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会更好。”安玲珑苦笑一声:“那只是你觉得的而已。”说完,退出了穆简的怀抱,往外面走去。“你去哪儿”穆简有些慌了,想要去拦安玲珑。“出去逛逛。”安玲珑也有些倦了,就这么说了一句话,直接出去了。其实她也没想干什么,只是真的觉得挺累。哥哥和穆简,不知谁说的是真话,她需要去外面逛逛,理清自己的思路。“大人”“发现他们的踪迹了吗”巴尔士问道。身前人恭敬地一垂头:“就在前方不远处,向着南疆腹地而去。”巴尔士冷笑一声:“他们倒是很会选方向啊。”不往着穆国的方向走,偏要深入南疆,这不是找死是什么说着就是一挥手,要向着前面追去。俗话虽说是穷寇莫追,但巴尔士觉得,穆阳不知是怎么回事仿佛身受了重伤一般,这样的机会只此一次不可放过。更何况现在他们是追,士气正盛,而穆阳的人却是逃兵,气势就先败下去了,拼一拼,或许能有意外的收获呢这边穆阳却是忍着蔓延浑身的剧痛,整个人几乎要晕过去。他知道,又是这蛊毒的副作用发作了,该死的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然而多年伪装惯了,他只觉得不应该暴露在人前,背着他的暗卫也一时间有些慌不择路,竟然选了条往南疆腹地深入的路后面隐隐有脚步声靠近,想来是巴尔士那群人给追上来了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追上,是以,穆阳眼神一暗,低声道:“分散。”随即,黑衣人分成了几组,当即散开,吸引人去了。巴尔士见状,也不得不将自己的人分开,自己选了一组看起来最有可能有穆阳的追了上去,不过这次很显然,他的运气不好,穆阳并不在他追的这一组的人之中。作者有话要说:跪地认错前面几天实在是有事儿,没办法更新,今天会一并都补上来的、诡谲沙沙。两个人从草丛里滚了出来, 看起来模样甚是狼狈。那暗卫还好,身上受了些伤,没有大碍。穆阳可就惨多了,身上的伤比暗卫多了不少不说,身上的疼痛更是剧烈地折磨着他,是以在勉力撑着走了出来之后, 白眼一翻, 便晕了过去。他们运气也不好, 被一组人追上了不说, 身上也被轰出了好些伤,最后好不容易将那两人杀掉之后,又引来了些野兽, 一路逃跑了很久,才算甩掉了那些畜生, 走到现在, 才来了有人烟的地方。现在,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但无论如何,先安顿下来才是要紧的。“可恶还是叫他们逃了”巴尔士恶狠狠一拍大腿,眼神颇为的不善, 脸上的表情却很是遗憾。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还叫穆阳给逃了走。实在是可惜其他的属下也露出了一脸“大人你节哀顺变”的表情,个个都有些可惜,确实, 多好的机会,怎么就给溜掉了呢“走吧,回去复命。”巴尔士终于叹了一口气,准备回去去见安玲珑。安玲珑在镇子上逛了逛,逗留了很久。南疆虽说以诡异蛊毒而闻名,但实际上百姓们还是都很淳朴的,见到陌生人也热情好客,是以安玲珑一行人来了之后跟他们混熟得也快。见到安玲珑来这儿逛,也都打了招呼。安玲珑礼节性地报以微笑,心里面想着自己的事,却看见远处有一个人影。纤细的身形,熟悉的侧脸,让安玲珑眼一亮,招呼了一声:“萧茹涵”那女子闻声转过头来,看见安玲珑不由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会在这里。先前他们从戎狄逃回,半途上便与他们告了别,是以能在这里碰到,实在是很巧合的事。其实安玲珑喊出口之后也有些犹豫,毕竟萧茹涵是个敌友未明的人,这样贸然招呼会不会不太好,但是话已经出口,不能再收回,是以她也还是笑着走了过去,总归她现在烦得很,或许与萧茹涵谈谈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却没想到萧茹涵见着了安玲珑直接问了一句话:“文轩是不是在这里”“你找他干什么”“他是我师兄,至于什么事情,抱歉,我不能告诉你。”萧茹涵神色淡淡,似乎自从方承仁死之后,她的表情就一直是这样淡淡的,不曾笑过。见萧茹涵一副甚是笃定的模样,仿佛询问她不过是在例行公事,是以安玲珑也不再隐瞒,点点头道:“是。”又问了句:“你现在就要去见他”萧茹涵歪着眼瞅她,眼神仿佛在说:这不是废话吗安玲珑顿时就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多问这一句,不过还是道:“我也正要回去,若你要见他,可以和我同去。”萧茹涵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的变化:“多谢。”见安玲珑样子神态多少有些狼狈,也就多问了一句:“有什么心事”安玲珑本已准备往回走,听见她这一问,不由顿了一下,然后说话:“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师傅或者师兄跟方承仁刀剑相向,你会站在哪一边”当萧茹涵面临这样的选择时,她会怎样“承仁,”萧茹涵毫不犹豫开口回答,“我是个自私的人,在面临这样的选择时会直接站在自己最爱的那一个人身旁,哪怕辜负其他爱我的人也可以。”很直白的话。“但是,”她却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会如何选择,只是想要告诉你,珍惜眼前人。另,切莫摇摆犹豫,否则最后,你既负了天下,也负了自己。到头来不过竹篮打水,谁也保护不了。”她轻轻叹口气,目光悠长中隐隐有了坚定的神色,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可惜”她负了师傅,却也没能救回承仁,而现在,她只能选择珍惜眼前人。“最爱”安玲珑喃喃道。怜取眼前人她的眼前人脑中思绪翻涌,不知不觉间,她已与萧茹涵走到了自己原先隐居的院子里。巴尔士正守着门口,脸上带了些许焦急,见到安玲珑与萧茹涵走了过来,神色终于松动,迎上去道:“公主,您可算回来了。”说着就跪了下去:“我们跟丢了穆阳,还请公主责罚”萧茹涵倒是讶异地一挑眉头,跟丢了穆阳安玲珑却没心情管这些,要是他们真把穆阳给杀了,她才想惩罚他们:“他逃回军营了”“没有,他们是往着南疆腹地而去,虽然击毙了我们的人,但是想来受伤也不轻。”也就是说,穆阳失踪了安玲珑失魂落魄垂下头,脑子里更为混乱。如今穆阳生死不知,若是说怜取眼前人,她的眼前人,也不过是穆简了。而穆简自己听见了声,出来,便看着安玲珑垂着头的狼狈模样,心里泛起一阵疼痛,走上去,拥住了安玲珑,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用自己有力的臂膀告诉着安玲珑,自己的坚定。安玲珑不曾怀疑过穆简的真挚,又有着前面萧茹涵的那一番话,也不由坚定了几分,抬手反拥住了穆简,几乎要将自己嵌入穆简的怀中。这是她的选择。她突然想起两人刚刚认识的时候,那个元宵节穆简认真地一字一句地道:“你又欠了我一次。”她还欠他一个绣球,说不定从那时候起,就注定了她欠他一世的情意。萧茹涵却是觉得这一幅画面有些刺眼,让她想起了方承仁,心中酸涩不愿多看,是以直接跨过两人,径直向着院子里那一幢小屋走去,拉开门,就带出了正趴在门上听墙角的文轩。“哎呦”文轩险些一个狗吃屎摔在地上,好不容易站稳了,方才没好气抬头去看,这一看之下倒是愣住了来人居然是萧茹涵,他的师妹估计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他也没有多瞒:“哟,师妹,终于想起你师兄的帅了”虽然,好像这话并没有什么逻辑。萧茹涵面无表情上前,一把就要去揪文轩的耳朵:“师傅找你找得紧,随我回去见师傅去。”文轩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刹时变得瑟缩起来:“那那啥师妹,大自然正在召唤你师兄,你就先放了我呗”“说人话。”“人有三急”“你怎么不就地解决”“这可是你说的。”话音未落,文轩的裤腰带率先落地,紧接着就是他扯裤子的声音,萧茹涵的脸一红,呸了一声,终于松开了手,一脚就往文轩的屁股上踹去:“你也不害臊”文轩嬉皮笑脸:“我小弟又不值得我害臊”说着一溜烟就跑远了,萧茹涵知道这家伙多半是尿遁,可是又拼不过文轩这脱裤子的流氓行为,只暗暗恼恨着,也就不追上去了。她环视周围一圈人,安玲珑和穆简已经分开,巴尔士眼睛瞪着穆简像是要冲上去把他给杀了一样,文轩已经不见踪影,除此之外只有几个巴尔士的手下守在门外,别无他人。师傅的吩咐言犹在耳,她的眼睛一暗,便看准了巴尔士。此人来自戎狄,复国心切,人也算有实力,的确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人选。师兄估计是已经跑得没影子了,自己带不回师兄,至少也得做些什么不是入夜。巴尔士皱着眉头打量眼前娇小的女子:“你来找我何事”“巴尔士,我知你报仇心切,”萧茹涵不疾不徐地开口,一张俏脸上的表情却冷漠得不像话,“我这里倒是有一策,或许可以让穆国吃些亏。”这番话着实有些打动巴尔士,尤其是萧茹涵眼中有一抹志在必得,没来由得让他信了这个女子几分,更何况文轩的能耐他是见过的,萧茹涵是他的师妹,本事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再说不过是她为自己献上一计,若自己觉得不可行,不采纳便是。是以他点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萧茹涵见状,便也凑近了几分,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巴尔士越听,眼睛越亮,望向安玲珑住的屋子的方向时,犹豫也越来越少。安玲珑左右是不想参与到他的复国大计里,而自己救她也只因她是可汗的唯一血脉,如今两人在意见上也大多相左,若是说他要对付穆国,安玲珑多半不会同意,倒不如不告诉她,他自己来做这般想着,他猛地一握拳,冲着萧茹涵点点头,表示自己的同意。夜凉如水,天上星子有光点些微,夜色暗沉,有凉风吹过,将一片枯叶扯落,打着旋飘到了水面上,静静地随着河水而下,一切都于寂然无声中进行。天空犹如一个巨大的黑漆漆的布口袋,将一切都笼罩在自己的怀抱之中。一只飞鸟划过一道弧线,鸣音凄凉,声声似啼血,缓慢而又笨拙地飞翔着,向着被乌云遮盖的月明之处而去,片刻后没入鸦色云层之中。恍若一颗石子,投进波澜壮阔的大海,掀不起一丝风浪。诡谲的颜色逐渐晕染开来。、昏睡穆国军队已经攻下了桂城。但并没有就此收兵, 而是在与下一座南疆城池交界处警戒,随时准备迎接南疆的反扑,或是下一次进攻。城主府内,谭蔚然愤愤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大男子主义歧视女子”居然说她是女子,不宜在军营之中乱逛,来限制她的行动瞧瞧这准备的膳食, 在桂城这种小地方倒还说得上精细, 明显和将士们的大锅饭不同, 也不准她去军营还真是完完全全把她当一个普通的闺阁小姐来对待, 实在是过分正愤然间,却听有号角声呜呜响起开战了。开战了谭蔚然嘴角还粘着饭粒,一脸懵地抬起头来, 没听说穆阳准备在今天发动进攻呀,这人神神秘秘地出去了, 现在还没有回来, 难道是回来突然下的命令不应该啊。那么, 就是南疆突然进攻了这南疆人倒真是有底气前面才连吃了几场败仗, 此时是有了怎样的勇气才能主动对穆国发动进攻有意思谭蔚然的眼睛都亮了,最近穆国朝堂上还算和平,她想找个人斗都不行, 这没有斗争,哪里来的升官倒不如她主动请缨去军营,或许能帮着出谋划策,挣点军功也是不错的。不过要跟去军营, 还要先得到穆阳的许可才好。她先去了城主府的议事厅,却没见着穆阳的影儿,逮了个下人问,也说穆阳没有回来,不由觉得奇怪,怎么这南疆都打到门口了,这人连个影儿都没难道是直接去了军营这般想着,她也便顺手叫了个车夫,也不管有没有许可,直接就往着军营的方向而去。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到了军营,她没有直接下车,守在门口的士兵见是城主府的马车,根本不敢多拦,哪怕见着谭蔚然是个女子,可三言两语便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加上她的身份摆在那儿,也就放了她进去。此刻军营中士兵排列整齐,一个个整装待发,等着将军一声令下便要出发迎战,可已等了许久,却不见有人出来。也有人去将军大帐的门口问,可迟迟得不到应答,想要进去看吧,又碍于军纪严明,不敢随意进入主帐,可这人不出来又不是回事儿,所以急得几位偏将都想直接闯进去了,正好谭蔚然一来,他们跟看见了救星似的,连连麻烦谭蔚然帮他们进去看看。谭蔚然却是眉头一拧,直觉地要推拒,可自己进了军营却不去见将军又是怎么一回事儿纠结间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主帐的帘子便被人掀开,正是聂荣康踏了出来,身后跟了几个参谋和副将。他威严地扫视了一圈,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