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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人,钱你收着哦。”玉栋郑重其事地点头,五个人换好衣裳,套上家里的牛车,浩浩荡荡到镇上去采购。辛苦一年,节俭了一年,过年的时候是无论如何都要买点东西,孩子们更高兴,往日大人舍不得买的,这种时候,总会给买点零嘴,比如一块指甲大小的麦芽糖,或者一把蜜饯。男娃们看到面具、木头做的大刀,总想买一个,哭闹耍赖地求。女娃们矜持些,可看到漂亮的头花好看的帕子,一边被大人搀着手一边频频回头。玉梁看到那些面具,也狠狠看了好几眼。“小四,你想买就自己过去买啊。”玉秀看他那馋样,跟他说。“不,我长大了,这是小孩子玩的。”玉梁一脸严肃地摇摇头,还迈了几步方步,一副小夫子的老成样。玉淑嘻嘻笑着羞他,过了一会儿,变戏法一样玉淑拿了一大一小两只面具,“小四,二姐送你们哦。”玉梁脸红地接过,嘟囔着“谢谢二姐,我真的长大了”,那手却是自己有主意一样,紧紧捏住面具就没送过。玉栋走在最前面,先到相熟的一家杂货铺买了瓜子花生,其他的照着采买单子一样样选好,付钱后让人都送到那家铺子里。最后来到肉摊去买定好的猪头。他们时不时买肉,肉摊的屠夫给留了一个二十多斤的大猪头,玉秀都担心家里的大铁锅煮不下。“颜大郎,听说你家作坊又盖了新地方,明年还招人做工不”那屠夫一边剁肉一边打听。如今镇上的人,说起玉栋都称呼为颜大郎了。“招啊,正要找人算个明年开工的日子呢。”“算日子啊,你找北街拐口的那个瞎子,算的最准了,街上生意好的都是找他算的。”“大叔,你也找他算的日子吧看你这生意,越好越好了。”玉栋恭维了一句。“还别说,真是找他算的。”那屠夫更高兴了,哈哈笑着说,“他这几天生意好,你们等会早点过去找他算。对了要是作坊招人做活,我这有人在打听呢。”“等我们算了日子,要是愿意来做的,到时可以来我家看看。不过也就是一个小作坊,要不了多少人。”“那是那是,我帮人打听一句,回头让她们让您家去看看。”那屠夫也是个门儿清的,一听玉栋这话,就知道玉栋不会满口答应,毕竟干活还得看人怎么样。几人又闲聊几句,才往前走。玉秀几个走几步看玉栋一眼,把一脸老成的玉栋看得不好意思了,“你们老看我干什么”“哥,你真会说话。”“难道我以前是哑巴不说话啊。”玉栋假装嗔怪地说,那嘴却是咧得都快到耳朵下去了。他如今一月至少要去一趟县衙,平时还要跟一些掌柜生意人说话,开始还是玉秀教他如何打招呼如何应对,现在不用玉秀教,说几句场面话是张口就来。买好肉,玉栋又带着玉秀和玉淑到首饰店,要给她们买首饰,“你们挑,哥送给你们。”玉栋和玉梁到镇上读书,玉秀总会每天给他们带点零花钱,两人却是很少用,也攒了不少。玉秀拉了玉淑说,“淑儿,我们不能便宜了哥,得好好挑挑。”玉淑知道玉秀在玩笑,也跟着点头。两人最后每人挑了一支镀银的簪子,“今年先买这个,明年让哥买好的。”玉梁又去挑了两朵头花,可他挑的样子实在够丑的,玉秀和玉淑看不上,玉梁不依一定要她们买。颜庆江啪一下将荷包拍在柜上,财大气粗地说,“买”五个人嘻嘻哈哈地又买了头花,用了颜庆江的钱,颜庆江觉得不能只给侄女买东西,又带玉栋和玉梁去买。最后玉栋和玉梁挑了一只九连环和孔明锁。、168章 他疯了五个人觉得没什么东西好买了,就往北街去找那个算命瞎子。他们家的作坊原本是开在家后面,玉秀觉得太狭窄,将家后面的那块地换过来,隔成两个部门,又将后院墙上开了道小门,方便自家人进出。作坊重新开了进出的门,这可也算是大日子,一定要找人算个吉日良辰,放鞭炮开张。北街拐口是一条小巷子,巷子直通河边,夏天凉爽,冬天就够呛了,穿堂风呼呼地吹着。镇上几个算命的都在那边摆摊,有测字算命、八字算命等几种形式。今天天气冷,那边只有算命瞎子一摊摆着,玉栋坐下来跟瞎子说作坊的方位、家中方向,供瞎子测算,玉秀几个站在边上等待。忽然,颜庆江指着巷子最里面的一摊黑影,推推玉秀和玉栋,让他们快看,脸上还有些激动。玉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乍一看以为是破布堆着,原来是个人。那人缩成一团,头发打结,衣裳已经黑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这里怎么有讨饭的”玉淑觉得那乞丐可怜,手里正拎了包点心,打开油纸包走到那人面前放一个。她走过去时,地上那人动了一下,好像忽然睡醒了,抬起头看过来,露出一张脏污的脸,还有浑浊的眼玉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手里拿的点心一下掉落地上碎成几块,颜庆江激动地跑上前,“你他们”他一急说不出什么话,就不停地“你”“他们”说个不停。算命的瞎子听到这边动静,“这疯子前两天刚到镇上的,乱叫乱嚷,还抢人东西,你们小心点”那疯子一抬头后,玉秀就死死盯住他,颜庆洪他不是和颜锦程一起,去府城了吗怎么这么狼狈地回到镇里了玉秀看颜庆洪脚上只有一只鞋,那鞋底还有大洞,显然是走了不少路。这会儿工夫,颜庆洪已经完全醒过来了,他好像完全不认得面前的几个人,一把抓起地上的点心碎块就往嘴里塞。他脸颊消瘦,脸上、手上和脚上都有冻疮,要不是熟悉的人还真认不出来。颜庆江同情地看着自己这个亲哥哥,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无措地看向玉栋和玉秀。颜庆洪吃完点心,忽然哈一下发出一声笑,那笑声粗噶难听,笑完他站起来,“老子是大官的儿子,哈哈,老子的老子是大官老子的儿子以后也是大官”玉秀心中一动,上前几步,“堂叔,你还认得我们吗”“你你是谁”颜庆洪盯着玉秀几个看了几眼,“是你这个害人精还想杀我告诉你,我是大官的儿子,回头让知县老爷砍你头还有你还有你,你”他手指头挨个点了一遍,疯疯癫癫说着,也不知是真的认出了玉秀几个,还是下意识就这么叫。他叫了几句,往他们这边走过来。玉秀拉了玉淑后退几步,“大堂哥呢”“谁谁叫大堂哥”颜庆洪不动了,站在那两眼望天,好像在想这个名字。“颜锦程,你忘了吗他是你的大儿子啊。”玉秀又问道。“颜锦程锦程,锦程对啊,我儿子,我儿子以后要当官啊哈哈,我告诉你,大官,皇帝亲口答应的”“对,我得去拿圣旨,只要拿到圣旨,锦程就能当大官”颜庆洪说了几句疯话,就往巷子外走,颜庆江想要去拉,玉秀拉住他的手,“小叔,我们快点回去,让人告诉二堂哥”颜庆江叫了一声“哥”,可颜庆洪没听到一样,一路叫嚷着“找圣旨,当大官”,一路往外走去。颜庆江听玉秀的话,就怕颜庆洪不见了。“小叔,你和哥快点去找二堂哥来,淑儿,小四,你们两个先回家去,我在这里看住堂叔。”玉秀推了推几个人,安排道。颜庆江拉了玉栋,几个人先往自家牛车那边走,玉秀远远跟在颜庆洪身后。看了一会儿,颜庆洪走的方向,居然是东屏村。这么疯疯癫癫的,居然还能找到路。玉秀也不敢走得太近,就远远跟着。冬天官道上人来人往,雪都化掉了。颜庆洪走一段又停下来,坐在路边,有时直接抓了路边的冰疙瘩就往嘴里塞,还在别人地里刨了一棵菜,就这么生吞了。周围没有人时他也不叫不疯,要是看到人了,就冲出去要人家磕头,说自己是大官的儿子,自己的儿子也会做大官。路上的人大多都懒得理会一个疯子,只有两个脾气暴躁的,想去揍他,看他脏成那个样子,连揍都揍不下手。还没到东屏村,颜锦鹏就跟着玉栋跑过来了,在路上遇上了颜庆洪。“爹,你怎么成这样了大哥呢娘呢”颜锦鹏走近颜庆洪,没嫌他脏,拉住了他手。“你,你谁啊敢拉住我砍你头”“我是锦鹏啊爹,你醒醒”颜锦鹏大叫。“你吼什么松开,我要去找圣旨,皇帝答应的,有圣旨,做大官你知道吗我爹是大官,有圣旨的大官”“您见到皇帝啦皇帝长什么样啊”“当然,皇帝,不对,王皇帝,皇帝有圣旨,换大官”颜庆洪听到玉秀的问话,脑子里有些混乱,最后又开始呢喃起来。颜锦鹏无奈,只好哄他说,“好,你听话,我就带你去找圣旨,你跟我走”他拉了颜庆洪走了几步,看他脚上冻疮都化脓了,也不知道痛一样,也顾不得脏,蹲下背起他。幸好颜庆洪听说带他找圣旨,倒是安静听话了。、169章 入室劫人颜锦鹏带了颜庆洪回家,玉秀和玉栋也赶回东屏村。他们离开后不久,有几个人匆匆赶到了官道边,“头儿,血印子到这里就不见了。”为首的看了一眼,他们追到云昌镇打听,有人告诉他们一个疯子出城去了。到了官道上,跟着路边时不时出现的脓血追过来,到这里却不见了。“这人还有个儿子,走,我们去打听一下他儿子住哪里找到人了,我们再等上头吩咐”“晦气,大过年的还得跑这一趟。”底下人忍不住抱怨。“别废话,还不快追”领头地冷冷地看了一眼,一提马缰当先而行,其他的几个连忙追上。颜锦鹏家住哪里,并不难找。他们到东屏村一问讯,就知道地方了。因为意外遇到颜庆洪,玉秀心里沉甸甸的。颜庆洪的爹,那就是叔祖颜照,以前是当官的圣旨不在自己家,而是他们家可这劳什子的圣旨到底在哪里到底写了什么“秀秀,颜庆洪说圣旨是叔祖拿的,你说,会是谁在找圣旨”玉栋回到家,支开玉淑和玉梁,拉着玉秀商讨起来。他这些时日见识多了,知道这是大事。“哥,若是没听到颜庆洪那些话还好,我们又听到了我们得找找,要是能找到也行。要是找不到”要是找不到,也不能任人鱼肉。她一时间想到几个查找法子。颜照若是做过官,吏部肯定有记录。若是颜照真的拿过圣旨,宫里应该有记档。阿公带着一家人一路迁移到东屏村,路上总能打听到什么。可偏偏,这些法子,她一个都用不了。倒是那些黑衣人,可能就是顺着阿公搬迁到东屏村这一路,找过来的。对了,周明谢惠灵玉秀思索片刻,谢惠灵前世就是知恩图报的君子,这一世应该不会变,她让玉栋写了一封信,求谢惠灵帮忙打听朝中二十多年前有没有一个叫颜照的官。如今也没人出远门,驿站也没人招待,只能等年后将这信送出去。因为心里装了心事,玉秀第二天起来人就有些没精神,强撑着过完年,到正月初六,她就病倒了。镇上算命瞎子给算的作坊开张日子是正月初九。作坊开张是大日子,得请人观礼,还得安排在作坊那边开两桌酒席。到了初九那天,玉秀热得直打冷战,压根起不来。玉栋按着昨日商量的,请金满堂和红婶帮忙,红婶带了荣嫂子做菜安排酒席,金福清帮着玉栋招呼来观礼的人,玉淑和玉梁负责跑腿传话看东西,勉强将事情安排了。到了中午,玉秀朦朦胧胧听到嘭啪的巨响,应该是作坊放开业炮仗了,总算安心下来。玉梁提了个食篮,从作坊同往家中的那扇角门回来,走到床边摸摸玉秀的额头,还是有点烫,“大姐,红婶说鸡汤好,让我给你送一碗来。”玉秀迷迷糊糊睁开眼,“先放着吧,我一会儿起来吃。”“你早上就没吃东西,红婶说饿肚子好得慢,我喂你吃。”玉梁却不肯,拿了调羹要喂。玉秀看他那担心的样子,只好撑着起来穿了一件棉袄,“别喂了,我自己吃。”她接过玉梁手里的碗,食不知味地喝了几口,不知是不是鸡汤不错,真觉得精神了点,“好了,我吃完了,作坊那边怎么样”“放心吧,哥让我跟你说,都好着呢。对了,一大早大公子居然也来了,他昨天就从府城回来啦。”玉秀点点头,“那边人多吗酒席散了没”“还没,才开席呢。红婶给大公子单独开了一个桌子,哥请福清叔家的两个儿子陪客。”玉梁将今天来了什么人各自如何坐的说了一遍。玉秀听着大体都妥帖,她脑子里轰轰作响,也实在想不出什么。玉梁接过鸡汤,放到炭盆上,“姐,我给你热着,等会儿你再喝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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