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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挽月正熟睡,突然心中一震,睁开眼睛。一种奇怪的直觉笼罩着她,少歌是少歌他找到自己了冥冥之中像是有一条线在牵引着两个人,她轻轻爬起来,推开窗,将手向夜空中伸去。少歌呼吸蓦然一滞,挽月慢慢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人笑:“公子正,你看这夜色多好。”他神色不明,定定站在房间正中。“我看不见你的眼睛,你能告诉我,你现在有没有在生气吗”挽月柔声问道。“没有。”他笑了笑,“我原以为你会向徐超凡求救。”他大步走近:“为什么不求救呢那种自以为是的家伙他一定会帮你的呀”“也许是因为我觉得你比他安全吧。”挽月语气带了些寂寥,“我一直认为,林少歌是能够托付终生的人,如今看来,你们男人啊,天生就是骗子。你,还算是一个诚实的骗子。我为什么要离开一个诚实的骗子,去向徐城主这个我完全不了解的骗子求救”“想开了““或许吧。再有些时日,说不得我就喜欢上另一个骗子了。反正都是骗子,又有什么不一样呢”她扯着嘴角笑了笑,转头继续望着窗外。“真叫我失望啊。原以为你会更忠贞些。”听到这话,挽月肩膀僵了僵,是不是弄巧成拙了“不过我说话算话,我说过要等你求我,便会等你求我。”他沉声道。她轻轻舒下一口气:“那你慢慢等吧。”她站了一会,慢慢蹲下身,继续靠坐在窗边。阖上眼睛,却再也睡不着了。公子正,他也摸透了徐超凡这个人的性子,幸好今日没有轻举妄动。恐怕他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躺在床上的公子正突然自言自语:“你也只能告诉他我是京兆府牢里的逃犯吧。幸好你没这么做,否则会稍微麻烦一点。有一样,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若是把祥记的令牌交到别人手上,可不要怪我利用它做些私事我果然是一个诚实的骗子啊”挽月一震。她的确是想找机会告诉徐超凡,公子正是一个逃犯,还杀了许多官差,也想过托人将令牌带到祥记钱庄。但她没有找到好的机会,也没有发现值得托付的人。公子正,他早已算死了一切,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他究竟是什么人“他究竟是什么人”须发皆白的老者怒吼。“青竹长老继七十二地煞阵之后,三十六天罡阵已破,那个人已至七星阵。开阳、瑶光缺席,恐怕七星阵也阻挡不了他”老者从身后石墙上取下一根竹竿:“老夫亲自主持天枢。若不是祖地不得见血,小子早已身首异处,又岂容他如此猖狂”老者转动石壁上的青铜油灯,墙壁上打开一道门。他穿过墓道,来到一处宽阔的墓室。墓室正中放置了一缸清水。清水中映出一道身影,他始终低着头,样貌看不分明。一个小小的人影,穿着白色短衫,在那些布满机关的甬道里玩耍。不错,正是玩耍。“长老,他似乎想去取符”青竹一震,他的手放在那口石缸边缘,心神震动时,那水面皱起了涟漪。“是啊”青竹目光微沉。“可是,祖符不是在两年前就被主上取走了吗”“嗯”青竹沉吟片刻,“我掌天枢,你代李师宴掌开阳,将这狂妄小儿驱逐出祖地,就地革杀。”“是”中年男子走向另一间墓室。青竹一手转动水缸上方的铜镜,另一手拨弄铜镜下的铜线。随着他手中调整铜线的角度变化,水中由一面面镶嵌在墙壁上的铜镜反射而来的景象也开始发生变化。甬道的石壁上,一块块巨大的石板开始旋转。原是死路的地方,开辟出新的甬道;好端端的一条过道,突然被顶上落下的石壁分隔成两段。这些变化发生在甬道中白衣人的视野盲区。在他看来,路,一直就是这样,转一个弯,再转一个弯,一直是那样一条平淡乏味的路。这条路他走过,在记忆的最深处,年轻英俊的无眉男人牵着他肉乎乎的小手,嘻笑着说,“小荒荒,猜猜左边是死路,还是活路”他气得嘟起嘴,反正不管怎么猜,都是错的。就像现在,这条路在悄无声息地将他往外面带。他知道有一个人,或者好几个人,正坐在后面的墓室里,通过壁上镶嵌的一面面铜镜看着他。就像很多年前,那个叫“娘”的女人一样看着他。“那我就不吃你们好了。”他扬起脸,对着最近的铜镜露出两颗虎牙。“少主是少主”除了缺席的“瑶光”,其余几间墓室中的掌镜人齐齐惊呼。五人离位,一齐跪到青竹面前,“长老是少主啊少主活着少主回来了”青竹眼中含泪:“回去谁手中有祖符,谁就是隐门之主闯祖地者,杀、无、赦”“长老”五人齐齐扣首。“回去”那名代李师宴掌“开阳”机括的中年男子重重扣了三个头,立起身,“老门主待扶灵恩重如山,但门令不可违,扶灵难以抉择,只有一死。”说罢,举掌击碎了自己的天灵盖。见他如此,地上四人齐齐一叹,也自绝当场。青竹取下石壁上的竹竿,步履蹒跚走向甬道。第89章 道士公子荒发现越往前走,离目的地越远,便干脆往地上一坐,气鼓鼓发起呆来。发了一会呆,又觉得无趣,打个呵欠,正想睡一会,听到甬道尽头传来“笃、笃、笃”的声响。“青老头”见到来人,他皱起一张漂亮的小脸。“小荒荒。”“不要叫我小荒荒我讨厌”青竹叹了口气,“你走吧。符已经被人取走了,如今他是隐门门主,我们只能听他一人号令。扶灵、卫至、黑仪、白寻、知立,他们五个,不愿意对你出手,已经被我处决了。你若再不走,我会出手杀了你。”“哦。”公子荒面无表情,“青老头,你就不想问问我,出了什么事”青竹手中的竹竿和地面接触的地方发出一些难听的声音,叫人牙齿发酸。“青老头,你怎么手抖得这么厉害看来你真的老了。”“快、走。”青竹咬牙。“好吧,既然符在别人手里,那我杀了他就好了。敢拿我符的人,他叫什么名字”“公子正。”公子荒脸上绽开一个笑,“我杀了他,再回来找你玩。”他走出几步,停下身,背对着青竹,语气不明:“李师宴引来雪崩,把我们埋在了冰川下面。第三天,所有的人都自尽了,因为再饿下去,人就瘦了。四百多个人,我吃了十年,终于顺着那道气缝凿了一条路。”青竹吸了一口凉气,“少主”“啊”他语气突然欢快起来,“差一点点我就饿死啦幸好有个人从冰川上掉下来,抓住我凿的那条缝。后来呀,他把血给我喝,我才有了力气,我们两个就用剑一路砍着冰,滑到了地上。他的血是我喝过最美味的。我必须做门主,要不然他可能会死掉,他如果死了,我就再也喝不到那么好喝的血了。”“青竹,”他歪着脑袋,“你真的不帮我吗”“少主李师宴和鸢儿已经成了亲我会亲手处置了这个逆徒青竹能为少主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他是我的”公子荒飞快地回转过身,“是我的不许你碰他”青竹垂下眼,背过身,浑身重量压得手中的竹竿有些发弯,他慢慢地,一步一步,逐渐消失在甬道尽头。公子荒面前的石壁开始旋转,很快,阳光洒下来,在他面前铺了一条温暖明亮的通道。“原来你们就是这样欺负我”“阿爹”“阿娘”公子荒离开之后,李师宴浑身浴血,背着青鸢的尸首回到祖地。“徒儿没有能力保护好师妹。请师傅责罚。”青竹定定望着他,许久许久。“你,究竟跟了公子正多久了”李师宴浑身一震,“师傅如何这样问门主不是两年前亲临祖地取了祖符吗”“好,我知道了,你走吧。”李师宴原想再解释,还未开口,觉察到青竹的目光冷冷扫过他的天灵盖,不由头皮发麻,强撑着说完了该说的话“青鸢是被一个白面红唇的小儿杀死的,此人喜好吃人,是一个祸害。徒儿定会替青鸢报仇师傅若是见了此人,千万不要放过”他不敢再看青竹,放下青鸢尸首向外飞掠而去。老东西起疑心了为什么李师宴皱起眉头,隐隐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最近一直心神不宁,公子正似乎要脱离掌控了。不,不可能,他就算变得再强,也必须靠着自己,才能活下去。他感到不安。离开公子正太久了,他支走自己,是不是又想做些什么事杀青鸢时,她的眼神太平静,平静得好像她已经知道了一切。李师宴闭了闭眼,将那些不好的感觉驱逐出去。一步错,步步错。在错误的路上走了太远,已经,回不去了注1到了徐超凡与公子正义结金兰的第二日。二人相约,带上妻妾们到虚清观进香。虚清观是大昭最著名的道观。传说中,千年前曾有一位道士在此处得道,羽化飞升。自此之后,俗世间王朝几经更迭,这虚清观的香火却从未断过。不论是安乐的太平盛世,还是战火支配下破碎的王朝,从清晨第一缕光线探出远山,直至群星爬满苍穹,这道观门口,始终排着长龙。当然,总有些人是永远不知排队滋味的。比如徐城主。不料这一日,他竟给拦住了。当然不是拦在道观外头。而是道观内,出尘子道长专门接待外客的堂房门口。他偶尔来找老道出尘子喝茶。道观执事苦着脸:“城主大人,今日来了一位云游道士,能言善辩,我们道长正和他在堂房中论道,吩咐小的看好门,不准放任何人进去。”说罢,他偷偷抬眼望向徐超凡和公子正二人身后的一众美姬,看一眼,悄悄惊叹一声。“能言善辩”公子正脸上挂上一个极灿烂的笑。“正贤弟莫非也精通道法”徐超凡惊奇道。“正不通道法,但,利用道法骗人却是和道士们一样擅长。”执事黑了脸,敢怒不敢言。徐超凡奇道:“啊稀奇,真稀奇正贤弟,你莫要以为这出尘子老道是寻常人。他这虚清观可是咱们大昭道家第一圣地,圣上亲临,也要客气唤他一声仙长,寻常贵族想见他,还要排个号,看缘法。他道法精深,各地名士前来说法,三句之内,定是惭愧而归。不知道哪来的云游道人能与他说上这许久。蹊跷,啊蹊跷”执事回道:“那一位道号除邪,未提师从何处。”公子正挑了挑眉:“有意思。除邪,想来定是个狂妄的家伙。”徐超凡拉住执事,恶作剧地笑道:“你告诉你们道长,我带了高人来,和那除邪道人斗上一斗”挽月走到一株松树下,轻轻抚着树皮。自踏进这虚清观,她的胸口就有些隐秘的不安和兴奋,完全没有来由。这种奇妙的感觉,难道是不,不可能的。她制止自己胡思乱想。少歌怎么可能来这里他又不是神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年又三年,三年再三年,真的好想他。多想再经历一次,天很蓝,云很白,风很暖,很帅很帅的七公子,没有预兆,猝不及防,就那样闯进视线,将整颗柔柔软软的女儿心掠夺去,再不归还了。想得正出神,听到执事在后面唤:“道长有请”第90章 论道上徐超凡一马当先,率众人踏入堂房。只到门前,便听到一个清冽沉着的声音传来,正在论道。“天地混沌初开时,五行化万物。木主生,说的是其中有一种属性,自带着生机,它所经过的地方,便有生机蓄势待发,比如种子藏在土下,如同石子,不动不发,但只要经这种属性润泽,便有了生芽出土的机缘,这种属性为木。”“另有一种属性,生性炽热,它所经之物升温膨胀,比如刚才那枚种子,单有了木属性,依旧在土中隐而不发,但若是这一种热属性附着于上,它将发芽成长,破土而出,这一热属性为火。”“再有一种属性,于低处泽被万物,少了它的收敛沉降,那新芽疯长之后,在炽热的火属性主导下,将很快枯竭而亡。这一润泽降燥的属性为水。”“但凡有生机之物,必是有始有终。另有一属性,与木之生相对,主灭杀,正因为有了这种属性,世间万物有了节制,才能循环往返,周而复始,这一属性,便是金。”“这生、长、收、藏正好应着春、夏、秋、冬四时,而这一切得以存续的根本,便是第五种属性土。厚德而载物,若是少了它的承载,其余属性只散而不聚,无以成形。”挽月心神剧震,不单是因为听到那个她魂牵梦萦的声音,还是,他竟然道出了八音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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