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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不是就已经清清楚楚知道,那是她从前的事,与我无关。我曾以为自己可以将命运玩弄于股掌。此刻,被命运推着,一步一步,走向那个真相,每踏出一寸,我的心,就撕裂一寸这些话,又怎么能对她说她迟一刻记起来,于我而言,就是偷得一刻不属于我的光阴。我,怎么会成了一个卑鄙的窃贼。慢一点吧慢一点吧乌癸山中藏了二十年的秘密,我已无心理会了。小二,你不该懂医术的。这一刻,我多么自私的希望,你和我,并没有服下那剂解药,而是像谢倾宁一般,无知无觉地离开这里,继续过着懵懂幸福的生活。多么希望,我能够再自私一点,不要再提醒你了小二,多幸运,你该傻的时候,一直是这样傻乎乎的,我甚至可以期待着,你就这样一直傻下去,不要醒悟了罢。但你终究会醒悟的。在一切发生之前,我会做好准备,我会清醒而又理智,不会伤害你,不会让你为难。如果我的爱变成了对你的束缚,那么,我会平平静静地放手,让你甚至以为我不曾爱过第126章 五日和六夜次日,林少歌又重新变成淡淡的模样。挽月在夜里调整好了心态,对他更是万般温柔。他依旧不回应,但是并没有关系。挽月自以为能够理解他了。一整日里,他只安安静静待在屋中,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谢倾宁几乎都在睡。他们两个如果还是活蹦乱跳,就要引人起疑了。于是无事的时候,二人坐在桌边,关上门窗,装作也在睡觉的样子。程里正依旧拉把藤椅坐在他们门口唱着那支很土的思乡的歌谣。上山的第五日,就这样平淡地度过了。到了第六日,谢倾宁想起他的云海银簪。一连几日,越睡越久,他竟也无知无觉,没有起丝毫疑心。明日一早,程里正便要送他们下山,所以他虽然呵欠连天,倒也挣扎着从铺盖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向外走。程里正不在,少歌和挽月自然不放心让他这样梦游一般自己走过几条街。三人一齐出了门。“林、林老弟,弟妹。”谢倾宁不住地揉眼睛,“方才,又梦见咱们仨回到京都了。明儿、明儿便要走了,倒是没有舍不得,这田蛙虽好啊,不及家里安稳,舒服。”挽月偷偷抬眼望少歌,见他面色无异。“是啊,明儿就要回去了。”挽月叹道。还是谢倾宁好,傻人有傻福,什么都不用操心。万一真出事,也是个幸福的糊涂鬼。可说起来,自己不也是糊涂的只有少歌,明镜似的。这家伙偏生什么事都喜欢憋着不说。日后,一定要慢慢纠正他这个毛病。是不是太聪明的人,都会有那么些怪癖到了云海家,九根簪子,谢倾宁甩过五十两的银锭,大手一挥,取了簪子就要走。云海的老妻还在一旁絮叨:“都怪你当初偏要卖簪子给那个大公子,要不是他送旁人簪子惹恼了清小姐,清小姐又怎么会只用玉簪子了这几根卖完呀,你这辈子也没得簪子做喽”挽月心中一动:“婶子,清小姐莫非是中意那个洛城大公子”云海妻脸色一变:“清小姐怎么会中意一个凡人她只是,她只是咦”她突然双眼放光,扯了扯云海的袖子:“虎子是不是说见过清小姐对着大公子抹眼泪啊呀呀什么仙子嘛,仙子怎么会喜欢凡人我都说了她只是个医者嘿嘿哈哈”“莫胡说仙子就是仙子哪个医者什么病都能治得好的,抬头三尺有神仙,休要胡言乱语”云海说罢,又抬腿去踢她。三人出了门,少歌淡声道:“这是军中的习惯。”“嗯”谢倾宁早已神游天外,哪里还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挽月细细一想,也觉得云海踢他媳妇这个动作实在是眼熟。经他一提,想起军旅剧中,班长的确是很爱这样踢手下的新兵蛋子。云海以前是军人回到住处,三人草草用过晚饭,便回去歇下。谢倾宁夜里睡他们隔壁耳房,二人看着他睡熟,携手回屋躺下。“少歌,明日,就要走了。”“嗯。”她轻轻附在他耳旁:“你说带我出来散心的。可是我现在很不高兴。”他身子微微一僵。“你就不想告诉我什么,让我有些准备吗”“不需要的。我准备好,就可以了。没事的。”他闭上眼睛,抿住双唇。她不依,将下巴搁到他的肩膀上,口中呼出的气喷在他耳垂上。“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她抱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他睁开眼睛,望着屋顶并不答话。“说呀。”“我现在不想说这些。”挽月一怔,胸中涌上许多委屈。“那你现在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话一出口,心中十分后悔。明明知道他这时候无暇分神,还要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太不懂事。他重新闭上了眼睛,就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她说话。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万一,明天真出了什么事,难道就这样别别扭扭死也不能瞑目明天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悬在半空的感觉真的糟糕透了。“少歌,我不喜欢这样我不要看什么戏,你告诉我,我和你一起分担好不好你这样我会很难过,很担心。”她轻轻说完,叹口气准备睡下。不想过了一会,他竟然有了回应。“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挽月的心沉到谷底。她睡不着,披上衣裳走到庭院中。月色下的乌癸子更是幽香,将这黑夜染得活色生香。她静静坐在花架下,影影绰绰看到月光透过藤蔓洒在地上,一点点的莹光。她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她了,他竟然没有回答。仔细一想,两个人当初的感情发展其实是很突兀的。青明山上,她女扮男装,和他称兄道弟。坠崖之后,突然有了肌肤之亲。再然后,一连串阴谋接踵而至,两个人都没有机会梳理过彼此的感情。他似乎从来也没有说过喜欢她,或者爱她但他对她的情意毋庸置疑,他是真正把她当作妻子的。他的异常,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清小姐那里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如果辛无涯真的上过乌癸山,和清小姐有过一些恩怨纠葛,然后他和清小姐分了手,回到洛城,被囚禁。那么关她秦挽月屁事难道是因为清小姐说的疯话她说什么自己和少歌在一起,是因为他长得像辛无涯什么鬼清小姐自己喜欢辛无涯,看谁都喜欢辛无涯,简直有病。挽月气恼地站起来。月色下乌癸子的幽香、随风轻舞的藤蔓。此情此景好生熟悉。她有一瞬间,错觉自己曾经在这样一个夜,气恼地站起来,口中骂道:“有病”骂谁心境仿佛也和现在是一样的。有些低落,有些压抑,似乎还多了一些什么斩断一些什么她怔了许久。有一个影子,淡淡的影子,背着身,站在花架下。他极力压制着怒气:“你想清楚了我已经许了你我所能给予的一切,你,还想怎样”她回道:“有病”然后头也不回,就此离去。第127章 下山挽月失眠了。她不知道少歌是真睡还是假睡。她不再看他,他起床时,她也不缠他。三个人洗漱完毕,程里正送他们至牌楼下。他拎一个茶壶,到了牌楼下,倒了三碗白色的乌癸茶,奉给三人。果然是用秋冬时的白花喝下茶,相互行过礼,三人转身要走。谢倾宁忽然脚步一顿,眼神渐渐明亮起来。恰在此时,身后传来程里正的声音“请留步”转过身,见他从桌旁站起,迎向三人。到了近前,他将手中折扇一合。那折扇的扇骨材质奇异,扇子合拢时,扇骨依次敲击,发出极清脆悦耳,高低不平的叮铃声。“诶嘿远来的客人,停停脚,停停脚”他抱了抱拳,两嘴咧到耳根:“老朽是镇中里正,敝姓程。几位若想进镇中作客,需听老朽一言。”他认真地拂了拂衣袖,正色道:“若是好奇玩耍,劝君回转,哪儿来,回哪儿去。若是一定要进镇,需在镇中待足七日,老朽会好生招待,多一日不行,少一日也不行。进镇之前,先饮一碗特产乌癸茶,否则,哪里来的客人,请回哪里去。”说罢,他停下动作,一双深邃的眼不紧不慢打量这三人。“呃”谢倾宁挠了挠头,“要不我们就回去吧”“嗯。”少歌点点头,向程里正施了一礼,然后转身下山。“嘿嘿,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当真要进这乌癸镇”谢倾宁笑道。忘了挽月抬眼看少歌。他轻轻点了点头。“宁大少,乌癸镇的田蛙可是一绝,就这么走了,会不会遗憾”挽月试探。“嗐”谢倾宁摆摆手,“离家久了,只想着几个家常菜。田蛙不吃也罢这两天鱼吃得太多,想起这些滑滑腻腻的,就倒胃口。”挽月头皮发麻。“山上还有个绝代佳人,宁大少也不见见了”她声音轻颤。“不见不见。有无邪和如卿,此生足矣”谢倾宁一脸猴急,直催二人,要快些回去。到了山下的红尘客栈,谢倾宁雇了马车,急急忙忙先一步走了。挽月和少歌默默吃过饭,进了客房,相顾无言。她终于打破沉寂:“这就是有来无回的秘密”“嗯。”“其实只是忘了。春生,秋杀,黄色乌癸花让人生起幻梦,白色乌癸花让梦破灭。待梦醒时,梦中发生的一切就忘记得一干二净程里正那扇子发出的异响,就是开启和关闭一切的钥匙镇中随处可见的忘、梦,便是加深催眠状态。人在做梦的时候,会很自然地逃避自己在做梦的事实这就是为什么再匪夷所思的梦,做梦的时候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嗯。”“你我那日服下白色花瓣,从梦中醒来,于是你发现了种种蛛丝马迹,知道了乌癸镇的秘密。如果你我未服解药,那就和谢倾宁一样,以为今日还是进入乌癸镇之前的那一日那,等他发现身上多了九根簪子,可会记起来”“小二,”他目光沉沉,“你发现身上多了云海银簪时,可有记起来”挽月深深吸了一口气,语声微苦:“没有。所以,三年前,我曾经上过山。我就是辛无涯要找的人。我的云海银簪是他送的。清小姐爱上了辛无涯,她恨我害了他,却不能说。少歌,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前两日。”“少歌我还是记不起来。虽然在乌癸山中,我就隐隐觉得不对劲,觉得这个地方我曾经来过,甚至,我能想起一个很模糊的影子,像你,又不是你。我不是想逃避但是,如果辛无涯对我来说很重要,那我怎么会完全不记得他能被忘记的,一定都是不重要的事情。我们去见见他,好不好”“不好。”他下定决心一般,抬头看她,“小二,我对自己说过,如果你知道了一切,却依旧记不起辛无涯,那我就要自私一回,将你绑在身边,不还给他了。”挽月摇头道:“林少歌你怎么会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我喜欢的人是你,我的心中只有你,我我是你的啊。我们不是早就做了夫妻吗”他苦涩道:“所以,他更君子,不是吗”“不是的。一定不是这样的。”挽月懊恼地抱住头,“就算曾经有过些什么,但在你给我讲的故事里边,这两个人早就分手了,这么多年过去,哪里还有什么牵扯。”“当初你以为我已娶妻,也是要离开我的。我和辛无涯在你心中,有什么不一样呢。”他唇边浮着一抹淡薄的笑。“不一样少歌,你相信我。”她定定望住他。“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的心意,你当真不明白吗”“小二,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喜欢我,真的只是因为我像辛无涯。如果,见到他那一刻,你就会记起所有我该如何自处你又该如何自处”他闭上眼睛:“还是不要试了罢。我相信你此刻对我的心意,也知道你我会携手共度余生这样就够了。”“不够。你不相信我了。林少歌你不相信我了”她背过身,眼泪决堤一般洒到腿上。难怪他这样对她。聪明的人是不是都这么自以为是他怎么可以擅自断定她的心中装了别人他怎么可以这么自以为是少歌见她颤抖着缩成小小一团,不由心如刀绞。不是不信她,只是忘不了那个噩梦惊醒后的眼神仿佛从幽冥鬼域中归来,仿佛,把一颗心遗落在别处的眼神他终于叹了一口气,从背后轻轻搂住她:“我信你。我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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