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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小姐认识不过半个时辰,逛园子的时候也就随便说了几句客套话,怎地一回屋就聊起这么深层次的话题来了。听到成亲二字,方音的眼睛明显亮了亮,双颊浮起可疑的红晕:“订了亲的,他也是渭城人,姓孙,三年前中举,可惜会试落了榜,现在在爹爹手下做幕僚。”挽月见她这副神情,知道她一定还要继续说,便只笑笑地看着她。少歌那边散席恐怕还要很久,闲着也是闲事,听听八卦,也省得尴尬。果然,方音马上又泄了气的样子,整个人伏在了桌面上,蔫蔫道:“可是现在哪里是什么留不留在屋里的问题呢他现在根本不理我了,也不提什么时候接亲”挽月怔了怔:“怎么会”心中有些疑惑,大昭虽不设男女大防,但堂堂四品大员的女儿,无论嫡庶也不可能公然和父亲的幕僚混在一处,又何来理不理之说方音长长叹气:“上次,他给爹出了个很蠢的计策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很蠢。我当然要反驳啊,爹爹说,做幕僚就是要敢说真话,要是净扯些虚的好听的,那还不如去当小厮。”“等一等,”挽月问,“莫非你也是你爹的幕僚”“嗯”方音一脸得意。挽月点头:“你继续说。”心道,难怪方涛听到少歌的妻子也是军师时不但不惊诧反倒有些惺惺相惜,原来他自己也让女儿做幕僚方音又趴回了桌面上:“就那次,他说不过我,发脾气甩袖子走了我当时也是气极了,冲着他骂了几句”“骂什么了”方音脸红了红:“也没什么,就是没用还有有种就不要回来”挽月扶额:“当着你爹,还有其他幕僚的面”方音搓了搓手,小声说:“也就三个叔叔,都是爹身边的老人了,不会出去说的他也骂我了啊,他骂我没有女人的样子。”“他什么时候骂你的”“后来,”方音声音越来越小:“后来,文秀去劝他时,他骂我没有女人的样子。”挽月看了看四周,然后将目光凝在了她头戴的粉色绢花上:“所以你弄来这些东西,想要有点女人的样子”“都是文秀帮我弄的,你觉得好看吗我是欣赏不来但文秀说比原来好多了,要不然孙玉珩怎么现在都不敢看我了”方音抚了抚头上的绢花。“哦,闺蜜。”挽月自语。“什么”方音又问:“你觉得好看吗文秀倒是向来比我会打扮,连我爹都说她好看。”“文秀是表小姐吗”挽月心中了然。方涛那样一个人,若不是亲戚,又怎么可能在女儿面前赞美别的女子。“你怎么知道”方音瞪圆了眼睛。挽月神秘一笑:“你让文秀去劝孙公子,定是瞒着你爹,对不对”“你神了”“孙公子刚和你生气时,是不是还会瞪你、会想找机会和你掐架,后来文秀帮你劝过他之后,他就冷静了,慢慢地,他就看也不看你一眼了”挽月摇头叹息。方音张大了嘴巴:“你、你怎么知道文秀说,等他冷静了就好了。”挽月心中一动:“若我猜得不错,他很快就要来退亲了。退亲的理由是如今前途未卜,不想拖累了你。”方音猛地直起身子:“不可能你知道什么你听我说了我跟他的事,便不会这样想了。我和他五岁就认识了,我出生就没娘,爹把我当男孩子养,从小就扮成小子进学堂,我功课一点都不比男子差,那时候先生最看重的就是我和他,先生说,他吃饭都要抱着书卷,就是为了压倒方守备家的小方音他们都不知道我是女子哦,孙玉珩他爹爹就是教我们读书的先生。他大我两岁,见我身子骨弱”方音目露追思,“其实我身子骨不弱,只是女儿家骨架小些。他看我又瘦小人,读书却厉害,心中十分佩服,平日里有事没事就往我身旁凑,他知道我没娘照顾,天冷了还会多给我带件衣裳。有时候先生被夫人拧了耳朵拎回去,孙玉珩就带我溜出学堂,到街上吃馄饨、桂花糖、狮子头其实我知道他就是想耽误我读书你不知道,我背不出书来,被先生打手心的时候,他有多得意”挽月忍不住噗嗤一笑。笑罢,想到她如今的境况,不由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方音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斗得过那文秀方音长长叹了口气:“这个孙玉珩啊平时读书见不得我好,可是他得知我没去参加科考,又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见他是真的生气了,只好告诉了他,其实我是女子,不能参加科考的。他张着嘴巴愣了好久,后来也没跟我说话,一晃一晃就回家去了,害我担心了好几天。”“后来他又像没事似的,照样坐在我边上念书,但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碰到我一下,也不跟我争了,总是客客气气的,说话还会脸红。”方音叹气,“那时候我突然开窃了,想起从前他以为我是男孩子的时候,拍我碰我拉我手,我心里就一阵一阵的抽抽,但我也喜欢他知道我是女子之后,看我时,脸红红的模样。哎,就这样矛盾着,又过了几年,他中了举。”第282章 方音二“就在放榜那天,他家上门来提亲了。”方音脸颊红红,“父亲也算是看着孙玉珩长大,很喜欢他。但因为我年纪太小,就约定三年之后成亲,原本差不多就是这时候原本我也不急的,毕竟他就在爹爹手下做幕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当初在学堂学的东西,如今学以致用造福一方百姓,多好啊。”她低下头笑了笑,“倒是时常回忆起年少时在学堂的光景我和他,都是明争暗斗的,只是从前是在他爹爹的面前抢风头,如今是在我爹爹的面前争长短。很有意思不是吗”方音又道:“其实那天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和他都争了十年了,哪里会多这一次从前他吵不过我,也是这样走掉的,我说不过他的时候,也一样他也追在我屁股后头喊过,让我有种不要回来谁知道这次他气了这么久”“你和他闹了多久了”挽月听明白了。原本没头没尾的,乍一听,以为是飞扬跋扈的大小姐侮辱书生,其实只是青梅竹马闹闹小别扭,却被别有用心的小白莲横插一脚,闹到了这样的境地。“小半年了。”方音情绪瞬间跌到谷底,“他也真是的,文秀劝了这么久,就算生我的气,也该卖人家文秀个情面才是。我都写了那么多信向他道歉,他也不回我,在爹爹那里碰见了,他就像看不见我一样。再这样下去,还不如干脆一拍两散”挽月摇头暗笑,方才自己说孙公子要来退亲,她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转眼自己又说“一拍两散”,当真是小女孩,口是心非得可爱。这么相信那个文秀挽月叹道:“孙公子自幼饱读诗书,就算再怎样生气,收到了道歉的书信,出于礼节也是应当回复的。你就没有想过,他根本就没有看到你的信吗”“不可能,我都是亲手交给文秀的。没经过任何丫鬟的手”“那文秀平日里是怎么样穿衣服的也像她帮你打扮的这样吗”方音理直气壮:“当然不是,文秀说每个人的相貌气质不一样,穿着打扮要适合自己。我长得像男孩子,这样的缺陷自然要用艳丽些的颜色来弥补。”挽月目瞪口呆:“你哪里像男孩子了”“难道不像吗大家都说我没有半点女孩的样子”挽月斟酌道:“你从小被当作男孩子养大,性格上肯定不是娇娇柔柔的,但你长得很秀气,一点都不像男孩子,真的。你知道你现在这打扮像什么你有没有见过那些年老色衰,却又不甘心就这样老去的姨娘婆子”果断下一剂猛药。“是吗可文秀说”方音面色迟疑。正在说话时,门口传来黄鹂一样清脆婉转的声音:“音儿不好了”挽月偏了头,见一位淡黄色的少女闯了进来。“文秀,怎么了他说什么了”方音急急起身抓住少女的胳膊。“孙公子和舅舅打起来了”少女惊恐万分。“什么”方音跳着脚就要向外冲。“快,快”文秀抓住方音的袖子,“我带你去”“方大人为什么打孙公子是因为他要退亲还是因为撞见了什么事情”房中悠悠响起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二女齐齐转过头。方音皱了眉:“什么”文秀大惊:“你怎么知道”挽月直直望着方音:“你是不是要去狠狠扇孙玉珩几个耳光”“当然就算再生我的气,他也不能对爹动手”“如果是因为他背信弃义要退亲,你可以扇他;如果是因为他和别的女子眉来眼去,你也可以扇他。但你不能因为他对你爹动手而扇他,因为他只是单方面在挨揍,而不是这位小姐口中说的他和方守备打起来了。一旦你和你爹两个人都对孙玉珩动了手,你和他的事情可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挽月说得很慢,但暴躁的方音却一点一点放松下来,认真地听她说话。“你是谁我们家的事情轮不到你管”文秀有些慌张,“音儿快走去晚了我怕会出事”方音却面色古怪地抱起了手:“爹是武将,来十个孙玉珩也近不了他的身。”挽月见她开窍了,粲然一笑:“我夫君在外头,出不了事的。你和文秀小姐应该有话要说,我便替你出去看看吧。”方音认认真真地向着挽月躬了躬身子:“有劳娘子了”挽月出门时,体贴地帮她们关上了门,然后慢悠悠绕到屋后窗户边上听起壁角。头顶响起一声轻咳。挽月抬头一看,见判官露出半张脸出来。她暗笑着招呼他从屋顶跃下,二人齐齐将耳朵贴在了窗纸边上。难怪林少歌放心让她离开身边,原来判官到了。二人津津有味听起了起来,可惜两个姑娘声音不大,情绪又不稳定,听得时断时续。“音不关我的事,是孙公子刚才突然拉住我被舅舅看到了他力气大我甩不开他的手啊他很早就说喜欢我我知道你和他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答应他”“所以你根本没有把我的信给他”方音的声音强压着怒火。“我想等他心情好一点再““衣裳脱了换”“什么”屋中响起文秀的惊叫,一记响亮的耳光声过后,就只听得到悉悉索索脱衣裳的声音了。挽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转头,见判官一双小眼也在滴溜溜地转,手指伸到舌头上沾了沾,就想去捅窗户纸。挽月念头一转,压低了声音:“当心我告诉阎后”判官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子,眼观鼻鼻观心,在旁边立成了一尊雕塑。挽月挑了挑眉,继续专注听壁角。过了一会,屋中安静下来。方音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来:“好了,如今我才知道,这一身衣裳穿在身上究竟有多丑,来,绢花也给你戴上。白文秀,既然你喜欢打扮成姨娘的样子,我会好好和爹说一声,给你找户好人家做小去。”挽月掩口一笑,功成身退。第283章 服帖晚上关了门,挽月急急拉住少歌。“怎么样今天是不是看到好戏了那个孙玉珩长什么样”少歌摇头暗笑:“和一个黄衣女子拉拉扯扯地闯进来,像是喝了些酒,说是要退亲,被方涛胖揍一顿扔出去了。”“长得好看吗”少歌挑眉:“竹片一样,有什么好不好看的。”挽月长长一叹:“我现在倒也不觉得这个方涛是坏人。你看,他没了夫人也不续弦,一个人把女儿带大,养得跟个假小子似的,身边也不见有什么得力的人教导,可见这方涛身旁也是没有女人的。那个孙玉珩只是个教书先生的儿子,就算是考上了举人,也是大大地高攀了方小姐,这方涛既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就不是那种利用子女的亲事谋取利益的人。而今天,这孙玉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嚣着退亲,把方涛的脸都扔到地上踩了,他也只是亲自揍他一顿扔出去。真不像是个坏人啊”“方小姐和你说什么了”少歌饶有兴致。“说她和孙玉珩两个相识十年的故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这么被弄散了好可惜。为什么男人都那么蠢,白文秀那种女人,我用眼角一瞟都知道她没安好心”挽月气哼哼地抱怨。少歌无奈:“小二,方小姐不也没看出来吗如何就是男人蠢这一杆子可是把天下男人都打死了。”“哎呀”挽月打了打嘴巴,“说错话了,该罚。”“嗯,”他欺身上前,俯在她耳畔,“该罚。”挽月眼前一花,整个人已被他横抱起来,大步向床榻走去。她拉住他的衣襟,羞道:“那个判官会听壁角”话音未落,窗户边上传来抗议声:“哪里敢听世子的”林少歌深深吸气,脸黑成了锅底。五日之后,各路人马齐聚渭城,方涛和张岳一见如故,日日在彻夜相谈之后抵足而眠。而识破了白文秀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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