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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当家要将七公子藏去庄子里”挽月摇了摇头:“临时再定,你着人去秦宅知会杨妈妈一声。嗯他叫七公子”“嗯。”见凤娘有些踟蹰,挽月道:“凤娘不用引我,我自己进去见他就是了,你且忙去。对了我不在的日子,每初一、十五,买二十斤香油,十斤白米,半斤盐,送到城东城隍庙,不要看,不要说,东西放在城隍爷雕像下就好。”“嗳。”凤娘应着,调头去了。挽月到了窗下,听得里面传出一个声音“不行,忍着。”她微微一怔,声音倒是十分好听。不说是那个唱歌的公子吗里面还有谁大白天的,这是在做什么“人家好想嘛忍了这么久,人家人家忍不了了”另一个声音嗔道。听起来是个未成年的男童。挽月不由驻在了门前,举起手不知该不该敲下去。“那你便去寻你青哥哥。”男声微冷。“去就去哼”门被重重拉开,挽月唬了一跳,定睛望去,见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气鼓鼓地抿了嘴,飞快地从她身边擦过,向着院外去了。挽月呆了一会,回想着这男孩的模样,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男童长得非常漂亮,只是眉眼间似乎戾气环绕,嘴唇有种不正常的猩红,脸色又煞白煞白的。挽月暗暗叹息,多好的少年,就这样被糟蹋了,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这些书生读着圣贤书,却又爱整些幺蛾子。什么书童,这分明就是娈人听这话音,似乎还是和他人共用娈人这样的人竟值得凤娘另眼相看挽月心道,这样猥琐下流的家伙,倒不如扔给杨万名,换一万两纹银花花想得出神时,见面前的门正在缓缓自行合上,急忙伸手一推,大大咧咧就进了屋,不客气地叫道:“七公子何在”凝眉一看,见一个月白衣衫的人坐在桌边自斟自饮,那姿态当真是潇洒风流。听见她呼喝,那人缓缓侧过脸来。他长得竟比沈辰还要好,气质更是胜了数筹。要是多在街上走一走,沈辰这“京城第一美男”的名头可要易主了。确实当得起凤娘评价的“颠倒众生”四个字。挽月重重皱起了眉这人怎么这样眼熟这人见了挽月,心中也转着同样的念头。二人齐齐怔了片刻,挽月惊觉自己正望着一个断袖发愣,而自己此时正是女扮男装,不由吊起了眉毛,清了清嗓,说道:“我就是这里当家的。他们叫我二当家。”这人眼睛一弯,笑道:“二当家的过来坐。”心中暗暗想道:像这样的小厮,看着都一般面熟,平日里倒不会留神一个个去看,若是有人偷梁换柱混在里面,也很难察觉。这位二当家的倒是懂得大隐隐于市。挽月默默在他对面坐下,见他取了一只新茶杯,倒上半杯碧茶,缓缓推到她这一边。他的手也生得极好,手指修长,白白净净,却丝毫没有阴柔之感,一望就知道是真真的男儿的手。就是这双手不知抚过那男童多少回,挽月一想,冷不丁就打了个寒颤,嗓子也变得干涩起来,正想抬起那茶来吃,想到它出自这双手,送到嘴边的茶杯生生顿住,僵持在半空。她重重一咳,将茶杯往桌上一放,起身道:“事不宜迟,我这便带公子离京避祸。”他带着笑意嗯了一声,起身跟在她后面。挽月有些惊奇,他倒是不管不问,原以为还要东扯西拉说上一堆麻烦话,再解释小半个时辰呢。她回了几次眸,见他只笑笑的跟着她,心中自在起来,到了后巷,请他上了灰篷小舆,自己屁股一歪坐在车辕上,轻轻甩着马鞭直奔城门而去。到了城门下,果真被拦住。“老马,脊背痒了敢拦风月楼的车子”挽月边说边虚空舞了两朵鞭花。城门守卫呲着一嘴黄牙笑道:“小二哥又替风月楼跑腿儿怎不见他们当家的赏你个黄花闺女当媳妇”“呸呸窑子里的黄花闺女你稀罕,我不稀罕赶紧的让开,庄子上还等着呢,今儿那位爷可得罪不起”挽月心中有鬼,生怕他定要掀帘子瞧瞧,急忙打岔着要走。“得罪不起的爷送的哪位姑娘去侍候我瞧瞧能不能侍候好了。”老马挤眉弄眼,一径往帘子里瞅。“哎哎”挽月用身体拦住他视线,“那位可是天皇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再耽误,他若是恼了,当心割你脑袋去做尿壶”老马眼珠一转:“晓得了,定是那藏头露屁股的歧王世子了。”挽月挠了挠头,“可不是我说的,让路吧您老。这位可是有许多怪癖,咦”她撇着嘴摆了摆手。“真得罪不起,枢密老爷的儿子都敢动,我长十个脑袋都不够他砍的。”老马嘀咕着,挥手放行了。第10章 青明山出了城一路南行,离了官道,转入乡野黄泥路。为着这桩婚事,挽月一颗心像是给拘在牢笼里,乍然出了城,顿时感觉放虎归山,说不出的惬意欢畅。一欢腾,就想唱歌。想到身后车里坐了位断袖,脑中不自觉闪过前世一支v,里面演的是女主暗恋男主,请了乐队伴奏,自己唱歌表白,不料男主竟然相中了吉他手男的。虽然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不论调子或是v意境,都极欢乐应景,这样想着,挽月放声唱起来反正是英文,断袖哥也听不懂。她原不是娇滴滴的嗓音,平时女扮男装也只需稍稍压了嗓门,唱歌时干脆释放自我,听起来既像是女中音,又像男高音,倒是有几分原声的味道,只稍微低沉些。正唱得欢脱,车子一晃,身旁多了个人。他摇头晃脑,随着她的节奏两只手在车辕上拍打起来,两个脚踢着下边的木板。挽月口中不停,心中却想起白娘子称呼他为“打碟公子哥儿”,不禁笑弯了眼睛。他也笑。黑湛湛的眸子里映着她的笑脸。挽月想到自己所笑的,他通通不懂,竟然还跟着笑,于是笑得更加欢乐。七公子心想,你且蹦哒,待知晓了我是谁,看你怎样哭鼻子抹眼睛。二人各自怀着不可说的心事,相视一笑,再相视一笑,气氛融洽祥和无比。曲毕,挽月推了推他:“该你了。”“什么”“唱歌呀你不就是因为唱歌惹了祸在逃难”不想七公子沉着脸摇了摇头:“不好。杀伐太重。”“谁让你唱破阵子了,唱别的。”话虽然这么说,挽月心中不免失望。他道一声“累了”,就爬回车厢去。挽月忿然:“我这拉车的没叫累,你个坐车的倒累着了”车中传来懒懒的轻笑:“拉车的是马。”“”天黑时,二人挤在车厢里睡了。一人倒向一边,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一夜无话。次日初阳方起,二人取水漱了口,净了脸和手,吃了些干粮,又上路了。七公子不知从哪摘了根长长的草杆子噙在牙间,面上淡淡的,眸色又特别深沉。见他有心事,挽月也不蹦哒了,安安静静赶着车,一路只听轱辘声,偶尔有马儿打个响鼻。到了一处岔路,挽月唤他出来问道:“你看走哪一边好”七公子挑眉看她:“二当家竟是无目的乱走”“是。”挽月诚实地点了点头。“那你的人该如何寻你”七公子惊奇。挽月垂了垂眸,语气微微低落:“并没有一个人,我时刻需要他得知我的行踪没有这个人呢。”他凝眉体会了一番,胸中一处摸不着的地方仿佛有根弦重重地被拨了一拨,竟气息不稳,不知何处泛起一些奇异的酸楚,一时竟恨不得揽过挽月细小的肩膀安慰一二。觉察到这个念头,七公子惊得险些咬了舌头。喉结轻轻一滚,他冷声道:“这种事你决定就好,不必问我。”回到车厢,心绪依旧纷乱。千头万绪中,突然抽出父亲说过那句“当你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第一眼,便会看她眼熟,再闻到她身上那独一无二、只你一个人能闻到的芳香,那便不用再寻了,就是她。”一颗心顿时凉了一半,可不正是看这二当家面熟若是寻个机会凑近闻一闻,万一真是香的他恶狠狠打了个冷颤,不,绝不可能还是不要试了罢,有个万一,自己可以去自行了断了当即按下杂念,闭目养神去了。过了一会,见车还是不动,忍不住探头看了看,见挽月瘦削单薄的背影坐在那发怔,心下不忍,想到因为自身的龌龊心思,反倒对他冷言冷语,又是愧疚又是酸楚,柔了声音说:“向东吧。”其实挽月并不是因为他的态度而伤心,只是正在默默规划线路。毕竟她身上还中了那百日消香,解毒时必须在自己的地方,身边有自己的人。秦家有两处十分隐秘的庄子,一处近,一处远。向东便是远的那处,还需途经盗匪占据的青明山。稳妥起见,最好是去西边那处,百日之内随时方便回来。正要出发时,听到他低沉柔和的声音说向东,便催马往东去了。其实送他出了城,便仁至义尽,该由他自生自灭去,可不知为什么,从一开始,挽月便自然地将这个麻烦揽上了身,让凤娘备车马时她还没见着他呢。而他,竟也信着她。就不怕她把他送到杨万名嘴里去。如果世上的人,都像这样彼此怀揣着善意真诚相待,那年年岁岁,没有一日不是盛世了。很快进了青明山地界,挽月提着十二分小心,很快就有些精神不济。七公子见她疲惫,便替下了她。挽月见他将车赶得稳稳当当,惊奇之余,不由得笑自己钻了牛角尖,谁说书生就不会开车的其实挽月不知,这位七公子真真是良人佳偶。容颜身段自不用说,家世好,父母恩爱,兄长和睦。性子洒脱不羁,偏又不好女色,上风月楼其实另有别情。他听父亲提过命定的佳人,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中,只想着能遇上是好事,遇不上也就罢了。挽月若真和他有缘,倒也不枉再活一世。挽月歪在车厢中,很快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恍惚间,一阵温热的气息到了近前,耳畔响起他的声音:“安心,一切有我。”她疑惑地嗯了一声,睁开眼,却是一片漆黑。正纳闷时,双手被人往身后一绞,推搡着向前走。弯弯曲曲一路向上,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不停不歇。初时她还有些慌,想起七公子淡定沉稳的声音,莫名就安了心,老老实实顺着身后那力道大步往前走。九成九是被青明山盗匪捉了。走得腰酸背痛,还不知道距离山顶有多远。难怪这些年不怎么听说哪里遭了劫,原来这盗匪下山打劫一趟也挺不容易的。车上就放着几吊钱,山路崎岖,马匹又带不来,这一来一回折腾一趟,还不值这来回费的力气,简直是赔本买卖,倒不如老老实实窝在山顶。就算一会被搜身,自己身上也是没银两的,银两都藏在车轱辘里面呢。她得意地想着。突然一道晴空霹雳搜身那自己的女儿身岂不是要暴露了会被土匪头子看中,逼着做他压寨夫人或者他看不中,把自己赏给弟兄们分享了安不了心了,完了方才还觉得漫漫长路没有尽头,此时恨不得这条路天长地久,永远也走不完。这才般想着,就被迫停了下来,眼前一花,有人摘去了她的黑头罩。乍然看到光线,眼睛一时不能辨物。只听得一个粗鄙嘶哑的声音吼道:“又带了人回来又带了人回来还嫌粮食太多吃不完”挽月二人眯了眼睛寻着声源望去,见一个方方正正的台子上摆着一张虎皮大躺椅,里面窝着一个又黑又胖的壮汉,此刻正跺着脚,吹起胡子瞪着二人身后。这是一处用竹搭建的巨大厅堂。四周围着数百个土匪模样的人,有站有坐。何谓土匪模样譬如明明两个眼睛好好的,非用黑布蒙了一只,露个单眼,又或者明明在安全的老巢里,非得在腰间别个板斧,也不怕硌得慌。身后推着挽月那人弱弱分辩道:“不正是大当家吩咐小的捉了人回来”“放屁”壮汉咆哮,“老子几时叫你捉人”“黄麻三说的”七公子身后的瘦杆匪子不答应了:“混帐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屁话明明是你看中这赶车的小白脸”身后几个人叽叽喳喳吵作一团。上面的匪头子给吵烦了,吼道:“都他妈给老子闭嘴”静了片刻,那瞪眼大汉正要发话,七公子懒声道:“大当家,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先说一个蝶字,只问你是要在这里听,还是到无人处听”他的声音不大,那壮汉却刹时矮了气焰,颠颠下了座,带了七公子向外走去。厅堂中的人面面相觑,有惯会见风使舵的,巴巴上来替挽月捶肩膀,一边探问道:“是大当家的朋友”挽月心说:你蒙圈,我比你更蒙圈。却不敢胡乱接腔,怕坏了七公子的计划。心中隐隐起疑,他说得煞有介事,倒不像是急中生智胡诌的,莫非他真和这些土匪有什么勾结看着分明不是一路人不管怎么样,暂时应该不至于被搜身了。过了片刻,二人回来了。七公子背着手走在前头,那黑胖子黄大当家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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