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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穴,朝云身负血海深仇,不得不报。”说罢,抬起眼睛定定望向面前的男子。他若是想留她,只需说一句他替她报仇即可。二人对视片刻,见男子双目古井无波,嘴唇不动,安朝云暗暗一叹,又施一礼,返身跃上一匹马,竟是毫不留恋打马向南面去了。那身影隐隐有几分当初的爽朗明媚。挽月愉快地笑了。“赶走了一个,也不错嘛”她拍了拍手,指着脚下的映花,“这个既然死皮赖脸,日后便做我的洗脚丫头罢”世子怔怔地望着安朝云离去的黄尘。走了也好。原也成了鸡肋,又是她自己要走,缘尽于此,也怨不得自己薄情。一行踏上了往西的官道。挽月从窗边探出头去,望着越来越远的京都,心中焦急又忧心。这个男人太狠了。麻痹了歧王夫妇,竟不给食水。已过去了三日,虽然二人都练过功,有内力,却也撑不了太久了。挽月并不确定他就是想让歧王夫妇如此“病逝”,或是对自己有着疑心,想要借此试探。若是在京都停留,哪怕救不了人,暗地里供些食物总是有办法的,眼下同乘一辆马车,她根本找不到什么机会,也就只能在他离开马车解决个人问题时,往茶水中洒进碾碎的点心,给那夫妇二人分别喂上一口两口。只想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京都至歧地要走上小半月,她偷偷喂食水,总会被发现的哪怕不被抓包,谁人不吃不喝,也撑不了近二十天哪,用膝盖想也知道自己从中捣鬼。怎么办眼下传不出消息去,少歌又怎么想得到这个人竟然会对歧王夫妇下此毒手只能靠自己了趁着他离开的片刻,挽月再次给夫妇二人喂了些水。虽是冬季,衣裳厚实,马车里却已飘着异味。挽月只盼着那个人忍受不住,坐映花的车去。这样才能方便她行事。第407章 左右互搏又过了两日。自离开洛城,到今日已有五日。挽月倚在车窗上,默默计算着日子。四日之前,轩辕镇宇向少歌“摊牌”,如今恐怕已经有动作了,只不知眼下是个什么情形。愁。举目远眺,一行绵延的山脉已遥遥卧于地平线上,翻过群山,便是歧地。歧地的风雪染白了山头,西边刮过来的风透着刺骨寒意。挽月暗暗一叹,收回了目光。“喂,你没闻到味吗”她嫌弃地皱起鼻子,用足尖踢了踢对面靠着车厢壁假寐之人。二人坐在车厢前段,歧王夫妇在后段,中间隔着一方矮桌。那人动了动眼皮:“还好。”挽月怪笑:“幸好是冬日,人死了也不会发臭。”他睁开眼睛看着她:“有你喂食,一时半会是死不了。”挽月心中大惊,他发现了她摸了摸鼻尖,略有些心虚的模样:“这都被你发现了那我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他玩味地看着她。挽月叹息道:“你不是人。换了是我,若是此生还能再见到娘亲,我一定会好好孝敬她。”“是么”他扯了扯嘴角,“那么,若是你娘告诉你,你可以去死了,她只认另外那个秦挽月,你待如何”“哦”挽月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他们当真这么说不可能,我亲耳听到他二人说,只当是生了双生儿,你和那个,他们都认的。”他冷笑一声:“只是要我改名换姓,将一切让给那人罢了。你说,老东西是不是偏心”他指了指瘫在后座的林一言,指尖微微发颤。挽月目露愤慨:“的确是偏心这一切原本就是你的那个人算什么东西”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嘴角露出一个奇怪的笑。“不过,倒是叫他蒙对了。我的确不是林少歌。”挽月心中剧震,微微眯了眼睛:“你是不是气傻了照你这样说,那我也不是秦挽月了笑话”他笑了:“你是秦挽月,我却不是林少歌。我姓木,我叫木之远。”挽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谁也不认识,听得我头晕。反正只要让我做王妃就好,其余的事情一概与我不相干。”他目光微闪,轻轻“嗯”一声,抱起双臂继续假寐去了。木之远挽月也闭上了眼睛。当初少歌自称姓木,究竟是因为“林”被拆开,成了“木”,还是潜意识里面知道那个身体姓木从前曾疑惑过,少歌被逐出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跑到如今那具身体之中,原来,那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正是面前这一位她心下一片冰凉。原本一直错误地以为,如今这个“世子”是前一世的林少歌本人,所以并不担心歧王夫妇的安危,也不担心他会做出任何对歧地不利的事情。但现在,恐怕得重新思量整件事情了。他会做什么呢上一世,轩辕玉还会做很多年皇帝,所以在这个木之远看来,眼下的大昭不是他有能力染指的。那么他现在的打算应该是杀死或者囚禁歧王夫妇,自己做歧王,再图其他。不、不对。挽月想起,她追上马车,出现在木之远面前时,他曾让她回洛城去,“听听明日轩辕镇宇说些什么”。对于大昭既然发生的变乱,她和少歌曾对歧王说起过。包括他们二人的那些猜测,歧王也是知道的。那么歧王对眼前这个人说了多少他发现了自己在给歧王夫妇喂食,却也不阻止罢了罢了,他怀疑自己也好,另有图谋也罢,只要能保住这两位的性命就好。她这样想着,公然拿起一块红豆沙,就着水喂给了姜然。“这两个人一直待在车中不露面,别人也不起疑的”挽月随口问道。“本就不能露面的。”“哦。”挽月又返身取了几块糕点喂下,又道:“你是在故意试探我”“试探你什么”他语声带笑。“试探我有没有人性啊。”挽月轻快地回道,“被关了十几年,我是差点儿疯了。不过,我后来想出一个游戏,正是这个游戏陪伴我度过了那些难捱的岁月,没有失了心智,变成个疯子。”挽月背对着他,唇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她从前就注意到,这个人只要一陷入沉思或是无所事事之时,十根手指就会不自觉地轻轻摆动,那时她一门心思琢磨他的举动,好知晓她的爱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留心到了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后来知道了一切,便猜测他那个无意识的动作,便是那些年里自己和自己玩的游戏。“什么游戏”对方漫不经心。“左右互搏。”挽月微笑着转头看他,“便是想像自己左手和右手猜拳。很有意思的。”木之远睁开了眼睛,唇畔浮起一抹愉快的微笑:“日后我陪你玩,再也无需一个人。”这一瞬间,他的眼神柔情四溢。挽月知道这是同病相怜。那么,他应当不会再怀疑自己了罢“有什么打算”她问,“留下这两个人,终究会成为祸患。不然”“还有点用处。”他仰了仰脑袋,“总得让他们死得更有价值一些。”“那就好好照顾着吧,弄得又脏又臭也没意思。”他笑了笑:“那你便照顾他们吧。”挽月黑了脸:“我做这样的事情,合适吗自然是叫那个丫鬟来。”他似笑非笑:“我可不想走漏了风声。”挽月:“”他笑得身体轻颤:“这一路不停不歇,便是你愿意,也没有那个条件。”“木之远。”挽月轻轻唤一声。“嗯”“挺好听的名字。”他怔了片刻:“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挽月笑道:“看来你从前人缘很不好。”见他有些发愣,挽月轻叹:“我也是。从前的我,就像一道淡淡的影子,没有人会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于周围的人而言,我只是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存在。”她无声一叹,低下了头去。她能感觉到,面前这个人的心防已破开了一道裂缝。第408章 救命之恩“是这样吗”木之远抬起眼睛看了看挽月。“是啊。那些人都欺负我,我还没死,就已经把我的家产掏空了。”他眸光微闪:“是了。你院中的人,都流落街头。”“你是说映花吧”挽月撇了撇嘴。“你若是看不惯,找处庄子安置她就是了。”他的目光柔和地停在挽月脸上。“这还差不多。”他的心头浮起淡淡的喜悦。这个身体想要靠近挽月,任他意志力再坚韧,却总有些细小的冲动噬咬他的心。如今,秦挽月已不是他理智上必须排斥的那一个,这个可怜的小人儿,正是世间最知心最懂得自己苦处的人。那么是否可以尝试着,也像林少歌那样,真正地疼爱一个人只不知,她对自己又是什么样的情感若她喜欢的是财富和权势,那给她就是了他定定地望着她:“你很美。”挽月挑了挑眉,望向窗外。她可没那闲功夫陪他谈情说爱。一行人上了山。道路崎岖,几寸厚的浮雪下,是一层和砂石混在一起的坚冰,马蹄和车轮时不时打滑。风雪也愈加肆虐,赶车人个个都包住头颅,只露出一丝眼缝。左边是岩壁,右面便是万丈悬崖。车队放缓了速度,走得十分小心。前方的车突然停了下来。后面不察,险些撞成一串,出大事故。原来一处弯道后面,竟然被倾倒的树木挡住了去路。消息从前方传来,木之远皱紧了眉头,从车窗探出头向上一望。分明是光秃秃的峭壁,哪来的什么树木他冷冷一笑,叮嘱挽月一句,便长身跃起,掠到前方那辆马车顶上。便在此时,一支黑色利箭破空而至,袭向木之远后心。他轻哼一声,闪身避过,抽出腰间寒剑。前后方同时响起兵刃碰撞声。挽月心中大喜,面上不动声色,从车窗探出头去。山路逼仄,向前向后,视野中都只见得着马车。幸而她听力极佳,分辨着前后方的兵器声、踩踏声、惨叫声,大致也能知晓场中情形。来袭者大约十人,武功极高,并不怎么恋战,仿佛是在寻人。其中一人使用木质兵器,最是武艺高强,一马当先冲在前头。挽月有些疑惑。少歌和轩辕镇宇身边,并没有这样的能人啊。莫非是歧地的仇家那可真是无妄之灾。她犹豫片刻,将车上的织物撕扯成布条,把歧王夫妇捆在一处,草草做成一个人型包裹,斜斜留出一段布带,套在自己肩腹上,如同背起一只长条包袱一样,将二人叠在自己背上,想要趁乱逃走。刚撩起车帘,就见前头木之远和四五个人缠斗着,且战且退来到了两辆车的空隙处。百忙之中,他回头望了一眼,就见挽月尴尬地弯着腰,正要下车。待看清楚了和木之远缠斗之人的模样,挽月头皮发麻。其中竟有轩辕去邪怎么又是他挽月并不知道轩辕去邪已去过洛城、见过少歌。离开洛城时,她同轩辕去邪正正好错身而过。此刻,轩辕去邪率着五个人,正与木之远斗在一处。这五个并不是她熟知的暴一等人,为首的是一个须发皆的老者,手中拿一根老旧的竹竿,和削铁如泥的清宵剑对上,竟然发出清越的鸣金之声,显然不是凡物。另外那四个都是中年人,相貌普通,挥动手中兵器时带起猎猎狂风,木之远在几人合击之下,大露败相。后方打斗声也越来越近,眼见前后就要合围在一处。依这情形来看,后方那几个,便是暴一等人。轩辕去邪又是从哪里找来高手挽月也不知是喜是忧。轩辕去邪忽然望向她,咧开嘴笑了。“秦挽月,小爷救你来了”挽月翻了翻白眼。木之远身形微震,急急扭过头来,目中寒光一闪,全力挥出一击,将面前几人暂时逼退。他重重一顿足,持剑掠向挽月。眼见挽月将歧王夫妇背在了身上,他目露了然和愤恨。挽月不敢与他硬碰,缩回了车中。只听“砰”的一声,车身一震,向着右边倾倒下去。挽月背着歧王夫妇二人,重重摔在了右面车窗上。车帘一荡,斜斜地瞧见了下方万丈深渊。木之远要将马车踢下悬崖挽月心中划过一道电光。他知道不是对手,要杀了歧王夫妇灭口,然后只身逃回歧地去那几个人飞身而至,缠住了木之远。但马车已向着悬崖下滑去。挽月吃力地挣扎,躬着身子向着外头挪去。两匹马知道危险,正用力地四蹄乱刨,想要将车拉回道路上,然而并不能阻止马车的下坠。突然,车身莫名地顿住。挽月来不及细想,抓紧捆绑歧王夫妇布带,将二人往背上贴了贴,纵身一扑,滚到路旁。与此同时,骏马无望地嘶鸣着,裹着积雪坠下了崖去挽月吸了几口凉气,凝神望了望,却见悬崖边上跪坐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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