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恢复情况,再由主治医生决定治疗方案。安瑾瑜慌慌张张地拦住了最后一个走出急诊室的医生, 焦急问道:“医生,请问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医生带着大大的口罩, 遮住了大半张脸,但还是透过厚厚的眼镜镜片,怀疑地看向安瑾瑜,冷冰冰地问道:“你是患者的家属”安瑾瑜摇了摇头,叹气道:“不是家属其实, 认真说起来,我也是受害人, 这个浑身是血被送到医院来的女人, 是受雇于我的钟点工从我的房间里发现的, 我这段时间一直借住在朋友家,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医生闻言眼睛都瞪圆了, 显然是在思考安瑾瑜话里的真实度和可能性,三秒钟后, 医生伸手摘下了脸上的口罩,叹气道:“经过紧急救治,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安瑾瑜闻言, 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就听这位年轻的医生在他耳边说道:“或许是我前段时间才生了一个女儿的关系,最近是越来越看不惯对女人大打出手的人渣了一想到未来,我的女儿或许也会遭遇某个人渣的毒手,我就忍不住想要用手术刀把对方切成片儿”安瑾瑜面色尴尬,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但是转念一想,程月出事跟他有毛儿关系啊他也是受害人,愧疚个毛就在安瑾瑜跟医生询问情况的时候,来了两个警察过来跟安瑾瑜询问情况,安瑾瑜把刚才跟医生的说辞又重复了一边,两个年轻的小警察也瞪圆了眼睛,一副不怎么相信的纠结模样。一个一个都是这样,安瑾瑜也来了脾气,怒道:“我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就只有这一个说法,我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房间里还好我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朋友家里,不然,哪天早上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睡着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女人,我还不得被吓死啊”想想安瑾瑜所描绘的那副画面,俩个年轻警察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确实,实在是太惊悚了安瑾瑜越说越是火大,忍不住抱怨起来:“说起来,其实我也是受害者,你们与其在这里怀疑我,还不如赶紧去调查清楚到底是谁想要陷害我手法这么不高明”两个年轻的小警察面面相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就在这时候,程阳接到妹妹出事的消息,慌慌张张地赶到了医院,警方给他打电话时,没有把事情交代清楚,只说有人报了警,受害人程月受了重伤,正被送往医院抢救。程阳一听,魂都快吓没了,问清楚程月被送到哪个医院后,焦急地赶了过来,因为太担心,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安瑾瑜听到那阵焦急的脚步声,转头看去,就看到了慌慌张张冲着他们这边跑来的程阳,对视的那一瞬间,安瑾瑜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被瞬间放大了,全身寒毛直竖,手脚发软,几乎快要站立不住。“二少爷”看到安瑾瑜跟穿着制服的警察和医生站在一起,程阳心里忽然浮现出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往这边跑了过来:“二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程阳的脸色太难看了,让安瑾瑜不自觉地回想起,上辈子的他就是被这样子的程阳给一刀一刀捅死的,同样的脸,同样的表情,一瞬间,安瑾瑜仿佛回到了上辈子的梦魇当中。“你别过来”安瑾瑜大吼一声,颤抖着身子,不住往后退,他是真的害怕程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如果不是因为身后就是医院雪白的墙壁,安瑾瑜退无可退,他一定会落荒而逃。“二少爷”安瑾瑜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程阳有些担心,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谁知道就是这几步,让安瑾瑜更是害怕,身子也抖得更厉害了。两个年轻的小警察看情况不对,主动挡到了安瑾瑜身前,全神戒备着不断走进的程阳,怒斥道:“你是谁先站在原地,不准过来”“好好好,我不过去”安瑾瑜情况不对劲,程阳不敢硬闯,再加上他心里还惦记着程月,也没有继续跟安瑾瑜纠缠,主动退让道:“两位警察同志,可以问一下吗不久之前是不是有一位叫做程月的女孩儿被送到医院来,她是我的妹妹”听到受害人的家属赶来了,医生也没隐瞒,主动跟程阳说明了一些情况,道:“原来你就是病人家属吗你妹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醒来。”程阳一手拍着胸口,脸上紧绷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两个年轻的小警察对视一眼,想到受害人虽然是从安少爷的房间里被送出来的,但安少爷有完美的不在场的证明,安少爷所住的那片都是高档小区,小区的门卫也能证明,安少爷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朋友家,已经很久没回家里睡了,至于受害人到底是怎么避开小区门卫的盘查,进去安少爷的房间,还需要更严谨的调查和推论。没有证据能证明安少爷对受害人犯下了这样不可饶恕的伤害,根据疑罪从无的原则,安少爷也不该被当成犯人对待。现在,看到安少爷这么害怕程阳,而程阳又是受害人的家属,两个年轻的小警察虽然刚当上警察不久,但也见多了失去理智的受害人家属对犯罪嫌疑人痛下杀手的事,但是现在的情况,安少爷是不是犯人还有待商榷,他们身为警务人员,当然必须保护每一个公民的正当权利。其中一个小警察看着程阳,一脸正气地说道:“程阳先生是吗你是受害人的家属,听说还是受害人唯一的亲人,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还是想说,令妹虽然是在安少爷的房间被发现的,但是安少爷应该不是对令妹下手的真凶”程阳已经被自己亲耳听到的事实给震惊了。“安少爷一直都有请钟点工帮忙做家务的习惯,这一次,也是钟点工在安少爷的卧室里发现了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令妹,这才打电话报了警”顿了顿,缓了口气,小警察才接着开口道:“还请程阳先生理解,安少爷到底是不是伤害令妹的真凶还有待调查也请程阳先生相信我们警方最后一定会查明真相,抓住真凶”程阳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为什么奄奄一息的程月会在安瑾瑜的房间里被发现,是有人想要陷害安瑾瑜吗那为什么偏偏选择对程月动手还有,安瑾瑜这么害怕他到底是因为什么真不是心虚吗越想越觉得脑子里一片乱麻,理也理不清,程阳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决定干脆不费脑子了,转身去看程月的情况。不过,在临走之前,程阳还偷偷打量了安瑾瑜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们对视的那一瞬间,安瑾瑜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眼里溢满了掩饰不住的恐怖。程阳苦笑了一下,似乎,经过这次后,安瑾瑜对他的恐惧感更甚了。等程阳走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以后,安瑾瑜才慢慢恢复过来,不再感觉压抑,神色也缓和了许多,也是在这时候,晋鹏终于赶到了。看到满头大汗慌忙赶来的晋鹏,安瑾瑜想也不想就跑了过去,一头扑进了晋鹏的怀里,也不说话,就这么紧紧地抱着晋鹏的腰,让晋鹏又是欣喜,又是感动。“媳妇儿,怎么了”安瑾瑜轻轻摇了摇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晋鹏不愧是这世上最了解安瑾瑜的人,见了安瑾瑜这表现,稍微一想就猜到了,不由得怒道:“该不会是程阳那家伙来过了吧”若说在这世上,什么人能让安瑾瑜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弟给吓成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罪魁祸首一定非程阳莫属。既然都被晋鹏猜到了,安瑾瑜也不再隐瞒,轻轻点了点头。晋鹏顿时怒火中烧,明明他不久前才刚刚警告过程阳,不准过来纠缠安瑾瑜,程阳非但不听,还把安瑾瑜给吓成这样,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程阳还出现在晋鹏面前,晋鹏一定会按捺不住对程阳大打出手。害怕安瑾瑜一直陷在这种恐惧的情绪里,难以自拔,晋鹏赶紧开口,转移话题道:“媳妇儿,我来是有情况想要告诉你。”安瑾瑜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晋鹏。晋鹏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安抚道:“我让兄弟们偷偷去掉了小区的监控的,想要看看昨晚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车辆出入你们的小区,可惜,一无所获。”“一无所获”安瑾瑜皱眉,似乎闻到了一股阴谋算计的味道,情况,不太妙啊“不过一晚上的时间,整个小区的监控都被破坏掉了”只能说,对方的手腕并不高明,但是这一招釜底抽薪确实有用。“听说,警方那里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晋鹏跟安瑾瑜说话根本就没避着人,两个年轻的小警察也听到了晋鹏光明正大的议论,都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安瑾瑜大惑不解,不由得询问晋鹏道:“这样手法拙劣的陷害有什么用我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警方根本没办法定我的罪。”“我想,对方的用意应该不是让警方定你的罪”晋鹏忍不住有伸手揉了揉安瑾瑜的头发,安抚他道:“估计是想要趁此机会,浑水摸鱼,借助媒体的力量,搞臭你的名声”晋鹏认真想了想,有动机害安瑾瑜的人很多,但眼下,最有可能动手的就是安骏驰和安博苑,而结合安博苑和程月曾经不清不楚的关系,最有可能玩这一手的就是安博苑,他太大意了白暄和安博苑一定是察觉到了他曾经在背后偷偷动的手脚,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关系,来就来吧看看谁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赢家第91章 自作自受时间再退回到稍早之前。昨天晚上, 安博苑在受了安瑾瑜和程阳的刺激后, 正巧赶上程月给自己打来了电话, 安博苑满腔郁闷总算找到了发泄的渠道,程月自己送上门来, 下场可想而知。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程月如果不是抱着打算敲诈安博苑的不良心思,估计也落不到现在这样悲惨的下场。要说程月怎么会忽然想到要敲诈安博苑, 不是她吃了熊心豹子胆,而是程月阴差阳错的怀孕了,而这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安博苑的。当程月一改往日的大浓妆,素面朝天地赶来见安博苑时, 安博苑一看程月这一身的穿着打扮,心里就浮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 程月下一句话就使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三少爷我, 我怀孕了”安博苑大惊失色, 惊讶过后又忍不住觉得怒火中烧,他最近这段时间简直是诸事不顺, 现在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了,竟然又遇上了这种事, 安博苑决不允许,绝不允许程月忽然跑出来坏自己的事。“怀孕了”安博苑勾唇轻笑,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低头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根本不在乎自己对面还坐着一个怀孕的姑娘:“程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怀孕了关我什么事儿该不会是最近睡过的野男人太多,一时半会找不到孩子的父亲,就打主意想让我来做接盘侠吧”程月被安博苑丝毫不讲情面的话气得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恨恨地握紧了拳头,如果她对面坐着的男人不是安家的三少爷,换成其他男人,恐怕她早就不顾形象地冲过去大打出手了,她睡过的男人十根手指头也数不过来,横跨各个年龄段,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拔吊无情的人渣。现在的她,十分想要打爆安博苑的狗头,但程月心里也明白,她为了怀上这个孩子很不容易,一定要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想要嫁入豪门,过上她梦寐以求的富家太太的生活,她现在必须忍辱负重。“三少爷别开玩笑了”程月脸上浮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看不出任何被羞辱的气恼情绪,语气平静地解释道:“孩子就在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我难道还不清楚吗”安博苑挑了挑眉,冲程月吐了一大口烟,轻笑道:“程月,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种,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么说吧,程月,你我都不是第一次出来玩,你的床上睡过多少野男人,我的枕边又睡过多少男男女女,我们大家心里都有数,这时候,你怀上了一个野种就想赖上我,不觉得太无耻也太天真了吗”“你”程月骂娘的话都涌到嘴边了,还是被她硬生生吞了回去,强忍怒气地说道:“三少爷如果不信,可能等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再做亲自鉴定也行”“程月,你真当我傻啊”这个孩子,如果不是自己的也就罢了,但如果真是自己的种,安博苑也不会让程月把孩子生下来,程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他无聊时耍着玩玩儿的床伴,有什么资格替他生孩子更别说程月还打着母凭子贵的主意,想要用这个孩子拿捏他,逼他尽快娶自己进门,呵,想得倒是挺美。安博苑的人生,安明泉和白暄都已经安排好了,包括婚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安博苑会娶一个出身富贵,温柔贤良的千金大小姐,而不是一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无权无势无背景,又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宴会交际花。程月这种女人,玩玩可以,娶回家当老婆是万万不行的,因为指不定哪天自己头顶上就绿成一片草原了,就算能保证程月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可是,以后呢程月这不安于室的性子,能保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