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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势,成了宦者之身,然饱读诗书,素有大志,接到长秋监令的敕任后,起初还颇不乐意来当这个宦者的头头,后来还是在嫂子的极力劝说下,才勉强到长秋监走马上任的。此次,杨约奉旨送萧厄到并州与杨广成亲,临从长安出发前,皇后独孤伽罗单独将他召进正阳宫,屏退侍从人等,特地交待给他一项秘密差使:查证安若溪是否与突厥可贺敦宇文般若之前仍存在某种联系。而做为新娘,于一个月前早早地就被叔父萧岩亲自护送至隋都长安,等待与晋王杨广成亲的萧厄心中也怀有自己的一番小心思:她要设法使杨广这个还未谋面的示婚郎君对自己产生厌恶感,从而达到退婚的目的。萧厄在后梁宫中使用金针刺穴之法,暂时改变了自己的脉象,本想凭借着这一手段骗过后梁的太医们,使他们误以为自己不但已失了处子之身,而且怀有身孕,以求达到逃婚的目的。不料,却被同父异母的兄弟萧禹误打误撞,窥破了其中玄机,当萧厄得知是因萧禹向父亲萧岿报信,自己的鬼把戏才被戳穿,不得不远嫁异国时,她不禁恼羞成怒,命人找来萧禹,当面臭骂了他一通。萧禹自幼生长于后梁宫中,哪见过如此泼辣、粗野的女子,加之他小孩子家脸皮本来就薄,招架不住萧厄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最终哭着叫嚷道:“你既说是我出卖了你,害得你背井离乡,远嫁异国,我再设法补偿你就是了。”萧厄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听他如此一说,转怒为喜,一脸诡笑地对萧禹说道:“那好,你只要肯答应我两件事,我便既往不咎,饶了你这回。”萧禹抹着眼泪儿,委屈地问道:“是哪两件事啊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情愿替姐姐出力、分忧。”“这头一件事嘛,我要远嫁长安,身边不能没有一位亲人陪伴,你须得做为压娇郎,陪我一道前往长安,怎样”萧厄有意试探萧禹的诚意,遂先说了一件最难做到的事。出乎她意料的是,萧禹想都没想,便点头答应道:“这自应是我份内之事,我愿陪姐姐一道前往长安。”第384章 遗案迷踪萧禹如此痛快地便答应做为压轿郎随自己嫁往长安,倒使得萧厄心中有些后悔起来:自己与这个兄弟从未谋过面,却无端地要他小小年纪,便随同自己离开父母,远嫁长安,这未免有点儿过份了。萧厄虽因出生在二月间,被其父萧岿视为不吉之人,自幼寄养在亲戚家,造就了她狂野不羁的性格,内心深处却仍保持着善良、温柔的江南女子本性,此时见萧禹硬是接住了她出下的这道难题,略一思忖,忙改口说道:“也罢,只要你能办到这第二件事,这个压轿郎你不做也行。”萧禹却宽厚地一笑,反劝姐姐道:“我听人说,男子汉大丈夫,须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方不枉来到人间走上一遭。姐姐肯要我做压轿郎,带我一起见识见识长安的景象,我正求之不得,怎能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呢”萧厄见他满脸稚气未脱,眉宇间已隐隐显出一股子英气,不由暗暗惊奇道:与萧琮相比,眼前这个孩子日后必能成就一番大事。“姐姐请说,你要我做到的第二件事又是什么呢”萧禹虽和萧厄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但他从小长到大,还从未和如此美丽的女子四目相对地长久凝视过,眼见萧厄盯着他微笑不语,不禁害起羞来,开口催促起她来。“关于第二件事嘛,你只要在隋使返回长安之时,设法将我的真实姓名交与他带回长安,就行了。”萧厄迟疑着向萧禹说出了第二件要他办到的事。萧厄心中想的是:自已改名为厄字,要是隋朝皇帝皇后见了这个名字,一定会认为此名不祥,说不准就会退掉这门婚事。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被隋高祖夫妇奉为神仙的太史令来和,当着她未来姑婆独孤伽罗的面儿说出了一番名凶人吉的话来,使得她再次逃婚的企图落了空。更令她感到失望的是,独孤伽罗在长安宫中一见了她的面儿,就对她赞不绝口,夸她生就一副旺夫相,说她儿子阿纵若是和她成了亲,做了夫妻,必能长命百岁、多子多孙。真是活见了鬼了萧厄从长安宫辞别独孤伽罗,返回她在长安的临时居住,对着铜镜,端详着自己,心中充满了沮丧。两个你没情,我无愿的少年男女就这么阴差阳错地即将成为相守一世的夫妻,又怎么能叫杨广不叫苦不迭依照当时男女成婚的礼仪,虽然是不远千里地送新娘来并州与杨广成婚,但在两人正式拜过天地,举行过婚礼之前,新郎新娘是见不得面的。也幸亏如此,才使得杨广将杨约、萧厄一行迎至并州城内馆驿安顿下之后,托辞要待明日在行台衙署议事厅将行台一从僚属聚齐后,再正式恭聆圣谕。杨约因到并州时天色已晚,也没多想,便答应了杨广的请求。杨广在张须陀、鲜于罗两人的搀扶下,一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就迫不及待地差人将赵才唤来,当面向他询问起关于此次他奉命回长安送信,父皇母后是否答应他正式迎娶安若溪为妾的事来了。“回禀王爷,小的因身份卑微,没有被诏准入宫面见皇上、娘娘,只是托把守宫门的禁军向皇上、娘娘转呈了王爷的家书,也未曾接到过皇上、娘娘关于此事的答复。不过”赵才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双手捧着,呈给杨广。“这是什么”杨广满脸尽是难以掩饰的失望神色,从赵才手中接过书信,随口向他问道。“这是王爷在长安府中的鱼老爷,听说我是奉王爷之命,从并州赶回长安送信的,便找到我,命我将这封书信带回并州,当面交到王爷手中。”听说这封信是鱼赞写给自己的,杨广目光一闪,忙拆开书信来注目观瞧。鱼赞在写给杨广的这封信中只提及了一件事:袖红已死,死因不明。袖红死了鱼赞的来信唤醒了杨广尘封多时的关于昔日在长安查案的种种回忆:石屋院、花姑、卖唱的前朝皇后司马珞、被唤做猫儿的尉迟芳林,还有袖红、雁巢和那个神秘的关自在杨广本以为,袖红即使不是关自在本人,多半也是雁巢中极紧要的角色,她既然在发觉花姑冼花儿被自己抓获之后警觉地从鱼俱罗身边溜走,从此以后就再不会在长安城中现身了。而据鱼赞信中报称,袖红是在去年腊月初八,也就是关东、中原一带民间盛传的要在长安举办“佛祖成道大会”的前昔,被太子杨勇率领着禁军在大庄严寺附近发现了她的尸体,这就不能不使杨广对所谓的关东一带的“三十六揭谛”、关中一带的“十八罗汉”等民间势力皆由南陈隐秘谍报机关――雁巢一手操纵产生了怀疑。“你,原先在杀胡寨时的那位菩萨师父,他倒底是何许人也”杨广仔细看罢鱼赞的来信,冷不丁地抬头向赵才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来。赵才闻言一怔,旋即面红耳赤地答道:“关于这位菩萨,杨尚书也问过末将不下十几回了,末将只能看出他是位乔装打扮成老僧的年轻男子,操着一口江南口音,身负绝世武功,有徒手隔空伤人之能为,至于别的,就不知道了。”他因在解救杨爽撤回关内一役中立下首功,不久前被杨广擢升为斥候营的管带,现今已是官居六品杨广许诺给他的仪同勋阶尚要待皇帝正式诏准后才可晋任的堂堂官军将佐,此时被杨广揭出他山寨土匪的出身,颇觉尴尬。杨广听罢赵才对“菩萨”的描述,低头思忖多时,再也想不起一位能和“菩萨”年纪、口音、身手都能对得上的熟人,唯觉曾屡次闯入自己府内,杀死丁三儿的那个赤髯少年张仲坚,论起身手,倒还和“菩萨”差相仿佛,但旋即想到,以张仲坚的年纪、相貌,是万难装扮成老僧模样,与赵才等人在山寨中朝夕相处多日而不露一丝破绽的。“王爷,这一路跟随杨令使返回并州,我曾听他无意间露过一句话,说是要安姑娘去侍奉晋王妃”赵才见杨广闷声不言语,遂主动讨好道。“晋王妃”杨广的思绪被重新拉回到了眼前,一愣之后方意识到赵才口中的晋王妃就是自己即将迎娶过门的那位后梁公主了,不由得面色一沉,向赵才问道,“杨约真是这么说的”第385章 三道圣旨次日辰时,杨广准时派人将杨约接来行台衙署,在议事厅内齐聚僚属,聆听杨约传达圣旨。杨约带来的圣旨一共有三道。他先是宣谕了杨坚根据杨广的具折叙功,奖赏河北道行台有功之臣的一道诏书。在这道诏书中,李彻因率军一度收复白道州,并与李渊共同率军出关,接应杨爽顺利撤回关内,立下了首功,被杨坚册任为定州刺史,晋勋阶为上柱国;段达、鱼俱罗等晋王骠骑营将佐因护持杨广有功,各晋阶两级;刘方、赵才等新招募来的将佐也因功被破格赐予了仪同的勋阶待一应立功受封晋阶将佐跪拜谢恩已毕,杨约又展开了第二道诏旨,面向杨广朗声宣读起来。这第二道诏旨是杨坚对杨广之前委托裴矩转呈的关于在河北重修佛寺、重倡佛法的请示奏章的答复诏旨。杨坚不但诏准了杨广重修佛寺、重倡佛法的请求,而且为即将在河北道治下诸州府兴建的佛寺定了统一的寺名,俱都称做“兴国寺”,特准杨广在并州动用官帑修建一座“大兴国寺”,其寺中住持将做为受朝廷正式册封的僧监,统一负责管理河北一带佛教事务。这道诏旨不但对杨广倡议在河北前齐故地恢复兴建佛寺、重倡佛法给予了充分肯定,而且给了杨广一项特别重要的权力,遴选有道高僧,统掌河北佛教事务。要知道,依隋初朝廷内各项事权的划分,凡涉宗教事务,概由中央直接掌管,任何藩王,不经皇帝特别授权,是不能插手佛道事务的。杨广能够被诏准在当地遴选僧监,统一管理河北一带佛教事务,就充分表明,杨坚对他出镇并州以来的种种表现是极为满意的,同时,也由于这道诏旨,相较杨俊、杨秀两位与杨广前后出镇外藩的皇子,杨广无疑又领先了一步。两道诏旨宣罢,杨约才笑眯眯地屏退众行台僚属,唤出早已被接至行台衙署,在侧室等待多时的萧厄,请小夫妻二人并排跪伏于自己面前,展开第三道诏旨宣读了起来。自然,这是一道赐婚诏旨。高高在上传旨的杨约满怀喜悦,而匍匐于地听旨的杨广和萧厄两人却各怀心事。自杨约差人请出萧厄,杨广连正眼都没瞧她一眼,心急火燎地只待杨约宣读罢这道赐婚诏旨,他好将杨约单独留在行台衙署,详细向他询问安若溪的去向。而萧厄却与杨广不同,她在父王萧岿赏赐给她的两名贴身侍女赤芍、绿萝的搀扶下,头戴幕篱一走进行台议事厅,两只眼睛就开始不住地打量起杨广来了。此次被送来并州与杨广成亲之前,她在长安也住了有二十几日,曾命侍女出外详细打听过未来夫婿的相貌、才略,打听的结果令她还算是满意。今日被杨约请出来与杨广并肩站在一处接旨,萧厄心中竟莫名地激动起来:毕竟,身为女儿家,她即将面临自己人生当中最为重要的一道关口,纵是自幼生长于山林之间,天性洒脱的萧厄也免不了会感到惶恐和不安。令萧厄颇感到惋惜的是,从她走进议事厅,直到与杨广并肩跪伏于地,听杨约宣读完赐婚诏旨,又在两名侍女搀扶下离开议事厅,她只看到了杨广的背影和侧身,没能从正面看清杨广长得什么模样。待议事厅内只剩下了杨约和杨广两人,杨广遂开门见山地向杨约问道:“前些时,本王曾差赵才回京送信,恳请父皇、母后允准我迎娶府中侍女安若溪为妾,不知杨令使知否关于这件事,父皇、母后没有恩旨下达吗”杨约虽因年幼失势,至今尚未娶妻,然察言观色,已知安若溪实是杨广衷情之人,便皱着眉头答道:“在下对此事所知不多,只是在奉旨离开长安以前,娘娘曾交待下一句话给在下。娘娘念及萧氏王妃远离故土,身边又少体已之人,说是王爷身边有位侍女,出身江左,与萧氏王妃也算得是同乡,命在下到并州见到王爷时,捎话给王爷,送这位侍女服侍萧氏王妃”昨晚赵才的话果然属实,母后的确要把安若溪从自己身边支走。只是不能确知母后如此做,是默认安若溪还俗了,还是另有别的打算杨广心中犹疑不定,抬眼望见杨约一副为难的神态,知他于此事无甚关涉,也不再向他过多地追问此事,只借口自己与后梁公主尚未成亲,请杨约宽限几日,晚些时再送安若溪到萧厄身边服侍。杨约因此事颇为敏感,不想牵涉其中,遂卖了个顺水人情给杨广,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皇上得知王爷到达并州之后,现仍居住于行台衙署内,称赞王爷以朝廷政务为要,祟尚节俭,曾要在下传口谕给王爷,待王爷与王妃成亲之后,便可挪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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