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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只是顾念旧情,想要好好照顾前生的妻子们。事实上他却只能无奈地叹息。有时候在想,是不是错了呢如果当初全盘接收那只游魂的一切,现在身边的人是不是依旧像从前一样敬畏自己呢如今,连李青也敢给自己甩脸色了啊这个秦挽月,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叫所有的人,都站在了她的那边他慢慢起身。两个都病了总得选一个去看看若是从前,听到容儿有恙,他定是迫不及待要去看看。倒不全是儿女情长,只因为容儿原就弱柳扶风一般,生起病来当真是楚楚可怜,叫人情难自抑。如今却只是一副小家子气的丫鬟模样了。这样看来,倒还不如赵管家刚送进来的这一个。“你叫什么”他冷冷地扫过正在为他铺床的丫鬟。丫鬟仿佛被惊到了,小小地跳了下,拍着胸脯转过身来。“世子吓到奴婢啦”她笑得天真烂漫,“奴婢叫墨琴,昨日调过来的,跟着嬷嬷学了一整日规矩,现在脑袋都变成两个大啦”她嘟着嘴,像孩童一样撒娇道:“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世子可要多给几次机会啊,可不能一棒子就把人家打死了。”倒是个极品。他心说。“我的两个侧妃都病了,你来说一说,我去看望哪一个”他似笑非笑。“啊呀”墨琴跳脚,“这种事情哪里能轮到奴婢多嘴奴婢要是真的说了一位,传到另一位耳中,可不得把奴婢大卸八块”她自知失言,急急摆手:“不不不,奴婢不是说两位侧妃凶恶该打该打。”她一面说,一面抬起小手飞快地打在自己红艳艳的小嘴上。这一打,那嘴唇更是娇艳欲滴。他笑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传六耳,你只管帮我拿个主意。”墨琴笑道:“抓阄”“你去弄。”他懒懒靠在椅背上,心中升起许多兴致。“好”她很快取来了笔墨,飞快地写了一个“安”字,一个“容”字。他伸头一看,见她的字迹清秀漂亮,不由心中微动。倒有几分像当初的容儿。她背过身,把两个纸团搓好了,一手一个递到他眼前。“来”他微微一怔。抬起眼睛细细打量她。只见她眉目坦然,一派天真无邪,歪着脑袋等他抓阄呢。他便淡笑着指了指其中一只手。“容”。他站起身。“若是容侧妃伺候不好,我拿你是问。”墨琴噘嘴不依:“世子欺负人就会欺负我是新来的”他大笑,扬长而去。公子荒骑在牛背上。小牛心惊胆战,老老实实趴着不动。它感觉到背上这个人类有些不一样,似乎比屠夫那种可怕的生物还要更恐怖。“你想清楚了要我说,不就是三五年吗,找个地方一蹲,有我给你护法,还怕出什么问题”公子荒扬着小脸,像是在对着天空说话。院子里静悄悄的。过了一会,没点灯火的黑暗屋子里飘出平静的声音:“你先找到东西再说。”公子荒暗暗撇嘴:“找到了哪里还有时间慢慢想清楚你是担心你的小月月不就三五年吗她还能跟人跑了不成喂,不老之躯啊你当真舍得送别人”屋中的人轻笑:“保不住性命,不老有何用。”“这话我不爱听。”公子荒皱起眉骨,“如今你便只是一个无权无势又无钱的病鬼,谁会对你的命感兴趣何况我会跟着你。除非你一意孤行非要带走你的小月月,引起那人的疑心,否则你的安全哪里会成问题”“你这么想,”公子荒继续劝说,“慢则五年,快的话还不要三年,这样一具天然经脉全通的躯体,一旦恢复了实力,将有多恐怖再加上生机永不减损喂,你真的不要真的真的不要到时候你再杀将回来,爱打谁打谁,爱带谁走带谁走,你看这世间还有谁能挡得住你”屋里的人低低地笑:“我不愿再等。也不忍让她再等。”“唉”公子荒痛心疾首地拍打着身下的小牛,“你呀你,果然是跟那个谁似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诗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屋中的人沉默了许久。公子荒正以为劝说生效时,听他中气不足的声音再次飘出来:“三年难保会发生什么事情。就算此事不成,也要守在她的身边,我才能放心。”公子荒大翻白眼:“你住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日日又有那么多人拿鸡毛蒜皮的事烦你,你还练什么功就算真出什么事,你以为算了算了,都知道你那脾气,我还吃饱撑着说这些废话。如此,我还是继续找石头去吧。”“这就对了。”屋中人不疾不徐。“嘁”公子荒翻了翻白眼,“万一石头真在那人身上,你真不打算派小月月去取”“不要自作主张。”“知道啦”第329章 冬夜元旦快乐他睡不着。犹豫了半天,终于苦笑着爬起来,将一件大棉袄铺在被子上面。再一会,还是冷得无法入睡。他又坐起来,将那棉袄折叠了,放在双足的位置。躺了躺,又觉得肩膀冻得厉害,他再次钻出被窝,把棉袄抖开了,铺到被头,然后整个身体蜷到棉袄下方终于不怎么冷了。好一个先天之体经脉全通,不挡热,不挡冷,见风就着凉,遇热便上火。不过练起功来是真的快。有件事情他没有告诉公子荒,其实恢复实力并不需要那么久。但这个身体他不喜欢。不像人。醒来之后,他发现依旧不需要吃喝。体内生机虽然微弱,却从无衰减。也就是说,这具身体不老不死。他不喜欢。他要长长久久陪着爱人,和她一起经历世间种种,再双双老去。何况他还有亲人,还有朋友,还有那些忠心的下属。怎么能将他们的命运交给旁人来主宰要拿回自己的一切,用现在这个身体很麻烦。半睡半醒时,忽然忆起一对温暖柔软的唇。他的心头骤然一暖,周身寒意散尽,沉入了微甜的梦乡。世子来到静怡苑。窗纸上透出温暖的烛光。在这样一个冬日,他的心也微微暖起来。容儿还是和前世一样,无论多晚都会为他留着灯,说多少次也不听。他记得曾经的她总是微噘着嘴,问他:“世子究竟是舍不得容儿苦等,还是舍不得那蜡烛”他摇着头笑了笑,日间在外头奔忙,夜里总归是向往一个温柔的怀抱。这一瞬间,他将对她的不满暂时抛到了九宵云外,放轻了脚步推门而入,想要给她个惊喜。她在诵经。“愿佛祖保佑世子身体康健、事事顺遂,弟子愿日日诵读宝经”他眉头微皱,心中隐有不悦。太刻意了。不觉温情,倒见心机。他退到院中,唤来一个丫鬟。“待容侧妃诵完了经,你便去告诉她,既然她诚心礼佛,日后我就不过来扰她清静了。”说罢转身去了蘅芜苑。前一世,虽然也能感觉到容儿在耍心机,但总觉得温柔可爱,便也懒得揭穿。想来安朝云吃了不少暗亏便去看看她吧安朝云淡淡的样子。她已经睡下了,他让她不用起身,她却执意简单梳洗一番,然后才端端正正立在他身旁。他拉她坐下。“朝云,这些日子苦了你。”她微微一怔,哂道:“世子说什么呢。妾身的毒已经解了,是师傅配制的解药。”他心中又增了三分愧疚。这一世,初见她时,她还是当初那个明艳爽快的江湖侠女,才多少日子,性子就变成这样了。也不能怪她。一进门就遭了冷落不说,对她下毒的人非但没有受到半点惩罚,反倒成了和她平起平坐的侧妃,任谁也要满腹怨忿。前一世,便冷了她半辈子。他说起方才静怡苑的事情。“然后我便走了。”安朝云愣了一会,“世子是说,容侧妃在为您诵经祈福,反倒惹您不快您是不信神佛,还是”他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她心眼多。”“哦,”安朝云冷笑,“是啊,您在外屋就能听到,真是好一个默默为您祈福啊有其主必有其仆”他也不计较她的尖酸。“不说她了,”他目光灼灼,“来。”安朝云叹了口气:“世子,妾身今日身子不方便。”他吞下一口闷气:“那你好生歇着,我改日来看你。”她恭恭敬敬行了礼。目送他出了院子,安朝云身子一软,瘫在珀玉身上。“您明明为什么要拒了世子”安朝云幽幽一叹:“我哪里斗得过秦挽月呢再陷进去,他日下场只会更加凄凉。他以为我称病是想争宠,呵,我安朝云和那个贱婢能一样吗要争,也等秦挽月死了,才有得争我们这些女人斗生斗死,抵不过秦挽月勾勾手指”珀玉有些不以为然:“若是从前的秦挽月,美成那样倒也不怪男子痴迷。如今脸都毁了,世子又没责怪您,何必这么忌惮她呢您是不是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安朝云摇了摇头:“你不懂。若是你见过当初的我,就会明白如今的我有多难看。曾经,我也是个意气风发的人啊自从遇到了她我的自信就这样一点一点被摧毁了。我好恨啊”珀玉更加糊涂了。世子分明已经给了你名分,而那秦挽月什么都不是,你这是跟谁在较劲啊这话她不敢说,只挑着好听的胡乱安慰几句,便退下去歇着了。莫要说珀玉,就说安朝云自己,有时候也会扪心自问,秦挽月到底对自己做过什么可恶的事情思来想去,却是一件也想不出来。不过,这才是秦挽月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吗世子鬼使神差来到竹风斋外面的假山石上。挽月正准备关窗睡下,心中一跳,慢慢抬起眼睛。她犹豫一会,终于加了件衣裳,出了院子。“世子该不是来找我吧”他的目光有些空:“给我说说你那个丫头。”“谁”挽月一怔,“你是说映花”他不答,目光透过她,仿佛想要望到前一世去。挽月心中微动:“她和上一世不一样吗是因为我的关系吗上一世,你认识我吗”他摇摇头:“秦挽月早夭,和沈辰结的是冥婚。”挽月心头剧震。更叫她魂不附体的是他的下一句话:“你不是秦挽月。你也是个游魂。”挽月定了定心神,苦笑道:“我又不是你,明明白白知道自己重活了一世,自然”他冷笑着打断了她:“你恐怕是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要我帮你回忆起来吗”挽月心知不妙。当初的确和少歌说起过前世的事情,于少歌而言,那就是奇闻轶事,听过便过,但很显然,旁人是上心了。她默了片刻:“那又怎么样呢”他笑得叫人浑身发冷:“你猜猜,秦挽月是不是像曾经的我一样,也困在你这具身体里面她太蠢了,那日竟然把握不住机会。不过,如今恐怕已经开窍了吧若是现在让你碰到那块石头,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第330章 自欺欺人挽月如坠冰窟。她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会不会当真还有另一个“秦挽月”,也在等待着时机,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呢见她神色大变,他愉快地笑了:“对了,听说秦挽月死后,明崇山接收了秦家全部产业,却把秦家的老人尽数发卖了。你猜一猜,秦挽月染的恶疾,和明崇山有没有关系”他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好可怜的小人儿,死得不明不白,又被不知道何方飘来的游魂占了身子。你说,她怨不怨她恨不恨她会不会和我惺惺相惜”挽月惊得倒退了几步。“不可能。”她说,“那日,石头一直在我手上的。若是”“你以为所有的人都有我这样的脑子吗”他眯了眯眼睛,“不过到了今日,再蠢的脑袋,应该也能把握住机会了。”他果真从怀里摸出那块黑石,单手托着,从假山上一跃而下。“我们来试试看看在我的言传身教之下,秦挽月究竟开窍了没有”挽月后退一步,他便逼近一步。他的脸色阴沉下去。终于,他不再逼迫她,慢慢将黑石收进怀里。他用冷得结冰的目光打量她许久,平静地掷出一句将她震得魂飞天外的话来:“究竟是你太贪生怕死呢,还是那个游魂尚在人世呢你不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离了躯体,说不定能和他双宿双栖,你在怕什么”挽月倒抽一口凉气。是啊,自己的表现是不是太反常了如果少歌真的没了,自己会是什么样该是什么样死掉,会不会是一种解脱不能让他再猜下去“我不知道”她垂下眼睑,“我不信他真的没了。只要活着,总会有希望的。”他发出一串短促的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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