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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试,还从未见过这招。”第三项掇石,玉栋只觉左脚发麻,短短几步路,硬撑住未露出一瘸一拐的姿态。他站在掇石前,不敢再选重的,选了最轻的二百斤。双臂运力之后,单手抓住掇石的把手,一鼓作气举到头顶,然后停了约莫三吸,边上士兵示意过关后,他将掇石放回原处。等他技勇考完,浑身只觉脱力一般。这一考,从早上直考到日薄西山,总算全部考生考完,校场开门,让众考生出场。玉秀和洪天锡压根就没敢回家,明知看不到,还是守在校场外,听着场内时而欢呼时而叹息的声音,玉秀的心也是一会儿提起一会儿放下。玉栋强撑着走出校场,玉秀和洪天锡看他出来,连忙挤过人群冲过来。“哥,你脸色都有点白了,是不是累了”玉秀一看玉栋脸色发白,额头还冒冷汗,急的先摸出一片参片塞玉栋嘴里,着急地问道。“秀秀,我要坐马车。”玉栋没躲开,嘴里含了参片,低声说了一句。玉秀连忙将雇来的马车叫过来,扶着玉栋坐上马车。坐进马车里,玉栋拉起裤脚,就看到自己的脚背肿起老高的一块。他连忙放下裤脚,怕洪天锡和玉秀看见。等三人回到家中,玉栋左脚痛的都走不动了,幸好玉秀在边上扶着,让他撑着自己肩膀进屋。进了屋,玉秀帮他把鞋子脱下一看,那脚面已经肿起一片,袜子都脱下不来了。“哥,这是怎么了”玉秀吓了一跳,进场考试,好端端地怎么脚伤成这样了。她生怕这是什么外伤,不敢马上碰触。洪天锡也关心地在一边等玉栋说话。玉栋不好意思地说,“舞大刀的时候,我手一滑,刀脱手了。我就拿脚把刀勾起来,脚背被砸了一下。嘿嘿,不过考官没发现我是脱手。”说到后面,玉栋有点小得意。玉秀看他那神情,“路上怎么不说,早点说还能早点上药。”“那个我怕你们担心”“迟早都要被我们知道的,你真是”玉秀嗔怪地瞪了她哥一眼,匆忙去拿伤药去。幸好因为玉栋学武,家里总会备些,倒不需要临时找药铺买了。洪天锡听玉栋说了场上一事,倒是对玉栋刮目相看,“往日总觉得你忠厚有余,机变不足,没想到临到事情头上,你还是挺有机变的。不错,不错。将来要是上了沙场,这份随机应变可很重要。”玉秀听洪天锡夸奖,也不好再一味说玉栋了。她看那袜子脱下来势必要碰痛脚背,拿了剪刀来,小心地沿着脚背将袜子剪开脱下,脚背果然是一片青紫,那肉一戳就陷下去一块。玉秀看没破皮,先拿了消肿化瘀的药酒给玉栋轻轻涂抹。玉栋看新袜子被剪开,心疼地眉毛直跳,“秀秀,这袜子再帮我补补吧,可别扔啦。”“一只袜子别心疼了,快点心疼心疼你的脚吧。明儿还要入场呢。”“没事,明儿考兵法策论,我脚痛手又不痛。”“呸呸呸,不要再说什么痛不痛的。”玉秀嫌不吉利,呸了几声去晦气,给玉栋擦上药。洪天锡仔细看了一下,骨头没事,就放心了,“秀秀,你这样上药不行,得将淤血揉开。”他说着接过玉秀手里的药,让玉栋忍着痛,两手搓热直接压到肿块上用力揉。玉栋脚不敢退开,痛的捏紧拳头。洪天锡一鼓作气揉完,再涂了一层药酒,“这么揉开,到明天就没事,能走路。”这一晚,洪天锡一点也没因玉栋在场上失手不虞,反而喝了三大碗酒,高兴地说,“为将者临场应变,由小见大,我徒弟以后差不了。”玉秀听他这么说,一想也是这个理。哥哥平日里性子敦厚,不够机敏,没想到碰上大事,倒是挺机灵。虽然她没打算让哥哥上战场,但是不论如何,有这份急智总是好的。第二日再去考兵法策论,应考的考生只剩下区区二百多人,可见昨日淘汰之严。玉栋脚上的肿块未消,他穿了一件盖到脚面的长裤,走进考场。他自小启蒙,这大半年来又日夜诵读兵书,加上又有洪天锡这样的良师指导,一篇兵法策论,不在话下。等他走出考场时,自觉写得还行。洪天锡没送他,玉秀还是在考场外接了他回家,看脚伤没什么变化,才放心了。、217章 意难平武试考完,他们留在县城也没什么事了。东屏村那里,房子造好后,就要忙着准备归房,还得回去准备。所以,休息一日,玉秀上街采买了一些时新东西,又给颜庆江、玉淑和玉梁三个买了东西,三人就打道回府。到了云昌镇,玉栋和玉秀先将洪天锡送回家,“师傅,过两天我来接您到村里,看看房子哦。”“好,不用你来接,后天我自己来。”洪天锡挥挥手。洪伯迎出来,接过了洪天锡手中的马缰绳。“洪伯,后天您也来。”玉秀看到洪伯,招呼了一声。他们知道洪伯跟着洪天锡几十年,自然是不会分开的。“好,好,到时候老奴跟着老爷来看看。”洪伯一叠声答应着,连连点头。玉秀看洪伯出来拉马缰绳,宅子里其他人却没出来,奇怪地说,“启儿他们呢怎么让洪伯您来牵马”往日洪伯只管做管家之事,洪宅里启儿还有另一个男仆,会帮忙干这些杂活。洪伯愣了一下,洪天锡说,“我以为要在镇上多待几天,就让他们先回去了,他们说家里要忙种。”四月正是庄户人家地里忙碌的时候。玉栋他们最近一门心思顾着考试的事,倒是忘了现在是忙种时节。在洪府门前告辞,洪天锡跟着洪伯慢慢地走进大门。洪伯转身将大门关上,“老爷,那两个人昨天又来了,我按您吩咐的,说过个一月再说,他们才走了。”洪天锡唔了一声,刚才的笑容散去,脸上带了些沉郁。几天前,有两个客商打扮的人,送来一封信,竟然是滕王处来的。信中写了鲁辛、傅远德两个人的近况以及他们如今任职之处。信末写了一句:“本王在蜀中翘首以待,盼老将军早来蜀中,共商大计。”洪天锡本已决定忘记往事,在云昌镇度此残生。看到鲁辛傅远德之名时,以为已忘记的仇恨不平涌上心头。这两人,都是他当年一手提拔的,后来为了武帝许诺的荣华富贵,却背弃恩义,将他妻儿骗到武帝手中。洪天锡恨武帝,可更恨此二人。如今,滕王将这二人摆在他面前,他终于有机会切下两人头颅了。“老爷”洪伯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有话你就说,多大年纪了,还玩说一半藏一半的把戏”洪天锡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老爷,大郎和娘子他们是真好,对您也是真好,要不就忘了以前的事吧。夫人和公子若是还在,一定也只希望老爷您平安喜乐的。”洪天锡没想到他是劝这个,想了半天,叹了口气,“栋儿和秀秀他们都是好孩子,我知道。”只是,往事历历,他到底还是意难平。“到时我跟他们走,你就住到栋儿他们家去。”他决意要去蜀中,给滕王当枪使也罢,做反贼元帅也行,只要能杀了鲁辛傅远德,他就心甘情愿。“老奴不去,老爷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洪伯一口拒绝了,“跟着老爷几十年了,反正老奴也没几年好活了,就守着老爷,老奴心里安稳。”他自小伺候洪天锡,跟着洪天锡上过沙场,看着他娶妻生子,直到想着孑然一身。眼看着洪天锡收了玉栋为徒后,有武大勇和玉栋陪着,笑容多了,又有精神了,偏偏那些人就找上门来。“老爷,就算杀了那些人,夫人和公子也回不来了。您不是说,只要有成王爷在,滕王造反是必定不成的这造反,可是杀头灭九族的大罪”“灭九族”洪天锡开始还听着,听洪伯提到灭九族,不由嗤了一声,“我孤家寡人一个,有什么九族好灭”“武四公子,颜大郎,他们难道不是啊”“他们只是我学生,九族里可没学生这一族”他说着,却又脸色一沉,“你提醒的是,大勇和栋儿以后还要出仕,可不能受我连累了。等我报了仇,一死不足惜,可不能连累他们了。我得想想”洪天锡说着,慢慢走进堂屋坐下沉思。洪伯看他又是满脸肃然,不敢过去打扰,牵着马往后院走去。玉栋和玉秀回到家里,房子居然已经完工了,比玉秀想得还快了两天。颜庆江三人跑出来迎接,顾不上问玉栋情况,先帮着搬马车里的东西。这些东西,大部分玉秀都是买了打算放新房子里的。比如有几块布料,玉秀就是打算做帷帐用的。东西搬完,五个人坐下来,发现玉栋的脚受伤了,再一听受伤经过,都直夸玉栋机智,倒把玉栋夸得不好意思起来。这些说完,五人商量起归房的事来。归房,就是新房造好后搬进去入住的意思。在本地,归房可是很讲究的大事,据说归房的时辰要是不好,会对家中人口有妨碍。归房这天,要大放鞭炮,请人帮忙搬家具床柜等物,然后在新房子里,在新灶间里做饭,热热闹闹地办上几桌酒请人吃饭,这叫做暖房。玉秀早就镇上找瞎子算了吉日吉时,五天后巳时,适宜搬迁安床。暖房要请的人,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主要就请村里的人,然后再给王府田庄送信,若是唐赫章、李承允愿意就也来坐个席,到时洪天锡刚好可以和他们一桌。这样杂七杂八算下来,居然也有七八桌人。除了钱掌柜、金福清等男客外,红婶等女客也坐了三桌。男客自然是玉栋带着颜庆江和玉梁招呼,女客这边,玉淑招呼不开,玉秀若是要招呼女客,那酒席这事就顾不上了。“大姐,要不我们请酒楼的人来做饭吧”玉梁在边上提议。他跟着唐赫章读书,也跟着见了不少世面,比如,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大户人家请客,除了请厨娘,也可以请酒楼的大厨来做饭。玉秀想了想,这次再自己下厨可铺排不开了,“行,哥,要不明天我去一趟镇上,跟钱掌柜说一下,请他到五味酒楼借两个厨子给我们,到时我们再从作坊里叫两个帮忙端菜洗碗,也就够了。”、218章 谋长久之道玉栋也觉得这样好,秀秀和淑儿就不用太累。既然要请五味酒楼的厨子来做菜,菜式倒也不用费脑子了。到时请他们按照归房的意思,配个八冷盘十热菜再加两个点心,一桌大大小小二十碗,也就不会难看了。“姐,还得买些干果蜜饯。”玉淑在边上提醒道,“上次村里满堂伯家人归房,还给小孩子撒糖呢。”“对,哥,大姐,我们也买个几斤糖,热闹地撒一把。”玉梁一听热闹就来劲,暗暗决定等归房那天,要把这差事抢过来。“听你们的,我们买个五斤糖,两斤拿来撒,其他三斤刚好酒席上拿来摆盘。”玉秀盘算了一下,马上定下来,五斤糖果也不会浪费。玉栋想说他去镇上采买,玉秀看看他那只脚,“哥,你就先把脚伤给养好,千万别再折腾了。到归房那天,你可得齐齐整整地站大门迎客去。”玉栋看看自己那只脚,无话可说了,只能让玉秀辛苦些。玉秀看归房的事定了,又提起了另一件事,“哥,淑儿,小四,我有件事要跟你们商量商量。”玉秀说的,就是在建昌时跟九娘提过的女掌柜的事。前世,她由南到北、又由北到南走了一遭,看过听过各家达官显宦、世家大族的人丁兴旺。凡是显赫之家,都有自己人才甄选传承之法,即使家中子弟才能平庸,也有得用的管事、奴仆,不至于无人可用。她与九娘提了女掌柜之事后,就想到了这事。原本玉秀打算自己兄妹四个,窝东屏村,一家子安居乐业。现在,随着露华香生意兴隆,随着玉栋和玉梁将要求取功名,尤其是知道祖上也是时,她的心境也不同了。玉秀想要帮像九娘像前世的自己那样的苦命女子,也想为颜家谋一个积蓄人才的长久之道。这几日,她一直在想这事,终于想定了大致的章程。趁着今日家中人都在,就提了出来。玉秀的意思,以后露华香铺子专卖胭脂花粉,主要做女眷生意。铺子的掌柜的,全用女子。以后,每家新开的铺子,都会用一两个男伙计,帮忙敢些重活,其余柜台账面的活,都用女伙计。这些女子,不论出身青楼还是良家,若想在自家铺子里做掌柜账房或伙计的,得签了身契。签了身契后,先到九娘底下做半年到一年学徒,然后能写会算的可做掌柜,不识字的就去做伙计。时下,除了青楼女馆勾栏院,正经生意里,酒馆偶有一两个胡姬当垆,其他地方还都没见女人抛头露面。玉秀这想法,算得上惊世骇俗了。不过玉栋几个一来从小在山村长大,没那么多士大夫的观念束缚,二来他们这一年多颠沛流离,觉得活下去可比死规矩重要多了。所以,听了玉秀这想法,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法子好是好,可我们也不能买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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