“再说了,我怕我这一睡,等会儿你打都打不醒我。”然而事实却是,她在进屋饮了口茶吃了些糕点之后,本想靠在软塌上把今天发生的事在脑子里过一遍,最后却越想越觉得意识模糊,眼皮打架,最后还是经不住困,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眼朦胧中,四周夜色沉黑,放眼望去皆是一片又一片挥之不去的烟瘴,让人心中生畏。紧接着,突然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徐徐进入视野,从浓重的迷雾中奔驰而出,声嘶力竭地大声呼救着。“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们”随着云层中漏下几簇惨白的月光,投射在这二人惊恐万状的面庞上,他们的容貌也随之豁然明朗。是程秀凝和程煜。天上浓云蔽月,四周又陷入了一片诡异阴晦的黑暗之中。程素锦和程煜仍旧拼命地向前逃窜,似乎只要停下脚步,就会被身后紧追不舍的豺狼虎豹撕成两半。在二人身后,跟着数十个面目狰狞,剑拔弩张的彪形大汉。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朝两个身影劈砍而去,凶神恶煞,毫不留情。前方的道路冗长而深远,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似的。二人气喘吁吁地跑着,速度越来越慢,步伐也越来越沉重就在这时,只见程煜脚下一滑,重重地跌倒在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快起来,快走啊”程秀凝奋力地拉扯着程煜重新站起,可无论她如何努力,程煜却只是大哭不止,怎么都无法再站起身来。而与此同时,身后那批人已经追到眼前,一同缓缓拿起了手中的大刀。“不要,不要啊”程秀凝声泪俱下,恐惧的尖叫声充斥着耳膜,在这寂静的黑夜显得恐怖而凄厉。突然间,二人面前的大批的人马全都消失无踪,仅仅只剩下一个人。而这个步步紧逼的持刀之人,不是别人,竟然就是自己。“程金枝,是你,是你”随着一道白色的刀光疾闪而过,程金枝霍然睁开双眼,猛然从梦中惊醒,额上已是冷汗涔涔。“王妃,您是不是做噩梦了呀”踏雪关切地走上前来,见程金枝愣在那儿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眼角流出了一丝担忧之色。“确实是个噩梦。”程金枝目光凝滞在一处,眨了眨眼睛调整好起伏不定的呼吸,心中晕开了一抹怪异不适的感觉。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梦中的她,真的有如此心狠手辣,凶狠残忍而就在程金枝还沉浸在梦境中没有缓过神时,只见寻梅跨过门槛,略显急切地跑进了屋内。“王妃,方才门外刚接了两个人进来,据说好像是程家的二小姐和小少爷。”“什么他们真的来了”程金枝心中一紧,即刻从软塌上站起身来,连披风也忘了穿上,便想跑出去一探究竟。至少这样看来,这二人并没有像自己梦中所梦见的那样遭遇不测。即便自己再怎么记恨程家人,像亲手斩杀兄弟姐妹这样泯灭人性之事,她也是万万做不出的。想罢,她这一脚刚要跨出大门,却一头撞上了正要进屋的高珩。“你是石头做的嘛,撞得我脑袋好疼。”程金枝捂着额头抱怨了一句,来不及再多说些什么,迈开步子就要往外跑。“你去哪儿”“我去看看是否真的是他们两个。”“先别去。”高珩伸手拉住她的衣领将她扯回来,叫开了一旁的踏雪寻梅,将程金枝又拉回了屋中。“他们现在正在客房稍事休息。”比起急切不安的程金枝,高珩的语气显得平稳镇定了许多。“你就这样风风火火地跑过去,在你二姐看来,是不是太反常了些你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们了吗想好要说些什么了吗”“这个嘛”被高珩这样一问,程金枝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举动确实欠缺思考。不说从前,就从她嫁入王府成为王妃说起,自己和程秀凝即便不是那种有着深仇大恨,见面就撕的宿敌,但也绝不是现在这样一听到对方死里逃生就会奔走探望的类型。况且如今可是夜深人静,万户皆寐的大半夜,自己若是就这样沉酣梦中惊坐起,火急火燎跑过去,未免显得过于殷勤。不过真说起来,程金枝倒也不是因为关心程秀凝和程煜的安危才这么急不可待。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出于对人质能够顺理成章前来王府求助的好奇。“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想罢,程金枝眉睫一动,不紧不慢地围上披风,眼中灵光闪动,唇边显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第一百二十八章 先声夺人王府西苑客房内,暖气蒸腾,明烛高照。平时在食物上最是喜欢挑三拣四的程煜,眼角的泪痕都还未干透,此刻却像是饿了三天三夜似的,正双手抓着桌上的糕点一通饥不择食,连壶里的茶水都被他喝了个精光见底。而刚刚才死里逃生的程秀凝则面容憔悴地呆坐在一旁,衣裳不整,发髻散乱,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紧要,眼中仍旧充斥着深深的疲惫与恐惧。从小到大,她就一直是个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就连程金枝当初在程家大院里放养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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