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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挽月收起轻视之心,灌下两海碗醒酒汤,又蒸出一层汗,这才慢悠悠起身穿好衣裳。进了内室,见沈辰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听到掀帘子的声音,急急地转过头来,一双桃花眼像是要将挽月整个吞下。待他看清楚了挽月的模样,又恨不得马上将她从眼睛里给吐出去。一脸失望懊恼藏也藏不住。咦挽月倒是惊奇了。他以为闻名京城的丑女长什么模样失哪门子望“昨日原该过来的”这是他方才想好的台词。话才出口,瞅见挽月那张蜡黄的脸,胸间一股戾气上冒,止也止不住,顿了一顿乍然喝骂道:“是不是嬷嬷们没有教导你规矩闻闻这一屋子酒臭,你有没有一点少奶奶的模样明日回了门,就在那边好好反思,给我想清楚再回来”一气呵成,发现自己把话给说尽了,若是再加上几句,又有些画蛇添足,反而不美。见挽月面无表情,也不过来求饶给自己个台阶下,只得气吁吁强行拂袖而去。出了院子,他又有几分懊恼,气什么不是早就知道她长得丑怎么一见着那张衰脸,就气得七窍生了烟都怪这秦挽月,藏头露尾缩在水里诱惑自己,真真是丑人多作怪想到那一声迷乱了自己心智的娇嗔出自这样一个丑人之口,沈辰作呕连连,痛骂秦挽月不知廉耻,那样的话竟敢公然宣之于口,简直不要脸皮这也怨不得沈辰,俗话说一俊遮百丑。长得好看,那样说话叫风情,长得丑长得丑本身就是罪过。就好比,帅哥的调戏叫做撩,丑男的调戏叫做骚扰。沈辰急急出了碧玉斋,咬牙发誓除非丞相老子把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否则打死也不接她回来漂亮的小丫鬟漂亮的小丫鬟也不要了幸好这个时代不是一夫一妻若是还像前世那样守着死水一般的夫妻生活那样的日子当真不是人过的张媛想起这个遥远的名字,沈辰心中顿时透亮难怪这么生气,秦挽月这副耷眉垂眼的模样真是像极了前世那个老婆眼角嘴角向下耷拉着,一脸老苦相。想到又娶了这么一老婆,心中更加烦闷,一烦闷,就想念秋白。秋白只有她能带给他安慰,能让他尽情地释放身心。苏小可虽然长得像她,但性子差太远了,待考完翰林,抽空四处走走寻几个泼辣美妾回来。他抬手摸摸面皮,有这样一张脸面和家世,要什么女人不是手到擒来第7章 女儿心挽月拧着两道眉毛,缓缓落坐到沈辰刚坐过的地方,细细回想他的一举一动。越想越迷糊。早知道他今晚要过来斗智斗勇,就不喝酒了。此时脑袋还是一团浆糊,他这般云里雾里地摆下迷魂大阵,招都不知向着哪个方向接。不得不说,水房中他那一脸痴迷演得真是到位极了后边的嫌恶眼神更是入木三分。何必呢都下了血本,连三大奇毒之一百日消香都用上了,还巴心巴肝地演个什么劲儿她摸着脸幽幽叹了口气,也没那么丑吧毕竟底子是好的。映花盯着沈辰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好一会,才返身进屋劝挽月:“姑娘这般和姑爷置气,又有什么益处”挽月揉了揉太阳穴,纳闷道:“怎么就成了我和他置气”映花耸着鼻子嗅了嗅,说:“这么大酒味,姑爷生气也是应该的,他也是担心你的身子呢。”挽月气得一乐:“担心我嫌弃我才对。”“这便是我说姑娘置气的缘故姑娘为何不肯让姑爷见一见真容”映花沉下脸来。挽月听她声音是当真恼了,抬起头,见这丫鬟眼眶隐隐泛红,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她。“我这是在醉梦中么这张脸你们都看了十余年,还没有习惯怎么一见着沈辰,就念叨起我另一张脸,还怪起我来了”她用掌根敲了敲脑门,“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我的良人,一定不是贪图我的容色,而是真正心疼我这个人,这道魂儿。”映花大惊失色,赶紧上来掩了她的口:“姑娘醉了,可别再讲疯话。姑娘的良人不就是姑爷”“他呀”挽月嗤笑,“能被我这张平常的脸吓走,他良人”“姑娘错了。”映花正色道:“婢子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却知道买菜时,总要挑那些皮相好的。也许歪瓜裂枣味道更好,但谁会故意挑它们如果没有好的,甚至甘愿就不买了。”挽月伸出一根食指戳向她的脑门,笑骂:“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小蹄子,拐弯儿骂我歪瓜裂枣”“姑娘”映花脸颊微红,“姑爷是人中翘楚,想要合心合意的佳人为偶,又有什么错呢姑娘若是被指给马麻子、孙癞头之流,只怕也是意难平。”“这么说倒也没错”见挽月松动,映花喜道:“可不是呢,姑娘用容色先笼住姑爷的心,日子久了也就恩深情重了。”挽月摇摇头,“你不懂他。旁的人,相处久了自然有感情,他不一样,他没有心的。第一天他能害我,十年二十年后他照样能害我。”想到前世种种,挽月语气微冷。“姑娘这是钻了牛角尖姑娘今日第一次见到姑爷,怎么就知道他为人了姑爷若不是清风霁月的人儿,怎么会作得出那样的文章都说那唱破阵子的公子如何如何,可没有姑爷作的词,他又能唱出朵花来”见她一脸忿然,挽月头更痛了三分:“你忘记我昨儿才中了毒”“怎么就一定是姑爷呢我看定是那个苏姨娘”映花梗了脖子。“哦”挽月叹息,当即明白这小丫头春心动了。映花自己反倒还没觉察出这样的心思来,她只是觉得姑爷是个好的,姑娘那些怨忿好没道理。挽月怔了一会,心知怨不得映花。读到那些诗词,难免对作者生出些遐想,再见着玉树临风的真身,动一动心也是人之常情。自己虽然知道高书远不是好人,但个中内情却没办法对旁人说。若是和她说起前世的沈辰是个恶人,她一定会认为自己为了抹黑沈辰,连怪力乱神都编排出来了。这初生的朦胧女儿之心最忌弹压,不理会它,早晚也就淡了。若是想用外力拗断了这念头,它反弹起来倒会愈演愈烈,最终不可收拾。明白这个道理的挽月便顺着映花的意思,不再说沈辰的不是。以为说服了挽月,映花心中喜洋洋地,逼着挽月答应了等到姑爷来接人时,就让他见着真颜。挽月只点着头,随她去。心中暗笑,等沈辰来接猴年马月的事,说不定早把这死妮子许了人话说沈辰回到书房,见苏姨娘的大丫鬟香兰还跪在那儿,想想方才跑去碧玉斋的行径,心中又觉着对不住苏姨娘,于是将那香兰打横抱起,向着柳荷苑去了。这香兰早已悄悄爬过沈辰的床,当时骗沈辰说是姨娘让她来侍候的,其实敢哪让苏小可知道这一抱,眼见要穿帮,急得一路捶打他的胸口,粉面涨得通红。到了院外,好容易劝说沈辰将她放了下来,正在整理衣襟,面上突然重重挨了苏姨娘一记耳光。也不知她从哪儿窜了出来。苏姨娘杀猪般地哭嚎起来:“你个挨千刀的浪货,没脸没皮的下贱胚让你去请少爷你往他身上钻作什么一个时辰你都作了什么啊你个生脏疮的烂人我掐死你我也不活了”说着,当真跳上去两个手死死扼住香兰脖颈。一边掐着,一边摇着,嘴里又哭又骂。沈辰被吵得两耳嗡嗡作响,眼前晃动着苏姨娘狰狞的面孔,失了一会神,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一个劲儿揪他的衣袖,低头一看,是香兰的手,顺着那手往上看去,见她脸皮紫涨,一双眼睛向外凸,张大了嘴巴像一条濒死的鱼。他来不及多想,使蛮力扯开了苏姨娘。苏姨娘不依不饶,哭叫着扑过来在他身上乱抓乱挠,嘴里还喊着:“你为一个贱婢打我你为一个贱婢打我”沈辰头脑一热,心想既然你赖我打你,我不打你还对不起你了干脆一掌推开她,又顺手甩了她两记耳光,犹是不解气,指着她鼻尖骂道:“贱婢明天便抬举她做姨娘,将你卖回窑子去我倒要看看谁是贱婢”苏姨娘捂着火辣的脸颊,难以置信地望着沈辰,身子筛糠似地颤抖起来。一半是装的,一半是吓的。她知道自己闹过头,他真恼了,赶紧闭了嘴不敢再放肆,回忆着当初妈妈教导的对付男人的路数,颤着睫毛哀哀地看着他,一串接一串掉下眼泪来。果然沈辰面色缓和了一些,声音也低下来:“你回去歇着。”她柔柔“嗯”了一声,一步三回眸进了院子。沈辰心气稍顺,偏生香兰不知好歹凑了上来:“少爷咳您说话可要算数咳咳明儿我就是正经姨娘了对吗”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才耐下性子冷声道:“你也回去歇着。”这夜他歇在书房,倒是想透了一件事。苏姨娘虽然性子不像秋白,但也是可心招人疼,近来为何看她百般不顺眼了她闹腾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倒是自己因为赐婚的事情有些迁怒她。宫里熟人向沈相透过风声,说是赐婚与公主有关联。那便是坊间传言不假,公主确实相中了他,偏偏他抬了个女伎回来做妾,这才故意整他。于是每每想到不得不娶秦挽月那个丑货,下意识里就暗暗恼了苏小可一分。只是这心思过于隐秘,今夜一番闹腾才让他茅塞顿开。想透了这一层,心中更加觉得对不住苏姨娘,想起她的万般温柔缱绻,心头仿佛被春风一阵阵拂着,酥酥痒痒。也不知道她今日受了这般委屈,会不会哭上一整夜那个香兰得了势,不知会不会欺侮她香兰哪里比得苏小可不过是顺水推舟的露水情缘罢了这样想着,有些坐不住。原想起身去看看苏小可,走到了院外,又觉得让她冷一冷也是好的,免得她以为自己服软,日后更是骄纵到无法无天。到了次日清晨,小厮念白匆匆来唤他,他以为是说秦挽月回门的事,隔着门扬声道:“由她去不必知会我。”念白踟蹰了一会,嘟囔道:“爷好生无情。那棺椁该用多少银钱的呢”“棺椁什么棺椁”沈辰推门出来,“究竟怎么回事”心中漫起了阴影。“爷”念白哭丧了脸:“您还不知道苏姨娘投塘了。”沈辰如遭雷击。脑中嗡嗡地,她怎么能这样明明好好的,自己就会去看她,给她补上这些天欠缺的柔情,她怎么能这么残忍扔下自己走了不对,一定是香兰对她说了什么话,她受不住刺激才寻了短见一定是这样。香兰被拷问得没了人形,抵死不承认苏姨娘的死和她有关。她是真冤枉。苏姨娘如果好好的,沈辰说出的话也不好收回去,甘愿不甘愿也会抬举了她,至少名份上能和苏小可平起平坐。一个奴婢能有这份福气,还奢望什么呢但苏姨娘死了,她这事必定也是黄了,能不能保住性命还两说。只要是个不傻的,都不希望苏姨娘死吧要是知道她要自尽,拼了命也会把她拉回来,又怎么可能去害她早知道早知道昨夜就不该半推半就,不该让他抱了这一路可偏偏贪恋他身上昂贵的熏香气息那气味提醒着她,女人天生就有成为人上人的资本,奴婢和主子,其实只是一步之遥偏偏,苏姨娘用一条命,将她折在了最后一步多大仇啊第8章 回门挽月知道苏姨娘投塘自尽的消息时,已经是两天之后。秦宅是二进的院子,和碧玉斋差不多大小,赵管家夫妇二人看着。从相府回来,望哪儿都觉着亲切。这两日里挽月率着映花照水四处折腾,把那些花花草草挪来挪去,窗户蒙上新的绡纱,壁橱上陶的瓷的瓶啊罐啊颠来倒去地摆弄,从东厢搬到西厢,又从西厢搬到穿堂,闹了个精疲力尽,又觉得还是原来的摆设更顺眼,便想要改回去。此时苏姨娘自尽的消息传了来,映花照水二人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这下总算不用再折腾这个院子了。挽月默了片刻,有些拿不准苏姨娘的死和沈辰来了一趟碧玉斋有没有关系,便托素问潜回相府去打探打探,以她的身手,做一做听墙根这种事自然不在话下。晚些时候,素问带回了消息。“明面上看,是和身边一个叫香兰的丫鬟争风吃醋,被沈辰打了,一时想不开。”素问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摩挲着下巴。“嗯”挽月微微眯起眼睛,明面“我查验了尸身。后颈处有淤痕,两个膝盖和手肘都磨烂了。啧”素问一脸陶醉,抚过自己后颈和两个肘弯,又躬下身去摸膝盖,似乎十分享受地回味着验尸的过程。映花照水齐齐打了个寒颤,看素问像看一头怪物。挽月想歪了,老脸不由红了一红,“难道苏姨娘被人非礼然后杀害了”膝盖手肘都磨烂了,是有多激烈素问翻了个白眼:“她被人敲晕,拖到池塘边上,将头摁在水里活活溺毙。噢,中途醒了,挣扎过,所以留下那些痕迹。大约先是用手肘撑着地面,想爬起来,奈何力气没那凶手大,而后曲起膝盖,垂死挣扎,依旧没用那人只需要死死摁住她后颈,随便她怎么扑腾,都没有用。”她说得兴味盎然,听众脊背发寒。“那,凶手是谁”照水吞了口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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