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们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武植可不信这种盗窃案是什么鬼神所为,就算有神灵,神灵哪有闲心做这个只有人才会觊觎钱财。“老弟,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你的才智肯定能帮老哥揪出那些个蟊贼”慕容彦达感激的握着武植的双手,“我回去就吩咐下去,以后府衙签押房老弟可以随意进出,衙役你可以随意使唤,老哥我也全力配合你”武植暗暗白了慕容彦达一眼,心说我只是打算帮你暗中调查一下,怎么你这架势似乎是要把这担子全撂我肩膀上,让我挑大梁的节奏啊不过武植并没有推辞,这只是帮助破案而已,破不了案子,责任还是慕容彦达的。“哦,对了”慕容彦达喝了一口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武植道:“提到鬼神,我前些日子排查青州外地人口的时候,倒是抓了一个臭道士。说起来,这个道士目前嫌疑最大了,因为他在刘安家被盗的前几天就说过刘安家中会大破财。”“哦”武植眼前一亮,追问道:“那从道士身上查出什么了吗”慕容彦达顿时又像泄气的皮球,道:“没有,这个臭道士满嘴胡说八道,他说过刘安家会破大财,但是对别的几家大户也说过类似的话,反正都不是好话。我们也详细的摸了他的底细,发现他没有任何作案的动机和条件,有嫌疑的就是他的那句话了。”“那道士现在何处有没有放走”武植问道,这个道士既然能预言出刘安家会破财,就算没有什么嫌疑,也说不定能从他那里找到一些头绪。慕容彦达回答道:“他现在还有嫌疑,当然没有放走,现在还在青州大牢关着呢,案子不破他休想出来。”武植点点头,搁下酒杯,拿湿毛巾擦了擦嘴手,他缓缓抬头,深邃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芒,嘴角微微上扬,年轻的脸上满是从容不迫的表情。“老哥,一会咱们就先去见见这个道士。”案发现场武植也不急着去,官府那么多刑侦经验丰富的捕快都查不出什么,武植去了也只能是白瞎,这种侦查的事情,后面交给时迁就好了。现在,见见这个唯一的嫌疑人,才是正办,武植既然答应了慕容彦达帮忙破案,那么他就要一步步的调查,案子不是一下就能破的。“好好好”慕容彦达激动着,伸长了脖子,猛夹了一筷子茭白肉丝塞到小嘴里,“别等了,咱们都吃好了,老哥这就带你去见那臭道士”说完拿湿毛巾抹了抹嘴,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武植离开了饭桌。青州提刑大牢在青州城西北角,武植和慕容彦达出家门后,坐马车也是行了好久才到这里。宋朝是封建社会历代最重视和遵守法律的朝代,但也是律法最仁慈的朝代,除非罪大恶极被处死,一般重刑犯要么流放要么刺配充军,鲜有监禁太久的。现在大牢里面关押的人员,除了一些尚未定罪的人,就是犯了小偷小摸的罪犯了。所以,进了大牢后,里面并没有武植想像中的各种翱和告冤,反而是呈现出一片零零碎碎的静谧。当然,大牢里虽然一片“祥和”,可是条件还是很不好的,一入其中,还是能闻到霉臭味,武植和慕容彦达还是不由得捂住了口鼻。在牢头的带领下,武植二人来到了一间还算干净的牢房面前,这牢里正有一位穿着青黄道袍,衣冠楚楚长髯长须的道士在闭眼打坐。道士虽然闭眼,可是其面如冠玉,双眉飞入鬓,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年纪,身上道袍一尘不染,卖相倒是棒极了。“喂,道长,我们知府大人来了”当朝赵官家笃信道教,是以本朝道士地位还是很高的,牢头说话也带着几分客气。“来了便来了,叫那小胖子有话问话便是。”道士没有睁眼,悠悠道。慕容彦达顿时变的气鼓鼓的,显然,道士口中的“小胖子”指的就是他。挥手让牢头离去后,慕容彦达尴尬的看了看武植,方才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臭道士,再对我出言不逊,小心我打你板子”虽然底气有些不足,可是好歹那道士听到他的声音后,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微笑。武植暗自莞尔,难怪之前慕容彦达提到这道士语气中带着一股幽怨,原来是被这道士给调戏的道士睁眼后笑瞥了下气鼓鼓的慕容彦达,旋即他的目光便停留在了武植身上,武植也淡淡看着他,道士眼睛炯炯有神,武植的目光也波澜不惊。片刻后,道士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臭道士你笑什么”慕容彦达话音刚落,那道士突然收敛坐姿,轻飘飘的站起身对武植抱了抱拳。“原来是武大官人驾临,贫道有礼了。”“你认得我”武植讶异道。“以前不认得,不过现在认得了。”道士收起双臂,悠然笑道。“既然以前不认得,那你为何一眼就认出我的身份了”武植饶有兴致的问道,除了当初当暴发户那会他整日穿着奢华外,如今武植一向穿着朴素淡雅,像个年轻书生,这样还能被这道士一眼识破身份,确实很奇怪。“很简单,整个青州,有这种贵不可言面相的人,除了武大官人”道士指了指慕容彦达,“也就您身边这个胖子有这个福分了。”“臭道士”慕容彦达瞥了道士一眼。武植哈哈一笑,摆手道:“我长相一般,哪里是什么好面相。”说完,他不经意的摸了摸鼻子,心道终于有人承认我的美貌了吗“你长相确实一般”道士说完,武植顿时石化。“不过,长的好看就等于面相好,这只是世俗之人一厢情愿的看法而已。对于我们懂面相的人来说,可并非如此,虎头燕额是好面相,面黑身白是好面相,耳大贴肉,口大容拳,龙凤之眼这些都是好面相。”“武大官人你天庭饱满,地格方圆,眼有定睛,鼻如悬胆,耳白于面,伏犀贯顶,气度峥嵘,正是极富极贵之相也”虽然被道士先抑后扬的称赞,不过武植还是有些不满,他不希望别人说他富贵不富贵的,他最想听的就是别人夸他武大郎帅不过这个道士仅凭着面相一眼就能认出自己来,武植还是不免对他又高看了几眼。“道长果然是奇人呐”武植淡淡笑了笑,道:“实不相瞒,我这是为了那桩盗窃案而来,还望道长如实相告,我也好早日抓住窃贼,还道长清白。”“敢问道长是如何能够提前得知刘安家会失窃的”武植目光一沉,锐利的盯着那道士,“该不会也是从面相中看出来的吧”慕容彦达也抱着手臂,瞥着道士。道士缩了缩肩膀,道:“倒不是从面相看出来的,那个刘安面相还可以”“我是从他们家风水上看出他们家会破财的。”“胡说八道”慕容彦达嘟囔道,“你还懂风水”“我当然懂风水”武植微微挑了挑眉毛,继续问道:“风水那么,刘安家风水出了什么问题”“也不是大问题,不会伤及人畜。”道士淡然笑道:“他家宅邸的风水犯了水破天心的禁忌,主家财荡尽”“水破天心”22036901第271章 风水“水破天心是什么意思”慕容彦达问道。 。道士自得的笑了笑,解释道:“刘安的宅邸本是四水归堂的好宅,可他偏偏画蛇添足的在他家主院子中央挖了一口水塘养鱼,但凡宅邸最忌讳挖池塘,挖在门前是血盆照镜,主血光之灾;挖在院子中央,就是水破天心,主破大财”闻言,武植询问的看了看慕容彦达,慕容彦达回忆了一下,点头道:“前些日子我是听说刘安在家挖了个池塘,说是从南洋搞来了几条金龙鱼,南人说这鱼养在宅邸最中间风水好,能招财进宝”“哼哼,养鱼确实有招财进宝之功效,但绝不是在院子中间养,南洋番邦,也敢在我大宋指点人风水,真是笑话”道士不屑道。“可是我听说西方有大秦人,他们每家每户的宅院中间都有池塘,难不成他们一国的所有人家都会破大财”武植带着淡淡反驳的语气问道。什么大秦人的自然是武植胡诌的,他是想起后世美国人几乎家家户户院内都有游泳池,所以才会有此一问的,对于风水,武植还是半信半疑的。“武大官人你是外行,当然不懂。”道士自得之色更盛道:“所谓北有蒙古包,南有吊脚楼,每一处的主龙脉走向都不尽相同,所以每一处的风水都要因地变化,但是万变不离其宗,一切尽在五行八卦中”这道士说的挺有道理,武植觉得自己刚才那问题有些抬杠了。“大宋中原地带,正当用我八宅堪舆之法,保证错不了”“八宅法”武植微微颔首,这个风水派别武植倒是听说过,属于理气派,在山东地区民间最是盛行,只是这个派别的人都是散落在各个村落州府,为本地服务,真正有本事并在江湖上闯出名气的人,倒是没有。“这么说来,你就是因为刘安家的风水问题,才推断出他家破的财”武植负起手,问道。“是啊,所以我压根就没有嫌疑嘛大官人你”“我们走吧。”不等道士说完,武植便与慕容彦达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见武植说走就走,道士再也不淡定了,立刻急的对武植的背影大喊了起来。“武大官人,小胖知府大人,既然盗窃案与我无关,那快放我出去呀”怎奈武植和慕容彦达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一样,径直走出了大牢。虽然对于这道士的话,武植信了七八分,同时武植也觉得这个道士不简单,有些本领。不过武植也不是三岁小孩子,在没有彻底证明道士是清白之前,武植不会放他。何况,这道士从见到武植后,就一直在装逼,直到武植挥袖离开后才着急的求武植,他若是开始就不那么倨傲,对武植态度诚恳点,说不定这会武植已经让慕容彦达放了他了。现在,再吃几天牢饭吧回去之后,第二天,武植便叫来时迁,让他乔装打扮成武植跟班后,就带着他去了刘安府上,查了一遍案发现场。慕容彦达已经知会下去武植帮忙调查破案的事了,所以刘安在得知武植过来后,立刻感激涕零的迎了上去。“大官人,您一定要帮我破案啊我家就那么点老底,这下全折进去了呜呜”刘安消瘦了一圈,本来他对慕容彦达的调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可是听说武植愿意接手调查后,他心中似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只是因为他对于武植的能力,绝对信任。其实不止是刘安,整个青州商会的所有会员都把武植当成了无所不能的存在,在他们看来,就没有武植搞不定的事情。但是刑侦破案,武植真的一窍不通,还是要靠时迁。一进刘安家,武植果然在大院中间见到了一方池塘,池塘不大,周围是用青砖砌成,走近一看里面水很清澈,两尾浑身金红色的长身鲤鱼真正里面围着水草悠闲游荡着。想必这鱼,就是从南洋买来的金龙鱼了,武植穿越前也见过金龙鱼,和刘安这种不太一样,不过横竖只是个称呼罢了,任何珍稀的大金鱼都可以被人叫金龙鱼。”这鱼不错哈”武植随口道。“我回头就让管家把这两尾鱼给您送到府上。”刘安躬着身,不假思索道。这两尾鱼可是他花大价钱从南洋商人手中买下来的,是那些商人万里迢迢从南洋带过来的,全大宋最多只有十条。这么爽快的送给武植,刘安虽然肉疼,可是为了自己家银库失窃案能破,他只好咬牙割爱。何况武植只是说说,也不一定要“嗯,好我家花园池塘里面刚好缺这种名贵的品种。”毫不客气的收下这鱼后,武植又指了指那池塘道:“你这池塘太难看,鱼我收下后,这池塘给堵上吧。”刘安闻言先是一怔,送鱼给武植他心甘情愿,可他不明白武植为什么连池塘难看与否这种事都要管,不过他不敢多问,只能应声答应了下来。对于那道士说的“水破天心”武植还是选择了相信,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风水上既然明白说这种院子中央挖池塘不好,何苦还故意以身试险武植索性帮刘安平了这个煞气。但是他也懒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