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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毛贵猛地按下身来。毛贵背对着庞哲、吕希,不知那名女童正悄悄走向门外,还以为王青想套近乎,便恼道:“你不是找骂么安分点”王青心有不甘,但一见毛贵严厉的眼神,只得无奈地摇摇头。突然,吕希惊跳而起,飞快地环顾四周,然后快步走向门边。第十七章 元夕风波一经过毛贵、王青桌边时,吕希瞟一眼二人,驻足焦急地问道:“二位公公可曾见过本官的女儿”毛贵、王青连忙起身,王青哈腰道:“吕大人,令爱方出门,此刻应在对面那幢彩楼前。”吕希举目望向窗外,只见女儿正站在那幢彩楼前,痴痴地看着那些栩栩如生的彩灯。好在彩楼前的五名护卫并没有为难女儿吕希长出了一口气,对二人道:“你二人好歹也是宫中内侍,为何如此不分轻重明知小女独自出门,也该及早告知本官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看不住,却怨起别人来,岂有此理毛贵、王青气得瞠目结舌。早知如此,出宫时便该换下这身内侍冠袍,让人瞧不出身份。二人正懊恼着,庞哲走过来怒道:“你二人何止净了身分明还净了脑”毛贵、王青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差点没晕厥过去。这都什么人啦骂人骂得如此与众不同庞哲刚离开丈远,毛贵便不满地嘟哝道:“王兄也真沉得住气,那女娃出门时你吭一声不就没事了”王青委屈道:“你还怪我方才我正要告知吕大人,却被你拦了下来,你那双眼睛瞪得比还大,谁受得了你的恐吓”毛贵恍然大悟,原来王青方才那番举动并非为了套近乎,而是为了报信。他后悔不已地长吁短叹起来。忽听王青一声大叫:“马车”毛贵忙举目望去,只见马车被汹涌的人流挤翻在地,车上的物什散落在街面上,任人践踏。二人发疯似地直奔到马车旁,试图推开汹涌而过的行人,结果反被人流撞翻在地。毛贵急了,起身猛地掏出一把匕首,呲牙咧嘴地挥舞开来,口中反复嚷着“闪开”二字。近处的行人受到惊吓,拼命躲避。蠕动的人流猛然一顿,随即如怒潮般卷向街道两旁。可怕的踩踏事故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吕希眼睁睁地隔街看着人潮即将卷到女儿身上,不禁面如土色,脱口叫出了女儿的名字:“夕谣”纵然这声叫唤让吕希使足了全力,但仍被无情地湮没在满街行人的漫天惊叫声中。如此年幼的孩子哪堪人潮碾压吕希只恨自己身无飞天遁地之术,唯有徒唤奈何。吕夕谣被满街的惊叫声吵得醒过神来,转身看向街面,顿时被眼前的情景吓得手足无措。忽见珠帘一晃,一名男童飞快地来到吕夕谣身边,将她拉进楼内。就在这时,彩楼前哗啦啦倒下大片行人,惶恐的人们不顾一切地夺路奔逃,五名护卫早被挤翻在地。与楼外乱象迥然不同,彩楼内别有洞天。只见满室灯光五彩斑斓,幻紫流金,香炉溢出袅袅青烟,氤氲透骨。数名素装雅姿的丫鬟躬身而立,神色安详。帘外是喧嚣的俗尘,帘内恍如蓬莱仙阁,一道疏帘,俨然隔断了天上人间。吕夕谣扭头看向身旁的男孩,那男孩的眼神恰似一泓清泉,令她顿感心静如水,方才那番险状似乎只是恍然间的片刻错觉。“妹妹好生面善我似乎见过妹妹。”男孩的声音温润如玉,一如他的姿容。吕夕谣轻轻扬起头,长长的睫毛扑闪个不停,似乎在问:我们何曾见过面男孩仿佛窥透了吕夕谣的心思,缓缓道“我真的见过妹妹,那是许久许久以前的事。”一名稚子,竟然将“许久许久以前”说得煞有介事一般,惹得众丫鬟纷纷掩嘴窃笑。吕夕谣却信以为真,她轻轻一笑,丢掉了最后一丝拘谨。这时,珠帘乱晃,呼喝声大起,帘外大群行人欲挤进楼内。五名护卫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全力劝阻众人。街面上的乱象愈演愈烈。突然,一条黑影如鬼魅般飘入楼内。楼内众人举目望去,只见楼堂中不可思议地出现了一名又高又壮的中年汉子。那人手持长剑,面如寒霜,双目死死盯着那名男孩。吕夕谣胆怯地退到男孩身边,男孩一把抓住她的手。碰巧有名护卫被失控的人群挤进楼内。这名护卫瞥见楼中多了位不速之客,便快步迫上前去。“阁下”话没问完,但见寒光乍起,那名护卫脖颈中剑,双目一瞪,随即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众丫鬟惊叫着乱成一团。一位胆大的丫鬟拉起男孩、吕夕谣二人,不顾一切地向楼道奔去。忽见白光一闪,一柄短刀急掷而来,强大的劲力摧闭了通往楼道的木门,木门被短刀钉死。那人仍死死盯着男孩,凶狠的目光中透出些许迟疑。男孩脸上的惧意缓缓褪去,“阁下是刺客想杀我手刃稚子非常人所能为,阁下不怕杀错人么”那人微微一楞,自怀中掏出一张纸来,一会看向纸面,一会看向男孩,如此比看多次,仍无停下来的迹象。“阁下尚未认准人,否则,方才那柄短刀只须掷向我便可。自古刺客多豪侠,阁下不顾侠义本色倒也罢了,只是杀稚子,又杀错人,此事一旦传入江湖,必令阁下声名扫地。”那人烦躁地揣纸入怀,面色狰狞地剑指男孩。“看来阁下宁可错杀,也不肯错过。枉死便枉死吧,但愿阁下只杀我一人,不要伤及旁人。”那人目露凶光,显然给出了否定的回答。外面一片乱象,此时此地即便杀错人,只要做得干净,一样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杀手又怎么会留下活口呢男孩忿然道:“你生得如此粗笨,只能凭蛮力欺凌稚子,死在你手里殊为不值我识得九华派梁大侠,他与你一样身长体壮,但轻功甚是了得,纵身一跃,可离地数丈,凌空一剑如白虹贯日,似苍鹰击殿。你若有他那般身手,我虽枉死,却死而无怨。”那人恼羞成怒,猛然跃起,粗壮的身子在空中竟灵如飞燕。突然,他脸色一凛,只见楼顶那盏硕大的琉璃灯挡住了他的去路,闪避已然不及,慌忙用长剑抵住灯座,卸下劲力,飞身落地。彩楼一阵摇晃,紧接着,硕大的琉璃灯轰然坠地,一声巨响盖过了楼外嘈杂的人声。四名护卫掀帘而入,飞快地抽剑出鞘,围住刺客。刺客对四名护卫不屑一顾,却用奇异的眼神打量着男孩,竟然开口说起话来:“年纪不大,心眼不小,如此机智过人,你多半便是我要找的人,哈哈哈我出道十余年,杀人无数,不料今日竟着了你的道,此刻我真的不忍杀你,无奈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可惜呀”话音一落,手腕翻转,抖出剑花,便要对四名护卫痛下杀手。“拿命来”第十八章 元夕风波二只听“嘭”的一声,楼道口木门被猛然撞开,十余名厚甲护卫蜂拥而入。“有刺客”男孩叫道。众护卫飞身上前,摆开阵势,合力围攻那名刺客。护卫的身手远不及刺客,但仗着人多势众,堪堪将他困住。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自楼道口急走过来,关切地叫了一声:“祁铭”男孩回头一望,“父王”。刺客闻言,立马意识到来人应是越王朱瞻墉,那男孩肯定是王子朱祁铭他大吼一声,但见剑气激荡,众护卫稍一退避,他便纵身扑来,剑锋直指朱祁铭前胸。那剑势十分诡异、凌厉,让人在丈远外便觉得寒气透骨。众护卫阻挡不及,无不大惊失色。越王神色一凛,急着抢上前去,却被两名随从死死拽住。朱祁铭将身边的吕夕谣往楼道口一推,随即侧身飘转,如陀螺一般。刺客的长剑几乎是贴着男孩的后背划过。众人齐声惊叫,几名丫鬟吓得捂住了双眼。“九华三幻”刺客惊叹一声,随即双脚落地,横剑向朱祁铭抹去。就在这时,楼道口人影一晃,一名年不足三十的劲装壮士飞身扑向刺客。壮士手中的长剑如凌空暴长一般,须臾间便已抵至刺客胸前。刺客的长剑离朱祁铭尚有一尺远的距离,此刻撤剑回护已然不及,他微微挫身,肩上受了一剑,踉跄着退出数步。刺客朝团团围上来的护卫看了一眼,倏地腾空而起,直向帘外飞去。壮士刚想纵身追去,越王回过神来,连忙制止道:“梁师傅且慢街面上行人失控,打斗起来恐伤及无辜。”原来,那壮士正是朱祁铭的武师梁岗。越王快步来到儿子身旁,轻声问道:“祁铭,没事吧”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借着灯光,朱祁铭看见父王脸色煞白,便迅速从方才的惊惧中定下神来,宽慰道:“孩儿好好的,父王不用担心。”随即朝梁岗深深一躬,行的竟是文士礼。梁岗见朱祁铭无事,欣慰地笑了笑,转对越王抱拳道:“殿下,在下方才将客人送出后门,所以来迟了一步,若王子殿下有何闪失,在下百死莫赎”越王摆手道:“梁师傅言重了,你在替本王公干,有何过错倒是你救了祁铭性命,本王甚是感激,改日必有重谢。”梁岗道:“多谢殿下殿下,刺客使的应是北海神鹰帮剑法。”“北海神鹰帮”“五年前,北海神鹰帮帮众与鞑靼武士血战于女真地界,死伤惨重,活下来的人不知所踪,这些年江湖上不闻北海神鹰帮任何音讯,如今竟有幸存者入京行刺王子殿下,当真是咄咄怪事”越王眉头紧皱,他在努力回忆自己做梦都不曾去过的北海,究竟何时与越王府有过交集。一年前五名死士饮毒自尽的往事又浮现于脑海,深埋于心中的那道疑惑再次受到触碰,怒意如潮而至。这时,吕希闯了进来,讶异地环视一片狼藉的现场,微怔之后,见吕夕谣安然无恙,颇感欣慰,转对越王拱手道:“礼部员外郎吕希参见越王殿下”越王敛起怒色,暂将儿子遇刺一事放到一旁,稳住自己的情绪。温言道:“吕先生来了。哦,此刻街面上情势如何”吕希答:“回殿下,东城兵马司吴指挥使率数千人维持秩序,疏散行人,此刻,街面上已安定如常。”越王点点头,轻轻舒了口气。待到吕希回完话,吕夕谣方开口叫了声“父亲”。几乎在吕夕谣开口叫唤的同时,朱祁铭躬身道:“先生。”两个小孩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对方,脸上都浮起诧异之色。越王看一眼吕夕谣,眼中掠过一丝诧异,“吕先生,令爱为何一人进了彩楼”“在下惭愧,方才街面上混乱不堪,在下一时大意,竟不知小女独自上了街市,若非王子殿下抢在行人挤倒她之前将她带入此地,只怕后果不堪设想。”经历过方才的惊险之后,梁岗仍然有心情开玩笑:“好一对金童玉女这是缘分啦”吕希有些尴尬,他不想落个攀龙附凤的嫌疑。“殿下,在下与好友有约,不便久留,告辞”吕希行礼后,拉上吕夕谣向外走去。吕夕谣回望朱祁铭,几乎是一步三回首,直至出了彩楼。这时,黄安入内禀道:“越王殿下,瓦剌使臣已上路。”越王道:“本王要入宫面圣,梁师傅,你带十名护卫随行;黄安,你带其他人回府。”“是”众人齐声应道。灯市里的人比先前少了许多,所以车行通畅。越王一行分乘三辆马车,顺利出了灯市口。朱祁铭与父王同乘一辆马车,他撩开车帘,只见空中一轮满月高悬,月华如洗。方才的彼处还是人声鼎沸,片刻后的此地却格外静谧,恍如天涯两端。月夜并非总能带给人们浪漫的情怀,更多的时候,它在撩人愁绪。越王只匆匆瞟了一眼车窗外的月色,刺客的事便蓦然浮上心头。望着一轮明月,朱祁铭心中残存的惊惧渐渐散去。合上车帘,朝父王那边移了移身子,“父王,孩儿一人读书嫌闷,要是有个伴便好了。”越王仍在冥思苦想,没有答话。“若有伴读,时常品评切磋,自然长进得快。”越王终于回过神来,轻轻叹了口气。“父王也想为你找个伴读,但公侯家多纨绔子弟,不要也罢。”“嘿嘿,想不到吕先生有个女儿,孩儿原以为先生无家室呢。”“明白了,想找你师傅的女儿做伴读此事有些麻烦,你师傅多半不肯点头。”朱祁铭失望地靠在了父王膝上。越王抚着儿子的头,道:“不过,若是太皇太后发话,那便不同了。”朱祁铭仰起头,惊道:“真的”“当然是真的,永乐年间,太皇太后还是太子妃时,曾资助过京中数十位寒门子弟求学,其中最受太皇太后赏识的便是你师傅。”第十九章 元夕风波三车队抵达东华门外,越王下了马车,在儿子的目送下,独自走向城门,与禁卫一番低语。一名禁卫开了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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