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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而降,救我于水火了吧。”“我很小心,不敢把手伸出窗,怕他们误会我又要逃。我伏在窗户下边,等待着。风很大,风向很乱,一阵一阵就有大颗的雨点砸进来,我就用手接过来喝掉。”“填满一肚子水时,衣裳已经湿透了。我不敢脱衣服,找了根干木柴,一点一点在地上碾,还算好,伤口依旧没有感染。”“这天是第四天。傍晚时,有人送来了馒头和水。我真的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馒头。我想,等他回来,让他家厨房天天给我蒸馒头。”“后来每一天都有固定的吃食送来。他们对我还是好的,从来没有坏的、馊的食物,都是白白胖胖的大馒头,或者清清爽爽的稀粥。”“我等得烦了。时不时就会摸一摸衣领里缝的那枚信号弹。我想,怎么保证发射出去,素问就会看见呢万一她在睡觉,万一她在屋里,万一万一少歌明天就回来呢”“我决定给他七天,七天,他不回来,我就走,从此一刀两断。七天过去,他没有回来。”“我又想,既然给他七天,他走七天,回,还要回七天,那便给他十五天好了。十五天,他没有回来。”“那他路途来回各七天,还得办事再花费些时间呢,凑足二十天吧。二十天,没有回来。”“青明山上,在一起三十天,那干脆给他三十天,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反悔了三十天,他没有回来。”“他真的把我忘记了吧我每一天都在胡思乱想。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回忆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说的每一句话,他的每一个笑,还有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我想念得发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分明都是美好的回忆,却都像刀子一样割我的心肠。大约是因为我知道它们不会重来,我已经失去了,却死死抓着不肯放手”“三十天,我果真反悔了。都等这么久了,赖也要赖在这里,非等到他来找我,再头也不回一脚踢开他走人”“这天我病了。也许一直都病着,我没说过话,没有发现嗓子早烧坏了。这一天发烧了,整个人成了一只火炉,滚滚烫烫的。我摸了脉,很严重,大约能烧坏脑子。”“我可不想他回来时看见我流着口水痴痴呆呆的样子。于是我咬开领子,拿出信号弹。”“伸到窗边时,脚下的木柴突然散了,我摔了一跤,信号弹掉出窗外。”“我想我完了。后面三天我几乎是睁着眼熬过去的。我不敢睡,脑袋里全是滚烫的蚂蚁在噬啃着,睡下去,脑子就会被它们吃掉。”“第三天,窗外来了一群小娃儿,他们捡到信号弹,把它当作烟花放了。”“直到素问从天而降,我终于,终于放心睡过去了。但是,心里头,好失落。”“娘子我竟没有等到他,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第27章 白贞劝白娘子目光悠悠,手指一下一下敲在膝盖上。许久,终于缓缓开口。“你看我。早几年,我还问为什么,后来我只问凭什么我问自己,白贞,他已是九五至尊,凭什么要和从前一样”“是凭相爱相知的情,还是凭救他性命、拥他为帝的恩情,会转淡,恩,总会还完。他是天子呀今日赦了你族人死罪,明日赐你无上荣宠,只有你欠他,没有他欠你。”白娘子斜斜靠着,像是在说不相干的人。“那么你呢”她挑起一边眉头,睨着挽月,“你凭什么认为,林世子和别人不一样你又凭什么认为,他要待你不一样”“我”挽月语塞。是啊,凭什么就凭送他“逃难”杨万名在他眼里算什么东西凭桃花谷云雨一场他,要什么女人没有“挽月。”白娘子第一次唤她的名字,“但是我要告诉你的,不是这些。”她的目光中多了些道不明的情绪:“那日,飘着小雨。我见轩辕玉一身青衣,静静站在永和宫外。你能想像他有多清俊吗绵绵的细雨,也绕开他,只散落在他脚旁。”“他就这样,散发着淡青色的光晕。我骑在马上,前胸仿佛被重锤砸了下,又甜,又痛。他抬头看我,眼中只有一个红艳艳的我,越来越大。是啊,我看到他的瞳孔变得很大很大。我想我也一样吧。我用马鞭指着他说,喂,跟我回去,让你做军师你瞧,曾经我是这样的性子。”“他看着我,淡淡一笑,说,好。刹那间,雨停了,不知哪里来的阳光,照在我和他身上。只照在我和他身上,一旁的宫殿、红墙、城墙上的黑甲禁卫军依旧灰蒙蒙的。天地间,像是只我二人有颜色。”“他真的跟我走了。在我帐中做军师,足足十三日。我没有问过他是谁,直到宫中大乱,我才知道我拐走了宁王。”白娘子轻笑着。“他们要带他回去时,他说,白贞,我只愿一生做你的军师。白家有祖训,女子不得嫁入帝王家,我决定忘情。次日宫中传来消息,他跪在养心殿前,求先帝贬他为庶民,先帝不理,他一头撞在白玉石台阶上以死明志,性命垂危。”“他如此待我,我怎敢负了他于是自请出族,待他伤好,便成了亲。爱情,谁没有过爱情呢。”“那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像是情话,不说话的时候,空气就是甜的,从一个人的身体里,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每一次呼吸都那么甜。我们没有海誓山盟。两个人都以为,任何语言和我们的爱情相比,都苍白脆弱得可笑。这样一份感情,又何需誓言来束缚”“那是我一生中最好的时光。”挽月正在伤情,听她娓娓道来,不禁肝肠寸断:“那他怎么就变了呢”白娘子笑道:“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无论什么样的时光,无论愿意或者不愿意,它终将成为过去。好的时光,坏的时光,都会一去不复返。再怎么难熬,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再怎么快乐,别得意,也会过去的。你以为,只是他变了吗天真。”白贞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他那个人,说好听了是出世绝尘,说不好听就是胸无大志。他忍,他让,他想做个闲散王爷,可他心里清楚得很,一旦太子登上大位,先不说把他如何,华贵妃能容忍他母亲这个母后皇太后华贵妃可是被皇后压了一辈子,哼。”“我教他为君之道,他半推半就,瞻前顾后,生怕被人议论他有狼子野心。也许就在那时,我变了,我觉得我看透了他这个人,不再完美的,真实的他。他偶尔不用心,我便会想,旁人都是男子撑起家中一片天,我何苦不知何时开始,见了他,胸中不再悸动,他不在身边,不会再坐立难安。”“那一回,先太子叛乱,我浑身浴血,拎着剑走进养心殿,他见了我,有感激,有恐惧,有劫后余生的庆幸,独独没有了爱意。听政那些年,我屡屡在群臣面前驳他,他这个皇帝当得委实憋屈。”“我曾想过,当初先帝若是答应了他,真让他跟我回去做军师,又会怎样”白贞面上带着自嘲,淡笑着说,“没用的。他拿不了刀剑,拉不开弓弦,排兵布阵不会,兵不厌诈不屑。他清高,和军官士兵说不上话。他自傲,军令如山在他看来是对他的侮辱。日子久了,会怎样若是将这样一个只会伤春悲秋的军师放在帐中,将士们怎能心服到时,他如何自处我的爱意,只会渐渐变成摧毁他自尊的怜悯。”“最适合他的位置,就是现在这样,当一个弱君。国家大事,自有重臣们操心,他只需要顺着众人的意,将掐尖冒头的打压下去,就能安安稳稳当个无功无过的皇帝”“你瞧,”白贞摊了摊手,“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但是这样的他,身边容不下我的位置。”“我明白了。”挽月叹道:“七公子隐姓埋名浪迹江湖时,身旁自然有我这个小厮的位置,但一旦他成了世子,身边还有世子妃,我就成了多余。所以他才会放任旁人这样对我可他临走时还好好的,让我等他回来”“那又如何呵,太后懿旨到的前一刻,皇帝还在我的寝宫父慈子孝。男人”“娘子是劝我忘情”挽月叹息。“我喜欢那个自在洒脱的你。我性子急,知道再过一阵子,你就能好了,但我不想等。反正早晚都会好,迟好不如早好。不过以你真正的容貌,给他做个侧妃,倒也不是不行。你,愿意”“不”挽月斩钉截铁,“牙擦与男人,绝不共享”白贞失笑:“活了三分了。”正要继续劝说,一个小尼姑来报,静慧师太请白娘子。映花照水二人照顾挽月歇下。她腰背受了伤,她们在她身下垫上了软枕,才躺舒服了。“在那柴房,无床无被,倒不觉得怎样,回来了反倒百般不适。可见人就是惯出来的。矫情。”她说得轻描淡写。映花照水二人听着,心酸得背过身偷偷拭了泪。第28章 重逢白贞到了客房,原来有客。她轻轻垂着眉眼,待那人恭恭敬敬揖了礼,懒声道:“世子是来问我要人”林少歌微怔,肃容回道:“皇后娘娘好眼力。”白贞冷笑:“世子绝代风华,世间想必再没有第二个要人么你既慢待于她,又何必寻了过来”难怪秦挽月着了道。这位果真风采无双。少歌心想,当初不知药夫子就是药王,公子荒确实让他大大受了惊吓,说我慢待他,倒也不冤枉。于是老老实实站起来长揖到底:“是少歌管束手下不力。待治好了家父,少歌任凭二位责罚。”白贞气乐了:“敢情现在有求于她”脸色一沉,“林一言出了什么事”“家父中了蝉怨。”白贞瞳孔一缩,重重锁起眉头:“何时的事”“已有数月。”白贞奇了:“你不带她回歧地,把她扔在那月余,如今又来问我要人,这是什么缘故”林少歌苦笑:“他若是愿意随我回歧地,我又何需在大相国寺守了他月余”“你这一个多月,都在大相国寺”白贞缓缓问道,眉头拧成“川”字。“是,还请皇后念在昔日同袍的情份上,劝说药王救家父一命。”白贞哭笑不得,“药王那他是如何回复你”“他只说无能为力,不敢承认当年替皇后解过毒。我知道他担心什么,这一个月来,大相国寺极不清静。”他轻轻一笑,眼中冰冷一片。“难怪你一身血杀之气。”白贞蹙着眉,“你今日知道来求我,为何不早来”“不怕皇后娘娘笑话。我担心若是在离开的这一刻半刻,药王出了事,岂不是抱憾终生今日判官抵京,我才腾出身来。”“呵,呵。”白贞干笑,“你也不必再去守着他了。生死有命。”少歌瞳孔一缩:“皇后指的是家父”“我的毒不是药王解的。解毒的人如今是在我这里,但她愿不愿帮你”她轻轻摇头,似笑非笑。“望皇后垂怜。”少歌长揖到底。心中微惊,难道是静慧师太“哼。我倒不希望林一言那个老货就这么死了。罢了,你且在这等着,我让她来见你。”白贞正要离开,见素问急急赶来,耳语几句。白贞脸色大变,狠狠白了少歌一眼,往后院去了。少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如果不用再去大相国寺保护药王,是不是可以回去见小二了一个多月,她该等急了吧虽然吩咐过好好看顾她,但她一定是待不住的,或许早跑回风月楼去了。想到白白耽误的一个月,他暗骂药王:“不是你,你不早说。”一转念,人家药王可不是一直在说,谁叫自己不信只不知白后临走前那个凶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白贞进了屋,映花急急抓住她的衣袖:“白娘子快劝劝姑娘吧姑娘她身上的毒提前发作了可她不愿自救快劝劝姑娘”白贞深吸一口气,两道凌厉的目光扫向挽月。她正摊开四肢趴在桌边,下巴抵在桌上。一张白嫩的脸烧得通红,活像一只蒸熟的大虾。见到白贞进来,她笑眯眯地招呼她,正要说话,突然一口气上不来,张着嘴巴喘了几下,终于一阵剧咳,喷出一口鲜血,却一脸玩世不恭的神情:“什么不愿自救,我这不是在歇息嘛。”百日消香发作时,突发高热咳血,半个时辰就会毙命。“远不足百日,怎么发作了”白贞不理挽月,只问旁人。“姑娘想必是伤心太过”照水抽泣道。白贞眯着双眼看了挽月一会,坐到她对面:“秦挽月。我有求于你。”“娘咳子尽管吩咐”挽月一脸不以为然。“方才,一位故人之子求我,说他父亲中了蝉怨。那位故人,是我此生最敬重的人,于我有大恩。你救不救”白贞语气沉重,一字一顿。挽月见她认真,急忙收起了假笑:“我定全力以赴。”“很好。那你现在知道该做什么了。”白贞淡淡说完,径直起身离开。“唉”挽月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立起身子,伸出两根手指搭在脉搏上。这么苦,真的想歇一歇呢“娘子,那客房中那位”灵柩见白贞回屋躺下,不由替少歌问一声。“嗬,他能守了药王一个月,如今找到正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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