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如今,却只是羞意难当,“嬷嬷,我我看过了。”她低声说了一句。宫嬷嬷听她说看过了,又看她羞得脸上都要滴出血来,只好放到一边,想起玉秀应该饥饿了,又伺候玉秀换了大红家居衣裳,拿了饭菜让她吃了些。玉秀吃了没几口,院门外就听到“世子爷”的喊声,原来周明敬了几杯酒,就跑回来了。他一走进门,看到玉秀穿了一身宽松的大红宽袖衣裙,微微露出一抹酥胸。如今天气有些炎热,周明只觉得浑身热得要冒火。玉秀看到他,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你吃,多吃些”周明却是赶紧将筷子塞回她手里,想着肯定是自己在她不好意思吃了,“我先去梳洗一下,你再吃点。”他说着冲到后面去洗漱了。玉秀哪里还有心思再吃,匆匆再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走到喜床边。周明这次倒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连头发都有些半干了。显然是怕自己进来太快,玉秀不好意思多吃,就在后面耽搁着。进门看到玉秀站在喜床边,一副进退不定的样子,忍不住走到边上抱住了玉秀肩膀,“秀秀”他低头说话,吐出的热气就喷到玉秀耳边,那热气里还有浓浓的酒气。玉秀只觉得自己被熏得有些发晕。周明却将玉秀放到喜床上,将那白帕子抽出,放到一边,“那个你别怕,我打听过,你才十五岁,还小”玉秀抬眼看他,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懂,人家说,这种事,女人大些才不痛。我们我们到明年再圆房,也是一样”周明看玉秀愕然的样子,连忙低声解释。“那那”玉秀没想到周明打着这主意,看着那白帕子,怎么也问不出这帕子怎么办的话。周明却是不在乎地说,“等会儿随便弄点什么血上去就好了。”玉秀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周明明明浑身发热僵硬了,却还是硬忍着要她快点躺下歇息。她忍着羞意,拉住了周明的袖子,“我们乡下人家人家十四岁都都成亲了。”“那不一样”周明却是断然说道,“我们晚点好,你还没到生日呢”两人拉扯之间,咚的一声,有东西掉在地上,低头一看,原来是宫嬷嬷刚才将春宫图放喜床边,被碰落地上。周明看了一眼,瞪眼说,“谁给你看这个”声音里还带了一分怒气。玉秀低声说,“这这是陪嫁。”看周明还僵硬地站着,玉秀咬咬牙,指着一张图,“这妖精打架的,就是就是洞房吗”她声音清纯如水,可脸上羞意满布,眼神媚眼如丝,周明只觉哄的一声,再也顾不得地抱住她躺到喜床上。玉秀略略施点前世的云湘君的媚态,周明原来打算的什么等到她十六七再圆房之类的打算,全都忘到了九霄云外。她抱住周明,只觉得再无所求了。十五岁年纪是还小,但她想要早点生儿育女,将前世没有经历过的事,都快点补上。这一夜缠绵,在玉秀有意无意的撩拨下,周明只觉得自己又在沙场冲锋陷阵了,一样的热血奔腾,一样的勇往直前。第二日起来,看到染血的白帕,再看到玉秀身上的青痕,他忍不住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怎么定力就这么差呢玉秀还未反应过来,他巴掌就打上自己脸了,打得还挺重,脸上留下了一片红痕。“你你这是干什么”“我原本打算晚些的,要是你现在就怀上孩子,那可怎么办”周明懊恼不已。、442章 岁月静好周明大喇喇问有了孩子怎么办,玉秀含羞嗔了一眼,低声问,“你说怎么办”周明却真满脸严肃地想了片刻,“要不我去找太医问问,有没有让女子暂时别怀胎的药”玉秀听他这主意,气得瞪圆了眼睛,“我喜欢孩子。”周明愣了一下,待明白这意思,却是一把抱住了玉秀,半天没说话。等两人收拾好了,去前厅认清,向成王夫妇请安。一路上,不时有丫鬟婆子愕然看着周明,又连忙低头行礼,离去时还敬畏地偷看了玉秀一眼。刚才在房里光线昏暗,走到房外玉秀略微落后周明半步,跟在他身后前行。看到这些人神态,她微觉有异,忍不住拉了拉周明的衣袖。周明转头,“快到了,可是走累了”此时天光大亮,玉秀看着周明那张脸,左边脸颊竟然微微肿起一些,赫然是指印她呀了一声,想起昨夜他打了自己一巴掌,这这也打得太狠了吧再想到刚才那些仆妇的眼神,难道别人以为是自己打的周明看她一直盯着自己脸上看,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凑近了说,“快走吧,父亲母亲还等着呢。等请好安回房里,我让你好好看。”周世子耍帅,玉秀指了指他的脸,“你快自己照照吧。”说着拿了自己的靶镜递过去。周明接过一看,也看到脸上的五指印了,“哎呀你打得太狠了”玉秀看有仆妇经过,忍不住从袖子底下掐了周明一把,让他胡说八道两人到前厅请安,厅里人也和那些仆妇一样,愕然看着周明的脸。周明摸了摸脸,咳了一声,“昨夜房里蚊子多了些。”如今是初夏,蚊子倒是有的,可打蚊子能将脸打肿了,这蚊子,委实太大了些。玉秀只跟在边上,害羞地低头。周家大部分都在祖宅,在京的人口简单,此时除了成王夫妻,也只有几个族叔在厅中。周定康咳了一声,“昨夜蚊子,是不少。好了,快请安吧。”周明连忙带着玉秀认亲,先给成王夫妇下跪敬茶,又给几个族叔请安后,他带了玉秀就回房了。何氏等众人散了后,想到刚才周明肿起的脸,有些不满地问周定康,“你怎么不问个清楚难道是秀秀她打的”一想到媳妇竟然敢打儿子,她心里有些不满。周定康看何氏有些怒气的样子,笑了起来,“不痴不聋,不做家翁。你是想太多了,你看子贤脸上那指印,那么粗,明摆着不是他媳妇打的。再说,就算是他媳妇打的,他自己乐意,我们还能管得到他们夫妻院子里的事”何氏知道是这个道理,可要不是玉秀打的,难道是玉秀逼子贤打自己“就算不是秀秀打的,子贤居然自己打自己那也肯定是她逼的,这也太厉害了些。”成王想了想,“她若不厉害,颜家也走不到今日,王丹阳不会死,文家也不会倒了。”何氏一噎,不知该接什么话了。成王说了这几句,却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他这两年待在京城,查了府中收支后,实在有些无语。原来他和周明这两年,都是靠着王妃的嫁妆养活啊虽说他觉得作为成王,不用太通庶务。可这王府穷得叮当响,总不是件有面子的事。“人都说玉秀是做生意的好手。我想着,不如过几日待她熟悉后,就把家里的生意交给她吧北地不能离人,我过些日子就回北地去,有子贤夫妻俩在京,你与我一同去北地吧”前几年他带着儿子在北地军营,何氏独自在京,夫妻俩聚少离多。何氏听说要让玉秀管家,刚想开口,听到后面,却又不反对了。成王独自在北地,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她为了大度,只好安排了两个妾室。可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跟在夫婿身边呢子贤夫妻俩留在京城,她倒可以跟着成王出入了。“可是,王爷您的身子”“养了这两年,也好多了。趁着我这老骨头还没下不了床,还能再去北地待几年。子贤在京时间太少,留在京里,与其他人多走动走动,也好在京中攒点人脉。”成王说了自己的想法。官场,其实也讲究个人情面子。周明在军中有人脉有威信,可在朝中,却还是单薄了些。圣上是他表哥,又算是患难之情,对周明总会多看顾几分。可朝中其他人,也得认识一二。“再说,让他们两个在京,也许过个两年,我们就能抱孙子了。”周定康又接了一句。这话是说到何氏心坎里了,周明都二十多岁了,其他人家的儿子,这年纪孙子都几个了,周明才刚成亲。“妾身,听王爷的。”何氏应了一声。“那就等他们回门后吧,我这就写折子,请圣上恩准让子贤留京,我们夫妻俩去北地。”过了三日,成王夫妻俩叫了府中众人吩咐,今后府中大小事务,都交给世子妃打理。一时之间,成王府里,喜气洋洋。自从洛安跟人说,颜家的管家都穿着皮毛大氅,成王府上下只觉大好日子就在眼前。玉秀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让自己管家,有些犹豫。周明却是不满地说,“父亲肯定是知道府里穷了,想把这烂摊子交给你呢。”“哪有你这么说父亲的。”玉秀说了他一句。昨日成王说了颜庆山的事,玉秀才知道原来两家还有这缘分,她爹真的参军入伍过,还救了老成王和周定康。周明被玉秀说了一句,不敢再嘀咕了。玉秀桌上堆了一叠账册,玉秀既然管事了,自然要好好梳理梳理,看他不开口了,就拿起账册开始看起来。周明歪靠在长榻上,看玉秀一身轻纱,一手拿了笔勾勾画画,一手压在账册上,那手如白玉一样细致,在纸上放着,好像就能发光一样。窗外微风习习,房中只有翻纸的沙沙声,原来所谓岁月静好,就是如此。、完本啦,欢呼一下写到今日,终于写完名门妾室了。可能有书友觉得结尾到这里太简单了,好歹也该有几个小包子等等嘛。我受童话荼毒太深,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结婚后,总是一句“从此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着”,然后,就结束了。所以,不自觉的,我总是会止步于男女主两人婚后。感谢所有陪我走到此章的书友们,大家跟我讨论剧情,讨论故事,给我投票、订阅和建议。有了你们,才有我的坚持。粉丝里有以前的老朋友,kera的默默支持,晓洲和乐雨的打赏,总是让我又高兴又惭愧。高兴于有人的支持,惭愧于自己的水平有限。和其他作者讨论时,我曾说过自己运气很好,遇到的书友们都是天使。楚芸哟总能慧眼如炬发现我文中的错误,白熊芳总是温和包容地订阅,不懂变通、郭郭书虫、庭院桂花开的留言,心ぁ飞、衣架衣架、大猫等书友们每天的推票有时,我看着粉丝榜上一个个id,幻想你们的样子。有时发出一章后,我就会想,这章谁会是第一个订阅呢就在这样的期盼想象里,日子过得飞快。这故事里,还有一些没交待但大家肯定能想象的,比如玉梁会不会中进士,比如颜府的未来本书主体到此完结了,但我没写终章两字,因为等我酝酿一下,还想再续两章,还有答应书友写的番外。这是我的第三本书了,本书我自己对开始三卷比较满意,后面的不行。一方面因为改了大纲,比如我原来预想里,李承允会黑化,谢惠灵会为了报恩而死,但后来我还是喜欢光明的一面,所以这两人的戏份也就删了很多。另一方面是因为7月后工作和生活事情不断,尤其是9月旅游浪了一把后,一堆事情集中到一起,让我抽不出时间再来从头梳理思路,我笔力又不行,也没有其他作者那样故事脑洞的能力,一边写一边改真是要了老命。本来说要挑战挑战感情互动,可是我不敢啊,很多作者都说章节被封了比如迎亲莫名就发不出来,一个洞房,我绞尽脑汁写了一堆,后来删了一万多字,删得我想哭:原本说好的百万字,也就只剩下这点了,我还是保留最纯的记录吧。好了,啰嗦了一堆,要说的无非就是我的第三本书完本啦谢谢大家的支持,等我鼓起勇气写第四本时,期待还能见到大家。、443章 传言不虚一年后的京城,热闹更胜往昔。颜府门前,玉秀坐了马车要回家看看,玉栋刚好今日休沐,听说大妹妹回来,赶紧到大门口接人。玉秀下了马车,玉栋伸手小心扶住她。正在这时,一个清悦的声音尖锐地响起:“颜玉栋,你竟然娶妻了”颜府门外的角落里,冲出一个浑身有些脏污、一身绸缎衣裳看着像破布一样的人,那头发髻有些散乱,脸上还有黑乎乎的不知什么东西,乍一看都看不出男女,听那声音却应该是个年轻小娘子。那人冲到玉栋兄妹面前,看一眼姿容过人的玉秀,盯着玉栋哭叫,“你你怎么能娶妻了”说着居然就哭了出来,两行眼泪在脸上滑落,“你娶妻了,我呜呜呜我可怎么办”玉秀诧异地看着这一幕,又转头看向哥哥,她哥哥居然能招惹这种风流债了这是哪里的小娘子啊玉栋被大妹妹诧异地看着,再看看那黑乎乎的人,“那个你你是谁啊”那小娘子听到这话,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几把,“你竟然忘记我了”可惜,她忘了自己那手也是黑乎乎的,这么一抹,没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