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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妹妹,不如先在我这儿歇会儿,待雨停了再走”“如此,便按着悠之姐姐的话吧。”安玲珑微微苦笑,却是答应了下来。谭悠之面上些许喜色,忙道:“前些日子我正得了两条锦鲤,看着讨喜的很,不若妹妹随我去看看”“那便麻烦了。”谭悠之领着安玲珑七弯八拐转过游廊,才来到自己屋里的前厅。一进来,便见一口青花纹的陶瓷大缸,上面一飘荷叶作着装饰,凑近了看却见两尾金色锦鲤在水中嬉戏游荡着,好不美丽。谭悠之走进屋内,出来时手里正捧了鱼食,笑问安玲珑:“珑妹妹可要给这锦鲤喂食”安玲珑颇有兴趣地伸出手指,在水里搅了搅,逗一逗那鱼儿,道:“我不知这鱼儿能吃多少,不如还是悠之姐姐来吧。”谭悠之温婉一笑,却是将那鱼食强塞了进安玲珑手里:“只要往那缸里随手撒上一两把便是,不用珑妹妹费心。”安玲珑有些无奈,却又不好推却,只得接了这鱼食,谭悠之又似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道:“珑妹妹且好生坐着,如今临近用饭的时间,待我去换身衣裳便与你一道用饭去。”她又瞥了眼身后婢女,吩咐了一句,大致便是什么令小厨房好生备菜之类的话语,复又歉意地看看安玲珑,回自己的闺房换衣服去了。安玲珑回首,随意挑了一个位子坐下,含蕊含蕾立在身后,以便服侍自家小姐,只是含蕊眼里隐带忧色,她俯了身子在安玲珑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却见安玲珑眼里已有了然之色,便又站直了身体。安玲珑端起一旁茶盏,慢条斯理地抿着,似是自言自语道:“出来吧,我知道还有人在这儿。”无人应答。前厅里只有寂寂的雨声回荡。安玲珑未听见回答,也不恼,只是说着:“还要我亲自来找人吗”这次却有了回话,还伴了幽幽的脚步声:“安小姐。”一旁的屏风后有女子踱步而出,一身紫纱襦裙,并没有过多装饰,只一只白银缠丝双扣镯戴在腕上,发间插了只点翠银簪。年龄看起来不大,脸上还有尚未褪去的婴儿肥,可一双酷似谭悠之的眸里闪烁着清冷的光,不若谭悠之的温婉柔弱天成,但却多了一股别样的美丽。女孩福了福身,嗓音里掺杂了一丝糯软:“蔚然见过安小姐。”谭蔚然安玲珑颇感兴趣,倒是放下茶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谭蔚然,见此女年龄不大,但周身萦绕了一种清寒的氛围,貌虽不及谭悠之的国色天香,可长大后必然也是颠倒众生的美人。啧啧,这谭国公运气不错,生出的女儿个个都是美若天仙下凡。安玲珑腹诽了一句,却很是好奇谭蔚然来的目的,据她了解,这谭蔚然应是国公府上庶出的三女,年纪不过十四,智谋却是过人。不若其嫡姐的温婉才情,这谭蔚然自有其犀利之风,虽不善琴棋书画之类女儿家应学的技艺,但论其才学智慧,却是女子里首屈一指的,她论的不是家宅安宁,却是朝堂社稷。民间密言,好几次皇帝交由谭国公办的事务,均是有着这谭蔚然的指点方才出色完成,是以谭国公对这个女儿也宠爱得紧,吃穿用度毫不逊于谭悠之这嫡出的大小姐,不过碍于面子,表面的功夫,可是做的很足。这样一个女子,为何前来找她是的,安玲珑很确定,谭蔚然前来,必是为了自己,而非是来寻她的长姐谭悠之,原因么,也许是因为这姑娘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吧。不过,观其表情,倒不像是来找茬的。怎么,自己这是成了谭国公府府上的红人了这姐姐妹妹的一个个都来找自己,还无比主动“怎么,你来找我所为何事”安玲珑问道,不过很快又哂笑一句,“谭三小姐可千万别说与你大姐的目的一样才是。”她与这谭悠之一番相处下来,也算明了了谭悠之的性情。先前几次为她出口驳斥聂冰依不过是认为聂冰依表现太不合规矩礼法,而频频向她示好,估计有三分同情心和一分功利心作祟,剩下的么,恐怕是全然的善心。而谭蔚然则不然,作为一个能在官场上挥斥方遒的女子,她应最是明白善心的愚蠢无用,怎么可能同其嫡姐一般,对着她一个“毫无用处”的闺阁小姐无故示好若真说是来找自己,恐怕还是利用之心居多。而自己的可用之处么,安玲珑无言轻笑,这谭蔚然消息可谓灵通,想必昨日晚宴上发生的事情,已然传进她的耳朵里了吧。也罢,如今她也需要别人的帮助,互相合作一下,也未尝不可。谭蔚然笑容幽幽,也寻了个位子坐下,丝毫不觉得这是自家长姐的地方,宛若在她自己的居所一般闲适悠然。她道:“玲珑姐姐是一个聪明人,蔚然的目的,玲珑姐姐应该猜到一二才是。”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已到啦啦啦已修、达成“利用合作”安玲珑表情逐渐冷峻讥诮,“我能得到什么利益”“一个活命的机会,”谭蔚然伸出舌头舔舔唇,眼睛里乍然闪过一种混合了权欲的幽光,“这样,玲珑姐姐满意了么”“呵。”安玲珑眯眯眼睛,“真是诱人啊。不过,谭三小姐的目的呢”谭蔚然却避过了安玲珑的问题,四两拨千斤道:“如此,玲珑姐姐可是答应蔚然了”安玲珑又抿一口茶,眼里仍是讥诮的神色:“且先不说这活命的机会你是否能替我得到,单说只这一点好处,于我,可是不够。”“再者,我想谭三小姐的要求,恐怕也不会简单吧。”外面雨声沥沥,谭蔚然眼里幽光吞吐,再加上这一袭紫纱的襦裙,衬得她面色苍白如纸,似夜里夺命的妖姬般,渗人而诡异。她脸上扯出一个笑来:“其实玲珑姐姐心里是再清楚蔚然的心思不过了,何必装傻呢”她站起来,慢慢朝安玲珑的方向踱步而去。“蔚然虽不知玲珑姐姐与皇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陛下对玲珑姐姐的试探和杀机,连蔚然这个未曾参加晚宴的人,可都看出来了呢。”“若是玲珑姐姐嫌这个不够,蔚然可以再给姐姐一点的,唔谭国公府的支持怎么样呀”“蔚然的目的嘛,”说到这里,谭蔚然已然走至安玲珑身前,她弯腰将脸慢慢凑近安玲珑,脸上笑容变得阴凉至极,“就先当做一个小秘密吧。”她将嘴凑近安玲珑耳边,吐气如兰。安玲珑皱皱眉头,将茶盏放置一边。“谭三小姐,大白天的,不用你来装鬼,真的。”她语重心长地教育着。谭蔚然愣了一秒,倏地直起身,掩着嘴噗嗤一笑,“好吧,玲珑姐姐,”她脸上多了一丝少女的娇俏活泼,眼底幽光也刹那变得灵动,“不过蔚然刚刚说的可是很认真哦,千万要认真考虑哦。”“不用考虑,”安玲珑也是一笑,“我答应你。”她没有再问谭蔚然的目的,也没有问如何合作,仿佛对于谭蔚然有与生俱来的信任一般。当然,事实并不是如此,刚刚两人一番对话动作,实则暗中都在较劲试探,她没有胆怯,谭蔚然也没有露出破绽。无声交锋中两人其实都已经彼此摸了底,信任虽还没建立起来,但自信却是两人都有的。尽管各自谋算心机不尽相同,可彼此合作,并不妨碍。谭蔚然却并没有惊喜的模样,仿佛一切如她意料,她只是眼睛里露出一点喜色和笑意,点点头道:“那么,合作愉快咯。”“什么愉快”远处有一女子笑问道,随之而来的,还有哒哒的脚步声。哗啦啦的声音响起,谭悠之换了一身暗绿绣牡丹图样的袄裙,掀开堂前珠帘,款款而来,她见谭蔚然,有些疑惑道:“三妹怎的来了我这儿这雨天地上湿滑,可摔着了鞋袜和裙子有没有被打湿”谭蔚然一霎时像是变了个人,不若之前的鬼魅,反而向着谭悠之福了福身,沉静笑道:“见过大姐。多谢了大姐的关心,我一路过来并没有什么。只是听说安姐姐来了,前来看看罢了。刚刚与安姐姐说笑呢,方才提到愉快二字。”安玲珑颇具兴致地看着这两姐妹,心里暗叹这谭蔚然的变脸神功,一会儿一个样子,当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她也开口道:“是了,悠之姐姐,我刚刚等你有些无聊,谁想竟碰见了蔚然妹妹,与她聊了一会儿,这时间倒是不怎么难捱了。”谭悠之了然,方道:“原来如此,我也正准备让你认识认识蔚然呢。”她怜爱地看了谭蔚然一眼,笑说:“这丫头两个月后便要行及笄之礼了,我也有心想带着她多认识些姐妹,免得日后都不知如何接物待人呢。”安玲珑也是笑道:“那可好,我家千泠再隔上一年也要及笄了,她们两人可刚好能做个伴。”“是了是了,这倒是很不错,”谭悠之抬头看看这天色,又转了头看这两人,“也差不多该是用膳的时辰了,你俩不如都在我这里用了饭再走”安玲珑早已打发了小厮回府禀告,自然是点点头应了下来,谭蔚然这边自是不用再吩咐什么,也是留了下来。是以两人均是笑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一顿饭用完,这雨也渐渐小了,再加之这渐晚的天色,安玲珑便告了辞,坐上了自家马车离开。目送安玲珑离开,谭蔚然转身向谭悠之行礼,乖巧道:“大姐,那我便先回去了。”“啊”安玲珑打了个哈欠,整个身子都垮了下来,仿佛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她困倦地揉揉眼睛,闭了眼养神,却忍不住开始思索今天发生的事情。与穆阳的一番交锋不必再想,当朝帝王的局,并非自己三言两语可破,如今再仔细思考,也是毫无用处。不过谭蔚然嘛,倒是可以重新在脑子里面给捋一遍。谭蔚然想干什么,无非是争权夺利的事情,帮她未尝不可。另外,此女聪明过人,若是有她的帮助,自己与穆阳之间的周旋将会更加对自己有利,对找到哥哥也是很有好处的。只是她说,谭国公府的支持究竟是谭国公对于谭蔚然已经差不多言听计从,还是谭蔚然已经掌控了整个谭国公府不,不对,谭国公妻妾众多,膝下并不是没有儿子,例如他庶出的二公子谭英周便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个,若论起国公府的继承资格或是掌控程度,都应远远超过这庶出三女谭蔚然才是。那么她的目标,定是有谭国公府了。安玲珑嘴角勾勒出一个深深的笑容,仍是闭着眼睛,蜷着身子昏昏欲睡。今天这一天都与人斗智斗勇下来,体力和精力都大幅度下降,是该多休息休息,这几天都不出门好了。打定了这个主意,她昏倦地靠在椅背上,到了地儿便径直回了自己的玲珑阁,草草梳洗一番,便睡去了。此时天已渐渐晴朗,乌云渐渐散去,露出皎洁的月光来,银辉淡淡洒在安玲珑睡颜上,显得格外宁静悠然,仿佛天上的仙子般高贵而圣洁。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吧。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更、危机乍现接下来几天里,安玲珑过得还算清闲,整日的窝在府里,也没有出门,只命人送来珍味轩和云想楼的帐送来看看,或是在院子里溜达几圈,偶尔再上肖氏那里一趟,基本上就是她最近生活的全部。不过想想穆阳的威胁试探,再想想谭蔚然的暴力合作,她便觉得,这京城里怕是已经山雨欲来风满楼了。上有年轻帝王皇位不稳,下有心机女子处处谋算,中间还夹了个疑似是哥哥的世子穆简不知道在干嘛,皇室内斗,朝堂倾轧,表面上大家都还过得去,都还是一副盛世王朝的繁花似锦,但这江山,怕已是不稳了。这日子啊,也是越来越难过了。所以当珍味轩被人砸了场子的消息传来,安玲珑不仅没惊,反而一颗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毕竟最可怕的不是什么麻烦,而是未知。当然,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这消息一传来,她便换了一身衣服,带上含蕊含蕾,往珍味轩而去。虽然她是这酒楼的东家一事在上流社会里早已隐隐传开,但百姓们终究是不太清楚的,且如今女子地位有所提高,可这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的还是很少,何况如今这珍味轩恐怕是乱哄哄的,她一个闺阁女子,实在不宜在这样的场合下出现,太容易引人非议。所以她思索片刻,命车夫将马车停在珍味轩后院,悄悄进去到三楼,看看现在情势如何,再做打算。此时,珍味轩大门已是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堂内也聚了不少人,众人议论纷纷,吵闹声不断,其中还隐隐夹杂着哭骂的声音。“当家的当家的你醒醒啊不是说这珍味轩好么,怎么你们的饭菜能把人给吃出事儿来你们珍味轩吃死了人,你们就那么没良心吗你们赔我夫君的命来”女人哭嚎的声音尖利刺耳,刺得安玲珑直皱着眉,一旁的小厮连忙凑上来把事儿给说了个七七八八,大致是之前他们接待了一支商队,正忙着做菜招待着,谁料这席上一个男人刚刚动筷才吃不过两三口,便突然倒在了地上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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