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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心中不禁生起了一个存心捉弄王世充的想法:他越是有意和自己拉开一段距离,自己越要履行对他的承诺,上章举荐他离京任职。这个念头一经在杨广头脑中产生,他越想越觉得有趣,进而不由自主地将王世充和未来自己的最大对手表兄李渊联系了起来。李渊现今在歧州担任刺史,而歧州又是安置前朝皇后司马珞的所在,自己何不举荐王世充到李渊手下担任佐吏,倒要瞧瞧这一对隋末的风云人物同在一座衙署为官,到底会摩擦出什么样的火花来。并且,自己还可授意张须陀转告王世充,命他在歧州监视司马珞,充当自己的眼线,这真是太有趣了。“王爷,已近三更天了,您还不睡吗”守在寝殿外的萧萧趁进殿收拾汤碗的机会,轻声提醒杨广道。“这趟你随本王还朝,也未得空闲召回谢讽,叫你失望了吧。”杨广的思绪被萧萧打断,因想起曾听安若溪向自己说过,萧萧对谢讽一往情深,遂不无歉意地冲她说道。萧萧脸颊上飞起了一层红晕,低头收拾着案几上的汤碗,装做听不懂杨广话中的意思,回说道:“都怪婢子手拙,烹制不出美味供王爷享用,倒叫王爷惦记起谢大厨来了。”杨广见萧萧尚羞于承认她对谢讽的情意,不禁哈哈大笑道:“是啊,谢讽的厨艺堪称当世一绝,可不是谁想学都能学到的。赶明儿有机会,我亲自写封书信给清河公,请他放谢讽到并州住上些时日,为本王再烹制些美味,也好使你,哦,还有瑟瑟能机会再向他学得两手。怎么样”萧萧却不上他的当,端起托盘边向寝殿外走去边劝杨广道:“夜已深了,王爷还是早些睡吧。既有空闲写信给清河公,倒不如写信命人带回长安,问一问安姐姐生产了没有。”其实用不着萧萧提醒,杨广自返回并州后,每一天早上睁开眼头一件事,就是在脑子里估算一下安若溪的临产日期到了没有,今晚听萧萧提醒他写封书信回长安,只微微一笑,也不搭言,于萧萧离开后,站起身,走到床前躺下,闭上双眼,准备睡觉。可躺在床上足足过了一柱香的功夫,直至殿外响起三更已到的打更声,杨广却仍未能入睡。摄图派其子雍虞闾前来向朝廷进贡战马,固然表明了东突厥向朝廷俯首称臣的诚意,但雍虞闾同时带来的关于阿波部族已被朝廷发兵攻灭的消息又不能不引起杨广的忧虑。一直以来,杨广对长孙晟向父皇杨坚建言,朝廷早就定下的对突厥各部采取“离强合弱、远交近攻”的策略分而治之的大略方针深信不疑,并始终坚持遵照此一方针大略来处置与突厥的纷争。而“离强合弱,远交近攻”按照他的理解和领悟,其核心和精髓又在于制衡二字。尤其在曾经统一强大的突厥汗国分裂为东西两个互不统属的独立邦国之后,维持东西突厥之间实力的相对均衡就显得特别重要。尔今朝廷为稳固与东突厥的藩属关系,应摄图之请,发兵助其攻灭了阿波部族,会不会由此导致东西突厥两部的实力产生惊天逆转,摄图部族趁阿波部族被攻灭之机趁势重新坐大呢倘若真的出现这种情况,身为镇守北境的藩王,杨广不能不提前有所防范。但是,形势的发展却与杨广夜不能寐,提前设想的大相径庭。在阿波部族被隋朝发兵迅速攻灭之后不久,西突厥的另一位可汗达头可汗玷厥居然没有率军挥师南下,为阿波可汗报仇,而是出人意料地派出使臣赶赴长安,向隋朝投降称臣了。第535章 留子逼母达头可汗意外地放弃抵抗,主动向大隋请和称臣,不仅避免了西疆战场上的一场恶战,更为重要的是,由于东、西两个突厥汗国相继向大隋朝廷称臣,甘做藩属,也使得因阿波部族被隋朝攻灭可能引发东西突厥实力失衡的局面并没有如杨广预料的那样出现,进而也在很大程度上确保了大隋北境局势的稳定和安宁。接受达头可汗的请降,打发走达头可汗派来长安的使臣之后,隋高祖杨坚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如今北部边患尽消,朝中又除去了以梁士彦、宇文忻、刘鲂等三人为首的反隋叛乱势力,从此,他就可能腾出手来,着手准备完成他的南北统一大业了。达头可汗的使臣才离开长安,从晋王妃萧厄临时居住的兰芷宫中又传来了一个好消息:晋王杨广的侍妾承衣刀人安若溪继王妃萧厄之后,又产下了一位皇孙。杨坚得报后大喜,当即亲自替这位小皇孙取名为杨简,并颁下厚赏与其母安若溪。与杨坚态度截然不同的是,皇后独孤伽罗在安若溪产下小皇孙杨简的次日,即全然不顾惜安若溪的身子是否恢复,命人急传安若溪一人前往正阳宫晋见。带着安若溪母子同居住于兰芷宫中的晋王妃萧厄担心安若溪才产下皇孙,难以独自前往正阳宫晋见皇后,遂带着赤芍、绿萝两名侍女陪同安若溪一同来见皇后。不料想,待萧厄带人搀扶着安若溪来到正阳宫门外,迎面却被何柱儿挡住了去路。“王妃,娘娘有旨,只准承衣刀人安若溪一人入宫晋见,请恕咱家失礼了。”何柱儿脸上赔着笑,说出的话却不留半点儿商量的余地。“今早我还未来向母后请安,何公公,可否通融通融,待我进宫向母后请过安,就告辞出宫,如何”萧厄瞧出苗头似乎不对,也微笑着向何柱儿请求道。“王妃见谅,不是咱家不肯通融,实因娘娘有旨在先,命安承衣一人进宫晋见”何柱儿瞟了一眼面色苍白,由赤芍、绿萝二人搀扶着站在萧厄身后的安若溪,口锋丝毫未变。“那好,我就带人在正阳宫门外等候,待母后接见罢若溪,再入宫向她请安、问候吧。”何柱儿越是拦着不放自己陪安若溪一同进正阳宫去见皇后,萧厄就越是预感到情况不妙,不愿撇下安若溪一人在此,沉下脸来说道。何柱儿素知这位晋王妃颇受皇上、皇后宠爱,唯恐激怒了她,引祸上身,忙笑咪咪地向萧厄行了一礼,讨好道:“请王妃暂在宫门外稍候一时,待咱家引安承衣入宫晋见时,顺便代王妃向娘娘通禀一声吧。保不准娘娘就会召王妃立马入宫相见的。”边说边向搀扶安若溪的两名侍女摆手示意,只要安若溪一人随他入宫去见皇后。“我不会有事的,王妃勿虑。”安若溪轻轻挣脱开赤芍、绿萝两人,跟在何柱儿身后向正阳宫内走去。正阳宫正殿内,皇后独孤伽罗冷眼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安若溪,许久,才开口说道:“本宫今日见你一面,是为了给你一个承诺:你不必刚生下的孩儿操心,本宫自会抚养他长大成人的。”说着,冲身边站着的侍女月桂点头示意。月桂面无表情地走到安若溪面前,递给她一个绢袋。“你是个聪明人,自应明白本宫的意思:三日之内,在宫中找一处僻静的地方,自我了断吧。”独孤伽罗淡淡地说出了自己召见安若溪的真正用意:要逼她自尽。“臣妾初次晋见娘娘,不知犯下了什么罪过,尚请娘娘明示。”安若溪手握绢袋,面色苍白地问独孤伽罗道。“若依本宫的本意,本该五年前就处置了你,也算是你和阿纵有缘,能替他生下了个儿子,不枉多在世上活这几年。怎么,你不肯主动服下这绢袋中的药丸吗”“臣妾昔日虽侍奉过前朝千金公主几天,但自问从未做过对不住朝廷、娘娘和晋王的事,今日娘娘要臣妾自行了断,总得叫臣妾死个明白吧。”安若溪产后身体十分虚弱,又因心中怨怒,浑身颤抖着恳求独孤伽罗道。“来人哪。”独孤伽罗懒得和安若溪啰嗦,转头冲殿内的侍女吩咐道,“安若溪既不肯遵旨,尔等就助她一臂之力吧,到大兴宫外找个妥当的地方,今日就送她上路吧。”月盈、月桂等四名侍女应声“遵旨”,呼啦围了上来,向殿外推搡着安若溪。安若溪一急之下,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陡得分开众人,向前扑倒在殿内的台阶下,几乎是怒吼着叫道:“娘娘既要若溪去死,若溪今日索性就一头撞死在娘娘跟前吧。”话音刚落,便一头撞向面前石头砌成的台阶之上,刹那间头破血流,身子向旁边一歪,当场昏死了过去。饶是独孤伽罗亲身经历过许多大的场面,也被眼前陡然而起的变化给惊呆了。半晌才醒过神来,用手指着昏倒在台阶上的安若溪,心慌意乱地吩咐几名侍女道:“还等什么,快抬她出去,到宫外找个僻静的地方埋了”几名侍女明知安若溪还没死,慑于皇后的震怒,并无一人敢开口提醒独孤伽罗,急忙上前,四人合力抬起安若溪就往殿外走去。四名侍女只顾低头抬着安若溪出殿,不料迎头差点儿和一人撞了个满怀,走在前面的月盈、月桂二人忙收住脚步,抬头望去,几乎同时惊呼出声道:“晋王妃,怎么是你”在安若溪跟随何柱儿进入正阳宫之后不久,执意要在正阳宫门外等候安若溪平安出来的晋王妃萧厄便感觉到情况不妙,遂趁何柱儿带安若溪入宫晋见皇后,不在眼前的空当,有意吓唬把守宫门的几名小宦者道:“我有十分紧要的事要面见母后禀陈,尔等如不放我进宫,过会儿母后怪罪下来,都是你们几个的罪过。”这几名小宦者虽都识得萧厄是极受皇后宠爱的晋王妃,但方才听他们的头儿何柱儿讲得明明白白:皇后娘娘明确交待,只单独接见安若溪一人,便都赔着笑劝阻萧厄道:“王妃别难为小的们成不成要是您真有紧要的事要进宫回禀娘娘,那就等我们何头儿出宫来,您跟他说去。”正在这时,萧厄依稀听到从正阳宫正殿的方向传来几声女人的叫嚷声,心下一急,也不理会几名小宦者,迈步就往里闯。那几名小宦者自净身入宫当差以来,哪见过这个阵势,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拦也不是,放也不是,稍一犹豫之时,萧厄已疾步闯进了正阳宫。第536章 她决不能做他的母亲萧厄闯进正阳宫来,越是走近正殿,越听得殿内的动静不对,这才加快脚步,几乎是奔跑着想要闯进殿来,却不料正和抬着安若溪要到宫外活埋的四名侍女迎头撞上。何柱儿自带安若溪进入正殿晋见皇后,一直还未得机会开口向独孤后禀明晋王妃等候在宫门外求见,此时见萧厄已自己闯进宫来了,慌忙从殿内跑了出来,凑近萧厄身边,埋怨她道:“王妃,赶紧离开殿口吧,免得叫娘娘发现你闯宫,再迁怒于你。”萧厄自嫁给杨广以来,一改自幼在江南乡下养就的顽皮、不羁的秉性,立志要做一位贤德淑良的晋王妃,往日里在大兴宫中接人待物都十分的和善、体贴,从未在宫女、宦者面前动过脸,发过脾气。今日却因骤然见到安若溪满脸是血的被几名宫女架抬着要出宫去,不禁怒火中烧,毫不客气地申斥何柱儿道:“闯宫又怎地,你们是谁伤了若溪快把她放下”“殿口是厄儿的声音吗进殿来说话。”殿内传来了独孤后的声音。萧厄全然不顾何柱儿一个劲儿地冲他摇头摆手,板着脸向月盈等几名侍女交待一声:“待我出殿前,你们好生照看着若溪,哪儿也不得去”转身即走入了正殿。“母后,您这是要把若溪给怎样”萧厄走进正阳宫正殿,气冲冲地向独孤后敛衽施了一礼,几乎用质问的口气问道。“安若溪的事和你无关。”独孤后还是头一回见萧厄发怒,心下暗自惊讶,表面上却若无其事地吩咐道,“阿纵新得了个儿子,你这个当娘的不守在婴孩儿身边,一大早跑来正阳宫做什么”萧厄见婆婆有意跟自己装糊涂,忍不住冲口提醒独孤后道:“杨简的亲娘不是臣媳,而是安若溪母后,若溪究竟犯了什么错,您打算如何处置她”“她决不能做简儿的母亲,决不能”独孤后挺身站起,陡然拔高了调门,声色俱厉地回答萧厄道。萧厄没想到婆婆会突然发作,禁不住向后倒退了两步,旋即一挺胸,毫不示弱地说道:“母后明明知道,若溪就是简儿的生母,为此,父皇昨日还颁赐了重赏给若溪,难道是父皇搞错了吗”独孤后气极而笑,站立着凝视萧厄片刻,忽然放缓了语气,笑着对萧厄说道:“厄儿,你嫁入宫中时日尚短,不了解昔日宫中的恩恩怨怨,本宫好心劝你一句,还是趁早回兰芷宫照料简儿去吧,莫要在此做无谓的理论了。”“母后可是仍旧怀疑若溪是谁派来的细作”萧厄听独孤后提及以往宫中的恩怨,陡然想起在并州时曾听杨广说过一回,好像婆婆疑心过安若溪是前朝千金公主安插在杨广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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