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来。就好像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说是日后过来拜访也逐渐没了踪影,好像被人遗忘了一样。这一日,天朗气清。李周和杨春明两人都在书房商量事情。李周一身素衣长袍,手里捧着管家新送上来的茶水,坐在杨春明下手边的位置。杨春明则是一边看着手里的书籍,一边伸手端起被放置在桌上的茶杯,眼睛没有动,小心的放在唇边印了一口,喉结滚动,茶水喝进了腹部。“杨兄,你说宁志远是怎么想的呢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天了,除了第一天的时候这老狐狸稍微有些失态后,接下来的几天倒是都一切正常,真是越想越不对劲,这把柄落到了咱们手里,他不应该紧张的夜不能寐吗怎么还有心思淡定如初”李周喝着茶水,语速微快的吐槽宁志远。杨春明听完李周的话,并没有立刻表明态度,而是先悠闲的放下手中的书籍,然后面带微笑的看着下边的李周,“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何况,以宁志远的心态,怕是从不担心我们二人会将手里的东西传出去吧,毕竟整个平川都是对方把持的天下,咱们两个才刚来平川三年,又是毫无根据的两人,对方怕是就等着抓住机会儿对咱们赶尽杀绝,所以眼下来说,宁志远确实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杨春明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让李周心悦诚服之余不免为两人的处境担忧。紧皱眉头,李周开口,焦心的说道,“那按照你说的话,咱们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了对方明知道咱们手里有关于他的把柄,不可能就真的放任自流,咱们迟早有一天会面对宁家这个庞然大物,这怎么办杨兄,当初你说好的,咱们只要能将对方犯罪的账本拿到手,就能大功告成,平安离开,眼下这个情况可是和你说的不一样啊”李周说到这里,也有些儿心急,同时心里还有些儿埋怨对方,不可否认,当初对方将他从翰林院拉出来时自己对他是感激的,毕竟他在翰林干了多年也没有等来一个机会,而这个少年当初承诺给他的机会的让他心动,所以当初少年提出来的条件他答应了下来,等到旨意下来,他无悔的陪着对方来了平川。但是李周心里清楚,可在承情也好,自己三年都搭进了平川,当初他承的情也该还的差不多了吧。不可否认,本质上来说,李周是一个心性薄凉的人,不管他这三年来同杨春明一起共患难多久,他的心里还是渴望着离开。杨春明也知道李周心里最深处的真实想法,倒是同时他也抱着理解的态度,趋利避害,这是人的本能,所有人都想自己这一辈子过的平平安安,在是人之本性,所以面对李周的说出来的话,杨春明并没有敷衍,也没有逃避,反而自己认认真真的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打量着这个越发成熟的青年。“我想这个时候,我说什么都不会让李兄真正的安心下来”杨春明开门见山的说道,“这件事我也不打算一直瞒着李兄,刚刚李兄说的不错,分析的也很到位,不过,我要说的是,李兄说的话还是太过武断”杨春明直视着李周那略带躲闪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说道,“宁志远确实可以做到让咱们发出的消息传不出整个平川,可是,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咱们要传出去的消息可并不紧紧通过咱们自己,对于咱们,他有防备,可是对于孙家和王家呢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李兄莫不是忘了,在咱们回来的那天早上,咱们早就将账本的上半册亲自交给了两家人手里,相信对方一定不会辜负咱们的期望,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将咱们收集到的一半账本送上去,要知道这两年皇上励精图治,对于这种案子,相信大人们都会感兴趣的”杨春明说完,又看了眼已经平静下来的李周,笑了笑接着说道,“这种事情咱们只要等人来时稳坐钓鱼台即可,毕竟这件事根本就不用咱们出面,唯一需要咱们防备的还是宁家会不会有临死之前的反扑,到时候倘若真的逼急了对方,我到真是担心宁志远会不顾别人的感受,直接跑上来和咱们同归于尽,到时候,怕是有些不儿不好办”“呵呵,这有什么不过对方要是真的,打算和咱们鱼死网破的话,咱们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李周笑呵呵的说道,脸上已经看不出来之前那些儿表情。杨春明挑挑眉,这人看起来是好了“李兄,不用想太多,出了事情,还有孙家和王家在呢,到时候咱们只需要稍微的提个醒,坐山观虎斗,毫不费力”杨春明露出一脸醇厚的笑,看的李周莫名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突然发冷,身体发寒。“那就好,只要咱们还能平安离开平川就好”李周语无伦次的说着话,心里想着他是不是要趁着站在气氛还不错的时候离开,他真担心对方不小心进错模式,对方敌我不分的将自己也收拾掉。像是能看到李周心里的那浓浓的不安一样,杨春明又笑了两声遮掩住自己的气势,转而说道,“时间不早,李兄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一起去吃个饭吧,省的一会儿管家还要亲自过来跑一趟”杨春明很是善解人意的说道。“没事,没事,杨兄,咱们这就过去”李周回复的速度一向是嘴快于脑子,等到他自己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问题后,便感觉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恶意,嘴角挂着僵硬的笑容不动,李周一脸哭出来的表情看着杨春明,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在这记着愁呢。冒冷汗似的看了眼杨春明,李周很自觉的从自己的凳子上起身,乖乖的跟在杨春明身后,心里嘟囔着下次他再也不要不开眼似的随意乱惹对方了,这杀伤力,妥妥的大boss级别啊。少女心事平川的事情发展到这里,也只能是一个等自,不过好在几人都没有着急,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就在平川那边的事情告于段落之后,最近身在临纺的春秋情绪有些儿不对,倒也不是说很严重的那种,具体表现为吃饭萎靡,精神不集中,容易走神。刚开始的时候,袁氏几人都没有在意,毕竟不算明显,而且临纺这一连几天都是高温的天气,这种天气很让人心烦气躁,所以刚开始的时候袁氏以为是天气的缘故,除了每日按时叮嘱春秋不要忘了喝茶降暑外,也没太在意。结果谁知,春秋的状态出奇的差,尤其是过了几天之后,状态不仅没有调整过来,反而有一种越演欲裂的架势。这种状态让春秋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奇怪的情绪之中,周围仿佛形成了一个真空袋一样,包括周围的所有人,袁氏,杨为柏,虎子等人看到春秋的状态后都不知如何是好,想要开口询问,又不知询问哪方面的事情,若是不开口询问,看到春秋的样子又让他们吃惊。又过了两天,袁氏实在是担心自家闺女出了什么事,不顾杨为柏在一旁的劝阻,直接堵上了春秋的房门。“秋儿,告诉娘,你这两天这是咋嘞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袁氏一脸忧心的将春秋堵在了房门里,春秋一开门,看到的便是她家娘亲那张忧心欲止的脸,忍住将手中的房门关上的冲动,春秋将她娘请进了屋。“娘,你快坐下”春秋拉着她娘坐在了一旁的桌边。“秋儿,告诉娘”袁氏坐好后还想接着在问,结果被春秋出声打断。“娘,秋儿没事”春秋认真的望着她娘,手里还抓着她娘的双手不放,小声的哀求道,“娘,你别问了,我是真的没事,只是这两天被一件事难住了而已,况且秋儿都已经是大人了,这点小事怎么还能去劳烦娘呢”春秋说完,看着她娘安抚性的笑笑,“娘,过两天就好了,秋儿真没事,您也别问了”春秋是真的不想把这个困扰了自己一段时间的问题告诉她娘,情愿让她娘伤心也不想让她娘知道。“诶,好吧,娘不问了”袁氏无奈又幽怨的看了一眼春秋,眼下只能她妥协,没办法,自家闺女的脾气她还是知道的,就因为知道,所以袁氏也明白若是闺女不想说明原因,她就算是如何逼问也是问不出来的,算了算了,孩子大了,有些儿事确实不是她能问的,袁氏又低头小声的宽慰春秋两句,一期达到对方不会想不开的程度。纯属黑线似的看着她娘,她真的只是被一个小小的问题难住了而已,她真的不会想不开,她娘这是干啥,她不需要心理辅导啊尽管春秋心里不断的吐槽她娘的做法,可面上还是一派乖巧,面带微笑的等着她娘说完,才将她娘送出了房门。转身将房门关上,经过她娘这么一闹,春秋已经没有什么想法往出跑了,尽管,刚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有想出去走走的想法。“诶”的一声,春秋趴在床上重重的叹了口气,又烦恼的拽了拽自己绑好的头发,最近一段时间,她自己也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情绪的不对,尽管她知道这件事,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思绪,想起几天前周怀彦对她说的话,春秋就觉得脸色一片火红,哎呦,真是的,她才只有12岁,早恋是不对的,少年至于对方说了啥,看到春秋的表情也能猜到了大概,没错,对方就在几天前的一个傍晚,对着春秋说了一首比较婉约的诗词,又比较隐晦的表达出了他这首诗词的中心思想,虽然时间定在了三年后,可春秋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控制不住的心动。其实这件事的因果要是细算起来的话,也说不得是春秋自己一个人想多。毕竟当初周怀彦说的那首诗词是夹杂在春秋那本借过来的诗集里的,春秋当初不懂,以为这是师兄写给别人的,只好拿着这张写上了诗词的白纸拿给了周怀彦,出乎春秋意料的是,周怀彦看到白纸上的诗词之后,又将这张白纸还给了春秋。美名其曰:这是送给你三年后的你的。春秋当时一懵,大脑不及手速,做出了一个让她后悔万分的决定,她居然当着周怀彦的面将对方手里的白纸收了下来。等到她自己意识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整个人的脑子都已经炸开了,这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还有冲击力的了她站现在想一头撞死行不行好在周怀彦也明白那个时候的春秋并不想见到别人,找了个理由离开,留下春秋一个人手里拿着白纸冷静。而一连冷静的几天的春秋并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这件事情也就是导致春秋出现各种状态的罪魁祸首。冷静分析,周怀彦不管是看哪里,对于春秋来说,都是她能选择的范围内最好的人选。不是说春秋矫情,也不是说春秋自恋,在这个和她个人的思维有着很大的很大的误差的古代,周怀彦是唯一一个能够和她谈得来的而且还没有任何血缘亲情的人。春秋自己早就已经适应了这个时代,她自己也想的明白,自己并不是所谓的孩子,成年人的思想让她不管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要带入自己的想法,就像之前的事情一样,她迟早要嫁人,与其嫁给那些儿陌生,自己不熟悉的人,周怀彦还真的没有什么不好,毕竟她和他相识这么多年以来,对方还真的没有黑历史,就算是放在后世,也是男神的标准啊。只不过,有一条倒是让春秋目前无法接受,年龄太小,要知道对于后世的法定年龄22来说,周怀彦一个刚满15的少年真是太小了,就算是春秋的心在大,我接受不了这个年龄,而且,自己距离古代女子及第的时间还有3年呢,这事情摆到面子上,也是不急,春秋趴在床上打了个滚,心里想着,切看着吧,3年后才是见分晓的时候,眼下对于她来说,那就一切随缘,“拖”字为准。联系春秋自己想通之后,日子过得也不像之前那么难熬,不管对方是如何想的,春秋自认为自己没什么可以被对方惦记的,不管怎么想,春秋都不会认为自己吃亏,那这样还有啥可说的呢春秋自己想通是一码事,可是在单独去找周怀彦又是一码事,因为这件事,春秋也意识到了之前被她一直忽略的问题。那就是男女大防的问题,重所周知,古代对男女方面要求的极其严苛,看看那些儿上街带着面纱的少女就知道了。之前春秋心里一直认为自己年龄小,出门的时候也没有太过在意这方面,不管是去美颜阁还是去本草堂,都是一副没有掩饰的样子,如今收到了周怀彦的白纸,春秋这才恍然,她自己这个年纪在古代这个大背景下已然已经不小。更不论之前她大姐春妮相亲的年纪正是和她差不多大的时候。一直以来,她娘袁氏对她的纵容让春秋形成了一个思维误区,一直认为自己还是小孩子,不过幸好站在意识到问道还不算太晚,想到这里,春秋被自己的脑补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要是因为一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情,她自己都没有地方哭去。从现在开始,为了避嫌。春秋也不