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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人架起的兵器丛里,只一瞬间,就被刮成了五花肉。趁着众匪措手不及的当口,林少歌一挽缰绳,小牛再次扬起铁蹄踏开了正前方的防线,剑花一抖,一行头颅冲天而起牛心振奋,口中“呜嗷”一声,沿着撕裂出一个口子的包围圈横向冲击而去。它方才被这些家伙来来回回的佯攻激得烦躁不已,正是牛角痒痒。此时心随意动,伏下头,用尖尖的牛角对着匪徒们,蹄子一刨,像一座瘦瘦的小山,直向其中一人压去,当真是气势十足。这名匪徒举起兵器来挡,被林少歌信手一挥,只听轻微的“卜”一声,那柄从另一群盗匪手里夺来的金丝大环刀被斩得只剩个刀把,握在掌中。说时迟那时快,小牛冲至身前,牛角正正扎进他的心窝。它也许是觉得刚才林少歌连人带矛挥起来的姿势比较帅气,也学着他的模样,将那匪徒抡了半个圈,远远地抛出去,只见一腔热血扫过众人头顶,淅淅沥沥落了一路。这人摔到数丈开外,口鼻喷血,手脚抽搐,眼见是不活了。牛角方才正正扎中了他心室,涌出大量血液来,顺着牛角往下,染红了半张牛脸。众匪徒定睛一看,见这牛血染半面,眼中带煞,利角如刀,铁蹄轻刨。顿时心惊胆战,望着眼前这头嗜血凶兽,腿脚止不住地发软。正当他们丧失了斗志,心生怯意时,红三娘在远处发话了。“攻下盘”众匪如梦初醒,纷纷祭出长兵器,弯下身子,刺向小牛四肢。少歌和挽月二人身子绑在一处,方才他后仰时,虽然已非常小心,但还是牵动了她的伤。她虽然强忍着没有发声,但那轻轻的抽气声音已让他心痛不已。他有些后悔不该带她涉险。此时众匪弓身攻向牛下盘,他不敢再伏低身子去斩那些兵器,只靠着拉扯缰绳,帮着小牛腾挪躲避,一时险象环生。挽月双目已变得赤红,嘴唇微微嚅动。杀,杀,杀终于,有三支长矛,将小牛逼到了绝境。它做不到三蹄腾空。小牛愤怒了,压低牛角,拼着挨上一矛,也要将前方那个獐头鼠目,满脸得意的家伙扎个对穿,甩后面那些家伙一脸。林少歌心知这一下必须弯下身子替牛斩断前方的长矛,否则牛一倒,二人连体婴儿一般坠下牛背,想杀出重围恐怕得付出一些代价了。他搂住挽月的腰,正要出声提醒她时,却被她抓住了手。她的声音嘶哑异常:“我会配合你,杀”这样的语气,就好像他刚才对着红三娘说话时,一样的阴沉森冷。林少歌一震,定了定呼吸,搂着她伏下身子,扫断了前方那支长矛。刚搂着她坐立起来,她主动用力,将身体斜斜后仰,推着他握剑的手攻向斜后方的几把长兵器。她的身体抖动得剧烈,右手捏着他的衣袖,但是并没有妨碍到他。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抓住他衣袖的。但他知道她这样做的原因。第160章 牛之战四她捏着他衣袖的手颤抖着,指节发白,她大口地吸着气,胸腔震动不止。说不上是谁引导着谁,二人像是真正成了连体婴,极默契地前俯后仰,数息之间,地上已落满了斩断的矛头枪尖。盗匪们微微退了退。“杀杀了他们”挽月哑声道。林少歌双目一凝,扯起缰绳,指挥小牛掉了个头,奔袭向侧后方。那个方向站着五六个盗匪,压根没料到这二人一牛竟突然凶性大发冲向自己,一时被杀个手足无措,愣在了原地。挽月面上浮起微笑:“杀”“罗刹这是罗刹”几个匪徒见到她的模样,惊得魂不附体。明明是绝色的佳人,脸上挂着笑。可是看上去,就像是从地底爬上来的修罗恶鬼,那兴奋的眼神,像是要当场将他们撕碎,噬肉饮血啃骨。少歌顿了一顿,并没有对这几个丧失了反抗能力的匪徒出手。他驱着牛冲出了包围圈,直直跑出数十丈,直到彻底脱离了盗匪们的包围,这才停了牛,用温热的大手遮住了挽月的眼睛,俯在她耳旁温声道:“杀戮欲︱望是兽的本能,人也会有。在适当的时候释放心中的恶魔,可以毫无阻碍地做一些平日里做不到的事情。但,若是掌控不好,极易被它控制,迷失了心智。小二,现在不是时候,你还驾驭不了。听话闭眼放慢呼吸慢再慢”他的声音本来就比常人好听,此时为了刻意诱导她,更加低沉而魅惑,就连他自己的心跳也渐渐跟随他说话的节奏而放缓了频率。他的手掌很大,盖住她大半个脸。挽月情不自禁跟随着他的引导,心跳慢慢平复下来。直到两个人的呼吸渐渐变成相同的频率,他终于轻轻舒下一口气。与此同时,挽月一个激灵,如大梦初醒。“我刚才,心中有许多残忍的念头,想要加诸于他们身上”她喃喃道。“没事的。都过去了。”他宠溺地笑道。“少歌,原来我的心中也藏着恶魔。”“迟些,我再向你解释。”他轻声笑着,放开了覆在她脸上的手掌。他口中发出清啸,牵着牛调转了头,再次冲向众匪。众匪原以为他们逃了,正得意地将兵器放在地面上磕出脆响。就像一种仪式,大约是有种你再来啊,有种你叫人来啊,有种不要走诸如此类意思。只有红三娘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她唤过几个人来,耳语几句,这几个人指挥着数十名匪徒将村民们聚在了一块儿。少歌解下了腰带。红三娘远远望着,老脸一红,明知不该,还是生了些旖︱旎的念头。他的腰带本来就是剑鞘,往剑柄上一扣,一抖,这柄清剑立时变成了丈许长的绡剑。长声一笑,见他扬了扬手,那道青光袭入人群,瞬间夺走十余颗大好头颅。挽月奇道:“刚才你为什么不用它”“”林少歌俊脸微黑,难以启齿。曾经他在重围之中解下腰带,要大杀四方。那些金兵看见他的动作,眼神立刻大变,甚至还有几个金人扔掉了武器。他原以为震慑了敌人,正得意之时,见金兵也开始解裤带虽然那一众愚夫被他斩杀当场,但这终究被他视为奇耻大辱,自此不再动这剑鞘。这样丢脸的事情如何对她讲她刚刚摆脱了心魔,他不愿久战,于是选择让这绡剑真身重见天日,却未料到她会问起这个。幸好他是有急智的人,略思忖,缓缓道:“我嫌它女气。”说罢,手腕一翻,绡剑挽起两朵剑花,又有十几人捂住咽喉倒在地上。盗匪原本就是乌合之众,见这神兵利器杀人跟玩儿似的,又见那嗜血凶牛铁蹄锃锃,吓得屁滚尿流,一哄而散四下逃命。小牛正冲得爽快,哪里能容得他们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不待林少歌指挥,它已自作主张设计了围剿线路,绕着圈儿从外围追击跑最快的盗匪。两条腿永远跑不过四条腿。只见那牛左腾右挪,灵活异常,牛蹄一掀,一撂,就有一人口鼻喷血被它踢成重伤。而那绡剑已不见踪影,只有几缕青光在人群中若隐若现,如附骨之蛆,不断收割着盗匪们的性命。不到一刻钟,四散奔逃的匪徒已尽数横在地上。一个能呼气的都没有了。林少歌调转牛头,和最后几十名匪徒遥遥对峙。红三娘并没有跑。在老宽死掉的时候,她就抓住了整件事的重点这个漂亮的男人是来救人的。所以,面对他的剑时,她把老里正抓过来挡在胸前。她赌对了,这些自诩为“侠义之士”的家伙们,果然是投鼠忌器的。她虽然犯花痴,但并不傻。刚才她已经安排了心腹的得力手下,将那一群村民聚在一处,用麻绳捆了,每个人的脖颈上都架上钢刀。她将会利用这一批羔羊获取最大的利益比如逼这个正义的大侠束手就擒。她这么想着,指挥活下来的几十个手下将村民们推过来。“我数到一,你不扔武器我就开始杀人”她冲着林少歌喊道。林少歌不语。小牛一边嚼着路边野草一边慢慢向前靠。红三娘冷笑一声:“不见棺材不掉泪十九八”见林少歌不为所动,红三娘微微皱眉,停下数数对村民说:“他要是过来,你们全部给我陪葬”村民哗然,当即就有人喊道:“英雄求求你了你就听她的话扔了武器吧”见林少歌面无表情继续靠近,又有人喊:“你不是来救我们的吗你不要害人啊”“快点扔掉武器啊,你是不是要杀人哟”“害人精我们这么多人要是被你害死了,做鬼也要掐死你”还有妇人啐道。挽月皱紧了眉头。这些人怎么能这样这群盗匪对他们做了那样惨绝人寰的事,如今有人除恶惩奸,他们反倒助纣为虐求生的欲︱望怎么会叫人变得这样丑陋他们凭什么认为只要林少歌束手就擒,这些匪徒就会放过他们第161章 牛之战五“少歌”“嗯”“别犯傻。”林少歌微怔,片刻,笑了。“我以为你会劝我投降。”“真当我傻啊。”挽月翻了翻白眼,“就算我们投降,她也会把这里的人杀光的,而且杀得更方便更顺手。”“聪明。”被他表扬,挽月却沉默了。片刻,自语一般低声道:“因为,我能感受到她此刻的想法”红三娘见这二人一牛依然在缓缓靠近,稍微有些慌了。她从人群中拉出一个小女孩,摸出把匕首压在女孩脸上。“再向前一步,我就挖她眼睛”少歌勒停了牛。红三娘得意一笑:“我数三声。三”少歌抬了抬手,阻止她说话。他略略沉吟:“我果然是见不得这样的事情。”红三娘听他这样说,得意的笑容慢慢在唇边成形,然而,不待她将这个笑完全绽放,他已牵着牛调了个头:“完事了告诉我,我双倍奉还。”众人愣了半天才想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大侠”竟然是这副做派“大侠”怎么能是这副做派他们慌了,望望整片被同伴鲜血染红的土地,心中开始转起其他念头。恰在此时,不知何处响起一声痛呼:“乡亲们哪贼人杀了我们那么多亲人,这位英雄在替他们报仇啊他们的在天之灵看着我们哪跟这群狗娘养的拼啦”原来是那老里正。刚才被红三娘随手一推,脑袋磕在石子上,当即一动不动,女匪以为他死了就没再理会。不想他只是昏迷了,此刻悠悠醒转,正好赶上这一幕。他本就是个有血性的,扯开嗓门喊完,又晕死过去。红三娘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人在哪里。而盗匪们见到林少歌根本不在意村民们死活,早已心生惧意,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大吼,只觉得大势已去,若不是红三娘的积威犹在,恐怕已经各自逃命去了。他们这一缩,倒叫村民钻了空子。村民们是被一条大麻绳捆作一堆,本来绑的就不结实,此刻盗匪心神不宁,那条麻绳被悄悄解开扔在地上,竟也没有人察觉。村民们虽然挣脱了束缚,却也不敢妄动,因为钢刀还架在脖子上呢。但场中的气氛已经悄然转变。此消彼长之间,盗匪们愈发显得气势全无。红三娘再怎样挺胸,也提不起众人瘪下去的那股子精神气。她决定杀鸡儆猴。自然是拿这个多嘴的里正开刀。她气冲冲握着匕首扑向一旁的老里正,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已在不经意间踏进了绡剑的攻击范围。林少歌的站位,可谓刁钻阴险。他仿佛后背有眼,红三娘堪堪踏进攻击范围时,只见青光一闪,血箭飚射,两条黑瘦的胳膊离开了红三娘身躯。她果然是个狠角色。一时不察,被林少歌斩去了双臂,竟然能咬了牙一声不吭。她飞快地退回安全距离,喘着粗气命令众匪:“通通给我杀了”她唤过一人,让他撕了自己上衣,替她扎住喷血的断臂。然而此时正是场内形势急转直下之时。村民们听了里正那声怒吼,于迷茫恐惧中重拾了几分心神,为亲人报仇的念头重新占据了脑海,只是缺少一个契机。女匪首的鲜血刺激了他们这个邪恶的、不可战胜的女魔头被轻易地斩断了双臂就在他们眼前她没了手,没了武器,再也不可能伤害到他们了人群虽未发声,却仿佛有一股气冲天而起。他们重新找回了曾经短暂燃起过的信念,那是上一次听到老里正慷慨激昂的话语时,从血液最深处沸腾起来的、一种叫做无畏的气势。当勇气重新回到他们的身躯,他们先是迷茫自己之前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像待宰的羔羊一样,静静等待屠刀落下他们有人、有武器、有防御工事,再不济,还可以退到附近的山上,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将这些恶徒引进山中的陷阱、沼泽。不论选择哪一种方式来反抗,损失都不可能比现在更大。现在,他们毫不抵抗,就失去了一切,在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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